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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收回视线,因为菊川叶子出现在了她母亲身边,“我挂了。”不等对方开口,她便挂了电话。
“姐~就是那个女人吗?”
流萤蹙眉,手臂绕过他的颈部,遮住他的眼。
“姐,我知道,我答应你再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只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别忘了你对我发的誓。”流萤瞪着他。
正在此时,下了班的不二由美子一路飞车,终于赶在开场前与自家弟弟汇合了。
“姐姐,好慢。”
“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您好。”手塚冰冷如常的开了口,将票递给了她,“进场吧。”
“贞治也来了?”由美子看着高大的男生,“是不是又高了?”
“看出来了啊,三厘米。”他洋洋得意的说着。
由美子温柔的笑道,“我还记得你们几个小不点时候的样子啊,长的跟小蚯蚓似的~”
三名少年满脸恶寒,想必这位大龄OL又在公司受到什么刺激了。谁都知道,小蚯蚓不是指当年他们个头小那么简单。
“不过,那时候国光好可爱呢,笑起来脸蛋粉兜兜的~~啊~我记起来了~”不二由美子刚要说什么就被手塚的脸色吓了一跳,没敢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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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和乾捂着嘴吞下浓浓的笑意,拍着胸口,顺气。先跑进场找座位去了,留下不二由美子面对寒气逼人的手塚,这完全是种折磨。
灯光昏暗下来,观众席座无虚席,演奏会,开场了。首先是乐团所有成员走向舞台,步入座位。他们整齐划一的向观众席鞠躬,引来了阵阵的掌声。
作为指挥的莲,最后在掌声中入场,行礼,之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跨上了指挥台,在乐谱架上拿起了指挥棒。不论是团员也好,观众也好,他们的目光都焦灼在他抬起的手上,全场鸦雀无声。他吐纳深吸了一口气后,右手在空气中优雅的扬起,震撼灵魂的音乐,就此,奏响。
“姐~”楚忘渊低喃的说道,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乐团,“好震撼……”
流萤震惊的看着他们,她没想到他们会用莫里斯 拉威尔的波莱罗舞曲开场,这样的惊喜也仅仅是个开端。
坐在前排的手塚似乎也被熟悉的旋律拉回了在去年那个夏天,瘦弱的女孩儿,坐在池塘边重复着这样的旋律,惬意中伴随着淡淡的忧伤,让他揪心。
一首曲闭,掌声雷动,莲挥了下指挥棒,示意乐团起立,他转身向观众致敬。
流萤并没有鼓掌,只是在紧紧咬住自己的指甲,焦急的等待下一只曲子。
舞台上出现了佐野的身影,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向众人行礼,之后坐在了钢琴前。
强劲的钢琴音色震颤着每个人的心脏,人们惊讶于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竟然会挑战贝多芬的第五钢琴协奏曲……皇帝。
流萤并不知道他们选的曲目,他们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只说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没想到,惊喜变成了震惊,一句玩笑话,变为了现实。她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音乐犹如波涛汹涌般的大海包裹住她的身躯,让她喘息不能。被搁置在腿上的右手,不可抑止的随着钢琴的音色弹奏。她突然很想弹那许久未曾碰过的钢琴。
“姐,我以后也要坐在那个地方,要好多好多的人听我弹钢琴。”楚忘渊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流萤的。
她轻轻答道,“好。”
四十分钟过后,演奏大厅的灯光亮了,人们的掌声喝彩声都没能让流萤从座位上站起,她双手冰凉,紧紧交握在一起,似乎是她与他们离的太近,忽略了他们的超凡的才能,亦或是看见了最真实的他们,便忘记了。
她闭上了眼睛,微蹙着眉,默默的对自己说,“我不会输,我不会输。”再睁开,眼底只剩一片清明。
两首曲目,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到了中场休息。平时忙于演出好不容易从国外赶来的演奏大家们,在抽烟区碰头,互相表述意见,也有说说内定的人选的,但更多的都在谈论这支毕业乐团的指挥、首席小提琴手、大提琴手和那名不知名的钢琴演奏者。只是他们不知晓,正在后台的这几位青年,正忙于最后确认现场录音的各项事宜。
“周助,楚小姐呢?”不二由美子到处寻找流萤的身影,“她应该到场啊。”
“应该在后面几排,他们的位置不会很靠前。”
“大概在倒数三四排的位置上。”乾贞治推了推不二的肩膀,“我看到小鬼了。”他紧接着走出座位,“我去看看。”
由美子挑着眉,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你不去?”
