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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妖梦-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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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爹功力殆尽,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了。临走之前能将别后诸事一一交待清楚,爹觉得,老天对我已经很是宽厚了。爹和娘要双宿双栖了,茹儿你又有什么好难受地呢?不要哭。你若哭得凄惶,爹就不能走得安心了。”

寒圣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的话,精力早已不支。只能靠在石棺上,仰头闭目,歇了一歇,吩咐道:“这具石棺是你娘走后我亲手打制的,打得本就有些大,连我的位置也都留下了。之所以一直没有让她入土为安,就是想着我很快也要过去陪她,不如叫她等我一等吧。谁知这一等就是三百年。这里是从前我和你娘见面的地方,我走以后,茹儿你就在这洞里掘个墓穴。将我和你娘一齐封入这石棺中葬在这里吧。我曾经做了只风铃送给你娘,你娘她很喜欢,说叮叮咚咚的很好听。这三百年来我闲着无事,做了许多个风铃挂在这洞里,茹儿你将那写个风铃一并葬进来吧。我见着了你娘,也好带了过去叫她欢喜欢喜,我也再没有别的什么能给她的了。”

寒圣说完,又闭着眼想了一想,觉得再没有什么好叮嘱的了。于是便默了不语。一时洞中只能听到他渐渐低弱下去的呼吸声。

“爹?”木芫清良久不见寒圣动静,心里一沉。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有反应。

“爹?”木芫清颤抖着手轻轻推了推寒圣。

依然没有反应。

“爹!”

虽然之前寒圣地话已经叫她有了心里准备,然而当事实真的摆在眼前时,木芫清还是觉得犹如天塌地陷般地晕眩,胸腔中似乎被千万只手撕扯着一般的疼痛。

她扑俯寒圣地尸身上,喊了几声,心中悲痛欲哭,却想到寒圣跟她说不要哭,于是用牙齿咬住了下唇,唇上咬了一排深深齿印,几乎血也咬出来了,沉着嗓子,闷声发出一阵阵悲声,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终究没有再掉落下来。

“芫清,你若想哭,便哭出来吧。”寒洛见她神色痛苦,心中不忍,强抑着心中悲痛劝慰道。

“不,我不哭。”木芫清倔强地摇着头,“我的眼泪已经掉落得够多了。现在爹要过去和娘团聚,这是喜事,我为什么要哭呢?原该高兴才是。他们分开了三百年,如今终于可以见面了,终于在一起双宿双栖了。”

木芫清和寒洛在山洞中静静坐了很久,直到傍晚时分,两人一齐动手取下山洞墙壁上的风铃,推开石棺,将寒圣的尸身和风铃一一细心放好。

又掘了墓穴,将寒圣温清夫妇二人安葬了。

待到刻墓碑时,寒洛本想写在寒圣的名字前头加“九尾天魔狐”的字样,木芫清摇了摇头,提剑划去了那个称号,只留下“寒圣、温清之墓”六个大字。

她想,这个墓名,才是爹和娘希望的吧。

卷七、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四一、隐居之谜

夜晚时,浮山中下起了滂沱的大雨来。

山洞外,雨帘密布,水汽掠起丝丝的冷意。而山洞中,身处黑暗之中的木芫清丝毫没有在意到洞外的变化。

她的脑海中,还萦绕着白日里在这山洞中,和寒洛的对话。

安葬了寒圣夫妇之后,木芫清抬头看了寒洛一眼,欲言又止,想了一想,终究还是唤出了口:“寒洛。”

“嗯?”

“事到如今,你可能够直言告诉我,当日在玉苍山上,你跟我说的那句话,可是还有什么深意?”

寒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不落痕迹的侧过了头,顿了一顿,故作不明地问道:“哪一句?过去说过的话,我早已经忘却了。”

“如今你还跟我打马虎眼。”木芫清不以为然地笑笑,“你打算着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起,无爱无畏的青龙宫主寒洛,也变得如此畏头畏尾了?”

