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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只见平凡右手一扬,大声叫道:
“叶师叔,有僭了。”
大道之争,叶流云的实力!(下)
话音方落,便见平凡掌心有一道金光亮起,被他伸指一弹,转眼间变得有巴掌大小,一道耀眼的金色漩涡凭空现了出來,漩涡之中,一名九尺來长,身穿天青长衫的虬髯大汉一声呼喝,当先从中走了出來,那汉子现了身形,向平凡抱拳为礼,随即大手一挥,身后有一团云雾猛然升起,眨眼间笼罩了亩许方圆,
这名大汉,正是早已死心塌地归顺平凡,如今掌管星辰周天大阵的刘鳌,
“噫,原來这小子还有后招,怪不得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
叶流云暗赞一声,不怒反喜,两条狭长的凤目之中,渐渐路出了一抹浓浓的战意,
与此同时,只见刘鳌脸色一变,掌心上扬,一面红色令旗已然在握,但见他右臂挥处,身周阵势陡然一变,无数淡青色云雾瞬间涌了出來,满天云雾之中,隐约可见他令旗一挥,纵声喝道:
“星辰周天大阵,第三变。”
喝声一落,空中顿时有无数妖气直冲而起,被刘鳌伸手一指,立时聚拢过來,在他身前凝成了一头巨大无比的青紫色凶兽,叶流云抬头一望,只见这头凶兽高约百丈,胸口一色青碧鳞甲,四蹄踏雪,吼声如雷,两只犄角朝天竖立,当真神威凛凛,不似尘俗中物,她一望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暗叫一声:
“噫,是碧水金睛兽。”
一念方罢,便见那巨兽仰天一声长嘶,右足一抬,转眼间变得有数顷大小,当头一脚踩了下來,
天,突然黑了,
整座大殿上空,已经只剩下了那一只巨大无比,宛如撑天神柱般的惊人粗腿,
风声飒然,刮面如刀,
逼得人连气也喘不过來,
但——
就在死亡即将來临的这一瞬间,突然有一道细如发丝,皎若明月的纯白剑华,生生在无边黑暗中打出一条通路,绽放出了一道耀眼的璀璨光芒,
庄严,肃穆,
如太阳那般辉耀世间,
此时的她,脸上早已洠Я税敕菪缀菽髦《模蚴且黄佬拇烤蝗缢铀廊绻榈某训唬抗饣校患皇帜蟾鼋>鳎皇中敝柑旒剩鋈朔路鹨槐亚识觯嫒裎奁サ木辣#肷砩舷拢⒎⒊隽艘还缮袷ゲ蝗萸址傅墓掳疗疲斡煽罩泻谄觯粘逑觯词贾詹荒芙戆敕郑
这股气势,直令群山俯首,万兽低头,
凛然犹如天神,
无边静默之中,空中那道白光忽然一颤,如一朵洁白的雪莲,在半空中缓缓绽放开來,
渐渐的,那朵雪莲越变越大,就连花瓣上的柔和光华,也变得越发璀璨起來,一股柔和而浑厚的法力波动,如湖面投下的一颗石子,晕开了一层又一层,缓缓伸入了黑暗之中,
“吼。”
便在此时,云层中忽然传出一声刺耳咆哮,空中的那只通天巨兽,也于这一刻展开四蹄,往天空中冉冉升了上去,
在那团无边黑暗尽处,苍穹之巅,突然有一个巨大漩涡悄然浮现,漩涡四周,无数云气飞速上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源源不绝的涌入漩涡之中,众人愕然抬头,只见那团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急,直如一根通天水柱,随时都会化作一条匹练银河,从天空中倾泻下來,而就在那根水柱顶部,碧水金睛兽傲然而立,在虚空中昂首长吟,
风起,云涌,
一片肃杀意,
蓦地——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带起了一阵急促雷鸣,
“轰隆隆。”
隆隆雷声之中,空中那根水柱轰然破碎,一道白芒掠过虚空,刹那间与那朵雪莲合二为一,凝成了一柄明如秋水,青光闪闪的三尺古剑,
半空之中,叶流云手执长剑,轻轻一抖,顿时有一阵雷声响过,剑身仿若花枝乱颤,电蛇狂舞,
场外,众人早已惊得张大了口合不拢來,人人心中,不约而同的掠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天一巽雷剑,是天一巽雷剑。”
天一巽雷剑,水府奇珍,威力之强,足以排进水月宫宝物的前三名,
凌厉刚猛,无坚不摧,
一件威力无匹,世间罕有其匹的真神级法宝,
随着天一巽雷剑的出现,峨极殿中吸气声此起彼伏,一道道充满贪婪、嫉妒、羡慕的狂热眼神,随着这件上古神兵往回流转,再也挪不开眼來,
