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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藤原一进医院花销大的惊人,流萤拿出了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一大部分给了他们家,以维持她的生命。另一部分给了三木老师的遗孀。她嘴上不说什么,可我们看得出,她心里存着愧疚,不论我们怎么劝解,她就是放不下。”他擦干眼镜上的水迹,“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起点,她又做起了兼职翻译,经人介绍,有时候会接待一些国外的旅游团,做随团翻译,生下孩子后,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休息,落下了一身病,一到下雨天她的右手几乎都动不了,就算这样,她还是一再的坚持将每个月工资的一部分匿名寄到藤原家去。她不会亏待楚忘渊,也不会让小木头吃不好,可她自己又瘦又小,营养严重不良。”
手塚咬着手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以前,她的坚强让他折服,现在,她的坚强变成了负担,侵蚀着他的全身。
“她拒绝了任何人的怜悯与施舍,一边被病痛折磨,一边独自撑起这个家,半年多的时间,日子虽然过得很辛苦,却很平静。大家上了大学,只要一有空,就过来帮她照顾小木头,带点补品过来监督她吃下去。能帮的忙,也只有这些了。我知道,幸村曾经跟她提过结婚的事情,她拒绝了。我希望自己也有这个勇气提出来,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苦笑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以为她就要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偏偏噩运也随之到来。眼见着她差四个月就要年满十八岁获得遗产时,楚忘渊病倒了。”
C6 她的故事(四)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不要吝惜乃们的留言!!鸣谢折子同志的大力支持!!
P。S:那位五里湖社区的godpineapple同志,瓦真诚的问乃一句“乃盗文累不累”?
她用记忆,换来了他的生命。
“宝宝乖~不哭了~~”流萤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来回的走动,刚结束完一天的工作,极度疲劳的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不哭了,舅舅生病了,宝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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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孩子睡着了,流萤叹着气,把他放在了婴儿床里,到厨房取出冰箱里的冰袋,快速的跑去楚忘渊的房间,“小渊,还冷吗?”她坐在他的床边,摸着他的额头,温度高的烫手。
“我没事,姐,你去休息吧。”楚忘渊缩在被子里打着冷颤。
流萤焦急的说,“吃了药,怎么还不退烧?体温表呢?”
楚忘渊不想她担心,搪塞的说着,“不高,才37°多一点。”
流萤皱着眉,心知他在骗她,俯身,从枕头里拿起体温表,甩了甩,插进他的嘴里。之后,换了降温的冰袋,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床厚被子搭在他身上。几分钟后,她抽出体温表,一看吃了一惊,气恼的吼道,“楚忘渊!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把试过的表甩了下去!?”
楚忘渊顶着张苍白的脸,吃力的坐起来,抓住流萤的手,“姐,你别生气,一生气又该晕倒了,我真的没事。”他虚弱的笑了笑,“明天就好了……咳咳咳咳……”说着说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腰被逼的直不起来,双手捂着嘴,浑身的肌肉都被牵动,疼得他眼泪直流,从喉头涌上来一股浓腥的甜味,侵蚀着口舌中的味蕾。
流萤心疼摩挲着他的脊梁骨,“我们去医院!!”
楚忘渊倔强的摇着头,一着急抬起了脸,“不用~真的不用~”说着他的眼前开始模糊。
流萤被他嘴角的血迹吓呆了,呢喃着,“为什么会有血!”她扶住东倒西歪的楚忘渊,哭吼道,“你怎么了?”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能回答她这个问题,楚忘渊倒在她的怀里,彻底晕了过去。
她哭泣着,强自镇定,掀开棉被,给楚忘渊套上了衣服,“小渊,姐带你去医院,去了医院你就会好起来。”她说着,擦去他嘴角的血迹,“都怪姐~都怪姐~这些日子顾不上照顾你~”说着,她泪流满面的背起已经比她还高的楚忘渊,艰难的朝门口走去。
现在流萤已经管不了还在另一间屋内睡觉的孩子,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卧室的门,一狠心,冲出家门。
凌晨三四点,室外下着倾盆大雨,街上的出租车少的可怜,流萤浑身都被雨水浇透,焦急的等待着车辆。远处,一束车灯不快不慢的前行着,流萤好似看到了曙光,也不管它是不是出租,便走下了路沿,迎着车跑过去,寂静的夜,就这么被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
司机惊恐的走下车,刚要开口骂人,就看见跪坐在车前,撑起身体的流萤。
她哭着,喊着,抓住司机的裤腿,乞求着,“求求你,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我弟弟病了,我等不到车,求求你。”
看到这样的她,司机心都在疼,扶起她,“你弟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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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抓住他的袖子,“谢谢~谢谢!”说着赶忙拖着扭伤的腿,朝楼门口走去,司机也赶了过去,抱起昏迷的楚忘渊,将他塞进车里。
坐在后座的流萤,紧紧抱住楚忘渊,拨开他的刘海儿,亲吻着他的额头,“小渊,坚持一下,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们一眼,将油门踩到底,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很快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值班的护士呼叫医生的同时,询问着他的情况。
流萤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楚忘渊,哽咽的说,“五天前,他开始嗓子疼,发烧,还有点呕吐,我以为他是肠胃感冒外加伤风,给他吃了点消炎药。”她用手背抹去眼泪,“都以为快要好了,昨天又开始发烧,他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他在发高烧!”
“好了,好了。”护士看到情绪极不稳定的流萤,拍着她的肩头,“坐下,休息一下。”
流萤拉扯着头发,痛哭着。
司机并没有走,不放心的看着她,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你弟弟会没事的。你父母呢?”
