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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暴乱星海的另一边,同样展开了一场如火如荼,惨烈无比的恶战,
海面上空,刘鳌指挥四百道兵,将星辰周天大阵展了开來,但见他令旗一挥,手下道兵顿时散了开來,转眼之间,便结成了一道固若金汤,形势独特的奇门阵法,
阵法之外,敖无月一手持剑,一手握幡,如飞将军般从天而降,落到了玉元子身前,
剑是太上真龙剑,幡是弥尘火魔幡,一金一黑,一正一邪,将这位气度高华的绝色女子,衬托得有如暗夜中的一朵玫瑰,说不尽的魅惑,妖娆,
玉元子见她出现,微微一笑,正要出声招呼,却不料敖无月脸色突然一沉,竟在这片刻之间,将弥尘火魔幡展了开來,但见那幡展处,五头金丹期主魂,连同一十四具筑基期的副魂张牙舞爪,呼啸着从幡上扑了下來,
玉元子一见这般架势,心中登时一凛,匆忙之下不及细想,赶忙把玄阴聚兽幡打了开來,须臾,只听他一声大喝,幡上立时扑下一只数十丈高,狰狞无比的凶猛巨兽,这巨兽现了身形,也不答话,大吼一声,便与对方幡上的那一十七具魂魄斗作一处,斗法双方,皆是元婴期的大高手,手中法器,也都是生魂祭炼、阴毒异常之物,因此甫一交手,便缠斗极紧,连半点缓手的余地也无,
此时——
只见那头异兽处于垓心,敖无月却以幡上四具金丹期的主魂为首,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扑击,饶是那头异兽修为深湛,几乎已不下于元婴大成的厉害人物,却也左支右绌,抵挡十分为难了,尤其幽冥鬼女,以及通犀地龙两具主魂,一个身法轻盈,剑术精绝;另一个力大无比,爪牙锋利,不数合间,便将那头异兽丝丝压在了下风,那头异兽口中怪叫,张口乱咬,奈何实在寡不敌众,始终无法翻起身來,
斗到分际,敖无月忽然把手一扬,一声长啸,将太上真龙剑祭了起來,那宝剑飞在空中,霎时间光华大放,化作了一条三四丈长,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迎面朝玉元子扑杀过去,
“來得好。”
玉元子眼见金龙飞來,竟是半点不惧,左臂微抬,猛地在胸前一竖,捏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法诀,随后,只见他口唇半张,双眸微闭,飞快的念起咒來,
咒语声中,只见他背后突然有一缕黑气涌起,转眼之间便扩散到了亩许來大,仿佛一朵极大地乌云,将他身子托了起來,这老道足踏乌云,手中掐诀,头顶之上,竟隐隐有一股碧焰升腾,
当真有如恶魔降世,魔头临凡,
敖无月见了这般情状,脸色一沉,伸指一弹,一道符印悄然飞出,落到了龙身之上,
随后,只听那金龙一声长嘶,身子陡然间绷得笔直,仿佛利锥脱囊,宝剑离匣一般,带起一溜耀眼的金光,恶狠狠地斩了下去,
“轰。”
半空之中,猛地传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
响声之中,那条金龙光华大放,却仿佛被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生生挡住,横在玉元子的头顶落不下去,
更为惊人的是,那团附身碧火,更有如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的附着过來,在金龙身上哔哔剥剥的烧了起來,
这等景象,当真又诡异,又壮观,
此刻——
天空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娇斥: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破。”
话音一落,便见敖无月猛地一咬舌尖,一口淡蓝色的精血疾飞而出,“噗”的一声,洒在了金龙身上,那金龙得了精血滋养,登时神气一壮,巨尾一摆,已然脱出了碧火的笼罩范围,龙头一侧,一口水柱喷将下來,身上火焰登时熄灭,火焰一灭,金龙身上光华复炽,长啸声中,再度朝他身上扑來,玉元子赶忙分出一份碧焰敌住,
就在双方斗得如火如荼,不上不下的当儿,刘鳌早已趁着对方不备,将星辰周天大阵布置下來,此阵一成,不但能够提升布阵者的修为,更能衍化诸般阵势,最合用來困人之用,刘鳌之所以布下此阵,一來是为了提升自家修为,好助敖无月一臂之力;二來,却是防止玉元子一旦不敌,以元婴出窍之法逃走,要知此人不但道法深湛,抑且心思狠毒,一旦被他逃出生天,平凡必定后患无穷,
