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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金蜈门的高手心神大震,他们知道来了高人,舍弃了陈纪生,两般兵
器全力向钟家信扫去。
钟家信哼了一声,左掌急招,震开了左边一名敌人的钢鞭,天龙枪一吐一挑,
一具庞大的躯体便已应手飞了起来。他使的是太老老人绝学四倒枪法,一枪飞出
犹如天河倒泻,此等旷世绝今的枪法又岂是金蜈门一般高手所能抵御的,所幸的
是钟家信不愿杀生,只是刺穿是这名敌人的右肩,将他摔出丈外而已。其实这样
已经够他受的了,右肩洞穿,可能伤及筋骨,今后还能不能使用右肩就要看他的
运气了。
钟家信的天龙神枪无敌,威慑全场,钟家仁、钟惠琴两兄妹也表现得可圈可
点,他们的剑出如闪电,快到不可思议的境地,致使对方丢盔卸甲,毫无还手之
机。
而就在此时,又有一阵不急不缓的马蹄声远远传来,逐渐接近山坳。红脸魁
梧汉子打了个手势道:“住手,大掌令有令,由他亲自对付,我们留神他们的退
路,这三名浑男女也待收拾吧。”
那些金蜈门好手答应一声,将受伤的那位扶开,便匆匆隐去。片刻后,三人
三骑已出现在山坳口听道路上了。
这三个骑士中的为首者是一名年约五旬上下,体魄修伟,面貌严肃威武,神
色镇定深沉,一双眼睛精芒闪射,透露出他的机警与冷凛,眉毛浓黑斜耸,更显
得英气逼人,一眼看去,便知道此人定然是个有头有脸的武林角色。
他后面紧随着的两名镖师,一个身形瘦长,黑面微麻,另一个年轻俊逸,气
宇轩昂,瞧样子,也全是抓得起一把的能手呢。
他们三人三骑甫始进入山坳口,陈纪生还不及裹伤就急急上前报告,九翼手
邵斌催骑上前,正待向钟氏兄妹道谢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犹如枭泣狼嚎的狰厉狂
笑声,在此时传入了众人的耳膜,也激荡在整个沉寂的山坳子里。正在催骑进入
牛鸣石的邵斌不禁勒马停住,惊疑不已的朝笑声传来之处探望。
同样的,钟氏兄妹也抬头张望那笑声扬起的地方。这一看,钟家信不觉笑了
出来,天哪,竟然是在牛鸣石的石头上呢,就站在牛头的位置,而那发出笑声的
人不是疤面人还是谁呢。
疤面人踞高临下,独立在拔起地面约有七八丈的石顶,正俯视着愕然抬头探
望的众人。疤面人那模样,在这时看上去,就越发显得古怪邪异,狰狞如鬼了。
尤其是钟惠琴几曾见过如许凶神恶煞、貌似魔鬼的人,差点惊得叫出声来。
邵斌似是已经发觉出情形不对,他略略回头低促地交待了后面两名手下几句
话,又向钟氏兄妹略致谢意,然后他双手抱拳,声音洪亮刚烈地道:“在下雄泰
镖局九翼手邵斌,吃一碗劳碌饭,舔一口刀头血,承蒙道上朋友瞧得起,大大小
小还让一条路予邵某人走。阁下牛鸣石上扬狂笑,未知是否尚有赐教之处。”
凌空一个跟头,就象一张落叶般,疤面人已自七八丈高的牛鸣石顶冉冉而落,
真是又轻又软,宛若四两棉花。
九翼手邵斌喝一声彩,赞道:“阁下好一手飞絮九天的轻身身法。”
站在五步之外,疤面人冷森森地盯视着邵斌,毫无好感地道:“姓邵的,并
不是因为你这一夸一赞,我就会认为你见多识广了,你其实幼稚得很。”
邵斌亦是老辣之姜了,闻言后,他不愠不怒,反而淡淡一笑道:“邵某人也
不过乃自各位道上好友手下讨碗饭吃,岂敢自诩精练,朋友你算说得对了。”
踏前一步,疤面人阴沉地道:“少给我来这一套场面话。姓邵的,我们单刀
直入,干干脆脆,留下你怀中那只方形玉盒,你我两不相干,各自走路。”
这一下,邵斌的面色才微微一变,但是,他却立刻又平静如常地道:“明人
面前不说虚话,是的,邵某人怀中的确藏有一只方形玉盒,但是,这却是一位大
顾主以千两纹银为代价托请邵某人保运的红货,换句话说,邵某人既然承担下来