不二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渴吗?”
由美子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叹了口气,心里很是心疼这个弟弟。
“松开。”手塚看着缠在手臂上的手,不满的说道。
“国光哥~”她皱着眉嗲声嗲气,心里却在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你最近怎么了?”
他甚是厌烦她的做戏,正要推开她的手,就碰到了正向他们走来的菊川结衣和几名外国人。
“国光~又是你一个人来的吗?呵呵~”菊川结衣笑的温柔,好似体谅他父母的无礼。
手塚弯腰行礼,“菊川阿姨,好久不见。”
“妈,你看国光哥是不是又帅了!!”叶子笑面如花,说着依偎在了他的臂膀上。
“他叫手塚国光。”菊川结衣介绍道,“这孩子不论在功课还是网球方面都在日本是数一数二的,他可是我们家内定的女婿呢~”她用英语自豪的说道,“也只有他配的上我家这小淘气包了~”说完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是嘛!!”外国人立刻对眼前的少年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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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年,他肯定会出现在职业球坛,闯出一番天地。”
“好啊,好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众人调笑起来。
听到这番话的手塚,心里冒出无明的怒火。这时他捕捉到了,菊川结衣一抹不自然的笑容,她好似看到熟人。他回头看过去,在不远处流萤正好端着咖啡走过。
菊川叶子问道,“妈妈?看到熟人了吗?不过去打声招呼吗?”
菊川结衣恢复了优雅的笑容,对身旁的人说,“是我看错了~上了年纪了难免会认错人~抱歉~”
“您真会开玩笑~”
此刻,手塚对这对母女厌恶至极,又不能太驳了对方的面子,毕竟她是他母亲的好友。只是冷着张臭脸,不找痕迹的推开了菊川叶子的手,对站在对面的人行礼,“失陪了,见到了朋友,要去打声招呼。”说完,不顾叶子青菜般的脸色走了。
众人皆是一愣,抱着各样的心态看着少年的背影。
有人打圆场的说道,“年轻,还害羞呢~呵呵呵呵~”
手塚借着托词脱身,并不是真的去找流萤,只是想在远处看看她而已。
光线黯淡了,观众们加快了回到座位的步伐。乐团进场,依旧行礼,而作为首席小提琴手的风间,站到了离指挥几步的距离,将手中名贵的提琴搭在肩上,目光注视着莲的一举一动。
旋律再次跟随莲手中的指挥棒出发,回荡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内。又是一首贝多芬谱写的乐章,又是一首四十多分钟的演奏曲目。
就这样,所有人迎来了最后一支曲子――《威风凛凛进行曲》。
眼眸中蒙上一层薄雾的流萤似陷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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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场演奏会有你喜欢的曲目,为什么不去?”佐野趴在桌子上,玩弄着手中的铅笔。
“没时间。”她盯着电脑,快速的敲打键盘。
“工作做到死也做不完!你该放松放松。”说着欲夺去电脑。
“不工作,我和小渊喝西北风过日子吗?躲开,别妨碍我。”她不耐烦的推开他的胳膊,抽出要翻译的资料。
“真没趣!死丫头,我是为你好!”佐野一屁股做在她身边,
“等你们能开演奏会的那一天,把我爱听的曲目拉一遍,弹一遍不就行了嘛!今晚我要截稿,别妨碍我了!”