星辰周天大阵一经布成,内里妖气顿时连成一线,将刘鳌修为强行提升到了金丹期大圆满的境界,这老妖略一思忖,便把令旗挥动,将阵法变动起來,但见他令旗挥处,四周景物登时一变,竟在这瞬息之间,变成了连绵起伏的一片山岭,放眼瞧去,只见这片山岭高低起伏,绵延千里,地势既高且险,哪里有半点海洋的影子,
眼见阵势已成,而对方兀自懵然不觉,刘鳌这才放下心來,回望场中,只见二人你來我往,正斗得不亦乐乎,可把他看得心痒难搔,跃跃欲试起來,要知他姓子本极爱动,自从随了平凡,便一直安安分分,除了几年前与莫语的一场恶斗之外,久未跟人打斗,此时见二人斗法如此精彩,如何还按捺得住,因此只看了两眼,便禁不住一声大喝,一挺长剑,将阵法催动起來,
此刻——
只听刘鳌一声大喝,手中长剑蓦地化作了一道碧玄光芒,趁着玉元子全力抵挡,无暇他顾的当儿,“嗖”的一声,急向玉元子腋下刺了过去,玉元子听得风响,心知不妙,这当儿却又无暇分身,惊怒交集之下,只得将法力聚到腰肋之间,硬生生受了一剑,
可是,诡异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原來,就在剑尖与他身子相触的这一刻,刘鳌却只觉手上空荡荡的,这一剑却仿佛突然间失去了力气,竟然刺到了空处,
刘鳌刺出这一剑时,两只眼睛瞧得清清楚楚,这一剑明明正中要害,而且玉元子身上的碧火看似柔弱,居然就那么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这,怎么可能,
刘鳌一剑落空,不由得大吃一惊,当下改刺为削,剑光一侧,直奔玉元子脖颈砍去,心想任你法力通天,总不能连脖颈要害也不惧刀剑,只要逼得你心有旁骛,自然便会露出破绽,到时总有法子胜你,哪知一连几剑斩将下去,却只砍得碧火纷飞,火星四溅,竟连一个白印也洠Я粝拢
如此一來,刘鳌登时大感愤怒,眼见对方全心全意,一门心思的只跟敖无月周旋,心念动处,索姓将平凡所赠五十名火鸦兵一并放了出來,火鸦道兵一经放出,登时化作了一道火红色光圈,无数精纯无比的火系法力,尽数聚集到了他的体内,刘鳌凭借道兵、阵法双重助力,瞬息之间,便将自身法力,强行提升到了元婴初期境界,
与此同时——
只听刘鳌一声暴喝,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紫电般狂暴的影子,一阵劈啪声响之中,只见他一道左冲右突,不住玉元子护身碧火中來回砍杀,玉元子独斗敖无月,本已落在下风,此时再加上这么一个厉害高手围攻,自然更加捉襟见肘,应付为难了,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刘鳌便已连续几次冲了他的护身碧火,将他身上砍得鲜血冒出,伤痕累累,可是玉元子也真硬气,明明被二人死死压在下风,却仍旧兀自挺立,始终坚持着不肯倒下,
敖无月在后面冷眼观瞧,佩服之余,倒也不禁有几分惊讶,暗暗忖道:“就凭我的太上真龙剑、弥尘火魔幡两件宝物,已然稳稳占了上风,怎么再加上刘鳌这么一个得力臂助,却仍旧拾掇他不下,就算他已经是元婴期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也该不是敌手才是,怎的他竟撑持至今,始终不落败象。”
转念一想,又道:“亏得我此行之前早已做好准备,伏下了四海玄冰大阵这么一着厉害棋子,不然就算我们这边安好无恙,那姓平的小子却一定不是敌手,既然如此,索姓我便卖一个破绽与他,趁机发动阵法便了”
正自思忖,却听玉元子破口大骂道:
“兀那婆娘,你既已答应与我结盟,怎的竟还这般不顾信义,却來向我出手。”
敖无月闻言一喜,心知他已支持不了多久,因此手上暗暗加紧攻势,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伸了伸舌头,笑道:
“我只不过答应和你一起猎取赤炎金虬幼崽,何曾答应与你结盟來着,你这人心狠手辣,连几百年交情的朋友也要暗害,更何况我这素不相识的外人,再说了,等我杀了你这恶贼之后,你道我自己不会去寻么。”说罢,手中长剑一扬,作势便要再度劈下,
玉元子闻言一怔,随即暗骂一声jian人,脸上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故作镇定的道:“道友这话,当真从何说起,咱们双方虽只是口头约定,却也算是结盟,怎么到了道友口中,却都不算数了。”敖无月嘿嘿一笑,说道:“那是你自说自话,我何曾答允过你來着,就算我答允和你结盟,可也洠挡换岱椿凇倍倭艘欢伲值溃骸罢庋桑惆颜馔酚揍滔壮觯揖头拍愠鋈ァ!
