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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说过?木芫清愣了一愣,忽然想到,是的。第一次和他见面的第二天,他便立在一棵桃花树下等她。花瓣落了他一身也不知道。那时她见他这憨样,便笑着说了一句:“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跑了?”
只是随随便便地一句话,过了这么久,难为他还记得。
顿时心就软了下来,两步走上前去。替他抚了肩头的落叶,正寻思着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忽然听到“咕咕”两声空鸣,原来是楚炎的五脏庙发出的抗议。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才什么时候?你就饿得肚子叫了?”木芫清瞥他一眼,含笑嗔道,“不会是没吃午饭就过来了吧?”
楚炎笑嘻嘻地摸着脑袋。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红着脸咧开嘴傻笑。
“难不成连早饭都没吃就过来了?”以木芫清对他的了解,这种事对他来说是经常的。
果然,楚炎被木芫清点破,嘴角扯得更大。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说是十五天就完了的,我还以为一大早就能出来了呢,不成想就等到了这会儿。”
从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她了?木芫清略略有些吃惊,再看他脸上无汗,大气也不喘一下,地确是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这里等了半天的样子。
这傻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个实诚劲?木芫清不由地心里嗔道。声音却已经柔了:“辛苦你了,让你等了一天。要知道你在外头等我,我就早些出来了。害你一天没吃东西。”
见她脸上隐隐有内疚之色,楚炎忙傻笑着安慰:“没吃就没吃呗,少吃两顿又饿不坏。”
木芫清被他着急无措地样子逗得一乐,大咧咧地拉了楚炎的衣袖,边走边说:“走了,一起回去吧。我闷在里面十五天不食肉味,只喝清粥喝的嘴巴都涩了。待会我亲自下厨,做上一大桌子的好菜犒劳自己,念在你等了我一天的苦劳上,那就多添双筷子给你吧。”
吃完晚饭已是上灯时分。楚炎正要告辞了回自己的房去,不料刚开了门,却见寒洛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见到楚炎也在木芫清房中,寒洛略略一愣,旋即便恢复了常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地布包,对木芫清说道:“今早上奉尊主大人之命,特地回了族中一趟,要我赶在明早以前,将这本书交给你看。”
木芫清听了,忙上前接过了布包,一层层掀开来看,里面包着一本薄薄的旧书,纸页已经翻黄,边沿也多处残缺不全,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古物了。
楚炎见他二人似乎有要事相商的样子,自己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便拱了手准备告辞。
却被寒洛留了下来:“亢金宿主且先别走。尊主大人有令,这本书原是让你也看看的。既然你在这里,那便一起看吧,过后也好一齐讨论讨论,早做准备才是。”
说话间木芫清已经开始翻起了那本书,不过是本记录了上古时候仲尤先祖的一些丰功伟绩以及那个时候妖界发生的一些大事罢了,大部分木芫清已经知道,还有一部分内容却和一直流传地说法有些出入,却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一目十行看得甚快。看到最后,只在那最后一页上停留了不短的时间。原来如此!难怪仲尤先祖要将自己一身的魔力尽数封印起来;难怪媸莲女神那时的话那么含糊,难怪她说她对仲尤先祖感到愧疚;难怪魔尊大人一定要娶萧鸣凤为妻。从前所有想不通地事情,此时如醍醐灌顶般痛透明了,原来所有谜题的答案,便在这本书的最后一页上!
想到这书是魔尊特意吩咐寒洛从妖狐族中取来的,木芫清合了书本递给楚炎阅读,转头问寒洛道:“这书你看过了?”
“看过了。”寒洛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这本书是族中的圣物,不得尊主大人之命不可翻阅,不是族长也不得翻阅。”
妖狐族长……果然,寒洛他的命运轨迹,从一出生便已经设定好了。木芫清心中感慨一声,又继续问道:“你说这书是妖狐族地圣物,这又是为何?”
“据说,写这本地,便是妖狐族的先祖。他临终前留下了这本书,也留下了一条族训:除非魔尊有令,此书非妖狐族长不得翻阅。每任妖狐族长都必须将此书重新抄录一遍,且将从前地那本毁去,万不可将书中内容流传出去。”
“最早写这书的,就是我们在仲尤先祖的墓室里见到的那两个门神之一?”木芫清想了想,问道,“如果妖狐族中能传下来这么一本记录了当时隐新秘闻的书的话,那么妖狼族里,恐怕也有一本类似的了?”