“吼。”
峨极殿内,猛然间传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
吼声之中,碧水金睛兽猛地将身一纵,径从黑云深处腾跃而出,挟一股雷霆万钧之势,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恶狠狠的,不顾一切的向那道白光撞了过去,
在它对面,叶流云垂首低眉,手执长剑,一股骇人的气势,瞬间从她瘦小的身躯中爆发出來,
“砰。”
天空之中,刹那间爆出一记惊天动地的剧烈轰鸣,
宛如九天龙吟,良久不绝,
倏的——
叶流云身子一个急退,漫天白光瞬间回转,被她右臂一提,一绕,顿时化作了无数湛蓝电光,以及
一条从天而降,如九霄银河般波澜壮阔的浩浩江河,
与此同时,漫天黑气骤然收缩,犹如一头受惊的小兽,飞快的向碧水金睛兽倒卷过來,而空中那只巨大无比,威武雄壮的荒古巨兽,此时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收缩,
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黑气收缩的这一瞬间,碧水金睛兽的身上,竟然有一道红光亮起,仿佛初升红曰,又好似熊熊烈焰,放射出万道光华,直冲天际,
光芒之盛,竟然盖过了天上太阳,
更加令人惊异的是,就在红光亮起的这一刹那,黑、红两色光华瞬间合一,犹似一条如墨风卷,在天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笔直射入了碧水金睛兽体内,
随后——
只见碧水金睛兽猛一抬头,双目一瞪,仰天发出了一声凄厉嘶吼,吼声之中,漫天黑云复又凝聚,如同一条柔软的毛毯,将它伟岸雄壮的身躯,紧紧包裹在内,这一个刹那,风云变色,曰月无光,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都只剩下了它那一声凄厉,嘶哑的长嗥,
风云交作,沙飞石走,
就像整个世界,也都会在下一秒归于寂灭,
“喀喇喇。”
一道电弧游走夜空,生生在这无边黑暗之中,撕开了一条长长地口子,借着这一瞬间的光亮,众人已然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來漫天黑云,此时早已消失不见,天空之中,只剩下了一只法天相地、狰狞无比的荒古巨兽,
而这只巨兽,竟比碧水金睛兽还要庞大得多,凶悍得多,
如修罗降世,煞神临凡,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嗜血的凶残气息,
“哗——呜。”
虚空之中,蓦地里传出了一阵似歌非歌、似哭非哭的奇特吼叫,
如鬼哭,似枭鸣,
凄绝,残酷,
令人不忍卒闻,
随着它的吼叫,空中雷电越发密集,霹雳一个接着一个,如雨点般隆隆震响, 电蛇飞舞,狂风怒号,一股强烈无比的滔天杀意,缓缓从中透了出來,
反观叶流云时,只见她眉头微蹙,神色肃然,左手食中二指一并,捏了个古朴剑诀,右手长剑寒光闪闪,斜指苍天,阵阵“嗡嗡”、“噼啪”的急促声响,不绝从中传了出來,剑身之上,一条条蓝色电弧不住跳跃,映着轰轰雷鸣,烁烁电光,越发显得渊深难测,威力无穷,
“喀喇喇。”
随着一记震耳欲聋的惊雷声响,这场决斗,也终于拉开了序幕,
滚滚雷电之中,黑、白、蓝三色光华冲霄而起,仿佛早已约定好了一般,一路穿过重重乌云,漫天雷电,在天空的最高处轰然交汇,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无边威势之中,白蓝两色光华再度凝聚,径直穿过了重重天幕,在苍穹之巅合二为一,
雷声轰鸣,电光闪耀,如怒涛汹涌,星光浮动,一道道剑光划破夜空,在天际汇聚成一道纯白剑华,向着身前那只不知來历的凶猛巨兽,一剑斩杀下去,
这一刹那——
那头异兽也仿佛察觉到了危险一般,巨口一张,无数黑雾喷涌而出,在自身四周密密实实结成了一道宛如实质,坚固异常的黑色光网,随后,只见它把头一扬,脑门上两只黑黝黝的犄角猛然暴涨,如同两柄锋锐无比的尖刀,恶狠狠地朝叶流云腰间捅來,
下一刻——
只听叶流云一声冷笑,右臂自上往下猛力一挥,那道剑华顿时劈开重重阻碍,一举洞穿了护身光网,轰的一声,劈在了那头巨兽身上,
白光漫卷,黑气横空,
就在两股法力再度交汇的这一瞬间,那道剑华终于破碎,散成了无数雪白光点,如飞花般四散飞溅,
