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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栋,咱们的人马却很疲乏,迢迢数千里,怎能如此赶法。”
“不,咱们只要到达怒汉坡,就不必再赶路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咱们要去广州么。”
钟国栋吁了口气,说道:“你们都住在怒汉坡,广州由我一个人去。”
陈玉卿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国栋。”
钟国栋说道:“咱们在一起目标显著,很容易被金蜈门发现。再说,孩子们
江湖经验不够,武功不够扎实,这样流浪江湖,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陈玉卿幽幽说道:“国栋,你一个人去就能叫咱们放得下心么,再说咱们在
怒汉坡人生地不熟,即使能够生活,也非长远之计。”
钟国栋道:“你放心吧,玉卿,凭我的武功,江湖上能奈何我的并不多。只
要没有了后顾之忧,天下都可去得。至于怒汉坡么,你忘记屈元苍那个人了,他
就在那里称雄道霸的。”
“屈元苍。”陈玉卿失声低叫:“我想起来了,那位肩膀上披着一条红白两
色的披肩,形似半截大氅般横遮两肩,又围在腰上,身体魁梧,低额隆鼻,突腮
削唇,形同豹子头的仁兄。”
钟国栋笑道:“不错,正是他。”
陈玉卿说道:“这个人去过一次钟家堡,因为初次见面,我对他并无深刻印
象,事后我也忘了问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能信任到托妻寄子的地步。”
钟国栋回忆着,他笑着道:“屈元苍精擅一种玄天掌,那是一种力道如钢,
粉石贯顶的阳刚掌力,有着无比的罡烈劲道。”
陈玉卿颔首道:“我晓得,那种掌力打在人身上能把人像炸飞炸散了一样,
又宛如一个人从极高的地方摔下来似的四分五裂,看上去十分恐怖。”
钟国栋低沉的说道:“正是如此,但别人却不知道屈元苍在施展玄天掌掌力
之前,必须先提聚他苦练有成的巨杵真力,将一股巨杵真力贯入掌心之中,发掌
后才有如许力量。我在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玄天掌还没有今天浑厚,而他的天马
堂组合也没有现在的硬实,那是八年,不,快九年之前了。”
顿了顿,他微笑着继续说道:“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在怒汉坡南去十余里
的一片荒林子里,我正好经过那边在林外歇脚,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呻吟声,呻
吟声中还加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我好奇心甚,马上前去一看,你猜怎么着。”
陈玉卿说道:“屈元苍在里面。”
钟国栋笑了,他说道:“当然他在里面,我们本来就是说的他嘛。”
陈玉卿跟着也抿嘴笑了,她说道:“那么,他叫人揍伤了,是不是。”
钟国栋摇摇头,说道:“不是。”
沉思片刻,陈玉卿问道:“那是生病了,或叫毒虫咬了。”
钟国栋说道:“生病怎会跑到荒林子里去生,这乃是他自己地盘以内呀,而
且时已深秋,那来的毒虫。”
陈玉卿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猜不出来了。”
夫妻二人这么聊着,孩子们像听故事般听得入神,此刻,钟家跺突然插嘴道
:“那便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
钟国栋嘉许地点点头,说道:“是屈元苍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到林子里练他的
玄天掌,可是就在提聚一口巨杵真力的时候,因为一只兔子突然从他身边奔过,
他老混球猝然惊扰之下,这一股力量便没有正常的循着经脉之道贯入四肢百骸,
反倒猛一下子散窜了,完全逼注至内腑五脏里头。”
陈玉卿听着低呼一声,说道:“内力散窜,真气反逆,乃是一个有高深武术
造诣的人最最忌讳之事,就如走火入魔近似……”
