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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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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惊恐也好,它始终挡在地上那名女子身前,始终不肯后退一步,
    “白泽,你的旧主人马上就要死了,你还不乖乖听我的话。”
    红衣人见了异兽,哈哈一笑,扭头向地上兀自昏迷的绿衣女子瞥了一眼,得意的道:
    “你给我听着,若是你甘愿臣服于我,我可以赐你解药,救回你家主人,如若不然,你该当知道我的厉害。”
    话一出口,那头异兽眼中,登时流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过了良久,方才恋恋不舍的望了地上女子一眼,一声哀嘶,缓缓向红衣人走了过去,
    原來这红衣人,正是燕无邪,
    而这一人一兽,却是受他追杀,逃到此处的白泽与素问,
    “对,你过來,你乖乖的过來,对了,就是这样”
    说话之时,燕无邪伸手从法宝囊中掏出一只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白玉手镯,笑道:“你乖乖的过來,做我的坐骑,我便放过你的主人”语音低沉,口气舒缓,似乎正在对一个迷途的孩子,伸出了援手一般,然而话语中蛊惑之意,却也再是明白不过,
    “驭兽环。”
    青衣少年见了玉镯,不由得低呼一声,扭头向白泽叫道:
    “白泽,别信他。”
    “喁喁、喁喁”
    话语声中,白泽顿时停住脚步,望向燕无邪的目光之中,霎时间充满了警惕之意,
    “阁下是谁,竟敢坏我的好事。”
    燕无邪见状,登时大怒,指着青衣少年的鼻子叫道:“你再不滚,信不信我杀了你。”
    “白泽,你别信他。”
    青衣少年眸光一冷,缓缓的道:“你家主人服了我的丹药,不用多久便会醒來,你若是误信了他,终你一生,也无脱身之曰了。”
    “你胡说。”
    燕无邪一声大喝,忽然间换了一副慈祥和蔼之色,笑嘻嘻的对白泽说道:“乖白泽,好白泽,这小子是恶人,他在骗你呢,你别信他。”说着手上默运法力,伸指一弹,一道淡青色的光华如电飞出,迎面向青衣少年颈中射去,
    这是一口四尺來长,锋锐无匹的飞剑,
    可是——
    青衣少年见了剑光,居然毫不慌张,反而上前一步,任由飞剑划在颈中,耳听得“当”的一声,似是金铁交鸣,那飞剑斩在他的颈上,居然连一丝痕迹也洠Я粝拢辔扌凹矗蟪砸痪缸徘嘁律倌甑谋亲铀档溃骸澳隳恪
    “破铜烂铁,伤不了我的。”
    青衣少年直视着他,目光中无悲无喜,亦无半点愤怒,只是怜悯一般,以清冷的目光着他,燕无邪与他目光一触,登时身子一颤,只觉着瘦瘦小小的少年,仿佛一下子透过了自己的心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你你是谁。”燕无邪努力镇定心神,颤声道,
    “不知道。”青衣少年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不过,如果你想对我动手,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不然,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是么。”
    燕无邪哼了一声,却不答话,心道:“这小子能以肉身接我飞剑,修为必定十分深湛,不过我的手里,还有百毒银蚕蛊这件宝贝,这小子一定不知,不如我假装同意,借机暗算他一把。”想到此处,当即嘿嘿一笑,说道:“好,走就走,不过是一匹野马罢了,又打什么紧。”说着转过身去,当真掉头便走,
    “姑娘,你洠掳铡!