流萤轻轻摇了摇头,惹得司机吃惊的同时,叹了口气,“你这么小,一定会有监护人吧。”
流萤知道这是个热心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司机深深鞠了一躬,泪眼婆娑,“谢谢您!!”
抢救室的门开了,护士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凝重。
流萤回头一看,浑身都在颤抖,尖声叫道,“他怎么了?”
“他是扁桃体感染导致了败血症,由于没有及时治疗,引起了弥散性血管内凝血。”
流萤抓住护士的胳膊,不住的摇头,“我不懂,我不懂什么事血管内凝血!明明只是感冒而已!”她哭喊着,摇着头,“你们搞错了!不可能那么严重!”
“你冷静点!”护士推开她的手,她也没时间给她解释这种病理,“他的情况现在很不好,我们会努力挽回他的生命,不过你也要做好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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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顿时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抱住快要爆炸的头,像疯子一样痛苦的大叫。
护士蹲下来,抱住她的肩膀,“孩子,孩子!”她仰起头,“你是他们的家长?”
司机摇了摇头,拧着眉,“她说她没有父母。”
“监护人呢?”
“她没说。”
流萤猛地想起皆川,她推开护士,掏出手机,听到电话另一边传来迷糊的声音,她痛苦的呐喊着,“皆川,救救小渊!救救小渊!”说完,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无助的哭泣着。
当皆川和梅田赶到时,流萤呆呆的靠在墙边,目光中失去了生气。流萤轻轻抬起眼皮,又垂下来,“是我的错。”
“皆川医生?”护士惊奇的看着皆川,“她是你的朋友吗?”
“什么情况?”皆川顾不上安慰流萤。
“急性DIC。”她看了一眼流萤往旁边站了站,压低声音,怕再次引起混乱。
皆川和梅田都是搞医的,对于DIC这种疾病,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是今天发生在了熟人身上,逼得他们再也不能坦然面对。
梅田将流萤抱在怀里,“没事的,小鬼那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
皆川面色凝重,瞥了一眼流萤后,问道,“器官有没有出现衰竭?”
护士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心肺功能都在衰竭。”
流萤呢喃着,“他不会就这么离开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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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吧。”手塚神情有些紧张,他心里很清楚,流萤如果失去了楚忘渊,她的精神也会随之崩溃。
乾叹着气,“这孩子还算争气,挺过来了。昏迷了两个月。那段日子也许是她最揪心的时候了。整天惶惶不可终日,也难怪她寸步不离守在他的身边,这种病,就算急性期过去了,在康复之前,都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血栓堵塞而死亡。不论谁劝她,她都不离开,三个月,她就在医院里渡过的,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照顾楚忘渊,不假他人之手。”他闭上眼,“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她那样,再苦再累,也从不抱怨,从不倾诉,嘴边还带着笑容。可那都是假象啊。”
乾贞治继续说道,“楚忘渊的病,痊愈了,是件好事。大家都高兴。但是,当拿到账单时,谁都没有发现流萤脸上的愁容。如果我们早一点发现,也许,她也不用那么难过了。”
手塚抬起头,皱起眉,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不是……她不是把画都卖掉了吧。”
乾贞治痛苦的捂住脸,“是啊,她把所有的画,都卖掉了。所以。”他似在嘲讽自己,“我们才有幸,见到了紧锁在她画室的那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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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先生吗?”流萤打着电话,平静的问着。
“Olivia?”有着浑厚苍老声音的男人听到流萤的打来电话似乎很开心。
“是我,您好。”
“你还好吗?孩子很健康吧。”
流萤轻轻一笑,“很健康。”
“今天打电话,不会是聊天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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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托您卖画。”
电话里一阵沉默,“缺钱了?”
“嗯。”
“卖多少?”
“全部。”
“好。”男人很干脆的答应了,“什么时间我能去你画室?”
“您现在就可以过来。”
打完电话,流萤垂着头,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块未画完的画板,抱在怀里,肩膀不住的轻颤。
蓝天白云之下,少年们恣意的笑闹着,他们的身影穿梭在高大娇艳的向日葵之间,挥霍着他们的青春年华。
而她,能留住的,也只有这幅缺失了阳光的画卷。
很快,画商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画展,其中掺杂了很多年轻作者的画,流萤的画只占了其中一小部分,很多画,早早被预定出去,不公开出售。唯独有一幅已经交过定金的画,挂在了展厅最显眼的位置。他巨大,他逼真,他传神,吸引了众多人的脚步,只可惜“已售”的字样,让人忍不住叹息。
流萤仰着头,静静地看着他,帽檐下的双眸分明写着心痛,她身边的人走过了一拨又一拨,只有她伫立在画前久久不能离去。
“他在看他爱的人吧?”一名年约30岁左右的贵妇轻轻的说着,“被他爱着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你觉得呢?”
流萤轻轻扯起嘴角,“嗯,很幸福。有了他的爱,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可是,这里全是绝望,痛苦,哪有什么幸福。”
“怎么会。”少妇惊讶的看着流萤。
“作者,在回忆。这是她记忆中的人,记忆,总是最美好的。因为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爱,感受不到他的体温,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才将记忆翻出来,借着画来思念。”
少妇皱着眉,“原来如此。这幅画背后的爱情故事一定很凄美吧?”
“可以听我讲一个故事吗?和这幅画很配。”
“嗯,洗耳恭听。”
流萤仰着头,“从前,有一名少年,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子是个固执的人,性格又冷傲又孤僻。她不相信少年的爱情,对于他从来都是不理不睬,至多也只是冷言冷语,可是,同样倔强的少年并没有放弃,他就那么的,在画室中守候了女孩两年的时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