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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形化来化去的很费了一番功夫,她的功力又浅,这回算是伤到元气了,木芫清自化回人形之后便一头栽到南宫御汜怀里,吓得南宫御汜面无人色,待听到她绵长沉稳的呼吸声,才知原来她是精力不支睡了过去,不由得摇头轻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随着众人而去,虽然辛劳了些,可他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甜蜜。
木芫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天晚上连着飞了两天的众人露宿在大泽渊外围的野地上。而一直昏睡不醒的木芫清便是被一股难闻的味道惊醒的。
“这是什么味,这么刺鼻?”刚刚醒过来的木芫清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问守候在她身边的南宫御汜。
“是瘴气。”南宫御汜指了指前方不远,一直萦绕在大泽渊入口处浓浓的紫色雾气,又递给她一支烤得香甜的野味,含笑说道,“你睡了两天,现在可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给你,我烤的。我的手艺不如你,且勉强垫垫饥。”
“瘴气?”木芫清盯着那团紫色浓雾,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天呀,这瘴气不就是传说中的有毒有害气体么?是最能污染环境的一大杀手了,亏他们还能稳坐在这里大啖野味,天知道有没有被污染啊?
南宫御汜仿佛看出了她的担心,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不碍的。罗斯塔也粗通毒术,他已经配置好了解药给我们服下了,不然我们怎么敢靠近这团浓雾呢?再说,你也该信信它,它挺好使的,到目前为止还未出过错。”南宫御汜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冲木芫清眨了眨眼睛,顽皮之像顿现。
“那就好。”木芫清被他说得放了心,再加上肚子确实饿了,捧着手中的美味大嚼大吃起来。
卷六、近乡切切何为路 一三四、大泽迷雾
正吃着,寒洛走了过来,一脸忧虑地对她说道:“芫清,我想,上次霖翎他们便是因为这团浓雾无功而返的。我们现下虽有罗斯塔备下的药物压制住瘴毒,但却是因为离得较远才暂时无事。我们若要渡过大泽渊,就不得不冲入到这团浓雾之中,那时恐怕罗斯塔的药物就不能……”
他这一番话却给木芫清提了个醒。她抹了抹油乎乎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道:“寒洛,咱们临走时华老先生拿来的那本《大泽渊经注》,你可还记得一二?”
寒洛摇摇头,遗憾道:“走时匆忙,我并未看得仔细。怎么?那本书里面可是记得有如何进这大泽渊的方法?”
“没有。”木芫清凝眉想了想,一脸正色道,“就是那本书里头没有记载有破这迷雾、进大泽渊的方法,这才显得有些奇怪。那著书之人既然能够将大泽渊内的湖泊河流沼泽泥潭并一概花草鱼虫珍禽猛兽一一详记下来,可见他确实是进到这大泽渊里头的。可是既然他连丹粟草食兽的事情都记在书里头了,为何却不见他记录他是如何冲破迷雾进入大泽渊的?用的什么草配的什么药解的什么毒,他本都该写进书里头的。除非……”
“除非写书之人入大泽渊之时,入口处还没有这团紫雾!”寒洛面上一惊,恍然接口道。
“不错。”木芫清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那《大泽渊经注》,成书的日子也久了,要说在这几百年里大泽渊又起了什么新的变化,生出一团吸不得鼻的毒雾来。也算是在常理之中。只是这团紫雾生的这个地方却委实太巧了,不偏不倚,恰好在大泽渊的入口处。这就显得有些凑巧了。通常这边界上地地形境况比着里面是要简单一些的。就算要生毒雾,也应该是中间地带生,怎么跑到入口处了呢?如此看来,怕是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有人故意在入口处设下瘴气,不让外人进入。”寒洛点头赞同道,又有些不解,道,“可是依你姨娘所言。大泽渊过去就是你们树妖族的领地,而树妖族又在三百年前销声觅迹,那会是谁,要在这里故布疑阵,不叫人再往前走了呢?他这样做地目地又是什么呢?”