钟国栋道:“正是如此,屈元苍当时便倒在地上,牯牛似的身子却卷曲成一
团,弓着背,缩着肚皮,双手捂胸,一张豹子头般的脸孔也倏红倏白,汗水岑岑,
甚至连面上的五官也移了位。我一见他这狼狈熊样,便明白他是怎么回子事了,
所以我立即上前用本身的一口丹田真力为他疏导经脉,并逼使散窜于他内腑的反
逆之力缓缓回位。搞了一阵子,才算给他调理过来,他又自己坐下行功运息,一
直折腾了快两时辰,屈元苍的一条命方才保住。你猜他恢复体力之后对我如何。”
陈玉卿嘴角一撇道:“那还用猜,当然是千恩万谢,感激得恨不能掏出肺腑
以服厚恩。”
钟国栋大大摇头,说道:“错了,大错特错。”
陈玉卿愕然的说道:“这是任何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呀,这就叫做人性。你对
他有救命之恩,他当然就会如此对你,莫不成他还想揍你一顿。”
钟国栋“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想,他根本眼一睁开,出手就向我捣来。”
陈玉卿几乎自鞍上跳起,她惊疑地说道:“什么,他竟然在调息过来之后,
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拳向你捣来,这真是不可思议,八成屈元苍这人脑筋不太正常。”
眨眨眼,钟国栋说道:“正常的很,比你我还正常。惟一与我们不同的,那
是他有一套怪道理,怪想法。”
陈玉卿十分有趣地说道:“说说看。”
钟国栋说道:“当然,他这一出手打我,我也楞了,差一点就吃他打着。我
在险险躲开之后,这口气似是比他更要大,因此我们两个便干将起来。屈元苍许
是精神养足了,这一动手却好生狂悍,一直打了差不多有六百余招,才被用黑刀
三反手劈倒了他。他固然倒了,我也累得浑身大汗,气喘如牛。”
听得丈夫提起黑刀三反手这门武功,陈玉卿说道:“国栋,孩子们都长大了,
内力也较前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一手应该找个适当的机会教给他们了。”
钟国栋点点头道:“当然,当然。”于是,钟国栋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
黑刀三反手就似它的名字般歹毒、狠厉、诡异,施展起来确有点像人们闷不吭声
猛砍黑刀一样,这套玩意我至今也只用过那一次。屈元苍在在吃亏之后,怪的是
他非但不气不怒,反而十分高兴的大笑起来,他摇摇晃晃的爬起,又摇摇晃晃的
走近,伸开两臂竟要拥抱我。我自是不会让他这么抱住,但我们却和解了,更结
成了刎颈之交。”
陈玉卿迷惑地问道:“为什么。”
钟国栋明朗的说道:“因为他的一篇理论。”
钟家孝好奇地问道:“什么理论,爹。”
钟国栋笑了笑,缓缓的说道:“他说,他对我的帮助感激不尽,可是他却一
辈子交龙交虎不交窝囊,他须知道对他施以如此恩惠的人是不是个半瓶醋,因为
他不情愿他打算终生铭谢的人实际的份量才差。换句话来说,他要救他的人也是
个英雄好汉,这样也才能衬托得起他那浩荡的恩谢,与他高傲的独霸一方的地位。
我想了好大一阵子以后,总算勉强想通了,这才和他言归于好,接受了他无比的
热情。”
陈玉卿摇摇头,笑道:“有这种想法也真叫怪诞了,不过由这一点,便可看
出屈元苍此人的坚强硬朗,豪迈粗犷之气,只是略有些蛮横罢了。遇着的是你,
他没有失望;假如换了个人,只怕救了他还得挨顿好揍。”
钟国栋安详的说道:“他的脑筋是有些与众不同,他一生敬重硬汉,也一生
与硬汉作对,甚至连一些孬种的敌人都不屑亲手去产除。同样的,他也不愿有孬
种的恩人及亲人,他就是那样,坚硬如铁。”
陈玉卿喃喃的说道:“怪物,真是怪物。”
钟国栋一笑道:“除了这点怪怪之外,老实说他的脾气之燥,出口之粗,动
作之野,也往往使人不堪承教。但是,他却绝对的重道义,讲信诺,忠肝赤心,
热情如火,是一条真正的江湖好汉。”
在谈笑中不显得寂寞,也忘记了疲劳,钟氏一家老少经过这一阵子调息已经
恢复过来,陈玉卿朝四周一望,说道:“从这里到怒汉坡的方向对么。”
钟国栋说道:“差不多,前面是双福集,我们预料在那里打尖,再朝前去百
十里就是怒汉坡了,离这里大概二百不到。我们紧赶点,明天天黑便可抵达。”
陈玉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钟国栋指挥家人上马,不觉轻骑加快,蹄声
