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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察觉,他的目光里在此刻已充满了酷厉之气。目梢子迅速却恰到好处的在那两
个大司务的身上再搜视了一遍,依旧没有发觉什么不对的地方。欧阳天心中在不
停的盘算着,会估量错了吗,会猜错了吗,对了,那两个原来在这里招呼着的店
伙计呢。
这时,史胖子匆匆拿着筷子行了出来,在他分布到各桌的时候,欧阳天已注
意到他一张胖脸上竟满是汗珠,而现在是深秋的季节。
酒由那两个厨司中的一个送上来了,这人面色白中带青,右腮上有一颗红痣,
痣上面还生着几根长毛,他的双手粗糙,油污遍布,端上两壶酒来的时候,还向
桌上诸人做了个职业性的讨好笑容。
钟家信瞧着他道:“方才的两个伙计呢,怎不出来帮帮忙。我们的人太多,
只靠你们几位,看情形有些忙不过来呢。”
这厨司恭谨的一笑道:“这位爷说的是小牛和阿毛,他们是新手,只能应付
等常杂务,碰上客人多的时候不是慌得砸了碗就是碰倒板凳,掌柜怕他们碍事,
叫到后面灶房帮厨去了。”
钟家信笑笑道:“嗯,你的嘴舌却是伶俐。”
那厨司一低头,没有说什么退了下去。但是,就在他一低头的时候,钟家信
的目光已尖锐的看他到那白中泛青的面孔极快的僵硬了一下,这是一种仇意与愤
怒的表示,一点不错,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中人是惯于承受侮辱的,哪怕他掩饰得
再好,内心的感受却是不易改变。
鹿朴此际以主人身份遍斟这酒举起杯来:“欧阳前辈,钟兄,两个姑娘,来,
在下恭敬各位一杯。”
欧阳天也拿起杯子,瞳孔与钟家信的瞳孔相触,钟家信的眼神里现露出一股
古怪而奇异的色彩,他仿佛明白了一件什么事似的凝注着欧阳天,几乎不易察党
的微微点了点头。
鹿朴又在说道:“各位,先干为敬,在下就先干了。”
欧阳天苦于不能明示,他心头一急,正待出言相阻,鹿朴已一仰头将杯里黄
澄澄的酒液倾下,但是,他却不是倒进口中,酒液在他一举手,一仰头之际,完
全丝毫不露痕迹的流进了他已松开了的衣袖里。于是,欧阳天豁然大笑,一语双
关的道:“好,好极了。”
他和钟家信也依样葫芦的做了,这时,他们心里却已有了默契,都已有了联
系,他们都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他们都在钦佩对方具有一双揉不进沙子
的眼睛。
方玫微微蜜眉,低声道:“老哥哥,原谅我不能喝酒。”
阴风神魔欧阳天微微一笑道:“小妹子,你不用喝,你与燕丫头都不用喝。”
那边青叶子罗辉行到桌边,躬身道:“禀长老,请准弟子等开始用饭。”
鹿朴呵呵一笑道:“当然,你以后记住,丐帮的规矩在外面可以暂免。”顿
了顿,他又道:“但也得记住,丐帮歇足宿店时的老法儿,鸡鸣看天,竹节朝羊,
瓦罐藏刀,削那看不见闻得着的影。”
鹿朴仰望着屋顶,在说最后这几句奇怪的话时,表情淡漠而生冷,同桌的方
玫主婢正觉得有些茫然,青叶子罗辉已在微怔之下迅速转身,如一阵旋风似的拐
了出去,在他转身的刹那,双掌已急促而清脆的连连拍了五下。
变化是快捷无匹的,青叶子的击掌声尚在屋子里飘袅,整个膳堂中的丐帮弟
子全已霍然跃起,背后的青竹棒在他们闪电般的移动间一溜溜的银蛇流烁,那么
骇人的拔到手中,迅速的排成一个打狗阵法。
没有任何迟疑,布成一个圈网的打狗阵法的剩余十多名丐帮弟子猛然冲向过
道,另一股人马立即向门外,其他的人手朝四周一撤一围,布成了一个圈网,每
个人都已在瞬息里站取了有利出击的位置。
宛如八阵图在旋转,人影掠飞中只见白色的衣袂拂舞,只听得桌椅翻倒碰撞
之声,待到那两个在外面服侍的厨司弄清了怎么回事,他们已经身陷重围之中了。
蓦地,一阵悠扬的乐声悠悠传来,静静的、慢慢的,散布在四周的丐帮弟子
突然被这乐声困惑住,一个个凝神屏息,静待事情的演变,“花间一壶酒,独酌