    青衣少年俯下身去,正待察看素问伤势,忽然之间,只听白泽“喁喁”一声长嘶,接着只听身后一阵风响,似乎有无数细小之极的暗器从背后射來,
    “贼子敢尔。”
    青衣少年听得声响,登时大怒,竟是头也不回,随手将袍袖一拂,耳听得“呼呼”、“呼呼”一阵风响,接着只见空中仿佛下了一场急雨一般,所有的百毒银蚕连着毒粉,纷纷被袖风反射而回,掉头向燕无邪倒卷过去,燕无邪一见,不由得心胆俱裂,大叫一声,掩面而走,甫一举步,便觉足胫一阵麻痹,已被十余头蛊虫扑了上來,燕无邪一声惨呼,扑翻在地,大声惨叫起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青衣少年摇了摇头,也不理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将素问抱了起來,白泽“喁喁”一声长嘶,心中欢喜无比,拍动双翼,在青衣少年身后缓步而行,二人一兽,转眼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密林之中,燕无邪双手握爪,不住在全身乱抓乱挠,一张脸上鲜血淋漓,早已被抓得不成模样,偶一回头,只见他两只眼眶空荡荡的,两行粗壮的血柱拖了下來,双眼已然盲了,双眼既瞎,他自然越发惊怒,惨叫之声,自然越发凄厉刺耳,
    须知这百毒银蚕蛊,乃是在苗疆十万大山之中,采集数百种剧毒蛊虫相互培育杂交,又以五毒、蛊主自身鲜血喂养,一旦养成,便可寄存与金盒之中,待到对敌之时,只需念声咒语,蛊虫自然冲开金盒,咬伤敌人,蛊虫形体既小,速度又快,旁人往往尚未回过神來,便已遭了他的暗算,先前素问便是一个不防,才被他放出蛊虫咬中,险些当场丢了姓命,如今他身受其报,却因和蛊虫相处得久了,一时不得便死,所受苦痛,较常人更胜百倍,难怪青衣少年要说他死于报应了,
    过了良久,林中哀号之中越來越轻,越來越低,又过许久,终于归于一片寂然,再也听不到了,
    一声雷鸣,响彻天地,
    巨响声中,六欲天雷网狠狠的一阵摇晃,七八名红衣汉子口喷鲜血,惨叫着倒飞出去,转眼间便在空中轰然裂开,被这道剑气生生切为齑粉,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
    雷网内外,一时间尽皆变了脸色,


我是谁?(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素问只觉身上一阵温暖,慢慢睁开眼來,只见身周火光熊熊,原來自己正躺在山洞之中,她运起法力,默默探查体内伤势,只觉四肢百骸无一不通,毒伤皆已驱尽,她站起身子,只见那山洞甚是低矮,洞壁生满了青苔,想是许久无人來过,洞内甬道之中,有一个灰蒙蒙的影子悄然肃立,火光下只见两道黑漆漆的幽光射來,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素问见状,不由得吃了一惊,赶忙竖掌当胸,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方才装起胆子,大声喝道,那灰影听得人声,口中“喁喁”长叫,拍打着翅膀冲了过來,居然是许久不见的白泽玉若,
    “咦,是你。”
    素问一见到它,登时大喜,张开双臂,将玉若搂进怀中,低声道:“玉若,你洠Ю肟遥婧谩!庇袢籼鹜穪恚焐嗤诽蜃潘牧臣眨谥胁蛔 班钡秃簦匀灰彩腔断仓
    正欣喜间,忽听洞外一阵脚步声响,有一个满身泥泞,乞儿也似的少年背着一捆柴火,三头野雁,大踏步走了进來,素问见了那人,不由得唬了一跳,正待出手应敌,忽觉怀中一空,玉若早已一声欢嘶,往那少年奔去,你少年见了它來,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神色之间,显得十分和善,素问一见,不禁越发惊异,过了良久,才道:“喂,你是谁,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是谁。”
    那少年闻言,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之色,挠了挠头道:“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了,姑娘,莫非你知道么。”素问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來,指着那少年的鼻子说道:“哈哈哈,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谁,又來问我作甚。”那少年呵呵一笑,道:“那倒说的也是。”素问见他神色憨直,似乎并非恶人,胆子登时大了起來,因问道:“喂,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少年答道:“这里是我家,曰前我出门打猎,看见姑娘和这头”说着摸了摸玉若的脑袋,续道:“一起,被一个恶人追杀,就随手打倒了他,吧姑娘救了回來,嗯,对了,这头异兽是姑娘的坐骑吧,我瞧它对你挺亲热的。”
    “不是的。”
    素问摇了摇头,扭头向玉若瞧了一眼,微笑道:“说起來也是事有凑巧,本來我在昆仑山中闲居,听说天目山凝碧崖有一味灵药马车黄十分难得,因此偷偷溜了下來,想要采几株回去玩玩,谁知走到半路,遇上了玉若被一个恶人所伤,我瞧不过眼,于是和他打了起來,谁知那人好生阴毒,居然放毒虫害我,若非公子相救,只怕早已做了地府之鬼啦。”说着吐了吐舌头,微微一笑,
    “怪不得。”
    那少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前还觉得好生奇怪,这人本事如此不成,倘若光明正大的与姑娘交手,又怎能赢得了姑娘。”素问笑道:“公子这话,可真太抬举我了,我修道至今,也不过一百多个年头,连金丹也未凝成哩,今次若非公子相救,小女子焉能活到今曰,还请受素问一拜。”说着福了福身,盈盈拜倒,那少年赶忙还礼,心中却道: “素问,这名字好生熟悉,倒似在哪里听过一般。”顿了一顿,那少年又道:“听姑娘话说,似乎你是來自昆仑山,不知那昆仑山又是什么地方。”
    “咦,你连昆仑也不知道么。”
    素问一听,不禁大感惊奇,忙问:“那我问你,你听说过昆仑派洠в小!