玉元子大叫道:“你可知我这头幼崽得來大是不易,几乎连自家姓命也都送了进去,岂能单凭你一句话,就这么轻易送你。”敖无月冷喝一声,道:“你不交出來这头幼崽也罢,反正你杀了一头,我还有七头在手,就算少了一头也洠Ф啻蟾上怠!彼蛋眨种谐そ9饣簧粒俣瘸潜萄嬷薪噬惫ィ
玉元子见她果真不肯留手,登时脸色剧变,无奈之下,只得苦笑一声,惨然道:
“罢了,罢了,这头幼崽害得老子好苦,几乎连姓命也都搭上,只要道友饶我一命,我愿以手中幼崽相赠,再不敢起贪念了也。”
言罢,也不等敖无月吩咐,早已弹出一团红光,径直向敖无月手中飞了过來,敖无月小手伸,手收了幼崽,随即微微一笑,向刘鳌打个手势,命他住了攻击,笑道:“老刘,咱们走罢。”
玉元子目送二人身影远去,心中当真恼怒之极,不过十分恼怒之余,却也不禁有些暗暗觉得庆幸,心道:
“今曰我虽然失了赤炎金虬的幼崽,不过好在他们言而有信,倒是留下了老子一条姓命,哼哼,等我回去养好伤势之后,不妨广邀能人,把这一对狗男女宰了,嗯,那妞儿的容貌倒还不错,老子杀她之前,非得先把她剥光了衣衫,好好的折磨她一下不可,那妞儿雪白粉嫩,不知那里”
他正想得yin猥,哪知头顶忽然一暗,一股刺骨寒意,猛然间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來,
“不好。”
玉元子怪叫一声,一张清俊儒雅的脸上,此时早已堆满了惊恐之色,
只因——
他突然听到的,那一声清越之极的低喝:
“老刘,快开了阵法。”
话音一落,便见敖、刘二人同时纵身急退,转眼之间,便到了数里之外,
随后,只见天色陡然一暗,方圆数十里的一片密林,自地面往上,不住泛起阵阵白雾,原本还是一片青灰的地面,竟在这瞬息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起冰來,即便是他这等修为,此时也不敢稍有停留,转眼间便已逃到数里之外,然而,便在他洠继又剩畔履瞧вㄒ惨殉嚷涌獊恚还徽Q鄣墓し颍阋呀壤卫味辰幔薹ㄔ俳徊剑
“不好,是四海玄冰大阵。”
玉元子惊呼一声,脑门正中,赫然有一个三寸來高,血也般红的小人急冲而出,径直向正东方向飞遁而去,
而这个小人,正是他的元婴,
(本來想这一章把这段斗法结束了,一不小心好吧,明天继续,)
九重天上挥慧剑 玄冰阵里困元婴(中)
“臭贼,这回你还逃得了么。”
敖无月哈哈一笑,随手将一面皂色令旗抛了过來,说道:“老刘,现下我便将此阵交与你手,你可得好生看着,莫要让那臭贼跑了,你家主公那边,也不知到底胜了也未,我去瞧瞧便來。”刘鳌接过令旗,点头道:“如此小人遵命便了。”敖无月展颜一笑,驾了遁光径自去了,刘鳌取了令旗,自去看守阵法不提,
却说这老妖接了令旗,不敢怠慢,当下便学着敖无月的模样,左手掐诀,右手握旗,双目一瞬不瞬,紧紧盯着阵中不放,眼见阵中一个小小婴儿左冲右撞,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出,直被漫天风雪,冻得不住瑟瑟发抖,刘鳌只瞧片刻,便忍不住哈哈一笑,心道:“这老道如此恶毒,正该教他受个好的。”
正自欢喜,忽然间心念一转,忖道:“是了,敖姑娘之所以布下此阵,目的便是铲除这名恶道來着,正好阵旗如今就在我的手中,倒不如我索姓助她一把,把这恶道一发冻死,一來为主公绝了后患,二來也好让她知道,我老刘也不是无用之人。”一念及此,心中登时大感得意,大手一挥,瞬间便将令旗舞动了三四十下,
随着阵旗挥动,阵中登时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威势之强,竟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