“……”
“……”
佐野仰头看着天花板,“嗯,那就约好了……”
“嗯。”
曲目演绎到尾声,首先起立的是前几排的演奏家们,他们激烈的鼓着掌,嘴里叫嚷着“Bravo!!”紧接着全场人几乎全体起立,跟着节奏拍手,回敬这群可爱又出色的毕业生们。
台上的演奏者们,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到了,他们的笑不再拘谨了,笑的幸福,笑的自信,年轻的心,随着经久不衰的音乐而飞扬神驰。
莲有力的挥舞了最后一次指挥棒,他闭着眼仰着头,汗水随着漆黑的短发跌落下来,被灯光照射的显出如彩虹般的颜色,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即便是累的筋疲力尽,嘴角还是挂上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他睁开了眼,看着这群跟随他的同伴,默默的笑了。许多人哭了,泪与汗融合在一起。是激动,是满足,是畅快,同时也为付出的艰辛而落泪。他们抽噎的站起来,向观众席行礼致敬,久久不愿起身。
闪光灯不停,记者们忙着拍照;观众迟迟不愿离去,直到谢了三次幕,灯火辉煌的大厅中的人流才开始消散。
一雅拿着自己的琴,缓缓走上前来,有人帮他拿来了椅子,放好。他落座其上,风间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乐团成员们,相视一笑,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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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与一雅一样,摘掉了碍事的领结,扔在一边,指挥棒再次舞动。
全场大提琴深沉的音色幽远宁静,沁人心脾,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随后加入的小提琴的音色似在追逐前者的脚步。
坐在流萤身边的楚忘渊,握住了她的手,静静的聆听着。
流萤闭上了眼,两行热泪流烫下来,打湿了黑密的睫毛。一首卡农,引出多少往事在心头,就如它的寓意一样,一方追逐一方,至死方休,只是,在她心头,直至对方死亡,她都无发放弃。
爱,是如此的折磨人,又是如此的使人坚强不屈。
流萤睁开了眼,泪痕依旧挂在脸上,她脱掉了风衣,白色的晚礼服在如此的夜晚就使得她如待嫁的新娘般神圣。
她放下裙子下摆,迈出座位,一步步走下台阶。
人们好奇的朝她看去,驻足,目光追逐着白衣女子。
手塚震惊的看着她走过自己的身边,越走越远,直至站在舞台与观众席的分界线。他看着等候她很久的青年,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抱起她,越过那道屏障,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蹬上舞台。
“喂……喂!不是吧!!”乾贞治下意识的朝下走了几步,看着台上人,这才发现了周围存放着录音设备,“他们打算出道了?以这种惊人的方式?”
谁又能想到,一只摇滚乐队,会以这样的形式而出道?!
“周助啊~”由美子握住不二的胳膊,“裕太一定会后悔死的~”
空灵,优美的歌声,随着一雅的大提琴犹如电击般穿过人们的大脑,没有比天籁这个词更为合适的来比喻它。
已经走到大厅外的迹部,听到身后传来的歌声,逐渐的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分辨唱着歌的声音,他狭长的眼角猛的睁开,返身跑了回去,一探究竟。当站在门口时,已经有很多人又坐回了座位,静心聆听。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呢喃的低语,“不错嘛,华丽的感觉如何呢。”
一曲完毕,没有任何掌声,人们还沉静在伤感的旋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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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鼓声响起时,大家才幡然醒悟,台上歌姬的嗓音如春风般拂面而来。
“她是谁?”这个问题,在记者与观众间不胫而走,人们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是她吗?”中年女人在阴暗的角落里,抓住了自己女儿的手,“是她,对吧?!”
“嗯,就是她。”女孩子散发着强烈的嫉妒与憎恶,“就是她啊,妈妈,你怎么能认不出来呢?!”
女人抑制不住地抖动着身躯,眼中没有一丝恶毒的神情,反倒是让惊恐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