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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啊!”清然略带嘲讽说:“不然昨天岂不是白伤筋动骨一番?”
王丽陷入了沉思之中。
清然亦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许久,王丽才缓缓开口说:“昔日周统都未能改变天下大势!”
“你是不相信千年武林世家浴火重生的觉悟和决心了?”清然说:“没有永远的王朝,没有永远的世家!”
“他真的会这么想?”王丽喃喃说。
“他心里到底怎么想,你还不清楚?只是,他背负太多的重担承载着所有的期望,让他不能率性而为举步艰难!”清然有些激动说:“从三江三兄弟的逐出家门,到天心阁陈家人魂归故里,再到他重登陆地,你就一点没有看出其中的变化吗?”
清然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王丽本来身在局中难辩方向的思维一下清晰了起来。
当王丽迷茫得眼神重新冷厉了起来时,一股强烈的杀意从她身上弥散开来。
下意识用身体护住清然,傅三江转而有些自觉过敏,王丽身负之伤看上去没清然那么惊人,可实质上不相上下,至少半个月内休想用上一点武功。
“三江,没事的!”清然说:“若她真的杀我,对我亦是一种解脱。”
解脱!傅三江不明白。
“黄玉霞,你亏欠我那么多,想以死做解脱,门都没有!”王丽声音高亢激昂说:“我要将你碎万断剐心剥皮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傅三江目瞪口呆,如此端庄肃穆的女人一发起怒来,与街头泼妇言语相差无几。
“吾虽有罪,非无德无贞无节之人能评之处之!”清然明显动怒说:“王丽,你最好先自省其身再评人!”
“黄玉霞,你也佩谈德行贞节?先是妖媚于人,后伪清高真浪荡于江湖!”王丽猛烈开火骂:“仓云宋河中徐富河邵阳秋洛时风李非侠等,多少男儿为你虚情假义烟波流媚所困惑,你实则是武林无双的大荡妇!”
清然默然不语,挽起左衣衫,鲜红似血的守宫砂历历在目。
事实胜于雄辩,就算王丽舌上生花能让顽石点头,可是守身如玉四十多年清然的铁证,让她所有的言语化做了无用功。
“王丽,你先倾心于叶伤智,破坏叶伤智曲吟琴之天赐良缘,想取代曲吟琴,结果叶曲心意相通坚不可破!于是,你就做两人共侍一夫的美梦,可叶伤智情有独钟!”清然反攻说:“由此,你因爱成恨,设下阳关三阵的圈套来算计叶伤智,大败他了之后,以他性命相威胁,逼曲吟琴立下一生不嫁之誓言,又将叶伤智囚于困龙十绝阵中!”
“胡说!”王丽近乎疯狂叫:“全是假话!我根本没有看上叶伤智,只是讨厌他狂傲无礼自以为是的态度,再加上想借他之手揭开困龙十绝阵里的秘密,故而为之!”
“是吗?看来你真的用心良苦啊!”清然冷笑说:“你那别出心裁千年不坏的情书可在隐仙宫里保存得无比完好!”
“是诱饵之计!非如此不足以吸引叶伤智之注意力!”王丽头上冒冷汗说:“困龙十绝阵的秘密关乎天下武林,故不得已牺牲小我名益而为之,其忍辱负重,非有大智慧者难为!”
“哼!”清然哼了一声,没有跟王丽争下去,转而发起新一轮攻击。
清然得意洋洋坚起两个手指,并且意味深长瞟了傅三江一眼,言下之意分外清楚是当着小辈面给你留着体面!
什么意思?傅三江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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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眨眼功夫,王丽眼就红了,整个人是暴走失控状态。
清然似乎早预料了,将两个手指举得高高,翻来覆去的显示着。
不会吧?傅三江认为比邪魔化身鱼笑已还难以应付数倍的王丽,就这么被清然竖起的两个手指轻轻松松打垮了!
“贱人!”
