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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极堂。”冰冷的声音从手塚的嘴里流泻而出,“把三立私立高中的那些资料带齐。”
京极堂也是聪明人,刚才就是在整理这些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乾贞治蹲在椅子旁,拖着怪调子,“我不介意再唱唱那首千年等一回~”
一听到这句话,四只手指便出现在衣服的领口处,瞬间流萤那张睡脸出现了,人也猛地坐起来,紧紧闭着眼,眉头深锁,傻子都能看出她心情极度不爽。她弯着腰,将脸埋进双手里,叹着气。
乾收卷着她那几撮头乍起的头发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肩膀,“三立的校长和教导主任等了快四十分钟了,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说着站起来。
流萤放开手,瞥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将身上的衣服挂在椅背上,将光裸着的小脚踩在了冰冷的地上,弯腰拿起了塞进鞋里的袜子。她又蜷起一条腿,踩在了椅子边,本来就短的裙子,只能勉勉强强遮住无限美好的春光,三名少年,霎时就将头转开,可内心中不免骂她了个透彻。
乾贞治背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下次,你再这么不注意,我就拍下来,狠狠赚一把。”
流萤不以为意的蹬上鞋,站起来。她抬起腿,提鞋,由于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向前跳去。她倔的偏不放下腿,憋着股劲就是要一次把鞋穿好,可惜,太高估了自己的协调能力。眼见要摔倒了,才急忙放下腿。
乾贞治胳膊一伸,抓住了她的胳膊,哼笑了几声,吐槽,“小短腿,还逞能。”
流萤抓着他的指甲狠狠一掐,陷入他的肉里,算是报复了。
乾疼是疼,也没好意思嚷嚷,抽着嘴角,“你狠!小心,人家又以为咱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惹得某人心烦~”他特地瞥了一眼手塚那张冰山脸,坏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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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提好了鞋,放开他,整理被她睡的皱了吧唧的衬衣。她撩起衣摆,塞进裙子里,系好被扯开的扣子,期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挤了出来。
乾看了看手臂上的掐痕,呲牙咧嘴地使劲揉了几下,“这以后谁敢娶你啊!”
流萤扒了扒头发,就要往门外走。
“喂!”乾贞治朝着她的背影叫着,只是,看到手塚拽住了人后,闭上了嘴不再说那多余的话。
“领带。”手塚将撂在桌子上的领带递到她眼前。
流萤从他手中抽过来,翻起领子,挂在脖子上,一边走一边打结,对跟在身后的京极堂说,“明天之前,把那对喇叭拆了。”
话一出口,立刻引得其他三人满脸黑线。
京极堂皱着眉,说道,“那是学校的财产。”
流萤淡然的说道,“你拆你的,其他事我顶着。”说罢,人就站在了校长室的门口,刚要敲门就被手塚拦下。
手塚也不避嫌,旁若无人的把她松松垮垮歪歪扭扭的领带摆正,之后,敲了门。
开门的是青学的教导主任,看到四人后,严肃的说道,“进来吧。”
四人一踏入校长室,西川就对另两名他们不熟悉的面孔作了介绍。
三立私立高中的校长是名年过六旬的老人,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褶皱。他鼻梁上戴着副老花镜,镜片后面是双睿智的眼睛。起码流萤是这么认为的。
流萤在与这位老人对视了许久后,对方微微一笑,对西川说,“就是她吧。”
西川回以笑容,意味颇深的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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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萤同学?”
“我是。”
“可以把当时的情况完整的叙述一遍吗?”
“书面材料已经整理好了。”流萤接过京极堂手中的那一摞报告,将它们放在了会客桌上,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一道来。
两名校长和教导主任眼里划过一丝赞许,拿起来浏览。片刻之后,眉头紧锁着放下了材料,问了许多问题,四个人也仔细做了回答。
“也就是说,两所学校的学生串通了起来。”三立的校长摘掉了眼镜,放在了那几张纸上。
“你们查清楚了?”青学的教导主任望着流萤,“这么快?”
“报信的是三年级的学长。”手塚说道,“并且他已经承认了。”
“哎,这群孩子啊。年轻气盛,不知轻重。”教导主任叹息道。
“这也不光是我们学校学生的责任。”三立的教导主任是名女性,从衣着打扮上看就是古板透顶的人。和青学的家政课老师有的一拼,她皱着眉,很是不高兴,对流萤的口气不甚好,“为什么自作主张把那段视频交给了联赛委员会,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们处理!”
