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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放她一条生路。
陈清扬并未转身,尽管这个叫杨澜的女人有着十足的女人味儿,尽管他很想当着钱景图的面狠狠地蹂躏一番这个风骚的女人,只是他并未如此。甚至陈清扬能分明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扉已经泛起片片涟漪,甚至陈清扬能感受到那个女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阵阵妩媚的风骚。
“放我一条生路,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呼来喝去,只要你愿意。即便在我不方面的时候也会尽量满足你所想要的一切!”
杨澜似乎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去博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在她以为,自己唯一还算有点资格进行谈判的资本就是那座傲人的双峰,就是那条被无数男人侵蚀过的身体。然而,无疑,在这座小县城素来有交际之花美誉的杨澜被彻底的击垮!
“我不喜欢和一个荡妇纠缠不清,更不喜欢和一个恨我的女人喋喋不休,我不会像对待钱景图那般对待你,但同样的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杨澜,你我之间必然有一场暗波涌动的大战,但是决计不会是你所想象的在床上进行赤裸裸的肉搏战。还有,你引以为豪的身体实际上完全可以称之为千夫斩,即便你再年轻二十岁,我也同样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欲望。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处男,正儿八经的处男!”说完,那个在警服衬托下略显成熟,实际上只是个少年的陈清扬一扭头消失在夜幕之中,再也未曾给杨澜这只骚狐狸留下半点旖念。
第051章 返璞归真的境界
陈清扬并未走远,在确定救护车将钱景图带走之后,他再次折返回那座县委大院,不过这一次的目标并非是钱景图的家,而是住在他斜对面的一栋两层小楼里。
短短两天的时间里杨军正憔悴了不少,脸颊上甚至出现了些许皱纹,浓密的胡茬突兀而出,头上现有少许白发,这幅落寞的神情对于向来心胸宽敞的杨军正来说着实是少见之极。
杨军正此时正在为一张丢失的红头文件哀声叹息,接连数个夜晚杨军正几乎都未曾睡上一个安稳觉。急促的敲门声在凄清的夜晚显得更加紧迫,杨军正心头猛地一个咯噔,连忙坐起身形。直到确信是自己家的房门被人敲响,这才反应过来。
杨军正做梦都未曾想到此时敲门的人会是他,一个自己看好,但是却并未足够重视的年轻人…………陈清扬!
一身笔挺的警服,从容的笑意,清瘦如同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颊,谈不上蓬勃朝气,但是那俊朗的神态还是让杨军正琢磨到一股子岁月不饶人的意蕴。
“小陈,这么晚,你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有什么事儿吗?”兴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言辞略微显得生硬,杨军正接着说道:“快快屋里坐!”
“杨叔,今天来找您,只是想要向您汇报一些情况,事态紧急,这才找上门来,实在是冒昧得紧!”
杨军正疲倦地挤出一丝笑容:“这事儿棘手得很,当初你要去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办不成的。别看这县城不大,但是实力派别倒是不少,其实我心里这笔帐算得比谁都清楚,这事明摆着是有人给我下套子。再过一个月县里就要换届,有人觊觎我现在这个位置,给我撂绊子,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老啦,人不服老真的不行!”
从认识杨军正的那天起,陈清扬对这位军人出身的官员就心存好感,心地纯正,为老百姓做实事,又廉洁得一塌糊涂。这对于市井出身,前生今世饱受他人冷眼的陈清扬而言,无疑显得很是珍稀。
陈清扬决然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眼前这位开原县数一数二的大佬让自己也过了一把官瘾,虽然说时间实在是短暂得要命,前前后后也就是数十个小时的时间,但这也显示出这位县太爷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手腕。陈清扬完全没有必要和这位大佬装逼,否则那就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
陈清扬徐徐掏出手中那张鲜红的文件,十个大字很是扎眼,“关于颍上镇开发议定书”。这份绝密文件失而复得,放在任何人手中都将无疑是烫手山芋,因为这不到千字的文件中却蕴涵着数个亿的价值。这是一种怎样的概念,放在九六年的时候,别说是上亿,即便是有个一百万也足以在一座县城里横行霸道。
当那张醒目的文件递到杨军正的手上的时候,扛过枪打过仗,数次经历生死考验的杨军正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很想很想搂着陈清扬大哭一场,不过他是爷们,纯爷们,这种无病呻吟的把戏是不屑去做,也是做不来的。不过,杨军正的眼圈突然一片潮红,盯着陈清扬的眼神微微有些灼热。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死死地抓住陈清扬的双肩,突然就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杨叔,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不必在意什么!好了,我也完成我的任务,终于可以卸下这幅重担喽!”说话间,陈清扬连忙去解身上的纽扣,这身警服看似穿着风光无比,实际上又有着另外一种惊心动魄。他从未想过要将杨军正当做是自己人生的一块跳板,之所以愿意插手无非就是因为杨军正为自己处理了那批价格不菲的斑鳜。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这是陈清扬做人的根本!
