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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若不是王的宽宏大量,以曦璇所犯下的弒君之罪,她就算是有一百个头也不够砍呀。
她被辂索接进皇宫后,惊破日就将曦璇在宫内的事情全告诉她,一来是警告她不可随意妄为,二来是要她别给她胡乱出主意,否则唐曦璇活不了,她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曦璇微扯唇角,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妳倒是说话呀。」不喜欢她闷着不说话的表情,这样的曦璇让香君感到陌生。
「能说什么?」曦璇摇摇头,「倒是妳,不该来的。」
「妳以为我是贪图荣华富贵,才会进宫来陪妳?」
曦璇摇摇头,红肿的双眼,无神的望着窗户外。
「不是,我认识的沈香君不是这种人,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担心妳,妳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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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香君起身帮她拭干脸上的泪痕,疑惑的问:「曦璇,可以告诉我,妳为什么要刺杀王吗?」
曦璇回过神,蹙着眉心望着她。「他要妳来问的?」
「不是,是我自己好奇。」香君摇摇头,拿起桌上的葡萄皮也不剥的径自往口中放。「妳还记得那天我到妳家时,妳所说的话吗?」
她点点头。
「这就对了。妳知道吗?妳走了之后,整个紫郡议论纷纷,大家都很好奇妳是怎么被王看上的。」香君边吃着葡萄,边以含糊不清的语调说着。
「我也不知道。」曦璇黯然的沉下脸。「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离开这里,要不然死了也好。」苦恼地蹙起眉头。
闻言,香君诧异的睁大了眼珠子,还没咀嚼的葡萄就这么硬生生的梗住了她的喉咙,害她又跳又咳的好不容易才将它给吐了出来。
「啊!妳想害死我也先说一声嘛!」睽违已久的新鲜空气让她眷恋地大口大口地吸着。
香君逗趣的表情,让许久不知笑滋味的曦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人家差点就下地府去见阎王了。」香君生气的哇哇大叫着,脸上倒是一点生气的表情也没有。
哎!搏命演出,只为换得红颜一笑。看来她得跟辂索大人要求加薪饷啰。
看着香君,想起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曦璇忍不住地问:「我爹他还好吗?」这次刺杀惊破日没有成功,她真的很怕他会迁怒唐举人,对他做出不利的事情。
「唐伯父还好啦,只不过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有点儿怪。」香君侧着头一脸不解。
「怎么了?有人要伤害他吗?」曦璇抓着香君的肩膀,焦急的问着。
「不是啦。是他把王上次派王知府送来的金银珠宝和妳们这几年所攒下来的积蓄,全救济给紫郡的穷苦人家了,自己过的好凄苦喔。」香君一脸难过的叹着气。
「他怎么这么傻?我不是要他拿着钱快点离开。」曦璇叹着气,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唉呀呀,妳怎么又哭了。」香君紧张的搂住她,大声嚷嚷。「不该跟妳说的啦,都怪我这猪头老是藏不住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曦璇已经紧张的抓着她的手,急切的问:「他还跟妳说了什么?」
啊!又说了溜嘴。香君愣愣的傻笑着,想打混过关。
「是没有,只不过……」她欲言又止,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香君。」她生气的板起脸孔,噘高了嘴。
香君一脸无辜,悻悻然的瘪着嘴。
「好啦,我说就是了。那一天我看到伯父从皇宫回来,他的神情好颓废,还拜托隔壁的小豆子帮他打了好几坛酒,我记得伯父他是滴酒不沾的,我实在很担心想去劝劝他。
谁知道我还没走进大厅,就被呛鼻的酒味给醺得头昏脑胀,而他竟然边喝着酒边哭,嘴里喃喃自语着:小姐,请原谅老奴的自私,不该将这么大的责任扣压在妳身上,还有,什么他绝不会让妳一个人受苦……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
曦璇的脸色变了又变,潸然而下的泪水将手中的锦帕都给濡湿了。
「唉呀!我就说嘛,这不能说的。」香君紧张的又跳又叫,这会儿如果让王知道她安抚人没安抚成,反倒让她一连哭了好几回,岂不惨哉。
「香君,妳可不可以帮我带个讯息给我爹,要他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曦璇紧锁蛾眉,焦急地抓着她的手,哀哀央求着。
「为什么?」香君不解地看着她,「妳和伯父到底是怎么了?妳得先告诉我,我才好帮妳呀!」
「帮我?」曦璇怔怔的发起愣来。
「对呀!」香君点点头,试探性的说:「我无意间听到宫女的谈话,她们说,辂索大人是个好人,不仅脾气好,心也软,为人也很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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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怎么帮?他能有什么办法帮我?别傻了。」再怎么傻、再怎么心软的人也不可能帮着她弒君吧?
