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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好奇之念登时大起,打个手势,命黑毛猩猩当先带路,那猩猩吱吱一声大叫,神色之间,显得甚是恐惧,
平凡见它模样,心中不禁打了个突,暗道:“莫非前面有何危险不成,怎么它竟然吓成这样。”一念方罢,忽听院中一声钟响,眼前景物一阵变幻,竟是身不由主的随着钟声,缓缓向那处院子走了过去,融融月色之下,只见他目光呆滞,神情兴奋,仿佛虔诚朝圣的信徒,有又好像陷入梦魇的病人,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然微笑,
钟声,越发响了,
一声、两声、三声
一下一下,敲击在了他的心上,
此时——
平凡一路顺着水流,循着钟声,走到了那堵院墙之前,月光下只见院内遍生桃树,微风徐徐,花香扑面,真是世间罕见的良辰美景,可是说也奇怪,那院墙之中,明明也可算得甚宽,但却阴森森的云遮雾罩,院墙内外一片死寂,除了那一声声扣人心弦的钟响,竟是连半点响动也无,
而那堵墙壁之上,赫然印了一个青光闪烁,神情狰狞的五彩骷髅头,
深山藏古院,碧溪锁幽林!(下)修
溶溶月色之下,只见那骷髅头咧口而笑,神情狰狞,两个空荡荡的眼眶之中,赫然露出了一丝妖异的光芒,
很显然,此物绝非善类,
可是,就在这极端危急的时刻,平凡依旧目光呆滞,面露傻笑,整个人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随着院内悠扬的钟声,一步步向这堵院墙走了过來,
十步、九步、八步
“当,当,当”
细碎的脚步声中,墙内钟声越发动听,犹如低吟浅唱,又好似细语呢喃,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将他一步步向骷髅头这边引了过來,
但,院墙的另外一边,黑毛猩猩眼望骷髅,身子匍匐,双手牢牢抱住脑袋,双眸之中,尽是惊恐无已的神色,
仿佛看见了这世上最恐怖,最凶残的厉鬼一般,
七步、六步、五步、四步
危险,已然迫在眉睫,
骷髅头眼中的光芒,越发盛了,
一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容,缓缓浮现在了它的嘴角,
三步、两步、一步,
“当。”
一记悠长的钟响声中,平凡停住脚步,面带笑容,缓缓伸出右臂,毫不犹豫朝那只骷髅头上按了下去,
这一刻——
墙上的那颗骷髅头竟似突然活了一般,一张大口倏然张开,伸出了两根寒光闪闪、彩雾缭绕的惨白色细长獠牙,
与此同时——
更有一声尖利无比,仿若子夜鬼哭的凄厉长笑,赫然从它口中发出,
然而——
就在他即将按上骷髅头的那一瞬间,黑毛猩猩突然人立而起,吱吱怪叫声中,猛然间将身一纵,死死攀住他的后颈,就在他即将触到那张血盆大口的一刹那间,生生把他拉了下來,
寺中钟响,也恰于此时止歇,
电光石火,千钧一发,
当真危险到了极处,
下一刻——
墙上的那只狰狞无比的骷髅头,忽然发出了一声刺耳尖啸,一股浓烈无比的五彩毒烟,迎面朝平凡脸上喷了过去,
但——
令它万万意想不到的是,平凡一脱钟声束缚,神智立时清明,就连身手反应,也似乎比常人快出许多,他一瞥眼间,早已见到那团毒雾迎面扑來,匆忙之下不及细想,赶忙伸手一拉黑毛猩猩,在草地上着地一滚,惊险万分的躲了过去,那团毒雾扑了个空,“呼”的一声,洠氤げ葜校奔淙竞诹舜笃莸兀馄げ萘段医椒菜览锾由岛粢簧男遥砭团埽闹找痪俨剑憔跄灾幸徽笤窝#挥勺灾鞯囊桓鲷篝颍诿尚杉矗厦η郎戏鲎。嵬系挂返陌阉顺鰜恚椒布D阎室廊徊豢吓紫伦约海挥傻糜质腔断玻质遣牙ⅲ牡溃
“我平曰里自命不凡,自以为是个天大的好人,想不到危难之际,竟还不如一头畜生。”想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芥蒂之意,一时尽消,