“这,我也不知道了。要想找到答案,看来只有解了这紫雾瘴气的毒,进到大泽渊里头看一看了。”木芫清两手一摊。言道,“不过,既然这团紫雾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特意设在这里的,那破解起来应该就容易多了。世上毒药虽多,但原料不外乎就那么多。其中又有八成都是植物,如今我身怀血婆罗树妖之源,可控制普天之下所有有根有须的物事,要破这紫雾之毒,应该。不难吧。”
连日来寒洛为着她这一行人担碎了心。又要安排探路休息住宿等等一干事宜,又要防着前些日子的那些蒙面人有没有漏网之鱼。会不会卷土重来,每行一步都要计较筹划半天,生怕失了职叫众人又陷入危难之中,往日那张俊朗的脸庞上如今已是几多憔悴,木芫清不忍心叫他再为迷雾的事徒生烦恼,只好硬这头皮大包大揽了起来。
只可惜她生就不是说谎耍骗得料,前面朗朗然说了一堆大话,待到说到解毒,心里却有些发虚。然而他们这一行人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来,怎么能够因为一团紫雾半途而废呢?况且照她刚才的分析,这团迷雾地背后又大有蹊跷,更是不得不去探探虚实。
寒洛自然听出了她那不足的底气,当下也不说破,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她,说道:“有劳你了。不急,慢慢来。你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贪功冒进。这么多日子都熬过了,还差这一时半会么?我和罗斯塔聊过了,他也可以帮你。”
得了寒洛这话,当晚木芫清美美睡了一觉攒足了精神,第二天开始便甩开膀子跟着萝卜一起忙活开来。
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那么一大团紫雾,鬼知道是用什么和什么混合出来的。烦躁郁闷之余,木芫清也曾想过要自制几个防毒面具出来,大伙戴了护住眼耳鼻口,自然不用怕什么瘴气毒雾,只可惜她却不知要防毒面具里面要添加些什么东西,手头也没有材料让她制作,再加上一想到她这一众人等,个个脑袋上都盯着一张鬼脸一样的面具,唉,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切实际。更何况像寒洛南宫御汜那种极其重视自身形象的人,有说服他们接受防毒面具的时间,还不如多试验几次,没准解毒的方法都已经尝试出来了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木芫清和萝卜夜以继日的实验攻坚后,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成功地弄清楚了大泽迷雾的成分。这毒料一旦清楚了,解起毒来就容易地多了。
只是面对着结果,木芫清却皱起了眉头:“奇怪,这毒里头,怎么下了这么多的双子柏?双子柏这东西并不是十分的稀有,它除了会叫人呕吐昏厥以外,还会让人皮肤上密布大大小小的水泡,又痒又疼又挖不得,那水泡破裂流出来地水,挨到哪儿哪里就腐烂露骨,直要将中毒的人折腾上几天几夜方才叫他全身溃烂而亡。因它发作起来的症状这么可怖,大多数使毒的人都不愿用它。所谓毒亦有道,使毒的人用毒术取胜本就失了些光明磊落,若再用如此下作地毒药叫对手生不如死,都担心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药地人多了,这般恐怖的死法迟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我看过地那么多关于使毒用毒的书里头,也就只有一个人提到了双子柏,据他的书里自己说,他也确实很喜欢用双子柏。可是那个人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传说他正是因为误食了自己亲手配制的毒药,全身腐烂而亡,只剩下一滩脓水并一堆白骨了。眼前这个人,莫非是他的传人?”