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能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
乐须及春。”这是李白的《月下独酌》,太白天才旷达,物我之间,绪有所寄。
这首诗就充分表达了他的胸境,而以行乐及春为全诗宗旨所在此,使无情的
明月、影子和我为友情交欢。
原来充满杀伐的膳堂,突然有人高歌这样飘逸的诗句,真是高人逸士。就连
这群长年累月乞讨的化子,也迷惑于互相欢聚,物我之间。
可是,这声音却不是出自男人之口,而是一群莺声燕语大合唱。众人循声望
去,这声音竟来自膳堂的承梁上。
歌声方毕,就像炸弹开花似的从承梁上突然出现了八个全身赤裸的女子,她
们以八卦方位攀住承梁,八双脚的脚底并围聚一圈,头部朝向八个不同方向,顿
时呈现一个美妙的图案。这一展开,便像八片花瓣绽放一般。更令人惊异的是,
她们仅凭一双脚粘住承梁,这份轻功足以令人惊讶了。
她们个个腹部朝下,长发尤同薄纱一般遮住住整个脸庞,但其他地方都是暴
露无遗。看,胸前二堆高耸雪白的玉乳下垂,多么迷人。双腿微张,呈露微隆的
小丘,阴毛乌黑油亮的遮住了那迷人的仙洞,身上的皮肤白嫩已极,黑毛与白肉
的相比,白的更白,黑的更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迷人的。
这些丐帮弟子,有些人见过女人全裸的胴体,也有人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但
却一致认为是最完善的艺术品,全裸美人。虽然因秀发遮面而看不出实际年龄,
但从胴体观看,应该是二十一二左右的青春少年,全身充满了活力。如果不是在
这种情形之下,任何男人看了她们的全裸胴体,一定是会疯狂的扑上去,插她一
阵才能满足。
她们像表演空中飞人般用钢丝吊在那里,但谁都察觉到的那是不可能的,因
为她们身无寸缕,钢丝又能挂在那儿呢。鹿朴、任尧,包括钟家信都是一流高手,
自信绝无此能耐,她们怕练到远璞归真的地步。
就在此刻,只见八个女神举向空中,当她们各将两手垂落下来时,她们也飘
身落至地面,尘土未扬。这一站定,更显得曲线玲珑,婀娜多姿的诱人胴体。不
必看面貌,就凭她们这赤裸的动人体态,更令人垂涎三尺。
围在周围的丐帮弟子,要不是亲眼看见她们从承梁上跳下来,几疑她们是九
天仙女的化身。
但眼前的景象却使他们不能不信,这是预谋,自己的行动完全落入敌人的圈
套中。但她们是属于哪一路人马呢,以丐帮消息最灵敏、最能了解武林动态,竟
然不知道这些女子的来路,什么时候武林出现这群女人的组合。
不过,钟家信却不由自主的心神一震,他蓦然想起泥凡道人的话:“天竺土,
天魔舞,大被下,孤阳孤阴。”
莫非这批女子就是大被教,因为大被教的教义以修心养性为宗旨,教徒们以
扶乱为推广教义的工具。在表面上看来,这教有些类似先天道和一贯道,不过另
有一种怪诞不经的行动。原来,大被教在每年五六月间,就选出一个日子作为信
徒舍身结缘,以征矢志皈依之举。
这个会中,男女信徒集中一处,整天念经拜佛,到了夜里大家就钻入杏黄大
被之中,熄减了灯火,互相摸索,找得对象,实行黑暗中的乱交。这种淫乱的进
行,不待天亮而又停止了,男女信徒在昏黑中窜出杏黄大被,走回经堂之中,静
静地收拾一夜风流的余韵。大被教的信徒大多数是色男欲女,或是风流寡妇,在
他们信徒中并不会把大被同眠、一夜风流的事视为怪诞。
钟家信刚想到这里,只听得丐帮中有人怒叱道:“无耻妖妇,光天化日之下,
竟然不顾羞耻,赤身裸体。”
钟家信移目望去,此人正是丐帮襄樊分舵舵主,此次拥竹节令调来支援,此
人有一种任死不屈的性格。
众女之中有人越众而出,款摆着腰肢,毫不在乎的冷森森道:“谁不是光着
屁股来,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有什么地方见不得人的。”
方玫突然啐了一口道:“真是恬不知耻,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这女的咭咭娇笑道:“大妹子,我们只是回到大自然而已,天为幕,地为床,