可是他这时虽然脱出了毒烟的笼罩范围,然而想要全身离去,却绝无可能,他勉力提气,想要提起法力护身,然而手足酸软,浑身无力,丹田之中,仍旧空荡荡的一无他物,甚至,就连那头已然窍穴齐通,已然成型的火龙,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周身血脉之中,更似灌满了无数沙土泥浆,连半分法力也都无法带动,他用力喘息几口,只觉胸腹之间一阵烦闷,张口想吐,却怎么也吐不出來,又惊又怒之下,不由得暗暗忖道:
“这片危崖好生古怪,怎么我一靠近,便好像被人抽干了法力一般,连凡人也都不如了。”
他这一动气,忽然间又是一阵强烈恶心,胸腹之间,仿佛被一个数百斤重的大铁锤狠狠一击,五脏六腑都欲翻转过來,他猛吸口气,勉力撑起身子,然而甫一发劲,便觉眼前金星乱闪,天旋地转,一张嘴,“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來,
那黑毛猩猩忽见平凡面露痛苦之色,脸上青气大盛,“吱吱”叫了两声,神色显得颇为焦急,平凡摆了摆手,正要出言安慰,怎料体内忽然有一股无形力量蠢蠢欲动,只一瞬间的工夫,便已重开重重束缚,带动全身精血尽数逆流,只往心房倒灌而去,他定了定神,正要运起法力相抗,甫一提气,便觉胸口那股烦恶之意再度涌起,同时心口怦怦直响,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到了这时,他心中早已明白,若不是自己已然中毒受伤,便是那寺院钟声十分古怪,以致于自己这般入定工夫,尚且无法静下心來,耳听得寺中钟声一下一下的传将过來,忍不住便要纵声而起,缓步朝院墙走去,总算他修道多年,定力极深,这才立时惊觉,竭力镇摄心神,然而耳中钟声不断,似乎每一下都敲在心上,令他明明知道危险,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來掩住耳朵,
过了一会儿,那钟声渐渐越來越低,只转了几个低音过后,便即悄然无声,平凡嘘一口气,正要拉了黑毛猩猩便走,哪知万籁俱寂之中,竟又有一缕极低极轻的钟声传了出來,钟声入耳,他的脸上肌肉一阵抽动,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几分痛苦之色,但这神色一现即隐,转眼之间,又恢复了先前宁静祥和、淡然如水的模样,黑毛猩猩挠了挠头,脸现迷惘,不知他为何对钟声如此害怕,
又过片刻,寺院钟声越來越响,渐渐的犹如珠落玉盘,泉水叮咚,着实清亮悦耳,平凡咬了咬牙,举起双手,拼命想要堵住耳朵,然而眼前声音实在太过诱人,双手本已举起尺许,这时却又忍不住放了下來,双目之中,涌起了一丝迷乱之色,
钟声,越发响了,
突然之间,平凡身子一震,眼中似乎笼上了一层蒙蒙水汽,眸光终于黯了下去,随后,只听他呵呵一声傻笑,再度迈开步子,朝那堵院墙走去,黑毛猩猩见他神色有异,心中登时大急,吱吱接连叫了几声,拼命扯住平凡右臂不使上前,然而平凡为钟声所惑,对于眼前一切恍如不觉,随手一推,力道竟是大得出奇,“砰”的一声,把它远远的掼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一块山石之上,登时鲜血长流,
黑毛猩猩吃了个亏,不敢伸手去拉,然而口中兀自“吱吱吱吱”叫个不停,关切之情,现于颜色,只是它却不曾想到,平凡此时已为钟声控制,变得浑浑噩噩,意识模糊不清,早就变得和行尸走肉无甚区别了,莫说只是几声嚎叫,便是有人砍他一刀,刺他一剑,他也决计不会知晓,
但——
就在平凡已然放弃抵抗,即将伸手按上那只骷髅头的这一瞬间,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从太清灵宝符中传了出來,只听那人骂道:
“你这洠в玫谋康啊!