好歹也得替顾主送到该送的地方。这里面,姑莫论玉盒内所盛之物的价值,便是
邵某人的身家名声,也全然系于其上,朋友,光棍不挡财路,你要取那玉盒,非
但等于是在取邵某人大半世的声名,更不啻是攫取邵某人这一条性命了。”
狂笑一声,疤面人狠嗥般叫道:“如此说来,姓邵的,你是不肯了。”
鞍上的邵斌镇定地道:“非是不肯,而是不能。”
疤面人暴叱如雷,大骂道:“好个不受抬举的东西,给你敬酒不吃却偏生要
吃罚酒。邵斌,你可知道那罚酒可是不易下咽的。”
缓缓下马,邵斌沉稳地道:“阁下是哪帮哪派,哪山哪水的朋友”
疤面入盛气凌人地道:“金蜈门。”
看得出邵斌是暗自心惊了,但他却仍然强自抑止,尽量把语声放得平静地道:
“阁下名号。”
疤面人狂傲地道:“金蜈门大令主魔面子雷冲。”
心头一跳,邵斌强颜一笑道:“原来是雷大令主,邵某人失敬了。”
那疤面人魔面子雷冲怒哼一声,道:“少废话,姓邵的,你成名不易,挣来
眼前的基业更是不易。现在放在这里有两条路你走,其一,留下玉盒子你走路,
其二,玉盒与你的生命全部留下。”目注邵斌的反应,雷冲又狠毒地道:“你是
聪明人,姓邵的,你该知道走哪条路便宜。”
邵斌面色极其难看地沉默着,在沉默中,他已经暗自向四周搜视着,还有没
有另外的敌人潜伏。而此际,他的两个手下镖师亦早已下马,小心翼翼地各自戒
备。
冷凄凄地笑了笑,雷冲道:“邵斌,不要再妄图异念了,你没有第三条路走,
别以为有全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帮你,金蜈门的陷阱,天下有谁能以逸出。”说
到这里,雷冲突然大吼道:“儿郎们。”
随着他的吼声,山坳中、丘陵地里,道路两旁的树丛杂草间,加上牛鸣石之
下,马上有无数条人影闪出,这些人们全是身着黑衣,手执兵刃,凶神恶煞般将
邵斌等三人密密围在道路中央。
邵斌不由神色大变,他退后一步,激动地道:“雷大令主,我邵某人与你往
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如此相逼,非要邵某人走向绝路。”
雷冲双目中的光芒阴诡而冷酷,说道:“金蜈门新近东山复起,规模再创,
所需财力至巨,说不得我们只好按照江湖方式予以求取,敛收天下四方之财了。
邵斌,我们选中了你,而你也该明白金蜈门的决策与目标,不容易通融,是
识相的,你还是干脆一点,将玉盒好生献出,我们之间也就可以免去一场血肉干
戈。“
顿了顿,他又道:“我想,邵斌,你亦知道干戈之后的结果。以你一已之力,
要与金蜈门为敌,无以是以卵击石。”
邵斌冷汗开始透出,他颈项上的喉结也在不住颤动,艰辛地吞下一口唾液,
他苦涩地道:“雷大令主,且听我邵某人一言。”
雷冲满脸上瘰疬的疤痕顿时变为紫红,他暴烈地道:“没有什么好讲的,愿
意或者不愿意,文了还是武了,干干脆脆,就是一句话。”
对面,邵斌的一张面孔全涨成一种激动的猪赤色,他吸了口气,浓黑的眉毛
却不住地跳颤,他低哑着说道:“雷大令主,贵会再创江西,重扬昔威,邵某人
便以这趟护镖所,得之酬纹银一万两全部捐献出来以助声势,你我也交个朋友,
如何。”
雷冲亢厉地大笑一声,狠辣辣地道:“姓邵的,你不要拖拖拉拉,避重就轻,
纹银一万两,做什么,是在打发讨饭的么,你太也小看我们了。”
那双虎虎有威的眼睛突然掠过一丝愤怒,但是,邵斌却又硬生生压制下来,
他勉强干笑道:“实不相瞒,雷大令主,这万两纹银,在阁下眼中或者不值若干,
不过,在邵某人的能力上,却已是一笔沉重负担,年年辛苦,兢兢业业,邵某人
也并末挣得万贯家财,表面上看来宛似不错,其实却只是个空壳子,仅够一般苦
哈哈的弟兄们凑合着吃饭罢了。”
一仰头,雷冲冷森地道:“今天在这里,邵斌,并不适宜你朝我诉苦经。对
