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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手塚同样震惊的是他的母亲,还有正抱着孩子的女人……佐久间零,她呢喃着她的名字,不敢相信她又出现了,又要再次抢走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
“流流……”手塚妈妈的脸色变得刷白,她没有去问问脸色苍白的流萤,反而紧张的看着佐久间怀里的孩子,侧身跨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流萤松开胸口的衣服,一步步的走过去。
手塚彩菜急了,转身,推着佐久间零,“抱着孩子快进去!”
佐久间迟疑了,在手塚彩菜叫了好几声之后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流萤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
“阿姨,好久不见。”流萤笑不出来,语调失去了平静,她朝孩子看去,嘴角变得异常柔和,“小木头,妈妈来接你了。”
流萤伸出了手,想摸摸他的水当当的脸蛋,却被佐久间打开了。她大步退后,紧紧抱住了孩子。
孩子是聪明的,看的出大人们之间不友好的气氛,乖巧的一句话不说,只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流萤对于佐久间的举动不禁皱了眉,冷锐的盯着她,“把孩子给我,我立即就走。”她越过挡着自己的手塚彩菜,直逼佐久间,“把孩子给我。”
手塚彩菜从后抱住流萤的胳膊,“零,抱着孩子快进去,锁住门!”
佐久间连点头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跨步到了门口。
流萤心急如焚,她知道一旦孩子进了门,今天她无论如何都带不走他了,她挣开手塚彩菜的束缚,拉扯住佐久间抢夺着孩子。手塚彩菜三步并作两步,一时间三个人纠缠在一起。
手塚皱起眉,挡着自己的母亲不让她伤着流萤,“住手!”
手塚彩菜喊道,“流萤,你吓着孩子了!快松手!!”
孩子的哭声响起,流萤的手顿住了,作为母亲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了孩子,手塚彩菜趁机将她推倒在地,首先将佐久间推进了门里。嘭的一声大力关上大门,又用自己的后背紧紧贴着它,捍卫着自己孙子不被眼前的女人抢走。
“妈!”手塚愤怒的吼了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扶起了趴伏着的流萤,拨开她凌乱的长发,他紧张的捧住她的脸,“有没有受伤?”他再也忍不住,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里一解这么久以来的相思,失而复得的激动,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松开她,抚摸着她饱满的双唇,他不敢立即去占有它们,怕她的内心还存在着那时的阴影,他只能凝视着她的眼,他吻着它们,轻诉着自己的心声,告诉她这里存在的灵魂才是他想拥有的。
流萤推开手塚,抬起头看着他的母亲,质问着她,“阿姨,为什么拦着我?为什么让别的女人抱着我的孩子?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叫别人妈妈?”
手塚回头看了一眼母亲,“流,你误会母亲了。不要怪她,她是怕你吓到孩子。”
流萤轻声说,“我没有误会,您不想将孩子还给我了。”
手塚彩菜走上来几步,俯视着她,眼中掩饰不住沉痛,“我不能将孩子交给你这种不称职的母亲!”
“母亲!!”手塚从没有发现她竟然有这种想法,显然是有些吃惊,更多的是费解。
“九个月了,你消失了九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我们打听了所有的精神病院,都没有你这个人!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你死了,躺在床上病了一个月都是零那孩子来家里帮的忙!”手塚彩菜哭着说道,“自从解除了禁令后,他东奔西跑的参加球赛,可从来都没有把孩子撇下过。这个家里每一个成员都掏心掏肺的爱着这个孩子,你不能说抢就抢,说带走就带走,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是他的母亲。是我生下了他,是我养育了他三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没有和他离别过。”
“母亲?”她的声音提高了,“国光说你在养病,我才放了心,盼着你出现,我连婚纱都给你订好了!”她哭着说道。
流萤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疼爱自己的,这样艰难的抉择不是每一个母亲都能做到的,她闭上了眼,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她不能心软,孩子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手塚彩菜激动的指着她,“可是最后却得知你跟别的男人同居!你不爱国光就算了,你竟然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孩子一眼!你的心怎么那么硬!当我快忘掉你这个人时,你又突然出现了!来和我抢孩子!你有没有良心!”她跪下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其他男人在同居!”