木芫清嘴角讽刺地抽了两抽,继续言道:“就是那句,自始至终,你只把我当作妹妹看待。那时你便已经知道,我本是你的叔叔寒圣的女儿,而你,则是我的兄长,对不对?”说完,眼也不眨地盯着寒洛,心中既想着他应了,又很怕他要应下来。

寒洛扭过了头,面对面眼对眼盯着木芫清看了许久,再也不想掩饰心中的无奈和凄凉,硬着脖子艰难地点了两点头,承认道:“不错。我那时,便已经知晓了。”

木芫清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答案,一颗凄惶的心却并没有因此得到解脱,反而就此又紧了两紧,明显消瘦的小脸也跟着白了一白,咬了咬嘴唇,追问道:“那时你既已知道了。为何却不愿告诉于我?偏要搬出青龙宫来编排一堆的谎话来糊弄我?你心里本是对我……你这样做,岂不是白白苦了你自己么?”

她本是想问寒洛。在他的心里,本也是对她有些情意的吧。话到了嘴边却猛然醒悟,造化弄人,无论当初寒洛对她有情还是无情,有心还是无心,如今两人的关系已成兄妹定局,再回过头来追究曾经那段没来得及说出口地感情的归宿,还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徒增一段感慨伤怀罢了。

寒洛眼中痛色分明,良久,轻叹一声。言道:“清儿,我不愿告诉你,是因为那时。我希望你能有选择自己命运地权力,不用像我一样,要一生一世背负着挥之不去的使命和责任。我知道你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是以我想,我若能帮你承担些个,便都帮你承担了吧。”

说完一顿,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道:“其实,其实这样也不错,我以这个兄长的身份。还是可以继续我对你许下的承诺,守护在你身边,不叫旁的人欺负了你。”

山洞中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过了好一会儿,木芫清又问道:“那时你是如何查出我爹之事的?”

寒洛神情有一刹那的恍惚。听木芫清问话,连忙敛了敛心神,正色应道:“不是我,是我爹和华老先生。”

“华老狐……华老先生和伯,伯伯?”木芫清还是不太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妖狐族族长的这声伯伯唤得很不顺畅。

“没错。地确是他二老。”寒洛凝眉点了点头,思绪已经飘忽到了几个月前。缓缓对木芫清道出了妖狐族中一直奉若机密不敢外传的秘闻。

“当年寒圣叔叔在魔殇宫里任左魔使时,与妖狐族,与爹的联系还算是频繁,是以魔殇宫里有什么动向,爹和族人总能及时得到消息提早准备,这才使得妖狐族在这近千年中一直忝居妖界第一大族地地位,未曾受到过动摇。”

“那一日里,叔叔他匆匆遣了人回族中来报说,魔尊大人又指派了他一件要紧的差事,即日里就要启程,来不及亲自回族报信了,特特使了个同在魔殇宫中任事的族人回来报个平安。因叔叔他肩上顶着的这个左魔使的身份意义重大,临时被魔尊大人指派个什么紧急任务也是常事,是以族中自爹爹以下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只是和往常一般,静候叔叔凯旋归来的消息。”

“叔叔那次出门也并未耽搁地太久,不过个把月后便回到了族中。也是同往常一般,他先回魔殇宫向魔尊大人禀告毕了再来与爹爹相见。听爹爹说,那次的言谈中,叔叔向他提及了归隐的念头,他说他在那次任务中遇到了一位异族女子。他动了心,想要和那女子常相厮守,从此后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终老此生。预备着什么时候寻个机会,去求一求魔尊大人,希望能够得到魔尊大人地允许,许他从魔殇宫中全身而退,再不用去做什么左魔使了。”

“爹说当时他还曾拿叔叔打趣,说他那颗万古不化的铁石心肠竟也会有为情所动的一日,还说要他记得无事时练练该怎么微笑才好,别总冷着一张脸吓坏了人家。呵……”说到此处,联想到爹也曾对自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寒洛不禁轻笑出声,然而很快,这丝忍俊不禁的轻笑便成了一抹挥之不去地苦笑,不自然地僵在了他那好看的嘴角边。

寒洛暗自平复了一下心情,缓了缓脸色,继续讲道:“很快叔叔便又走了。谁知他这一去,竟再也没有回过妖狐族中。起初的两个月过后,叔叔还曾用族中千里传音的秘术悄悄告知了爹爹,说他已经娶了那女子,生活的很是美满,大约年后便能当爹了。爹在替他高兴之余,也曾纳过闷,不明白叔叔他为何放着信鸟和信使不用,要特特消耗功力,启用千里传音地秘术。”