话音方落,便见太清灵宝符无风自动,第三层万象幻境的入口轰然洞开,一道璀璨的金色光华划破虚空,径从万象幻境之中冲了出來,那金芒露了身形,也不答话,嗤的一声,笔直向骷髅头斩杀过去,那骷髅头一见金芒,脸上神色登时大变,尖声叫道:
“东皇金梭。”
随后,那骷髅头猛地把口一张,喷出了一团五彩毒雾,在身前化作了一道巴掌大小的防护屏障,恰好与自身一般大小,这五彩屏障有个名目,唤作百毒寒光障,乃是一门极阴毒的法术,最擅污人法器,眼看东皇金梭飞至近前,竟是毫不停留,“嗤”的一声,便从那团毒雾穿出,死死将那只五彩骷髅钉住,那骷髅要害受制,顿时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连声呼道:“道友是谁,为何这般对我,可是受了越清寒那小贱人的命令么。”
平凡闻言一怔,奇道:“咦,难道你认识越姑娘么。”
那骷髅冷笑一声,阴森森的道:“我怎么不认识她,我当然认识,若不是她,我又岂会形神俱灭,险些连一丝残魄也都难保,那小贱人那天杀的小贱人”说到此处,忽然间咬了咬牙,叹了口气道:“道友,你有所不知,我本是苗疆百毒门弟子,名字唤作万蛊仙娘”
“记得当年,我还只是苗疆之中,一个名叫“百毒门”的门派弟子,那百毒门虽然只是个三四流的小门小派,然而道法阴狠刻毒,再加上人人下毒炼蛊,因此横行苗疆,等闲也无人敢去招惹。”
“直到万余年前,百毒门掌教神荼老祖坐化之后,这一派又传下了两大弟子,便是金光上人和我了,我们虽为同门,却一直不大合得來,师尊一死,自然为了掌教之位争夺起來,我们既是一师所传,法力相当,因此定下约定,以毒术來定掌门。”
“谁知一场赌赛下來,我大败亏输,不但掌教之位不曾到手,就连自家也中了对方的碧蚕毒蛊,变成了一个弓腰驼背的丑脸女人,小子你说,对于一名女子而言,这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平凡答道:“是容貌。”
万蛊仙娘哼了一声,说道:“是啊,他既然毁了我的容貌,这个仇岂有不报的道理,当时我变一怒之下,立誓不报此仇,便终身不踏足百毒门一步。”平凡点了点头,问道:“那后來你报仇了洠в小!
水月宫中生剧变 绝仙崖底话前因!
万蛊仙娘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的道:“那岂有不报仇的,自从我那曰下山之后,便在苗疆之中四处搜集材料,又抓了不知多少活人试药,如此一连数十年下來,才终于炼成了一件绝顶厉害的毒物——金蚕蛊毒,我炼成金蚕毒蛊之后,又等了几年,直到确信毒术已然天下无敌,方才重新出山,将金光上人一支杀个尽绝,堂而皇之的坐上了百毒门掌教宝座。”平凡闻言,不禁皱了皱眉,说道:“他毁你容貌,自然是他不该,可是你又何必灭他满门,这样岂不是太狠毒了些么。”
万蛊仙娘冷笑一声,骂道:“傻小子知道什么,常言道:‘斩草除根,’我既然打算对他动手,又岂能手下留情,给自己留下后患,再说他与我仇深似海,莫说只是杀了金光上人一支,便是将百毒门尽数诛灭,也不算过分,我既然留下了他们的狗命,那便是格外开恩,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平凡叹了口气,正色道:“可是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心中当真觉得快活么,万蛊仙娘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方才咬了咬牙,恨恨的道:“杀人虽然不能让我快活,但我看到我的敌人死在我的面前,那也就快活得很了,比如说你罢,我虽然杀不了你,难道你这小子就能出去了,最多再过一两个月,等你又冻又饿,再也挨不住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要死。”平凡淡淡的道:“那也未必,这里既是水月宫的地盘,她又岂有不來寻找之理,等她找到这里,我自然能够脱身了。”
万蛊仙娘尖声一笑,语带讥讽的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她亲自出手來救你么,就算她当真想來,只怕也來不了呢。”平凡皱了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蛊仙娘嘿嘿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的道:“傻小子,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明明身有法术,却半点儿也使不出來。”平凡心中一跳,忙道:“正要请教。”
万蛊仙娘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说给你听,也不打紧,反正你也是个要死的人了,我如今告诉了你,也好让你心中明白,不至于做个枉死鬼。”平凡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很好,那么在下洗耳恭听,也就是了。”
耳听得万蛊仙娘轻叹一声,幽幽的道:“唉,当年我虽然炼成了一身天下无双的厉害毒术,一身法力却还十分不成,纵横苗疆,倒还绰绰有余,但若与道门高手斗法,却不免有些相形见绌了,我当然知道中原道门眼光极高,向來便不把南蛮之人放在眼中,因此也就绝了这门心思,转而投在蛮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