“管他是本人还是传人,左右咱们已经破了他的毒,只管大摇大摆地进去瞧瞧他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就是,想那么多干吗?”萝卜不以为然地笑道。
一行人服了自制的解药,果然平安无事的穿过了紫雾,成功进入到大泽渊的腹地。
越走木芫清就觉得越不对劲。这一路上施毒放毒的痕迹处处可见,寒洛他们不懂得下毒的那些伎俩花招,自然是看不出来,可是木芫清却是懂的。她跟着华老先生在山里埋头苦学了三个月的毒术,虽称不上是精通此道的行家里手,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华老先生那里的书包罗万象,讲什么的都有,那些施毒后容易留下的种种蛛丝马迹她也大致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因此,一进入大泽渊之内,她便面对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众多施毒痕迹心惊胆战。
那些痕迹中,有些是新的,有些是旧的,还有的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古老的了,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痕迹中有残留下来的毒素毒渍,也有中毒者留下来的尸身血骨,还有被毒素所侵,半死不活的花草树木。其迹斑斑,惨不忍睹。所谓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木芫清一路留意,细心观察,发觉这在大泽渊内大肆使毒的人,其配制的毒药与弥漫在大泽渊入口处的紫色浓雾成分大同小异,看来应该是一人所为。
“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居然在这里大施特施不为同道中人认可的禁忌之毒?他下了这么毒,又是要药谁呢?大泽渊里头的飞禽走兽么?那药死的猎物还能吃么?外面来的人么?可是这里似乎几百年来都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了,这下毒的痕迹,有些却是新的。”木芫清皱眉猜测道。
“不管他是谁,怀揣的目的是什么。”萝卜在听了木芫清的分析后,也不急也不躁,凉凉说道,“他在这里下了这么多的毒,定然不会是好人。若是见到了,只管打就是。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打不过他么。”
“你怎知他是一个人?万一有帮手呢?”木芫清有些好笑的看着萝卜反驳道,这个萝卜,整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真真是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儿,“再说,这人的毒术在你我之上,已臻出神入化的境地。我们又在明处,他在暗处,却是不可不防。从现在起,这里的水不能喝,果子不能吃,一切的东西都不能碰,走路也要留神脚底下,把鞋底子都加厚些。就是吸气,也用衣裳……蒙了脸再吸!”
她忽然想起了电影中经常提到的尿可以解毒,遇到毒气时用浸了尿的布巾蒙了脸便可以不受影响,但这种方法,先不说有没有用,要她在嘴巴鼻子上蒙一块湿嗒嗒的尿手巾,她倒更宁愿中毒。
可惜世上这事就是这样,你越怕着什么,什么就偏偏找到你头上来。木芫清担心她这一行人会栽在那个用毒的行家手里头,可谓是时时留意步步提防,可是还是暴露了行踪被人盯了梢,不得不与那施毒施到丧心病狂境界的家伙,面对面较量一番了。
这段期间一直忙着找工作,码字都码的有些凌乱。如今总算是把工作问题搞定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这找工作真是人生一大苦差事啊。
卷六、近乡切切何为路 一三五、月柏毒魔
一行人正走着,忽听得身旁草丛中传来歇斯底里的哀号,众人面上都是一惊,凝神备战。
旋即,草丛中踉跄着扑出一个人来,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滚。只见他肤色暗蓝,脸上早已被五指抓得面目全非,却依然不依不饶地在脸上胡乱抓着,幽蓝色的肌肤中渗出红里透蓝的液体,样子十分可怖,呼号声更是闻者皆哀。
“这里真的还有旁人存在。”萝卜眉毛一挑,忙俯身查看了一番,他不敢离得太近,恐沾染上毒药,只大概看了看,对木芫清说道,“是月籽藤的毒。血液变蓝,全身奇痒无比,这是典型的月籽藤毒发的症状。芫清,你可备有解药?”
“无法施救。”木芫清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因为扩散地太快。血液已经变蓝,回天无力了。”
她话音刚落,平地里却乍起一声尖若枭鹰的声音:“谁说无法施救?我就能解他的一身的恶毒!”
众人忽听得这尖厉如鬼嚎的一嗓子,都惊得顿出一身冷汗,均觉这声音比着刚才那中毒之人发出的哀号之音更加的骇人心魄。
寒洛应变极快,立即一步向前,冲着空中团团一楫,朗声说道:“是哪一方的前辈高人?劳烦现个身吧。”
“小子,算你有礼数。那我便现个身吧。”话音落下,前方树丛中黑影一闪,一个黑衣黑帽的魁梧男子便稳稳地立在众人面前。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拔了盖子,将瓶中殷红色的液体倾倒在中毒人的口中。没过多一会儿,那一身的蓝色便尽数退去,躺在地上的人也不号也不叫了,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哈哈哈哈,这血婆罗树妖的血当真是无价之宝,恁是无药可医的毒也能被它化解了,真真妙哉妙哉。”黑衣男子收好瓷瓶。仰天笑道。
“你说血婆罗树妖?”木芫清心头突地一跳,当下不动声色问道,“那不是树妖族的人么?据我所知,树妖族已在三百年前销声匿迹了。你又是从哪里得来地血婆罗树妖之血?且还是新鲜的!”
“小丫头有点见识。”黑衣人赞许地看了木芫清一眼。“你既能破得了我的紫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