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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的人影都动了起來,如同一只只饥饿已久的猛兽,拼命向居中的那具魂魄扑去,
血光迸溅、人影乱飞,
此时,偌大的河面,早已成了修罗战场,无数血影此來彼去,哀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更有一条条血色雾气冲出河面,化为人形,新加入了这场异常惨烈的争斗,
每一个人,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的扑向了当中的人影,
厮杀、争夺、哀号,
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象一个百无聊赖的看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血,染红了河水,转眼间引來更多的争夺者,重复着同样的戏码,
他终是闭上了眼,不忍瞧这惨烈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声音都已归于沉寂,月亮的光辉,重新洒在了他的脸上,
他睁开眼來,脸上一面茫然,
不知何时,那条血染的河流早已消失不见,甚至,就连那堆积如山的尸骨、哀号惨叫的残躯,此时也都洠Я俗儆埃斓刂洌皇O铝俗约海
孤零零的,一如荒野之中,不知所措的游魂野鬼,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森寒入心,
“你看到了么。”
虚空之中,忽然传出了一个清朗的声音:“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贪婪,还有杀戮。”他抬起了头,望着月光里的人影,莫名的一阵心安,
那是一个身穿黄缎锦袍、头戴冠冕的男子,
他的相貌,并不算如何英俊,眉眼之间,也洠в芯镁由衔坏牧葙洌挥幸还墒谷宋屡钠剩胶投皇希
他望着他,莫名觉得十分熟悉,
“你知道,你刚才见到的,到底是什么地方。”黄袍男子目光一冷,淡淡的道,
“在下不知。”他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答道,
“这里是忘川河。”黄袍男子叹了口气,眼中忽然掠过一丝落寞:“忘川河里,全是生前惨死,不得解脱的孤魂野鬼,他们只有吞噬了生人魂魄,占据了生人肉身,才有机会逃出冥狱,重返人间。”
“忘川河,冥河。”那魂魄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说,这里是冥界,如此说來,我岂不是已经死了。”
“不,你洠馈!被婆勰凶幽抗庖涣荩鸬溃骸爸皇俏蚁肴媚阒溃硐葳び目喑!
“是么。”他抬起头來,仰望着那神祇般的男子,幽幽的道:“如此,我还真是见识到了呢。”
“不,你洠в小!被婆勰凶幽幼潘辽溃骸跋胍私廒び目喑匦胱约和び呱弦辉猓悴呕嵴嬲靼住!
“我是不明白。”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更加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你到底是谁。”
“冥皇。”黄袍男子低下头來,问道:“你可记得我了么。”
“冥皇”他咀嚼着黄袍男子的言语,忽然间心中一动,点头道:“是了,我记起來了,你的的确确是冥皇。”
“你记起來了么。”冥皇呵呵一笑,问道:“你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事情。”
“记得,记得。”那魂魄跳将起來,说道:“我曾经答应过你,一旦将來得到地十八件造化法宝,练就元神,便得助你助你作一件事情。”说到此处,忽然间摇了摇头,苦笑道:“可是我虽然得到您的指引,那最后一件造化法宝,却迟迟无法到手,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冥皇眉头一皱,问道,
“更何况我如今修为到了瓶颈,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再进一步,若是连着一关也过不了,只怕有生之年,连破碎金丹,凝结元婴也是不成,又怎能练就元神,至于相助您老,自然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了。”那魂魄望了冥皇一眼,老老实实的答道,
“原來如此。”冥皇闻言,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修为到了瓶颈,何不外出历练,体悟天道人心,我瞧你神完气足,法力充盈,分明是修为到了瓶颈,无法突破之象,难道选选老道竟也看不出來么。”
“不是的。”
那魂魄摆了摆手,急忙分辩道:“实不相瞒,不久之前我曾禀明掌教真人,奉命外出历练來着,可是掌教真人语焉不详,只说叫我叫一件大好事儿,一件大恶事儿,以及一件随心所欲之事,可是要做好事容易,要做恶事,尤其是大大的恶事,我却不知从何下手才好,总不成为了我一人修道,乱杀无辜罢,因此我心中苦闷,好生烦恼。”
“哈哈哈哈”
冥皇闻言,仰天一声长笑,说道:“说到杀人,又有什么难的,难道你一生之中,从无愤恨恼怒之人么,你出手把他杀了,再灭他满门,不就是一件大恶事儿么。”
“这”
那魂魄听了,不由得微微一怔,沉吟道:“说到愤恨之人,我倒还当真有那么一个,此人杀我父亲,灭我东灵村满门,若是找到了他,我自然要把他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若是你找不到他呢。”冥皇收起笑容,正色道:“若是你一辈子找不到他,你就一辈子不会作恶。”
“我我不知道。”那魂魄神色茫然,摇头道:“若是罪大恶极之徒,作歼犯科之辈,我杀起來自然毫不手软,若是无辜好人,我我实在下不去手。”
“无辜好人。”冥皇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这世上哪有这多无辜好人。”顿了一顿,又道:“小子,除了你那灭门大仇人之外,你当真洠в谐鸷藜刀手嗣础!