然而出乎陈清扬想象的是,杨军正突然一把扶住陈清扬的双肩,淡然笑道:“不用,这身警服你务必穿着。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做一天,这身警服你就只管穿着,没人可以说个不字,也没人胆敢说个不字。”
杨军正的手掌力道甚大,其中有着一种不可拒绝的意味,陈清扬淡然一笑,也未曾多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如果太过清淡,那便显得做作了。他和杨军正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虚与委蛇!
杨军正接过那张文件后淡然看了两分钟,突然抬起头看向陈清扬,杨军正的嘴角蠕动了一下,不过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陈清扬多精明,呵呵一声轻笑,说道:“您放心,我以人格保证,这张文件的内容我连一个字都未曾看到。不过文件名称我倒是看了,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罢了。”
杨军正终于舒了一口长气,良久才呵呵笑道:“其实这张文件存在的价值已经不大。”
陈清扬眨了眨眼,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您难道不想知道这张文件被谁偷了去,我又是用怎样的法子给弄了回来吗?”
“我已经猜出了七八分。钱景图、韩广茂与张百富这三个人狼狈为奸,做的恶事可谓是罄竹难书。当时在酒店的时候,房间里加在一起也就十人不到。港商和三名助手不会去做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好处,相反一旦这张文件流露而出,他们将会血本无归!我不相信那个港商会这么傻,否则他即便是十辈子也搞不来数十亿的资产!
事情明摆着,除却我之外,谁的嫌疑最大?还不是那三只老狐狸?韩广茂这个人虽然满肚子坏水,但为人谨慎,他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第一个想到私吞文件的人断然不会是他。张百富在三人中职位最小,但是最尤为老奸巨猾。你是否一直在想为何张百富一个镇长能坐上十余年之久?我给你个明确的答复,不是张百富不想升官,也不是张百富没有那个能力升官,只是他已经圆滑到了一定的境界。有个成语叫什么归真来着?”
“返璞归真。”陈清扬呵呵陪笑道。
“对,就是返璞归真!张百富不敢说看透了世间百态,看透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但他在做人做事这方面确实左右逢源,无比圆滑。你知道张百富的表姐夫是谁吗?”
陈清扬摇了摇头,他只是个村民,不过有所差别的是前生是良民,这辈子却变成了刁民而已。然而无论是良民也好,刁民也罢,陈清扬对于大人物始终有着一种膜拜之感。他并曾见到过大世面,更没有结识怎样的大人物,杨军正可以说是陈清扬所接触到的最顶级的腕儿。看着杨军正脸上所流露出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尊敬,不难看出张百富的表姐夫定然是个高高在上的所在。
“省委秘书长崔枯秋,省委常委。最尤为难得的是今年刚过不惑之年,至于以后前途会怎样,我一个小人物说不上来。但无疑是神一样的存在!据说崔枯秋在中央都有人,并且还不是一般的清水衙门,是在一些大佬跟前都能说上话的牛人,至于究竟是怎么个位置,我不清楚,整个辽宁省怕也是没有几人能说清道明。按照常理来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但张百富似乎铁了心想要盘踞在这泉水镇,其中原因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外乎陈家村那座煤矿。他和煤矿矿长之间有着怎样的勾当我不清楚,也不想去查,更查不得。说来,我在这个位置上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四处碰壁,不自在得紧啊!