流萤平静的看着她,说了她要的答案,“是,我在跟别人同居。”
手塚彩菜痛哭着,砸着她细弱的肩膀,“楚流萤,你怎么对得起我!”
手塚拦住母亲的拳头,“母亲,先别说了,她受伤了。”他是知道的,曾经从电话里听到过他们的声音,可是由她亲口承认,心疼的更厉害,说着卷起她外衣的袖子,没等看到她的伤口,就被眼前的鞭痕和烫伤惊呆了。他的手指顺着痕迹找着它的源头,可是他找不到,怵目惊心的伤痕遍布的到处都是,他猛地拉开她肩头的衣服,却发现它们一直延伸到她的背部,他不敢再看下去。
手塚彩菜惊恐的睁着双眼,双手捂着嘴,这么多的伤,是她一辈子都没见到的。
手塚抚摸着她的脸颊,声调时高时低,完全失了控,“她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是一直在医院吗?是谁?!”
流萤挡开他的手,拉起滑落在臂弯里的衣服,“孩子是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没有勇气活下来了。”她站了起来,拍去尘土,“阿姨我还是会把他领走。”她弯下腰,郑重的鞠躬,“真的很抱歉,刚才是我太激动了。非常感谢您这一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她抬起了头,淡淡一笑,“你毕竟是他的父亲,照顾他也是应该的,说谢谢太矫情了。”她抬起手摸着他光滑的脸庞,“手塚,我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害得你被禁赛很对不起。虽然很抱歉,但是下次来时,我不会空手而归的。”她穿过他们之间,将手贴在门上,“佐久间学姐,对于您的所作所为,我会铭记在心,十分感谢您这么疼爱我的孩子。”
“妈妈~”孩子哭着叫喊道,“妈妈~”
门外的流萤并没有注意到孩子的称谓变了,还以为他仍旧呼唤着佐久间零,心似被撕裂般的疼痛,她回身,轻轻一笑,一行眼泪冲出眼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门内的孩子拍着门,想要出去,他终于想起了她就是他父亲每一天每一天都让自己记着的母亲,他唯一的妈妈。
就这样,流萤与她的儿子错过了第一次的相认。
手塚没有追上她,反而开着车扬长而去,他的心被戳进了千根万根的尖针,全身的细胞都在为此叫嚣,都在疯狂,他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发泄着胸腔内令人窒息的疼痛。他要去质问那些照顾了她这么长时间的人,到底他们隐瞒了什么事。
天变了,乌云压境,狂风大作,灰蒙蒙的天空,让人喘不过气。
风吹乱了她的发,泪水弄花了她的妆容,阳光褪去,她走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走过一条条街,穿过一条条巷,无止无境,她只有无力的走着。
终于,她走不动了,脚已经承受不起她如此的折腾。她又站在了十字路口,巨幅屏幕上播放着朽木一雅宣布订婚的记者招待会。她痴痴的看着,苍白的唇翘起一抹笑容,有失落,有无奈。
硕大的雨点坠落,砸在她的身上,她低下了头,“该结束了,真的该结束了。”
“缘分是这么的奇怪,每次偶遇你,都碰上这样的天气。”
“雨停了吗?”
“每次替你撑伞,你似乎都在重复这句话。”
流萤抬头,“幸村精市。”
“是我。”他微微一笑,多少酸涩,多少痛苦汇聚上了心头,“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肩头多了件衣服,她扭头去看站在侧面的人,不由得苦笑一声,再次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叫人担心吗?”站在她身后的人懊恼的喊起来,失去了他所有的风度,抓起她的手腕,“湿成这样也不躲!”
“小吾。”幸村皱着眉,摇了摇头。
迹部拽着她,一步不停的走到车边,将人塞了进去。三个人坐进车内,很久一言不发。
“有要去的地方吗?”迹部打破了沉默。
见她不回答,幸村说道,“先开车吧,不然警察来了要开罚单了。”
流萤将头靠着车窗,旁若无人的倾听雨滴鞭打玻璃的声音。
“你,能原谅我们吗?”