她的命运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已经决定好了,她无力更改,也无权后悔,更无权拒绝。
「真有那么棘手吗?」
「嗯。妳只要帮我把那个讯息带给我爹就行了,还有妳,有办法的话就出宫去吧,不要被我牵连了。」曦璇疲 惫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又紧密的封闭起来。
***
香君在曦璇睡着了的时候,悄悄的来到溯雨斋。
「探查到什么?」背对着她,惊破日不让声音泄漏出自己对曦璇的关怀,殊不知他的行为早已是欲盖弥彰,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他不相信曦璇之所以会刺杀他,是因为不想当他的女人。
「曦璇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要唐伯父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查不到?惊破日攒起眉心。
「妳几岁认识曦璇?」
「我六岁时,曦璇和唐伯父从外地搬到紫郡。」香君恭敬的回答着。
「喔。」他凝起眉,表情变得很严肃。「这期间可有人来找过他们?」
「没有,从没有过。」香君想了一下后,确信的点点头。
「没有。」他沉吟着。
这就奇了,一般人应该不至于没有朋友造访。这应该就是重点了。
「王,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曦璇的气吗?」看着惊破日严肃的表情,香君怯生生地低问着。
「这很重要?」他笑了笑,反过来问她。
「不,我只是觉得曦璇好象有什么隐情似的,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的个性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是个连只小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要刺杀王呢?」
「好,我不怪她。不过妳可也得找机会帮本王问问看,她心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匆匆结束和沉香君的谈话后,惊破日立即命人将辂索给找来。
「她的底细查的如何?」
「王,你该不会认为我有洞悉天机的本事吧?」辂索垮着一张脸低声哀嚎。
这本事他还没学到,就连惊破日本身也略懂皮毛埃
「已经查了好几天了,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一点头绪和进展都没有吧?!」惊破日生气的往桌上大力一拍,桌上的茶杯在高高弹起后,斜躺着翻落一地茶水,吓得辂索连退了好几步。
「这……臣已经尽力了。」辂索惨白着一张脸,心中的哀嚎更加大声。
「尽力?哼!这种敷衍之辞我不想听。」惊破日辞严色厉的吼着。
「王……」
「曦璇姓唐,往这方向去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唐氏?」辂索思索着,蓦然一个讯息闪过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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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不会是去年王重新审理唐御史案中,那个唐御史的遗孤吧?记得王丞相行刑前曾经无意间透露,唐御史还有一个女儿,当时年仅五六岁,她该不会是……
看他一脸傻愣的模样,惊破日陡然兴起怒火。
「总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结果。」话落,他拂袖离去。
「啊!王!」天啊!他怎么会这么歹命。王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八只脚吗?
不过至少他已经有了方向。
嘿嘿!
***
月明人倚楼是为相思、是为愁肠挂心,可是曦璇倚楼却是为,心中化解不开的家仇与情愁,真是可笑之至呀!
