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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若有本事杀了我。他们便是你的手下,要你来心疼了。”魔尊淡淡地顶了回去,周身也散发出强大气流来,与陆一翔的恶风相持不下。
“说得也对,你我二人的尊位之争,伤了谁都不好。倒不如我们到外面去打?”陆一翔说完,身形一动,顿时化作一道闪电样的光芒冲着殿外而去。
“刀剑不长眼。你留在这里别出去。”魔尊迅速地冲身后的木芫清吩咐了一声,也化作一道红光而去。
紧接着。刷刷刷三道白、黑、蓝光束紧随了魔尊后面,正是寒洛、楚炎、以及端木御空而去。
父母之仇即将得报,我又怎可留在这里苦等?木芫清不耐地皱了皱眉头,运气招来翅背树,舒展了一对翅膀追了上去。
她的速度不及前面几人,待到赶上时。那几个人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陆一翔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一双肉掌上下翻飞,甚是迅猛,带着凌厉之势,毫不留情地向着对方要害处而去。他每出一招,手掌过处便划过一道坡空之声。周围的气流也被他手掌上带着的妖气所扭曲,手到之处立见血花四溅,随是一双肉掌,其锋利度却丝毫不逊于任何神兵利器。他那手掌指向哪个人,那个人便要万分小心地退上一退。以免被他掌里余势所伤。
魔尊周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手中持着一把凝水成冰地冰晶剑,然而那剑的颜色却是红的,透过晶莹透亮的冰晶剑身,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动。那剑每刺出一次,若是刺中了陆一翔见了彩。冰晶剑中的红色液体流动地速度变急剧起来。剑身的色彩也愈发的浓烈。原来那把剑竟会自行吸血!
楚炎的一把火焰刀使得虎虎生威,所到之处一切尽数化为灰烬。他甚至还催动出了游荡于火焰之中的那条火云夔龙。硕大一条在空中肆意摇头摆尾,时不时还会怒吼一声,冲着陆一翔吐出一团火焰来。
寒洛和端木本事稍弱些,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一人手中执剑,一人手中舞鞭,你来我往递招不断,一时间只见剑影灼灼,但听鞭声萧萧。
那五个人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上,纵高跃低,呼声喝喝,好不热闹。直把一场围剿打得水泼不进,竟没有木芫清一丝一毫的插手之地。
她便只展了一双巨翅悬在空中,预备着待谁不济时再替补上去。
不多时,五个人身上便都挂了彩,可那场恶斗却丝毫没有停止地意向。
陆一翔见对方四个人联手也奈何不了他,禁不住心下得意,越战越勇。他一掌拍出,直向魔尊而来。魔尊鼻子冷哼一声,竟是不躲不避,手持了冰晶剑,瞅准他腋下空档一剑刺出,竟是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哪知陆一翔这一掌乃是虚招,待到半路,陡然变招,手掌横削,直向离魔尊最近的楚炎面门砍去。楚炎晓得他的掌劲厉害,当下不敢怠慢,忙拔高了身子向后方急急退去。
他这一退,四人合围的阵势立时便开了个缺口。陆一翔瞅着这个空子,身子一撑,如一把离弦地箭飞速向楚炎而去,双掌伸在胸前,仍是追着楚炎不放。
楚炎已经退过一次,身子尚未放稳,见到陆一翔又直向自己而来,虽有心闪避,然而终是不及,眼看着便要被陆一翔锋利如刀的手掌刺穿了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株苍天的大树平空现出,挡在了两人之间,陆一翔收势不及,一双肉掌扑的一声没入粗大的树干中,双手分处,足有三人合抱之粗的树干便被他一双手生生撕成了两半。然而他地一双手也被破碎了地树干所伤,变得鲜血淋淋的。
“韧铁树?”陆一翔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地鲜血,抬眼望了望悬在不远处半空中的木芫清,了然的笑了笑,道,“木宫主果然很紧张这个人类小子啊,居然召唤出了韧铁树来替他挡了。”