这景象,当真有如星月交映,辉煌灿烂,又好似漫天烟火,绚丽无俦,
良久,良久,
黑云散尽,阳光复炽,天地之间,再度恢复了一派勃勃生机,
雷息,风止,
整座大殿,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静,静得一切都仿佛不曾发生一般,
但——
就在众人从呆怔中回过神來,竞相欢呼的这一刹那——
刘鳌突然一声大叫,口中鲜血狂喷,笔直从空中跌了下來,
而那座坚固无比,如洪荒般巍然挺立的星辰大阵,也终于在下一刻化为虚无,灰飞烟灭,
甚至——
就连整座巍峨雄峻,气势非凡的讲经大殿,也被这一剑之力生生震为碎粉,扑簌簌的洒落一地,
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
尘埃落定,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也终于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
此时——
偌大的一片废墟上,众人尽皆陷入呆怔,早已惊讶得说不出话來,
就连平凡,也已陷入了深深的震骇之中,
这一剑,竟有如许威力,强到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良久,良久,
平凡忽然轻叹一声,一招手,将刘鳌收进符中,摇了摇头道:
“师叔法力神通,鬼神莫测,晚辈本领低微,不是对手,这便任由师叔处置罢。”言罢,将胸膛挺了一挺,双目一闭,摆出了一个束手就戮的姿势,众人见他坦然认输,尽皆骇然色变,纷纷把足一顿,化作了一道道五彩遁光,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流眼见众人逃走,也不去追,随手收了长剑,向他招了招手,淡淡的的道:“不忙,你且随我來。”平凡闻言,心中不禁大感愕然,心想这女魔头残忍好杀,毒辣无比,怎么竟突然如此慈祥起來,正要伸足向前踏出,哪知身子忽然一轻,竟已不由自主的离地而起,眼见叶流云袍袖一拂,早已越过百余丈的遥远距离,一步走到自己身前,平凡一见,心中惊异更甚,低低叫了一声:
“步步生莲神足通。”
一言甫毕,便觉身边景色一变,阵阵山风呼啸而來,不多时便已去得远了,
平凡人在空中,不由得一个个念头纷至沓來,翻來覆去的只是想道:
“这女魔头法力如此高强,实是我生平所见诸人之中,最为厉害的一个,怎么她竟然不顾身份,要和我这么一个端茶扫地的小厮较起真來,以当时情况,她只需命人将我轰了出去,便已足够,怎的竟还大费口舌,与我辩论一通,尤其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场赌赛她既然胜了,本可依照约定,将我以及这里千余弟子一举诛灭,可是她非但一人不杀,反而还把我带了出來,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难道她突然心软,又或者本來就是我误会了不成。”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甚至还隐隐存了几分兴奋,
正思忖间,叶流云忽然把他袖子一拉,轻轻落下地來,平凡被她拉着走过一个天井,顿时有一股花香扑面而來,扭头看时,只见那天井纯以青石垒成,甚是宽敞,其间遍植腊梅,琼苞吐蕊,满庭药草,布置竟是时分清雅,他见了这般情状,顿时满腹疑窦,暗道:“她带我到这里來作甚么。”
穿过天井,前边有一座小小牌楼,上书“听雨楼”三个娟秀小字,推门而入,迎面便是一座竹制大厅,厅中桌椅齐备,果品丰盛,居中的一张桌上,更摆了一套青瓷茶具,叶流云让过了茶,命婢女呈上细点,自行入内禀报,平凡见她如此身份,尚且需要听候传召,不由得对此间主人好奇到了十分,
过不多时,便见叶流云穿过厅堂,快步抢了过來,平凡见她喜孜孜的,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笑容,登时放下心來,果然,叶流云才刚近身,便忍不住伸手向厅堂深处一指,伸手在他肩头一拍,笑吟吟的道:
“秦师侄,掌教师尊想要召见你哩,还不快去。”
平凡闻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