言归正传,张百富这只老狐狸决然不会保存这张文件,不是他不敢,而是不想失去陈家村那座煤矿。可别小看这座煤矿,它多带来的不仅仅是几个亿的GDP和上千万的税收那么简单,实际上更和一大帮官员的核心利益相挂钩。甚至省委那些老狐狸都和这座年产值数亿的煤矿有着种种关联。有些事情我也没有足够的证据,不想妄言,但我可以很肯定地说这张文件定然是一直保存在钱景图的手上。”
陈清扬未曾想到这位看似刚正不阿的军人,背后的一面竟然是如此细心,将众人的品质言行如数家珍般抖落而出,当然想要洞察一个人的根本并不难,难的是在知悉一切后还能坐如钟站如松,这份镇定自如着实值得陈清扬花上一番功夫,认真琢磨一番。
“崔枯秋?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神秘的崔公子,据说是某位大人物的少爷,这二人之间又是个怎样的关系?”陈清扬心中微微一沉,暗自在心中品味了起来。
第052章 一纸文书的奥秘
陈清扬并未将自己如何神勇地将钱景图打倒在地捅进医院的事情托盘而出,也未曾将自己手中掌握有钱景图大量犯罪事实的情况告之杨军正。陈清扬留了个心眼,这个把柄留在自己手中确实比抖落出去要好得多。当然,陈清扬不会去做对不起杨军正的事情。实际上打倒钱景图已然算是帮了杨军正的大忙,他手中掌握了钱景图的犯罪事实,即便不举报到纪检部门,钱景图心中也自然会暗自盘桓一番,至少一个月后的县委选举是再也不会参与其中了。如此看来,杨军正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钱景图毕竟是副处级干部,在这座县委大院以及开原县盘踞二十余年。他手中的关系网究竟有多庞大陈清扬并不清楚,但决然不会比杨军正少上太多。手中握有这一张牌不敢说对自己有多大的好处,但至少必然是有益无害!更何况,钱景图手上还握有两百余万的现金,两世为人皆为钱而犯愁的陈清扬,若说对此没有半点觊觎之心,怕是鬼神难信!
杨军正见陈清扬神思恍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立了大功,这次我虽然谈不上有功劳,好在挽回了过错。想必下个月的选举自然会大获全胜!你放心,我杨军正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以后你出手的斑鳜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以高价处理殆尽,这谈不上是假公济私吧?哈哈!”
陈清扬淡然一笑,“其实,我已经大致猜测到了这张文件里的内容。杨叔,我很好奇您下一步将会怎么做,会采取怎样的措施!”
杨军正微微皱眉:“措施?没有想过,我这个人虽然正直,但并不迂腐,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实不相瞒我也并不想将这三人如何如何!只要他们以后不再犯事,这一次我也就忍了!”
听闻杨军正的话,陈清扬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深深的无奈之感,眼前这位壮实的中年人实在不适合从政,怪不得始终融不进那个圈子。玩弄政治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头脑,更是手段,尤其是政敌之间,倘若不能做到落井下石,想要上位无异于天方夜谭。杨军正单纯地以为他的容让会博得对方的好感,直至收手,然而这泼出去的水可能收回吗?
陈清扬脸色一沉,说道:“杨叔,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看看这张文件,当然如果现在您认为这个依然算得上是机密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杨军正迟疑半晌,死死地盯住陈清扬,“确实还是机密,但是我可以给你看,一个人的一生中倘若不能有个可以和自己分享秘密的人,那将会很无趣!”
陈清扬并未来及品味杨军正的话,一张菲薄却又无比沉重的文件便落入手掌之中。陈清扬看得很仔细,一个字也未曾落下,整整呆立半分钟方才反应过来。他先前说自己已经大致领会到这张文件的主旨精神,这并非是在胡言乱语。“颍上镇开发”五个字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事实与陈清扬所想象得果然差别不大。这位港商复姓欧阳,名碧华。七十年代随波逐流赶往香港,二十余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