“区区雕虫小技罢了,哪及陆宫主的本事厉害,单凭一双肉掌便能劈开这天下至刚至坚的韧铁树。”对陆一翔的冷嘲热讽,木芫清不以为意,淡笑着挑衅道。
那边魔尊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悦,眸子暗了暗,手持了冰晶剑也追了过来:“陆一翔,再来跟我战。”
“好。”陆一翔挑眉应了声好,搓了搓双掌又挺身迎了上去。
楚炎死里逃生了一次,竟是丝毫不惧,略顺了顺气,也迎了上去。只是在经过木芫清身边时,低声说了句:“谢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木芫清也低声而快速的嘱咐了一句。
楚炎闻言,脸上刹时神采飞扬,精神大振,火焰刀威势更猛,燃着熊熊的火焰向着陆一翔砍去。
之后又是一番恶斗,从正午时分直相持到了月上梢头,相斗的五人身上都挂了彩,却都因深知今日一战事关妖界的未来,谁也没有丁点停下来的意思。
看着陆一翔以一敌四站了一天,丝毫没有疲惫之态,反而越战越勇,木芫清心里暗自焦急,像这样子缠斗不止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再拖下去自己那一方势必会有人因力竭不敌败下阵来,那时陆一翔的胜算便又会大上一分。没想到独自为战的陆一翔居然想用持久战术拖垮在人数上胜出的对手们,看来还是低估了媸徽子的神力。
正心焦无奈时,忽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娇喝道:“陆一翔,若不想他们死在你面前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六、代价
一声清脆的女声娇喝道:“陆一翔,若不想他们死在你面前的话,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激战中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晃了神,手上一顿慢了下来,不由自主地都向着声音来远处看去。
原来是一整天都不见踪影的朱雀宫宫主岳霖翎,气势汹汹地押着小狸猫精和他娘亲两个,推推搡搡地过来了。
“狗儿?”木芫清一惊,随即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向魔尊望去。
用孤儿寡母作人质,逼对手束手就擒,这一招可不怎么够光明磊落。
“岳宫主?”魔尊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是一脸了然,还带着几分欣赏。
“禀尊主,属下查探了一天,直到刚刚才找到了这母子二人。还望尊主宽恕属下来迟之罪。”岳霖翎躬了躬身子,谢罪道。
“怎么会,此事岳宫主做的很漂亮。”魔尊冲岳霖翎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陆一翔,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做出选择来。
陆一翔甫一看到小狸猫精母子二人时,心急如焚,恨不能立时脱出战局一掌拍死岳霖翎救了他母子二人出来,又恐岳霖翎会真的伤了他们,一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待到见魔尊真的让他在自己和妻儿之间选择一方的时候,却又迟疑了片刻。
岳霖翎见陆一翔迟迟不肯回答,手上用劲,小狸猫精顿时痛呼出声:“爹!”
这一声“爹”唤得陆一翔心也乱了神志也涣散了。看到娇妻幼子望着自己的脸庞,他终于狠了狠心,动动嘴就要出声。
却听木芫清大喝一声:“等一下。”两步掠到岳霖翎身前,手掌往小狸猫精和他娘亲的脸上一抚,两人哼也不哼一声便垂了脑袋一动不动了。
“木宫主。你……”陆一翔大急。
“陆宫主,你放心,我只是下了药让他们昏过去了而已。”木芫清示意陆一翔放心,边走边说,“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对他母子二人的一种伤害,我不想狗儿听到。”
“多谢木宫主的好意。陆某感激不尽。”陆一翔由衷地感激道。
“不用你谢我。”木芫清并不因为陆一翔的道谢给他好脸色看,“我是为了狗儿。不是为了你。他年纪还小,我既不想他亲口听见他爹说要他去死。也不愿意让他看到他爹为他甘愿赴死地情景。我曾经遭遇过的痛苦,不能让狗儿也遭遇一次。嗯,陆宫主?”