“那……倒不知。这是妖狼族的机密。”寒洛一本正经地答道,嘴角边却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眸子闪了两闪,又迅速隐了下去。
木芫清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拍了拍手,深呼一口气,说道:“到底有还是没有,等到明天自然就见分晓了。今晚,我们只管养精蓄锐就是。”
明天,只要过了明天,这一切便可以结束了,也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二、血溅婚礼
次日魔殇宫中,自是一番沸沸扬扬的热闹。四处张灯结彩,装点得花团锦簇,触目所及,皆是张扬至极的大红色。
魔尊的大婚之礼,整个妖界上上下下自然不敢小觑。半个月前被寒洛三言两语打发回去了的各族使者,甚至各族的族长也一同不辞辛苦地亲自赶了过来,大家挑着更多更贵重的礼物,排着更长更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魔殇宫,身份和地位高些的便站在魔殇宫大厅的两旁,低些的就只能排在魔殇宫外的广场上,各个都是面带喜色,互相间嘘寒问暖好不热闹,叫嚷声直要将魔殇宫的屋顶都吵掀了去。
眼见日头转入了中当空,只听得宫外号炮连声鸣响,充当司礼官的玄武宫主端木捋了捋身上的衣服,清了清喉咙,朗声高唱了诺:“时近正午,吉时将到,左右魔使并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宫宫主及属下诸位宿主,率领妖界各族,恭祝魔尊大人大婚之喜
尾音拖的很长,纵使是被安排在外面的族长、使者也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端木的这一声喊,一个个忙都噤了口,很自觉地退到了道路两旁,垂手肃穆,待他唱完,方一起齐声高呼道:“恭祝魔尊大人大婚之喜
在这一片声振云霄的恭喜声中,一身喜色的魔尊虎步生威,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魔殇宫中,走近了他惯常坐的那至尊宝座,挺胸昂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身下的人群。一路看中文网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那张一贯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也有了一丝暖色,伸手虚抬了一下,吩咐众人起身观礼。
又听得端木一声高唱。顿时丝竹之声齐响,右魔使萧亦轩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新娘子,笑吟吟地缓步走入了大厅。
众人看了,皆觉眼前一亮。只见新娘子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头上顶着红巾,婀婀娜娜地迈着小碎步,行如扶风弱柳。顿若幽谷深兰。
魔尊见了新娘子出来,脸上喜色更浓。甚至紧走了两步,不等萧亦轩将新娘子送过去,自己下了台阶,向着新娘子急步走过去。
萧亦轩见魔尊竟亲自迎了过来,扶着新娘的手紧了一紧,忙侧身装作替新娘整理头巾的模样。借着身体地遮掩,迅速朝新娘手里塞了一件物事,这才转正了身子,松开手,冲着魔尊献媚地笑笑,矮了矮身便自行退至了一旁,与寒洛并立大厅左右。一同站在高台之下。
魔尊牵了喜绳,万分小心地领着新娘子稳步走到高台上。
接下来自有一番新郎新娘拜天地,拜媸莲女神像的仪式,待到新郎新娘直起了身子正面对着低下的一众人等,预备着接受整个妖界的朝拜之时。新娘却忽然开了口:“请略等等。我有一事需说。”
她这娇吟吟的一声令众人跪了一半的腿又全都伸直了回来,一同抬头疑惑地望着她,不知这位妖界新的女主人此时开了妙口,是为了何事?