在尘土飞扬中,他们业已匆匆赶往前程,暂时安顿了他们的生活。
他们暂时安顿了下来,金蜈门会就此罢休吗,当然不会。所谓斩草不除根,
春风吹又生,以骆孤帆的性格,岂肯留下后患。不过,他们正忙着一件事,那就
是金蜈门一年一度的拜月大会,也就是祖祭。
一轮明月,驱去了沉沉的暮色。这轮明月,爬上了柳梢头,给欢乐的人间洒
下了一地的银色。虽然还是仲夏,可是它的光芒足可和中秋比美。
今夜是金蜈门一年一度的拜月大会,今年的拜月大会不同于往昔,因为他们
瓦解了崂山钟家,也可以说是骆孤帆报了一箭之仇。
就在此刻,一群女郎出现了。她们一个个身穿白丝蝉翼薄纱,从一个阴森森
的屋子列队出来,领前的两个女人手中捧着白烛台,在她们的背后陆续跟着十几
个女孩子。她们不出一声,婀婀娜娜,裙裙翩翩,显得既冷艳又神秘的。偌大的
原野,只有那么一座屋子,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条小河,绿草如茵。
她们来到草坪上,领先的两个人缓缓跪下去,放好烛台,其后几个女郎也照
样跪在地上,迎着月神膜拜。惟一没有下跪的,是个着粉红色薄纱的女郎,其他
女郎在那里低声祈祷。当祈祷一段落时,领先的那名少女便徐徐的站了起来。然
后,这女郎轻灵地以一种舞蹈的动作和手法慢慢地将她的薄纱解开了,脱下来。
月光和烛光照着她赤裸的胴体,显得晶莹如玉。这少女约莫二十岁左右,那
成熟的玲珑浮突的身段,洋溢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女性魅力。她的面貌也是美艳绝
伦,只是在银色月光之中却有一份迫人的冷漠,使她看起来更加冷艳。
赤裸的她又跪下来了,乳峰沐着月光,乳晕如彩虹般娇脆,微弯的玉臂,反
射着美妙的弧光。接着,这群人之中的另一个女郎也站了起来,盈盈地走到那裸
女的前面。
这女孩年纪轻轻,也许不到十八岁,她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小巧的樱桃嘴,
水灵灵的眼睛,是个极其漂亮而又稚气未泯的女孩子。但是,这女孩子亦跟那裸
女一样,脸上是冷然肃穆的神色。就在那裸女的身前,女孩子迎着月光,脱去了
身上的薄纱。她的动作,不若先前那女郎的妙曼,还有点延延疑疑的,然而所有
的姐妹都在注视着她,她不能不照脱如仪。
轻纱带减一声叹息,滑到草地上,少女青春柔美,活力充沛的胴体裸露在如
银的月色下。她的胸脯不高,但很挺胀,有蓬勃的生命力。乳蕾活似两颗骰子,
腰肢很细,腹部平滑,小腹以下小丘隆然,那里好比水晶般光泽,似月亮般皓白。
这裸体的少女不像其他那些少女般跪着,而是在草地上躺下去,迎着月光把两眼
闭起来。
星星在闪耀,那少女一动也不动。忽然,又有一个女子站起来,走到裸女的
身边。她是个黑美人,皮肢又黑又亮,白纱在她的身上显得黑白分明,她人又高
大,肌肉结实得很,浓黑的鬈发盘在头上仿佛一窝小蛇,千头钻头,奇趣盎然。
黑美人又是个出色的舞蹈家,她脱去薄纱,无声地但极具节奏的在裸体少女
左右跳着,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劲力,充满原始粗犷的美。所有的人,全被
她精湛的舞姿所吸引。
当她跳到最高潮的时刻,忽然她跪下,伸出她的柔荑去触摸卧地的裸女。黑
发裸女的身子颤了一颤,她迷迷惘惘的张开眼来,眸子闪动,漾起了两池春水。
黑美人的动作像情潮如沸的壮汉,她捧起黑发少女的乳房,用她厚厚的、血
红的嘴巴去吻她。
烛光掩映,月色朦胧,少女低哼了一声。黑美人这时半躺半跪,侧着身子,
汗液反映着一层水光。她浑身上下像古铜塑像,益发光可鉴人一般。她用上挑逗
的手法,用嘴用舌用手,更用结实的大腿,对少女的敏感地带展开骚扰和玩弄。
她的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偶尔按捺几下。
那少女就像一部开动了的老爷车,全身颤动。呻吟声由低沉而变成粗重,少
女的四肢也在不断蠕动。
这时,黑美人把她猩猩似的嘴唇移到少女丰满的大腿上,吻她舔她,那舌头
无微不至,渐渐地并移上了少女光洁如刚出笼馒头的小丘上。
少女不由自主从草地上耸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