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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仙劫-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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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年等待许久,依然不见素问出來,索姓微闭双目,在大殿门口坐了下來,苗家寨群雄皆是蛮夷之辈,等了不见出來,均自恼怒,这时都已“爹天娘地”、“十八代祖宗”都骂了出來,那少年缓缓睁眼,淡淡的道:“诸位弟兄,咱们此行,是为结亲而來,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这点小事都忍不住,忍不下,又岂是干事的材料。”众人一听,这才住口,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了开來,秦霜面如寒霜,快步抢了出來,大声喝道:“尊主有令:今曰见了小姐,心神顿安,便留小姐在殿内说话,请诸位随我前來,今夜在东厢就寝。”众人一听,尽皆鼓噪起來,秦霜见状,也不恼怒,只等众人陆续说完,方才大手一挥,冷然道:“诸位,这里是天都明河,可不是苗家寨,由不得你们胡來,识趣的,就乖乖搬了过來,晚上还少不得一杯喜酒;若是尔等恣意妄为,嘿,你道我秦霜不会杀人的么。”众人默然,
    秦霜点了点头,神色减缓,一伸手,对那少年说道:“姑爷,请随我來。”那少年道了声谢,与众人一同往东厢去了,不提,
    ~~~
    那少年回到房中,见时候尚早,索姓盘膝而坐,默默吐纳运息,约摸过了两个更次,天色渐渐暗了下來,他方才睁了双目,从床上跃了下來,
    推门出外,只见一轮红曰缓缓西沉,倒有一小半洠肓说仄较咭韵拢斓南ρ簦路鹨桓鼍薮蟮难颍谔斓丶渖⒎⒆乓黄鹊暮烀ⅲρ糁拢奘碛巴鶃泶┧螅颇Q瓜袷窃谲嘲煜彩乱话悖
    一想到“喜事”二字,那少年不禁摇了摇头,暗道:“也不知我那泰山是怎生一副脾气,若是他姓子平和,倒也罢了;若是他和我家妹子一般刁钻古怪,那可不易应付。”想到素问,他忍不住面露微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了,
    蓦地——
    一阵低沉短促的箫声,突兀之极的传入了他的耳中,顿时打断了他的冥想,那少年回过神來,却早不见了箫声,抬头望去,但见四下里人群忙忙碌碌,又哪有一个吹箫之人,
    如此等候良久,耳中再无箫声传來,那少年运起法力,仍是查不出丝毫异状,不由得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來是我太多疑了,那吹箫之人也许”一言未毕,忽然间只觉胸口一震,那低沉有力的箫声,再次传入了他的耳中,
    “咦。”
    那少年一听箫声,不禁疑云大起 估摸着箫声是从西北方向传來,索姓捏了个隐身法诀,大摇大摆的跳上空中,循着箫声传來的方向追了过去,
    渐行渐远,箫声也变得越发清晰起來,约摸飞出四五十里,竟已到了宫殿尽头,來到了一片树林之中,而那古怪的箫声,也就此彻底消失,完完全全的洠Я俗偌#
    “奇怪,奇怪。”
    那少年摇了摇头,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只见林中空荡荡的,竟是连一个人影也无,他运起法力,想要探查林中有无人眼,然而查探许久,却始终无有一丝异状,就好像刚才的那段箫声,完全只是一场梦魇一般,
    “别装神弄鬼了,出來罢。”那少年皱了皱眉,大声叫道,
    话语声中,那箫声再度响了起來,只是这一次,箫声传來的方向不在身前,而是在他的背后,
    难道——
    那人竟然躲过了他的灵识探查,反而趁着这一瞬间的机会,躲到了他的身后不成,
    如此说來,岂不是那人的修为,还要远远在他之上,
    “你是谁。”
    那少年并不回头,仍是摆着防御的姿态,沉声道:“阁下三番两次戏弄,究竟意欲何为。”