听了她的质问,不论是流萤还是站在她身边的人,都板起了脸,没一个心里舒服的。
流萤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没有搭理她,直直看向西川,“校长,我们是否可以回去了。”
她的态度惹得那个教导主任更加厌烦,碍着他们学校的校长在,没有发作。
西川不发话,流萤和其他人走不了,房间内的人都沉默了,思考了良久,西川对坐在他对面的三立的校长说道,“阿部,不如这样,给手塚和流萤道歉是必须要的,其他的我们不干涉。”
“好。不过,楚流萤同学,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流萤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刚才三立教导主任那个问题,淡然的只说了一句话,“我是青学的风纪委员会委员长。”
“咳咳~”西川捂住嘴,干咳两声,其实是在掩饰笑意。
三立的校长阿部,笑了笑,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这句话无非是告诉他,她没有必要为了三立的面子而把事情掩盖住,而且告知他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
事实上,这间屋子里的人谁都知道,流萤这件事做的很绝,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的余地。这也是为什么三立的教导主任会如此生气的理由。
此时,乾贞治不禁猜测起流萤对手塚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为了他不惜得罪那么多人。
“流萤。”西川看着她,说道,“我们这边,还是风纪委员会来处理。”
流萤知道,这是委员会处理的头一件案子,也是要通过它来树立威信,早在她踏进这间屋子就知道西川会有这样的用意。
“那就这样吧。”阿部站了起来,“改日我们领那几名学生过来道歉。”
西川接着站起来,将他们送到门口。
阿部伸出了手,将西川拉进,悄悄地说,“你的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啊~”
西川自豪的笑道,“怎么,羡慕了?”之后,他却叹了口气,“孩子好是好,就是那性格有时候太烈。这次肯定犯了她什么禁忌,不然也不会处理的这么激烈。”
阿部松开他,“那些臭小子,是该得个教训。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看你还有事,别送了,改天我再过来。”
“好,好!”他吩咐教导主任将人送走。
当西川再进来时,打发走了乾贞治和京极堂夏言,招呼手塚和流萤坐下。他看着流萤,“你啊,三木老师找了你那么久,躲到哪里去了。”他扫过流萤那头不算整齐的黑发,“头发还是个乱的,又躲着睡觉去了吧。”
流萤用手顺了顺头发,平淡的问道,“什么事。”
西川摇了摇头,“委员会的成员名单,你打算什么时候交给我。两个月了。”
流萤耸了耸肩膀,“人我还没定好。”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拖了这么久。”
流萤蹙着眉,不紧不慢的说道,“人都是我亲自要考核的,我还管着13班,哪那么多时间。”
“那你是不考虑从学生会抽人选了?”
“不在考虑范围内。”流萤回道,“本来就两个体系,掺在一起会把事情搞复杂。学生会的人未必接受的了我做事的方法。”
西川看向手塚那张不悦的脸庞,笑道,“也对。不过那个‘包打听’可是你那里不可或缺的人,你要怎么办。”
流萤挑眉,“您不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些才不让我回去上课吧?”
西川笑着瘪了瘪嘴,目光中透着精明,“今天让你们留下,是提前告知你们一个消息。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他顿了顿,“国中和高中,下个月合并。”
流萤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皱着眉,瞪着眼前的人,低声骂道,“老狐狸。”
“流萤!”手塚又是无奈,又是可笑,又不好斥责,望着坐在身旁的人。
“哈哈哈哈!”西川忍不住大笑起来,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流萤恨恨的一扭头,她踅摸着怎么右眼皮跳了一早上,果不然,就得了这么个消息,冷冷的说道,“您当我是牛还是马?还是有三头六臂?合起来快两千号人,我怎么忙得过来。”
手塚也不由的皱了眉头,“她身体不好,学校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肯定是要合的。”西川点着头,口气中也饱含着无奈,“所以我让你尽快定下人选。”他微笑的对流萤说,“我帮你推迟到今年年底,还有半年时间,够你考核国中部的那些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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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国中的管理国中不是更好?”流萤锁着眉,“高中部一接手,他们的实践机会几乎就会被剥夺!”流萤脑子飞快的一转,闭着眼叹了口气,她搞明白了西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高中部的作为国中部的指导。让我找出的也是些合适做风纪委员的苗子。就连学生会恐怕也是这样,一方面让他们自己去管理,另一方面高中部的有权处理国中部处理不妥当的事情,起到监督的作用。”
“呵呵呵~~”西川接着说道,“就是这个意思。”他笑呵呵的说道,“你最近心情不错啊,要是放在以前,早就甩着脸出去了。”
流萤冷这张脸站起来,冰冰冷冷的说,“还有事吗?”
西川站起来,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下去吧。”他看着她离去,对行礼的手塚说,“多帮着她点吧。”
手塚没说什么,静静的离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减轻她的负担。
校长室的门轻轻被关上后,西川收敛了笑容,深深叹了口气,做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也有他的无奈。
流萤面无表情的走在走廊上,一时间无力,委屈,被人摆布的愤怒压在心头。为了缓解难受的心情,她向天台走去,蹭着水塔的墙壁坐在地上,摸出烟盒,抽起烟来。她蜷起双腿,额头顶着膝盖,所有的无奈与心酸,汇成了唇角的哼笑。
天台的门被推开,走来的人脚步声很轻,停在了流萤身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目光又慢慢的回到了前方,“从国中起,班长、学生会主席、网球部部长,这些职务我一直都推脱不掉。所有的精力除了学习与打球,全部投入到了当中。一开始也是烦躁的,也会想这些为什么会全是我的责任,但是,慢慢的感觉到,这也是一种磨练。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你摆脱不了这具身躯给你带来的一切。”
流萤抬起头,哼笑道,“好像又回到了初入社会的那段日子,任人揉捏搓扁。”她仰头看着万里晴空,幽幽的说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社会是这样,学校便是它的缩影。越是站的高,越是能深刻体会到。”她捻灭了手中的烟,放回烟盒之中,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后面的尘土,“我不会像你这么自得其乐,对于这座学校,我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这里给了我太多的不愉快,想忘也忘不掉。”说着人慢慢向铁门踱去。
她疲累的神情,让他的心在抽疼。他和她是不同的,他累了,还有给与他温暖的家庭,她累了,是谁也替她分担不了的。
他可以不用分神去考虑家用,可她却不能,她还要努力的去赚钱。他不用去考虑弟弟妹妹的教育问题,可是她却承担着她弟弟的成长。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向着他的目标走去,可她每朝自己的目标走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想到此,他忍不住跨了几步,从后紧紧禁锢住她的身体,胸口急促的起起伏伏,冰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他突然恨起这所学校,恨校董事会的那些人,恨校长,恨十三班的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