你,我的容忍已经超过极限了,如今我最后再问你一句,那玉盒你是给还是不给。”
邵斌委曲求全地再放低了声音道:“这样吧,雷大令主,你便抬抬手,邵某
人愿意再加五千两银子,合共献一万五千两银子予贵会。”
雷冲“呸”了二声,怒叱道:“少做梦了,姓邵的,那玉盒中所盛之物,价
值十万两银子以上,你用区区万儿八千两的数目就想搪塞过去,你以为除了你之
外别人全是傻子。姓邵的,你那算盘也敲得太精了。”说到这里,他退出三步,
狰狞地又道:“邵斌,天下有很多人,不见棺材是不掉泪的,目前体正是如此,
罢了,你既要求杀戈,我又有什么惋惜的。”
邵斌急切地叫道:“等一下,雷大令主且请稍待。”
雷冲吼道:“你拿不拿。”
邵斌异常为难,进退维谷地道:“雷大令主,金蜈门再是声势浩大,高手如
云,也不能这般欺人啊、你仍总得给人一条活路走,你们吃面,汤亦该赏人喝几
口,岂可这场带面一遭划拉了。”
厉叱一声,魔面子雷冲暴烈地大吼:“混帐东西,来人哪,拿下来。”
雷冲的叫声未落,斜刺里,一条胖大的身影疾扑邵斌,同一时间,另外四条
大汉亦飞快地冲向邵斌身后的那两名镖师。
面色淬然转为狠厉,邵斌闪电也似的旋出,口中大叫道:“我们拼了。”
“了”字还在他舌尖上滚动,他的双掌已突然飞抛而起,捷如暴雷骤响,呼
轰有声地翻劈向扑来的胖大身影,动作之间,确是又狠又快,不槐为他这一行业
中的顶尖人物。
袭向邵斌的那人,他已连挥两杖落空,而第三杖尚未施展,对方却已立还颜
色,一片浩烈的劲风暴撞而来。
这位胖大的执事怪叫一声,左右倏晃,闪影问,盘龙杖旋舞如长虹回绞,流
云团转,眨眼问二十三杖已一气劈出。邵斌突迟又进,掌影如刃纷落中,他大斜
身,翻转之下,隐藏长袍之内的一双硬家伙烂银短枪已炫闪着夺目的光芒倏然出
手。两个人的身形全是快逾电光石火,流窜如飞,眨眼间,即已打得难分难解猛
烈非常。
跟随邵斌的那两名镖师,这时亦各被两个功夫强悍的敌人围着夹攻,四名金
蜈门的人物攻势俱皆猛辣无比,而且一个比一个来得凶恶,一个比一个显得狠毒,
他们全是用一种奋不顾身的疯狂打法,招招走险,式式绝情,出手易势,都尽朝
对方要命的地方招呼。
这两名镖师,那瘦长黑脸的一个武功造诣颇高,攻拒之间凌厉威猛;身手矫
健灵活,一对雪亮的单刀舞得有如风起云涌,滴水不透,和他交战的两名名金蜈
门好手任是倾以全力,也只堪堪扯了个平。
另一个气宇不凡的年轻镖师艺业亦相当不凡,他手持一只奇异的独脚铜人,
挥使劈打,扫击翻捣,称得上是力大招沉,无懈可击,他的两个敌人,也一样只
能缠斗,近身不得。
于是,战况便这么胶着下去了,除了那胖大的倪坛主是以一敌一之外,另两
拨交手者全是二人合力照顾人家一个,但是,情形却并未因人数上的优势成正比,
换句话说,金蜈门方面五个人对付邵斌等三个人,在眼前,连一点上风也没占到。
还有,钟氏兄妹此刻依旧在作壁上观,他们将随时出手支援。
很快,双方已缠斗三十多招了。魔面“雷冲双目圆睁,暴厉地道:”倪尚强,
你与你的手下们就只有这点火候么。“
叫倪尚强的胖大执事在激战中不由心浮气躁,越加愤怒,攻势紧跟着更转凶
猛,他警惕着自己,一定要速战速决,尽快将眼前的对手摆平,否则,这颜面就
要扫地啦。
金蜈门中自门主、副门主之下,并列齐位的尚有大令主与大执法二人,大令
主权威极重,乃掌理监督整个金蜈门的内外行动,不啻是门主、副门主之下的首
席实权人物,大执法是专司金蜈门中所属规律与刑案之责,也是与大掌旗乎起平
坐的要角,他们下面另分两堂,各属四坛。长江堂隶属大英、大义、大勇、大智
四坛,黄河堂隶属大烈、大威、大雄、大能四坛,另设渤海堂,堂下均属女弟子,
八坛高低按排定的顺序而分上下,八坛鼎立,是为金蜈。八坛之下,均辖许多执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