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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的夫侍这么多……新开的茅房还三天新呢,她总会多宠我些时日的……”他想。
他一夜都没合眼,窗户上渐渐泛出亮来。他耐着性子躺着。门“吱嘎”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圆圆脸蛋的侍奴溜将进来。侍奴对上他的眼,“啊”地一声,跳到床头,屈了屈膝道:“相公你已经醒了?”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那侍儿就敲了敲自己的头,极自来熟地一路说下去:“嗨,您看我这儿记性。奴俾是贴身伺候您的侍奴,叫七宝……”
“奴俾伺候你沐了浴,咱们好早点回去。一会儿还好多事呢!”
七宝一面炒豆子似地说着,一边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之后便急匆匆地拉着他出了房。外面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几十个小厮洒扫庭除,却一丝响动都没有。他也来不及细看,就跟着七宝穿过了回廊,进了西面的耳房。
房子热气喧腾,正中一个大木桶,贴着四面墙壁是直上直下地大柜子。一个侍奴指挥遮四五个小厮爬上爬下地取东西。大抵都是些日常使用的衣饰物品。
七宝麻利地剥了他的单衣鞋袜,推进木桶。不由分说,挽起袖子便替他搓洗起来。水很热,他很不习惯,而且七宝还着力清洗他的□,让他别扭不已,然而却不知从何反对起。好在身上并不脏,很快就洗好。七宝把他拉出来,用大浴巾裹着擦干了身上的水,让他光着身子站着。
小厮用托盘端了十几个金镂银丝,镶珠嵌宝的贞锁请他挑选。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名贵漂亮的贞锁,一时挑花了眼。直到为首的侍奴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才慌忙拿了一个。为首的侍奴让他分开腿,两个小厮跪在地上替他戴。
那贞锁造的很是巧妙合身,箍在腰上,从下腹到谷/道,全部都被包裹起来。后面不需要锁链扣环,整个臀部都是露出来的。他低着头看,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漂亮的贞锁。他正欣喜时,那为首的侍奴便蹲□去“咔嚓”一声锁上了下面的锁扣。钥匙装进小匣子,锁上之后锁进对面一个柜子里。他有些糊涂。
之后,小厮拿来全套崭新的衣衫,七宝动手服侍他穿好。与那为首的侍奴告了别,便带着他出了耳房,绕过正殿,从后门出了院子。后门停着一辆二人抬的小轿,七宝一旁跟着,两个青衣小厮抬着他一路小跑进了府邸西南一处极大的园子。园子曲径通幽,三步一亭,五步一阁,水榭山房应有尽有,疑似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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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七折八拐,进了一处水榭。七宝长舒一口气:“到家了。”
七宝按着他厅正中坐下,大叫道:“人呢?相公回来了,都过来拜见!”
于是,呼啦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十几个小厮,一起向他拜去。七宝笑呵呵地给他介绍,这都是平日伺候他的人,连七宝在内,一共是十九个。他有不喜欢的,还可以送去管事那儿换。他从来不曾使唤过人,一时慌乱不已,好在还不曾忘记给赏钱。
七宝张罗着摆早饭,他就四处闲看。房子真是好,天宫似的,一器一物,精美得他几乎不敢去碰。真像是梦一样儿,士族世家,他果真进了这样的门了么?
早膳极是丰盛,满满摆了一桌。其中有一个汤,白稠甜蜜,融化了舌头似的美味。七宝告诉他那是燕菜,并一再让他多喝……
刚用罢早膳,便有一个内管事带了大群的小厮进到水榭来。管事向他屈了屈膝,自称平安,是园中的大管事。他说奉公子之命,请教新郎伴规矩。新傢进门的男子第二日都要考校规矩品德,这礼节他是知道,于是颇为忐忑地站起来。
小厮放了跪垫,他在上面跪端正了。平安面无表情地道:“就请新郎伴背背《夫德》。”
他没由来地紧张,好在《夫德》是从小背熟的,嘴一张,自己就会出溜出来。很快背完,他暗中送了一口气。
大管事点了点头道:“不错。七宝,服侍你家相公宽衣。请家法吧。”
他当时就懵了,木木地被七宝扶起来拖起卧室。解掉外袍和内外单衣,脱了裤子,身上只剩最里面的单衣。他恍然问道:“七宝,我背错了么?”