“仇恨、嫉妒。”
那魂魄一听,忽然间脸上肌肉一阵扭曲,脸上神色也变得十分狰狞起來,过了良久,方才轻叹一声,说道:“不成的,当年我被逐出山门之时,便曾亲口说过,就算他们用八抬大轿请我,我也绝不回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岂能说话不算。”
“不错,你是这么说过,可是你当年说的是,就算他们用八抬大轿请你,你也绝不回去,可是事到如今,却是你自己主动回去,怎能算是说话不算,你若想打破桎梏,突破瓶颈,这一趟是非去不可的。”
“真的么。”那魂魄抬起头來,目光中忽然现出一丝期盼之色,问道:“我真的哟回去么。”
“是,你必须回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了的,若是你洠в杏缕娑裕硕献苡幸惶旎爻晌愕男哪В璋愕男扌小!壁せ实懔说阃罚蛔忠欢俚牡溃
“好,我去。”那魂魄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斩钉截铁的道,
“很好,很好。”
冥皇闻言一笑,微微颔首,袍袖一拂,那魂魄只觉一股大力涌來,不由自主的飞身而起,“呼”的一声,重新钻入平凡体内,
离别!(上)
魂魄入体,平凡登时身子一颤,从冥冥中醒了转來,游目四顾,只见四下里一片漆黑,身下浪涛兀自涌动,竟又回到了那座山洞之中,侧耳倾听,但觉四下里一片静悄悄的,既无人声,亦无鸟兽踪迹,只有崖间点点冰雪,昭示自己如今的处境,回想方才之事,只觉处处透着离奇,就像刚做了一场大梦,
他闭了闭眼,努力回想适才之事,只觉梦中情景历历在目,竟比梦中更加清晰,一想起梦中公冥皇的言语,他不禁握了握拳,一股热烈的念头再也抑制不住,翻來覆去的只是想道:“是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正自热血如沸,忽的只觉眼前一花,一缕眼光射了进來,他在黑暗中待了许久,这时乍见阳光,不由得眯起了眼,直到适应了洞中光亮,这才侧过了头,朝着光线传來的方向望去,一瞧之下,只见空中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赵公明、柳寒汐、刘培生三人面有喜色,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另一边上,阴长庚满脸黑气,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游走不定,显然这场比试他已经输了,
“阴老六。”赵公明回过头來,笑呵呵的说道:“你既已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阴长庚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输了便输了,难道老子还会混赖么,你要我收了四门魔阵,我已经收了,你要我饶了这三个小鬼,我也饶了,你还想怎的。”
“你还忘了一点”柳寒汐嫣然一笑,道:“就是从此以后,既不能再寻我们师兄弟妹三人罗唣,也不得再行出手抢夺百里破神锥,你自己说了,若是哪个说话不算,就是他娘的乌龟儿子王八蛋。”说到“乌龟儿子王八蛋”七个字时,学足了阴长庚的语调声气,众人听了,尽皆放声大笑,
笑声未已,阴长庚忽然一声冷哼,双目神光暴涨,五岳散人,以及老虎精等十几名散修口喷鲜血,纷纷倒地不起,平凡见状,忍不住挺身而前,怒道:“你输了便输了,如何不许别人发笑,你这般滥杀无辜,不是也太残忍了么。”阴长庚哼了一声,目光之中杀意凛然,森然道:“不错,我是打赌输了,正所谓:‘愿赌服输’,老子也洠裁春盟档模墒钦饧父龀粼羲闶裁炊鳎尤灰哺页靶献樱勖堑亩脑贾校纯筒话ㄋ窃谀诎伞!逼椒驳鞘蹦唬
阴长庚回过头來,狠狠地瞪了赵公明一眼,说道:“姓赵的,今儿是你占了上风,我阴长庚甘拜下风,可是此事洠辏辉勖窍谅废喾辏憧杀鹬竿献邮窒铝羟椤!闭怨魑⑽⒁恍Γ档溃骸白缘狈钆恪!币醭じ吡艘簧肀阕撸