魔尊也不急也不怒,微笑着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儿,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新娘子微转了转身。冲着魔尊先施了一礼。方才曼声说道:“得蒙尊主大人垂怜不弃,愿以纳我为妻。令我为魔尊夫人,可与尊主大人一起接受众人朝拜。然而我一个做女儿地,怎能让父亲大人向我跪拜叩头?还请尊主大人体谅我的一片孝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各个都将目光投向了萧亦轩,几个跟他站得近地平日里关系还算好的,也都悄悄向他奉承起来,都说他生了个体贴又孝顺的好女儿。
连魔尊也被新娘子的孝心所感,嘴角噙了笑,柔声说道:“夫人说的不错,是我的疏忽了。”又冲台下说道:“既如此,还请右魔使也上来,与我夫妇二人一同接受众人朝拜吧。”
“不,不敢,属下怎可如此?”萧亦轩忙摆了手诚惶诚恐道。
“就是上来立在一旁也好。不然夫人不肯受礼,这仪式还要不要举行下去?”魔尊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萧亦轩再不敢怠慢,忙紧步从众人中走出来,两步上了台阶,脸上却带了几分得意之色。
“待我先拜了父亲大人,再与尊主大人一起接受朝拜,可好?”新娘又提出了建议。
“好,依你。”说话地对象变了,魔尊的语调也跟着变了,轻柔的很,宠溺之情溢然。
新娘得了准,便款步走向了萧亦轩。
萧亦轩见女儿如此懂事,忍不住也泛出了几点老泪。见女儿盖着头巾看路不便,赶紧迎了上去,拉了新娘的手,不让她再矮身行礼下去,不住地点头称好:“好,好,你有这份孝心,爹已经很知足了。”
“父亲大人这是说哪里的话。”新娘轻笑着说道,“女儿的孝心,还远不止这些呢。”话音未落,手腕抖地一翻,白光自红袖中而出,倏地一下正中萧亦轩的心口。
“你……”萧亦轩双手紧捂着心口,大睁着双眼不可置信地惊道,脸上已经泛出了淡淡地黑色,肌肉僵硬,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便埋在了肚子里。
底下来朝贺婚礼的众人还为从这场女儿谋害亲生父亲的变故中反应过来,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鸡地望着台上的一对新人。
“右魔使萧亦轩,意图在尊主大人大婚之时趁机犯上作乱,罪大不赦,该当处死!”新娘子一把抽出没入萧亦轩心口地匕首,高高举起给下面的人看,“这把淬了见血封喉剧毒的匕首,便是适才他塞到我手里,要我趁尊主大人不备时,行刺谋害于他。”
在大礼时陡见凶刃,又血溅礼堂,众人都觉得,今日这个所谓的良辰吉日,其实是大大的不吉不利。虽然台上的新娘口口声声说这匕首是萧亦轩给她地,可是这凶器究竟是谁地,也不是能轻易说清楚的事,更何况这等女儿杀父大义灭亲地事情怎么着也叫人想不通奇Qisuu。com书。于是众人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一同将目光投向了身为新郎的魔尊大人。
面对着这场变故,魔尊却表现出了反常的平静,只是略皱了皱眉头,对新娘淡淡说道:“这有毒的东西,你还握在手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丢掉,小心伤了自己的手。”
新娘也不答话,只把手腕一扬,那把淬了剧毒的匕首便被她抛了出去,直直飞向台下的一个人。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三、蚩徽神力
那把剧毒的匕首直向台下飞去,众人见了忙惊呼着要躲闪。只有一人不慌不忙地伸了手出来,两指一合,将那带着凌厉之实的匕首轻轻巧巧地夹在了指间,随手便扔在了地上。
“陆宫主,好漂亮的身手哪。”台上的新娘娇笑着说道,“看你这番身手,倒比着咱们的左、右魔使还要高出一大截来。你这么好的身手,却只做一个小小的宫主,势必觉得很委屈吧。”
“木宫主又何必拿言语挤兑于我?”陆一翔从容不迫地拢了拢衣袖,一边说着,一边缓步上了高台,“你假扮萧鸣凤演了这出戏,不就是为了借机杀了萧亦轩引了我出来么?”
“不错,正是为了你,陆宫主。半个月前被狗儿无意中阻了一阻,没能杀得成我,现在想来是不是很后悔呢?”新娘子猛地扯了头上的红头巾,献出了庐山真面目,果然正是木芫清。只见她巧笑嫣然,一双杏眼却含了几分杀气,“不先杀了被你一直用来做挡箭牌的萧亦轩,你肯这么轻易地现身么?哼,明棋在前,暗棋在后,小女子有幸,这样的妙棋,从前也曾见识过一次。再细想想,似乎后面的那个箕水宿主是你荐到青龙宫里的,险些害得我们命丧大漠。一路看文学网至于前面那个精明能干又隐藏至深的箕水宿主,恐怕也是陆宫主你的人吧。能布下这等妙棋的高手,怎么可能是萧亦轩这个华而不实的家伙呢?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
“推此及彼,果然聪明。”陆一翔随口赞了一声,却不再看木芫清,转而向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