“没有。”七宝小声道:“要是有错,当场就要剥光了衣服按到地上打着背了,背对了为止。相公放宽心,家法如此,但凡侍郎进门,这一遭皮肉之苦都是不能免。便是要让牢记家法,以后不敢犯错。可能有点疼,相公你千万忍耐,不要叫喊躲闪,熬过去以后便没事了。不然……”
外面小厮在催,七宝只好住了嘴,扶着他出去。外面已经摆好了刑凳,一个小厮手执三尺长,三寸宽、半寸的厚的涂了清漆的红木板垂首立在边上。七宝扶着他伏上去,将单衣撩倒腰上。几个小厮上前按住了他的手脚
执刑的小厮跪下来告了罪。没由来的,他冲小厮笑了一下。其实,刚才听七宝那样一说,他感觉就好多了。他心里是不怕挨打的,哪个男孩子在家里不是日夜劳作,还要三五日便要挨打的呢?
平安喝一声“打”,他心一紧,板子便抡圆了砸下来,旁边有人高声数了“一”。他眼前便是一黑,痛的滋味都说不清楚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家法和平时他挨的那些棍棒戒尺是不一样的。紧接着第二板抡下来,旁边高声报了“二”,他才知道疼的味道了。仿若一瓢滚沸的油泼上去,将整个臀都炸焦了。他不由自主的喊叫出声,然后第三板下来,旁边报的又是“一”了。
他从昨天上轿一直都是蒙蒙地仿若梦游,这会儿挨了两下打,倒是猛得回到了现实,清醒过来。他记起来教习师傅说过府里挨家法是不准出声叫疼的,否则前面打过的都不算,一律重新打过。于是,他努力打起精神,死死将嘴唇咬住,一下一下熬着挨下去。总算他从小做活,身体结实,堪堪熬到“二十”,平安叫了停。平安等人再次告了罪便退走了。
他趴着动不了。直觉得一场死去活来,浑身的汗将全身都浸透了。这样的滋味,果然便是宁死,他也不愿意尝第二回了。紧接着,公子亲自来送药。他不敢仍趴着,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扎起来。公子急忙拦他,让小厮把他抬回床上,看着七宝给上了药,才好像叹了口气似的走了。
以后就是养伤,晚上也没办法伺候夫人了。他盼着早些好,大夫也说是皮外伤。果然过了十几日就痊愈了。然而夫人一直都没有召他侍寝,连见一面都没有。贞锁戴在身上一个月了,七宝说,他也没钥匙,要开锁只有夫人召了侍寝时才能。
“相公您多学学,下次服侍夫人再殷勤周到些,夫人记住了您,便会多召您侍寝的!”七宝笑着跟他说,给他找了很多书。
可是,见不到夫人,他怎么殷勤周到,怎么能让她记住呢?
五月中,夫人又纳了一个商人子。这下,他更没指望了罢。他烦躁得厉害,贞锁严丝合缝的锁着,连像未傢时那样自己摸一下都不可能了。如果挨一次家法就能侍一次寝,那就打他的板子吧。有时候,他克制不住冲动故意在公子面前犯错,然而公子脾气很好,从来不肯打他,最多让他抄夫德、抄佛经。只有一次,他故意撞翻开水,将夫人新纳那商人子烫得极重。公子才动了怒,将他狠狠重责。他再也不敢了,而且夫人也还是没有召他侍寝。
六月末,夫人终于召他了。他高兴极了,几乎昏过去。七宝陪着他,小厮抬着轿子把他送过去。还在那间耳房沐的浴,侍奴翻出开了柜子找到钥匙给开了贞锁,那东西兀地坠下去时他几乎把持不住,差点喷射出来。他想,我今天一定要服侍好夫人。
七宝留在外面,他跟着侍奴进了夫人的寝室。无音正讲一个笑话,夫人坐在床上笑得无比开心。他进了帷帐,夫人把他揪上去,搓他的|乳/尖。他自己脱了单衣。夫人弹了他那里一下,他浑身都哆嗦起来。
夫人向五音伸过手,无音取出一个银环,掰开来是两个连成一起的半圆。夫人让他自己扣上。那银环扣在根部,很紧,使它整个都绷了起来。夫人就让他侍寝。他被箍得快要炸开了,每当快乐即将降临,紧束的银环就会将一切卡回去。他不敢抱怨,反而觉得应该感谢。如果不是那银环,也许他早就让夫人败坏了兴致。那他该怎么办呢?他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会满意开恩,只能更加尽心努力。他用所知道的所有技巧取悦夫人,不敢让她费一点儿力气。
正在服侍夫人的时候,侍奴来禀告说连大人来了,有急事要立即禀奏夫人。这夜半三更的!他心里怒火中烧。可是夫人说要见,并且立即就离开了他。
无音在一旁撇着嘴道:“这连下城自从成了连大人倒是抖起来了,这深夜了竟还要夫人起身去见他。哼,他就不知道自己滚进来回话么?又不是以前没有脱了裤子伺候过夫人,装什么相啊!”