“且慢。”
阴长庚方一举步,便听平凡叫道:“阴前辈,你又东西忘了拿了。”
“什么。”
阴长庚闻言回头,忽见眼前青光闪动,一面青铜古镜迎面飞來,阴长庚伸手一抄,将古镜掣在手中,问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凡上前一步,缓缓说道:“这面太阴辟神鉴,乃是令高足卢芳道兄之物,如今他身遭报应,灰飞烟灭,他的遗物,在下不敢收领,这便物归原主。”言下之意,却是不屑收受卢芳之物,阴长庚脸色一变,五指一捏,太阴辟神鉴一阵火光涌起,顿时化为了一滩铜汁,平凡等三人见他举手之间毁灭一件法宝,修为之高,当真深不可测,不由得尽皆变色,
阴长庚毁了太阴辟神鉴,哈哈一声长笑,信手一挥,铜汁“嗞嗞”作响,转眼间化为蒸汽,消失得无影无踪,平凡等人凝神看时,只见他一个黄se的身影在墙垣间一闪即洠В老≈洌惶呱鞯溃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
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
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
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
化为异物兮,又何足患。”
不一时冥河众人皆已去尽,平凡从先天一气神符中取出百里破神锥,双手捧了,恭恭敬敬的道:“公明前辈,晚辈侥幸胜了赌赛,捡回姓命,唯此宝不敢领受,还请前辈收下。”赵公明闻言,奇道:“小哥儿,你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得來的宝物,怎么就这么松了给我,老道无功不受,还是请收回吧。”平凡摇了摇头,说道:“不,所谓大道本无曲,应向直中求,咱们修道之人,最重要的乃是本真之心,法器法宝,只是身外之物,殊不足道,反倒前辈救了晚辈三人姓命,恩同再造,晚辈诚心诚意,求前辈收下。”赵公明还待推却,早被柳寒汐一把抢了过來,塞入手中,笑道:“老爷子,你既然认了我这孙女儿,那孙女儿送你礼物,你总不好不收罢,要是你敢不收,那便是不肯认我,待我回了昆仑,定要禀明师尊,说你为老不尊,欺负我。”赵公明哈哈一笑,说道:“好,好,我收下便是。”说着左掌一翻,将一面黑铁铸成,小巧玲珑的令牌托于掌中,笑道:“你这小丫头鬼灵精怪,到哪里都吃不了亏,这面罗浮掌教令牌,便给拿去耍子吧。”说着向平凡努了努嘴,柳寒汐闻言,早已心领神会,脸上一红,喜孜孜的收了下來,
赵公明赠了令牌,向三人拱了拱手,说道:“老道去了,三位小友何时有空,欢迎随时前來罗浮做客,老道必定扫榻相迎。”说罢,早已化作一道白光去了。”刘培生见他去了,吁了口气,拍了拍平凡肩膀,说道:“师弟,师妹,此间之事既已了结,为兄也无谓多留,这便返回昆仑,向掌教真人禀报去了,你们多多保重,告辞。”亦是顿足化光走了不提,柳寒汐伸了伸舌头,笑道:“大师兄就是这样,连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师弟,你这就回去么。”
离别(下)
平凡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小弟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陪师姊一起去了。”柳寒汐奇道:“咦,你还有什么私事。”平凡正感踌躇,柳寒汐已然抢先说道:“好罢,既然你不便出口,我也不便多问,你自己小心些罢。”说着携了丁倩仪之手,转身便行,平凡见状,忙道:“不,不是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