抚筝撩弦,声声暗叹造化弄人,句句是心中不平的悲泣。
顺着筝音琴律惊破日从溯雨斋来到。曦园,在月影朦胧中看着抚琴轻吟的曦璇,他的眉心缓缓蹙起。
她的苦全写在脸上,她心中的纠缠百结全化作一声声凄凉的琴韵,令人闻之戚然而潸然落泪。
走向前,伸手一捞,将她拥入怀中。
「你……」语音未落,一记如烈火般的灼吻印上了她。
面对他的激|情缱绻,她总是感到悸动不已,同时也令她脑筋停滞,甚至忘了如何思考。
「是什么样的仇,是什么样的恨,让妳非杀我不可?难道妳不知道,弒君是唯一死罪,是要罪诛九族的?」惊破日问的痛心,问的情伤。
他吻的狂、吻的烈、吻的激|情难分。
靠在他怀里,曦璇听到他紊乱的心跳和隐隐抽痛的怜惜。
她知道他对她依旧留有情分,否则他早就将她关入地牢任由她自生自灭,而不是特地找来她亲近的人陪伴她,还细心的从紫郡运来她家后院的井水和采集后山的青草,为她烧煮甜美的青草茶。
只是横隔在两人之间的仇与恨,让她感到无力。
仰起脸望着他,她笑的好迷蒙。「如果我说是家仇呢?」她试探性的问。
「不可能。」惊破日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虽不是明君,但也不是昏君,接掌王位至今还没有误判过任何一桩冤狱。」
「父债子偿,这句话王可曾听过?」曦璇噙着泪,贝齿紧叩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荒谬!前人一时昏庸所铸成的大错,如果硬要下-代来偿还,那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嗤之以鼻。
曦璇一怔,心想他的话并不无道理。
「那你今生欺我的呢?」她嗔问着。
「是妳恼我,责任不全在我身上!」他冷眼一瞪。
「爱是苦,情是痛,仇难消。」她一脸苦涩,迎上他的眸子相对无语泪千行,在月光中闪烁着串串莹光。
「这狗屁不通的话,我听不懂!」他连声吼出心中的满腔怒火。「有本事就将妳心中的恨全说出来。我知道,妳记恨。我欺妳,也只是妳用来恨我的借口而已,我不会相信妳那些话,一句也不信!」
她就是有本事恼怒他,大有不将他杀死,用话来气死他也可以似的。
周遭的气氛凝滞了一下,蓦然惊破日长叹口气。
「告诉我,唐家有何仇恨?我会将它查个水落石出,还妳唐氏一门一个清白。」
这是他最大的底限了,他可不想在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还得随时担心有人会划花了他的皮肤,扰了他的「性致」。
「为什么如此容忍我?为什么在我犯了如此大的罪状之后,你还不杀了我?」她没有理会他暴怒后的叹息,只是回以淡然浅笑,径自问着心中的疑惑。
他抗议的吼着:「别转移话题。」她心随意走的谈话方式令他十分气馁。
抬眼望着他,朱唇半启,嘴角勾笑,模样极为诱人,顿时他忘了刚刚的怒火,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将灵活的舌送入她口中,汲取她唇齿间的芳香甜美。
湿润的唇蕴藏着她特有的甜蜜滋味,他喜欢她这股沁心香甜的气息,一如他喜欢与她激|情缠绵一般。
他喜欢?
这念头蓦然在他脑中浮现,甩甩头,用力推开她。
他讨厌这个感觉,强迫自己相信,他之所以没有杀她,是因为他要折磨她、玩弄她、报复她对自己的背叛。
为了稳住倾斜的身子,曦璇只得按住放着古筝的琴架,锋锐的琴弦划破了她的掌心,鲜红的血花是妖媚的舞者,不停的在琴弦上舞动着诡灿的舞姿。
冷冷的看着淌着血的掌心,曦璇根本感觉不到痛楚,因为心里的痛早已凌驾一切。
该死!他又伤了她。
惊破日扣住她的皓婉,俊美的五官蒙上冰霜,神情冷绝地低声诅咒。
「妳就不会保护自己?」按住她的伤口,惊破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曦璇没吭声反驳,唇角勾起一抹圆弧,表情冷淡地看着他,彷佛受伤的人不是她。
紧急唤人取来止血药粉,他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深怕弄疼她似的轻手轻脚的再以白布将伤口轻轻缠妥。
「痛就喊出来。」他低沉地道。
「不痛。」曦璇无言的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中一片冷漠。
哀莫大于心死,是她现在的最佳写照。
「我跟妳说过,脾气太倔了只是自讨苦吃。」受不了她的冷眼漠视和毫不在乎,惊破日的语气冰得冽人。
「收起你的关心,我不需要。」曦璇气得想呕血。
惊破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冷哼。「只要妳还在我手上,妳就得听我的。」
曦璇一愣,泪水黯然落下。
她的无言垂泪,令惊破日怒火陡炽。
「把妳伤成这样,妳以为我就开心?妳为什么就不会想想我的感受?!」脱口而出的话,连惊破日自己都被震撼住了,脸上表情僵凝在那一刻,就像被冻结了似的。
曦璇也被他的话震慑住,她知道,他蓦然脱口而出的话,是他情感的告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剖析。
此刻两人就像站在脆弱的平衡杆上,虽然情愫早已在他们心中萌芽,可是因为两人的个性实在太过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