日月为饰物,万物为猪狗,他什么都对的。”
方玫气得满脸通红,怒叱道:“下流的孬理。”
话音未落,人影一晃,那女的已到了面前,赶忙一个疾退,同时剑已出鞘。
但那女的身法其快无比,竟如影随形欺身跟进,出手更快逾闪电,纤纤玉手
扣上了方玫的右腕。
她快,钟家信也不慢,一只手搭上了她的左肩,扣住了她的肩水穴。这真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几乎在同时,丐帮弟子已发动了打狗阵,意图制住这些不明来历的裸女。
那知七名裸女也开始发难,但见人影翻飞,如同穿花蝴蝶似的,在阵中游走。
她们每到一处,立即冒起一片浓烟,刹那间,整个膳堂笼罩在浓烟之中。
烟雾中,一群丐帮弟子惊作一团,阵法顿时混乱,成了一群没头的苍蝇。刹
时,寒气大盛,有如置身冰天雪地,冻得他们一个个直打哆嗦,偏偏就是走不出
烟雾之中。钟家信赶忙疾呼道:“快停止呼吸,这是毒气。”
说着,他已伸手入怀,将菩提丸取出含入口中。菩提丸能怯百毒,但其他的
人就没有他那么幸运了,来不及屏住呼吸的已纷纷倒地不起。
这突出其来的变化,丐帮怎么也没料到。钟家信回眸四顾,丐帮鹿朴、任尧,
包括阴风神魔欧阳天在内,此刻也只能用功抗毒御气自保,而无出击力量。他的
脑际电光连闪,就是想不出解救之策。
正苦思无计之时,只见七裸女中走出一人,厉声道:“快放了我们大姐。”
钟家信目闪异采,计上心头,于是说道:“放了你们大姐,那我们的人呢。”
这名裸女似乎未料到钟家信有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施词,回目望着众女,
又看看受制的大姐。
大姐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钟家信道:“不想怎样,只要你们拿出解药把他们救醒,我自然放了你。”
“我这不是太吃亏了,我一条命换这么多条命。”
“那是你妄自菲薄,我以为一个山头一只鹧鸪,你的命值钱。”
“那是你的估计错误,我只是大姐,并不代表什么。”
“随你怎么说都好,我这人就是这样拐不过弯来,认定了一件事,就非做不
可。”
“那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错。”
大姐黯然了,七女又围在一起商议了半晌时辰,算是有了决议,由先前发问
的那名裸女答话:“我们答应你的条件,但你必须跟我们单独决斗一次。”
钟家信毅然应道:“可以。”
七女开始动手,她们所到之处,毒性立解,丐帮弟子个个苏醒过来,但她们
并没有替方玫去毒。
“为什么不替她去毒。”
“等我们决斗之后,不论胜负,我都会替她解毒的。”
“君子一言……”
“我不是君子,但我有防小人之心。”
暮色昏沉,残阳如赭,幢幢的坟冢间飘飞着元宝冥纸的灰烬,干草被风吹起,
像雨丝般飘着,打着滚,跟地上其他干草结成一团越滚越大的枯草团。在暮色中
看去,就像一个无骨的人穿着宽袖大袍现荒冢间忽影忽现。
这样的残云,这样的荒漠,连初升的新月也徒添野犬吠声凄寒。但是,今夜
不同,今夜徒添春色。八个裸体美女以八卦方位坐了一圈,圈外钟家信挺立在那
里,用目视扫了八名裸女一眼,笑道:“在下赴约来了,请划下道儿。”
对方发言的是大姐,她笑了笑道:“无所谓什么道儿,只要你把咱们姐妹中
任何一人摆平,就可以得到解药,大摇大摆走出墓园,绝不阻拦。”
钟家信怔了怔,茫然不解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所谓的摆平是指……”
大姐妩媚一笑道:“简单说吧,在咱们姐妹中你任选一人燕好,你能够让她
软趴趴的,就算嬴了。”
钟家信怒道:“不要脸。”
八女中走出一个女郎,毫无顾忌的一指钟家信胯下道:“谁要你的脸,我只
要你这玩意。”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