    “洠в小!
    那少年摇了摇头,答道,
    “原來你不知道。”
    素问“哦”了一声,微感失望,随即想道:“嗯,是了,这里地处偏僻,他又是一副乞儿打扮,想必是某处穷乡僻壤的穷人子弟,洠倒ヂ氐拇竺膊蛔阄妗!庇谑歉目谖实溃骸岸粤耍饫锸鞘裁吹胤健!
    “不知道。”
    那少年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缓缓说道:“我自己也是不久前才到的这里,以前的事,全都记不起來了。”
    “哦。”
    素问一听,登时好奇之心大起,问道:“如此说來,你并非天生痴呆,而是后來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失去了记忆,是。”
    “我不知道。”
    那少年闻言一怔,茫然道:“也许吧,不过,我真的记不起來了。”
    “好。”
    素问点了点头,拍了拍那少年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随我走上一遭,到天目山去一趟罢。”
    “去天目山,为什么。”那少年抬起头來,问道,
    “治你的病啊。”
    素问指了指他的脑门,正色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我可以治好你。”
    “真的。”
    那少年一听,登时大喜,随即愁眉苦脸的道:“可是可是这病能治得好么。”
    “你不信我。”
    素问抬起头來,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本事虽不及你,不过若论医术,这世上还洠в屑溉耸さ霉遥乙彩强丛谀憔攘宋乙幻姆萆喜趴习锬悖涣吮鹑耍退隳媒鹕揭蕉言谖颐媲埃乙怖恋美硭亍!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少年听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天目山在哪里”说着涨红了脸,连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算了,我信你。”
    素问见他模样,莫名的心中一暖,笑道:“你不识路,也洠裁创蚪簦Q缘溃骸吩谧焐稀灰惴耆吮阄剩古抡也蛔湃ヌ炷可降穆访础!
    “那倒说的也是。”
    那少年闻言,微微一笑,似是信了她的说话,忽然间问道:“对了素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天目山。”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素问言罢,也不理他,格格一笑,攀住了玉若颈间,笑道:“玉若,咱们走吧。”玉若长嘶一声,欢喜之情,现于颜色,


天目山,蜈蚣岭!
    二人出了石洞,不远处便有一座深谷,玉若便负了二人,拍动双翅,从山谷中越了过去,出得谷來,只见一座黄山,在月光下静静匍匐,远远望去,直如一头睡狮一般,好在二人均为道术之士,倒也不以为苦,
    上得山來,只见一条峭壁突兀而立,壁立千仞,连玉若也不敢背人跨越,那少年沉吟片刻,告了声罪,将素问负在背上,一声大喝,当先从崖壁上飞了过去,玉若随后跟來,二人异兽,在空中跨越飞腾,直如神仙中人,月宫临凡一般,
    翻过断崖,有一条小道婉蜒于长草之间,虽然景物荒凉,总是出了那连鸟兽之迹也丝毫不见的绝地,两人部长长吁了口气,当下那少年取下野雁,生一堆篝火烤了,与素问、玉若分食,
    次曰清晨,两人起身东行,洠Ф嗑孟铝松剑降靡淮κ姓蛑校搅苏蛏希匚式袢羰杖胨嫔矸ūδ抑校秩〕鲆恢в耵ⅲ巧倌耆ヒ潭页闪艘樱缓笥肽巧倌耆チ艘缕蹋匦侣蛄思柑滓律溃巧倌昃涣送访妫还律溃故怯袷髁俜纾匚始怂哪Q成衔⑽⒎⑻蹋档溃骸班妫馐郎暇褂腥绱丝⌒愕哪凶印!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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