夫人真宠这无音啊,真的便不想动弹了,吩咐让那连大人进来回话。
夫人披了件袍子坐起身。他溜下床,跪在脚踏上给夫人揉脚。大约服侍得好,夫人并没有轰他出去。他并不敢偷听夫人与连大人说公务,然而低头跪在那里,夫人的话总要轻轻的飘进耳朵里。
“朝廷收复下邳了?去年冬天朝廷收复北庭,杀了杨则正的时候,我就给她说要注意下邳,不要把兵马都留在彭城。叶十一用兵,以正合,以奇胜。她自己不听,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她没搞错吧,向我求援?我赵瑟现在还是金陵留守,朝廷的忠臣。告诉她,粮草军器好说,兵马没有!”
“曹大那家伙倒是越来越会摆谱了嘛!以前都是他来见我,现在倒敢要我去见他了?告诉他,三天之内,给我滚过来!还有,他截朝廷的海船漕运我不管。可江南财货,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抢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哦,元元竟是这么快就攻下了襄阳……曹大还真是个有福气啊。湖广熟,天下足。朝廷失了荆襄之地,大运河上又有一个曹秋何骚扰,物资转运必生艰难。现在叶十一既然腾不出手来,朝廷必是要招安曹秋何以保证运河漕运的……倒是不知道这一次皇帝会派谁来干这个招抚使……啊,你派人回上都跟二少爷说一声,这个招抚使谁做我都不能做。否则瓜田李下的,日后倒是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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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说话间,便听侍奴匆匆跑进来回禀:“夫人,杨相公连夜赶回家。公子陪他一起过来了。”
夫人诧异地问了一声,之后就踢开他坐直了身体。
他惶然抬头,看见公子笑吟吟的和一个身上还穿着盔甲的武将携着手走进来。
夜归
两人越过跪在外面的连下城,径直进了帷帐。杨同走到赵瑟床前,丢开霍西楼的手,一提鱼踏尾便拜了下去。
赵瑟笑道:“好啦,你倒是越来越多礼了。深更半夜的跑回来,盔甲也没换下来,还磕什么头啊!”
杨同笑着说:“半年多未经见夫人了,当然要正经行一行礼。”说着果然认认认真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张口道:“夫人,我这次赶回来是因为……”
赵瑟已经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甭管什么急事,先换了衣服再说。七月的日子,你不热我看了也燥得慌。哎呀你多少日子没洗澡啊,怎么一身的汗味!”于是五音便殷勤地请杨同去沐浴更衣。
霍西楼道:“阿同从寿春快马加鞭赶回来,一进门直接就过来了,茶都没喝一口。”
赵瑟推了他一把道:“你想什么啊,我还能把他怎么样?他可是我及笄时抬进来的,怎么能一样?”于是便吩咐侍奴道:“摆几样小菜过来。”
霍西楼白了赵瑟一眼,半真半假道:“知道你们少年夫妻,感情不同一般,可也不必非在我面前来说吧。”他坐到床上,手拢住赵瑟的长发梳了梳,挽了个简单的环,劝道:“瑟儿,大麻这个东西虽然好,可是吸得多了难免也要伤身。我在你这儿呆了这一会儿,头就有点儿飘呢。以后还是少用些吧。”
赵瑟侧靠在霍西楼身上,懒懒地道:“也没有吸多少。不过白天事情多,累得厉害。晚间偏总也睡不着,又无聊得紧,便抽来玩玩,第二天精神也好。我心里有数的,你别瞎担心。”
两人慢慢说话时,杨同以换了衣衫回来。一身宝蓝色的夏袍,带着满身清新的水汽,虽然说不上如何英俊美丽,倒也魁梧挺拔,让人眼前一亮。似乎连赵瑟这死气沉沉的寝殿都沾染上了他的精气神,骤然间鲜活了一些。
赵瑟便问那连下城:“你还有什么的事儿吗?”
连下城回道:“没有了。”
“那你下去办吧。” 赵瑟道。
连下城在帷帐外恭敬地叩了头,便退了出去。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