王丽怒吼一声,失去理智的她终于扑了过来,猛抓住了清然两个手指用力扳着,似要扳断它。
清然奋然还击。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块。失去武功的两人就如同普通妇人一般,撕打咬踢纠扯不停,同时嘴里无休止的诅骂。
傅三江震惊之下,无从应对。
清然王丽两人都打出了火性,一边大声揭着对方的短处隐私,一边痛击对方的身体要害。
不干涉不行,别看两人都无法使用武功,可杀人技巧尚在且身上肯定有利器,致人于死地的办法一定多多!
先点了两人麻|穴,再将两人扯开,傅三江随即走出屋子。
八荒岛上经验,制住了两个发疯发狂的争斗女人的行动,为避免她们合力轰击,最好是立刻离开,让她们武斗不成,仍可以嘴战不休。
不知道是不是傅三江退场的缘故,王丽清然两人的漫骂诅咒越来越精彩,无数最隐蔽的武林旧事纷涌而出。
傅三江坐在十丈外的方石上,仍然清晰听得王丽清然两人近乎歇斯底里吼出的每一个字。
原来,因爱妻病逝痛不欲生的傅卷湖,进入中原荒淫无度之时,为王丽所惊艳,随即坑蒙拐骗无所不用,终于掳获王丽纯真无暇的少女芳心。(王丽语)
原来,因爱成恨嫉妒恶妇王丽害惨叶伤智曲吟琴后,为隐仙宫人所不容,流浪江湖。因见傅卷湖之绝世才华,欲倚为依靠,故王丽施展狐媚手法,以欲擒故纵之技,引诱傅卷湖与她欢好。(清然语)
原来,王丽和傅卷湖两情相悦比翼双飞游戏风尘笑傲武林。(王丽清然都认同)
原来,王丽与傅卷湖因为人生目标理想追求有所差异而产生不和。(王丽语)
原来,傅卷湖壮心不已雄才大略欲集中华大地不世出之多名俊杰之力,转神州独尊孔孟之道而为百家齐放百家争鸣!(清然语)
原来,傅卷湖不切实际的梦想招来了藏有异心的天都道人狐曾楚两江狂士胡善流民叛帅李非侠等人,最终导致一切努力辛苦为他人做了嫁衣。(王丽语)
原来,王丽虽与傅卷湖有所矛盾,可业已为他怀孕,故一直追随之。而傅卷湖顺王丽之意,掳取当时四名风云少年,来侍候她。(清然语)
原来,清然竟然曾被掳获给王丽做侍女!
原来,当今江南盟盟主许树,二十多年前竟然亦曾被掳获为王丽仆人!
原来,傅卷湖耐不住寂寞,与被掳获得蜀中唐门著名美女唐若兰有染。(清然语)
原来,傅卷湖花心风流,竟然跟黄玉霞两人暗中勾搭眉来眼去!(王丽语)
原来,精神比肉体更可怕!王丽能容忍傅卷湖在她怀孕身体不便时与唐若兰欢好,却不能见他对黄玉霞关怀抚慰亲切。(傅三江想法)
原来,由于黄玉霞一次无心失误导致王丽流产终身不能再孕!痛心疾首之下,王丽将所有罪责归于黄玉霞,百般折磨为难她。而同样悲痛万分的傅卷湖不失理智,劝慰王丽同时亦为黄玉霞开脱责任。事情却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推动下,一步步失控演变得不可收拾。
不忘亡妻,死护新欢,丧子不悲,在王丽心中,傅卷湖丧失理智顽固坚持的三大错,实在到达了她能忍受的极限!为了报复,王丽与许树通奸!