雨刷不停的摆动,重复着机械式的动作,咔咔作响。车内异常的安静,
连呼吸声都变的异常清晰,和着窗外的大雨,既压抑又沉闷。
“有烟吗?”流萤撇过头,望着幸村。
幸村先是一愣,随即笑了,“我不抽烟,小吾抽。”
迹部哼了一声,将手边的金制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她。
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臂,撞在了一起,流萤倒抽着冷气,拧紧了眉,这才想起来刚才摔伤了的胳膊。
“怎么了?”迹部挑眉问道。
流萤从幸村手里拿过烟盒,随着打火机的“喀吧”声,刺鼻的烟草味弥漫开来。
“介意我看看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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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掌中的贯穿伤没有逃过幸村的眼睛,他忍不住问道,“你过得还好吗?”
她淡淡一笑,不是不回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起码把脏东西擦掉。”幸村递过了手帕,看着她腿侧的伤口。
她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伤口,一大片肌肤都蹭破了,在被雨水冲刷后,并没有显出黑红的颜色,她幽幽的说着,“你看这伤,无论伤口再怎么丑陋,它总是能生出新的肌肤,此刻再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即使留下了疤痕,总有消失的一天,到那天我们便不会再记得它。”
她随便擦了两下,就将手帕还给了他。
“真的会忘记吗?”幸村低声呢喃,“那罪恶感呢,负疚感呢?”他苦笑着,“如果这些也那么容易消失就好了。”
流萤将头靠回玻璃上,“我们是多么可悲的生物,想遗忘痛苦,却又将痛苦牢牢地深刻在记忆中。”
“不二失踪了。”幸村说道,“警方查到了出境记录。柳生和真田都被家里送出了国。小吾也是昨天刚回来。”
“为什么你不离开。”
“我欠了你声对不起。”他将脸埋在手里,“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我无法抑制自己的罪恶感。”
迹部猛地踩下刹车,发泄似的捶打着方向盘,“你打也好,骂也好,能不能不摆出这张什么都能看的开的脸!我想了无数种补偿你的方法,可你这张死人脸怎么让我说的出口!”
“我们都只是人而已。”流萤哼笑一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了它的含义,错失了多少的幸福,追悔莫及。希望你们不要像我一样。”
车内又是一阵静谧,流萤轻轻的开口道,“可以送我去青山家吗?”
车发动了,一路上三个人没人再开口说过话。目的地到了,车一停下,她说道,“你们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幸村摇着头,“我们在这里等你。”
流萤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几点了?”
“六点差一刻。”
她掏出镜子,用纸巾擦干净自己的脸,梳理着凌乱的发,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后担心。卸去妆容的她,脸色稍显苍白,不禁让车上的人轻蹙起眉头。
她看到了他们担忧的神色,淡然的笑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说着,打开了车门。
“等等!”幸村将伞递给她。
“谢谢。”
她撑开了伞,缓缓的走向青山家,出人意料她并没有去按下门铃,而是选择站在远处,就那么静静的伫立在雨中。
远处,两名踏雨而来的少年撑着伞,肩并肩的走着。他们两个人身高相差无几。略高的少年,寸长的头发参差不齐,皮肤黝黑,结实的身体,眉飞色舞的说着他的故事,满脸洒满了青春的气息,而另一名稍矮的,更瘦一些,却也不会给人以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他的皮肤很白,几近透明,细致的双眉下有着一对熠熠生辉的眸子,挺直的鼻梁无可挑剔,勾起的薄唇微动,似笑非笑,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夺人心魄。他的人散发着青年的成熟,又保留着少年的青涩,全然褪去了年少时的活泼。只是那眉间的一点忧愁让人难以忘怀。
“我说,你真的打算退社?”拥有古铜色皮肤的少年粗声粗气自顾自的说着,一点都没发现身边的人已经站立在雨中,走了四五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