说完拿眼角斜斜的瞥向陆一翔,眼中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你,你都知道了?”陆一翔眼中闪过一丝愧意。
“不错。”木芫清点了点头,“不过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陆一翔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了眼,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我说。但我有个条件,还望木宫主能够答应。”
“请讲。”
“还请木宫主辛劳,替我照顾他母子二人,别让他们因为我受到牵连才好。”陆一翔神色镇定,望着木芫清一字一句道。
“此事即使你不说。为了狗儿,我也一定会去做。”木芫清已经知道了他选择的答案,是以万分郑重地承诺道,“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会力保狗儿他母子平安。”
“好。木宫主说的话,我相信。”陆一翔仰头一笑,“木宫主既然答应了我的条件,那我应履约才是。”
转而望着木芫清,泰然自若地说道:“不错,你娘亲温清。是我杀的。你爹寒圣,也是被我一剑挑断了脚筋致残的。你地族人,虽然是落入了萧亦轩的手里,实际上却是我地授意。三百年前发生在你树妖族中的那场浩劫,全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怨有头债有主,大丈夫做事,敢做便敢当。你要替你爹娘报仇,今日便可让你如愿了。”
“果然是你。”木芫清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不想再叫血染污了我的手,你自行了断吧。”说完“哐当”一声,将手中的赤血剑扔到了陆一翔的脚边。
陆一翔弯腰捡起了赤血剑,手抚剑身细看了一番,淡笑一声道:“上古神剑,果然名不虚传,能死在这把剑下,倒不算辱没了陆某,木宫主果然对陆某不薄。”
又抬起头看向魔尊,话里满是不屑一顾:“尊主大人还须记得,陆某之败,是因为陆某地心肠终究没有尊主大人你的毒辣,而不是因为技不如人。哈哈,魔尊果然是魔尊,既为至尊,自然要有一副铁石心肠,陆某自愧不如,死而无憾!”
话音落下,反手挺剑刺胸,顿时血花四溅,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魔尊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即使听到陆一翔挑衅的话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除了嘴角边上扬起了一丝冷酷的笑容。
待到陆一翔倒下后,才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赤血剑,随手抹去了剑上的血痕,剑入鞘中,却没有递回给木芫清,而是自己收了起来。
“结,结束了么?”木芫清并不关心赤血剑,眼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陆一翔,心里却油然而生了怅然若失地感觉。她苦苦等待了这么久,终于亲眼看着杀害父母的仇人一命呜呼了,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陆一翔终于死了,可是他的死又会带了哪些改变呢?为了他的野心而死去地那些无辜的人,便会因为他的死而活过来么?三百年,三百年的不幸,便会因为他的死而终止么?筹划了三百年的阴谋,真地会就此打住么?媸徽子地神力随着他的死也跟着消失了,可是妖界就真地会从此太平无事么?从此以后,狗儿失去了好不容易相认的父亲,又要过起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了,他幼小的心里,会不会因此埋下仇恨的种子?
木芫清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坚持的,其实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心里涌动起莫名的不安,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春蚕一样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心肺,连身子也跟着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清儿,都结束了。”百般无助中,忽然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拢住了她的手,小心的,轻柔的,带给她莫名的安心,“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心渐渐的平静了,木芫清回头冲那人炎感激地笑笑:“我还好。谢谢你,楚炎。”
原以为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冷不丁却被魔尊一把拽了过去。只听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木芫清,你已与本座拜过了天地,拜过了媸莲女神,从此便是名正言顺的魔尊夫人了。”
卷八、此情可待重头务 一七七、苦衷
“啊,不,那是假的,是为了演戏给萧亦轩和陆一翔看……”木芫清心中一惊,忙争辩道。
“假的?本座的大婚之礼,岂会有假的一说?本座既当着众人的面与你交拜过了,又岂能失信于天下?”魔尊的声音愈发的冰冷,拽着木芫清胳膊的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本座既认了你做夫人,那你便是了。”
还是,不肯就这样放过她么?
木芫清在心底默叹一声,抬头向一脸担忧焦灼的楚炎、寒洛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他们放心,才又转而向魔尊说道:“尊主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魔尊不知她心里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略微迟疑了片刻,点头答应了:“好,你随我来。”
二人走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站定了。
木芫清定了定心神,一扬手,向着魔尊抛出一件物事,道:“劳烦尊主大人先看看这是什么?”
“说过在没人的时候,你不必称我尊主大人的。”魔尊说着,扬手接了木芫清抛过来的东西,拿在手里一看,原来只是一个叠得方方正正的小小纸包而已。
魔尊将纸包凑到鼻子底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