“然而此后却再未收到过叔叔地任何音信,爹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却苦于不知叔叔究竟身在何处,无处寻觅,只好暗暗嘱托了族中在魔殇宫中任职的族人。要他们多留些心思,暗自打探一下魔尊大人那次究竟给叔叔指派了什么任务。下落如何。就这样直到一年之后,整个妖界忽然四处都在流传着叔叔他退隐地话儿来,爹听说了之后,愈发觉得奇怪起来,表面上却不敢声张,只是私下里叮嘱了族中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要他们切不可将叔叔的事说张开去。是以这几百年来,整个妖界,包括妖狐族中的人,都以为叔叔他真的功成身退。携美隐居了。”

“爹他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然而却无时无刻不在留心着叔叔他地下落,包括华老先生。这些年来也是借着隐居世外的名义,暗地里四处探访叔叔他地下落,只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眉目。直到,遇见了你……”

“我?”木芫清一愣,旋即了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爹的女儿这件事,是华老先生最先知道的?是我们在山里的那时候么?”

“正是。”寒洛点头应道,“说起来。正是因了你受伤时华老先生替你把的那一次脉。”

“把脉?这就对了,我体内那三道纠缠不清的气息,爹和桃儿姨娘,还有陈大夫一下子就能谈查出来,以华老先生那般高超的医术。我是怎样的身份,想必他早就烂熟于心了,只是亏了他能沉得住气,一直闷在心里缄口不言那么些日子。亏我还以为,在山里他对我的种种好处。只是因了我俩个之间地往年情分。却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一茬子!如今一一想来,难怪他要不断的向我提及爹爹他当年的往事。哼哼,华满这只老狐狸,城府果然很深。”木芫清弯着嘴角冷笑道,一双清亮如水地眸子里隐隐闪现灼灼的寒光。

“芫清。”寒洛见她如此,内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却又不知该从何劝起。他皱了皱眉头,软语道,“你也莫要怪罪于华老先生,他不肯说破,自也有他为难的地方。他甫一把你的脉象,觉察到了你体内有一股气息似极了我妖狐族,尤其似与叔叔他的妖气如出一辙,当下便心生疑窦,待谈查出了你体内另有一股气息正是早已销声匿迹的树妖族的妖气时,联想到叔叔他走之前说过的那一番话,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三百年前,叔叔他要娶的那个异族女子,原是树妖族地人。树妖族千年之前已经隐居世外,整个妖界都不知道他们迁徙去了哪里,也难怪他和我爹找了这么些年一直杳无音信。”

“然而他这一番猜想终归只是猜想,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更不能凭着你体内的两股隐藏不露的妖气断言什么,所以华老先生也不敢声张,只是对你悉心照顾,又在我们临走时反复叮咛我,要我一定要全力护你周全。而他自己,则在我们离开之后,悄悄回到族中,秘密地向我爹说了你的事情,又不辞辛苦,四处奔波,多方打听。几经辗转,终于叫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知道了叔叔他三百年前,地的确确是去了树妖族。而你,芫清,正是叔叔他的亲生女儿,我的妹妹。”

寒洛长出一口气,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疲惫,如今地他,可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世事无常,物是人非。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地呢?”木芫清心中一动,无视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强作镇静问道。

卷七、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四二、朝露蜉蝣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呢?”木芫清强作镇静问道。

“我?”寒洛不由地一愣,挑眉问道,“芫清,你在怀疑什么?竟连我也不愿相信了么?”

被寒洛这样一问,木芫清才惊觉了自己的失态,心头一紧,暗自感慨道:“是啊,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我竟变得这般敏感多疑了,竟然会习惯上无论遇上什么事什么话,都要弯一弯捋一捋,生怕被别人算计了似的。连寒洛,我竟也不敢相信了么?”

思及此,木芫清只觉一股凉意顿时袭上了心头,忙低了头抿了抿嘴,不自然地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好了,芫清,这不怪你。”寒洛理解地拍了拍木芫清的肩头,柔声抚慰道,“也难怪,短短一年之内,你便遭遇了这许多的事情,经历了多少真相算计,真是……唉,苦了你了。”

寒洛感叹完,又接着说道:“你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自然是回族中养伤时才得知的。那时华老先生将将才将事情的始末原委探查了清楚,正苦于寻个能遮人耳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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