连遭重挫的傅卷湖终于精神崩溃,万丈雄心化为了泡影,失魂落魄回了生养他的八荒。
殷金趁机拉拢收罗了傅卷湖的鸣华社里的大部分力量,并以此为本钱,从长江水路跃入朝庭,直到今日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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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树得到了王丽,从而轻松夺取江南盟盟主之位,进而为争雄天下打下了坚实基础。
换了别的任何一个江湖中人,坐在傅三江现在位置上,听到如此多如此秘密的江湖事,百分之二百会汗流浃背震撼不已。
可惜,傅三江不会,他从来没有争雄天下的野心霸气豪情,也从不打算去做,知道自己是个江湖人,打定“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信条就足够了。
叹!这两个人女人都很可怜!一个为证清白,终身不嫁。另一个多灾多难,难求真爱!傅三江叹气。
王丽清然两人争吵漫骂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精力流失往往意味着理性的回归。两人在痛痛快快发泄了积蓄了二十多年的情感后,思维迅速清晰起来。要知道,两人在江湖上都算得上一流高手,自我调节能力一样超强。
大家一般的倒霉命苦!傅三江想到自身,不由黯然伤神。自踏上神州大地以来,他舒心愉快的日子就没过多久。
徒自感叹了一阵,傅三江忽感寂静,咦!怎么王丽清然两人的争吵声已半晌没听见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应该不会吧!两人可能是吵累了,在歇气蓄劲准备再战,傅三江重新回到草庐中。
无论是王丽,还是清然,神情都恢复了冷静,除了身上衣服尚有些零乱外,根本看不出一丝刚刚争吵过的痕迹。
解开两人的|穴道,傅三江心默念,俗话说,女人心,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果如其然啊!
“三江,坐下,认真听着,我们有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问你。”清然一脸严肃说。
我们?两人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傅三江依言坐下。
“三江,昨日之战中,当王前辈面纱飞起时,你怔了一下,致使局面逆转,对不对?”清然问。
王前辈,傅三江怔了一下说:“是,我是怔了一下。”
“八荒虽然荒僻,可你到中原已有三年,该是见过点世面,对不对?”清然婉转说。
“是啊,这三年走南闯北,大小事经历了不少…”傅三江说着反应过来说:“师太王前辈,昨日之中…”
“且慢!”王丽打断他的话说:“让我和清然推测一下,你昨日发怔的真实理由。”
说完,王丽做了让清然先的姿态。
“你一定是在八荒某处见过王前辈这副面孔,非常熟习,甚至有人交代过你,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能伤害她,对不对?”清然并不客气说。
“清然,凡事不要先入为主想当然认定!”王丽趁机贬了一下说:“你将三江智力水平真的看成废物一级了!昨日,我始现时,三江就应有熟悉感,后你念两情调时,三江表情足已说明知晓我和他之关系。”
“观三江前后战斗表现,从开始就倾力作战,故所谓有所交代并不存在!”王丽分析说:“三江求胜欲望一直极为强烈,多次使出两败俱伤之招式,可引以为证!”
我根本没看到战况,当然做不出准确判定,清然心念,此方面自不如王丽。
“至于你交代的话,打发了性子的三江,只怕早就忘在脑后!”王丽进一步说。
傅三江连连点头。
“那你认为是什么理由呢?”清然反问。
王丽略为思索了一下说:“清然,你说得并非完全无理,三江确实认出我来后,因而产生顾忌,进而联想到你的话,从而无法下重手,导致局势逆转,只是…”
“只是,三江发怔的起因并非惊于你相貌的美丽或熟悉,对不对?”清然问。
王丽突然发躁说:“算了,我们讨论这些干什么,没意思的话题!”
“哈哈,真的是没意思的话题?”清然尖锐说:“还是某些人不敢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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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王丽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
“哈哈想不到自诩天下无双的麻烦少女也有不敢面对现实的时候!”清然大笑不止。
“黄玉霞,你笑什么?”王丽断喝一声说:“我非神非仙,有所不知,十分正常。”
“我看你是心知肚明不敢面对!”清然说。
王丽脸涨红了,转向傅三江说:“三江,说。”
“太象了,一模一样!”傅三江进一步解释说:“真的和卷湖爷爷挂在墙上的宫装丽人画上的一般无二!”
王丽脸上的红晕迅速变白,双手下意思按住了桌子,身体微微前倾,给人一种瞬间被抽去背柱感觉。
“他就画了这么一幅画?”清然轻声问。
“不,卷湖爷爷每年都会重新画一幅。”傅三江说:“卷湖爷爷每次画,都要用一整天时间,中途绝对不充许任何人打扰他,而且他画完后就如同大斗一场,得好几天才恢复精气神!”
王丽怎么样低头侧脸,都无法掩饰她发红的眼圈里有晶莹的珠子滚动。
“三江,你先出去下。”清然说。
“是!”傅三江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想起什么说:“对了,卷湖爷爷对着画时常吟一首诗,我记得二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