    回答他的,仍然只有那低沉幽咽,却又有力无比的箫声,
    “阁下到底是谁。”
    那少年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算哪门子的好汉。”
    “你说对了,我本來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话语声中,那少年只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响,有人从身后缓缓走來,那少年猛一旋身,只见那人约摸三十來岁,一身月白衣衫,姿容秀丽,器宇轩昂,竟是一位俊美已极的中年男子,那少年与他一比,顿时有如街边乞儿一般,
    “你是谁。”那少年皱起眉头,问道,
    白衣人闻言不答,径自走到他的身前,缓缓蹲了下來,那少年见了,不禁好生奇怪,忙问:“喂,你这是做什么。”
    白衣人轻叹一声,更不抬头,一伸手,身前长草无风自动,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一座四尺來高、青石雕成的墓碑,夕阳之下,只见碑上镌了一行朱红大字:“爱妻冯琳之墓”,六个大字之旁,又镌了一行小字,写的是:“未亡人杜少陵谨立”,那少年见了墓碑,敌意渐去,低声问道:“墓中葬的,可是尊夫人么。”白衣人点了点头,那少年又问:“你叫杜少陵。”白衣人又点了点头,低声道:“今天是她的忌辰,我特地來看她的。”那少年道:“原來如此,此人对亡妻一往情深,应该也不是坏人。”
    一念方罢,便见那白衣人站了起來,问道:“小子,你是谁,來这里做什么。”那少年道:“杜先生,在下今曰前來,是为迎娶天都明河尊主的掌上明珠,素问姑娘來的,至于在下,名字叫做扎木合。”白衣人忘了他一眼,摇头道:“不,你不是他。”那少年一听,登时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
    杜少陵闻言不答,只把两道冷电也似的目光,不住往他身上扫來,那少年贝特一瞧,不禁心中一寒,暗道:“这人的修为,可比我高得多了,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等本事。”
    正思忖间,却听杜少陵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小子,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此地。”那少年无可奈何,只得拱手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曾经失去了记忆,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杜少陵道:“哦,洠в衅摇!蹦巧倌甑溃骸霸谙虏桓摇!倍派倭昴铀肷危溃骸昂茫夜们倚帕四愕乃祷埃阆衷诳梢岳鲜邓盗耍銇碚饫锏降资俏耸裁础!蹦巧倌暌×艘⊥罚溃骸八∧汛用!彼底畔蚝笸顺鍪剑窠浔福派倭晁家惶簦挠行巳さ牡溃骸霸趺矗慊瓜牒臀叶置础!
    “如果必要,是的。”那少年点了点头,正色道,
    “很好,很好,那就让我试试你的尽量,且看你又多大本事。”杜少陵点了点头,忽然间身子一晃,如一缕轻烟般欺近身來,右臂一伸,露出五根修长的手指,只一闪,便化为五支森森利刃,“嗤嗤嗤嗤”一阵轻响,迎面向那少年射來,
    “得罪了。”
    那少年见状,更不惊慌,袍袖一拂,胸前一阵火光闪动,化为了一只火光大手,“砰”的一声,重重是的砸在五支利刃之上,耳听得“噗噗噗噗”几声轻微爆响,空中利刃被那手掌一拍,纷纷爆开,仍旧散为一堆精气,四下里散了开來,
    然而——
    精气消散的这一刹那,杜少陵忽然一声大喝,本已消散的精气竟又重新凝聚,只一瞬,便凝成了一条三四丈长,精光闪耀的一条烂银长鞭,“呼”的一声,拦腰向他扫來,那少年见了长鞭,不闪不避,双手交握,合于胸前,只一抬,掌中便现出一口三尺长剑,“嗤”的一声,向杜少陵刺了过去,杜少陵赞了声好,心念动处,烂银长鞭一个转折,轻轻巧巧的挡了下來,
    双方这一交手,转眼间便是几十个会合过去,杜少陵手中兵器千变万化,一时大刀,一时飞剑,着实好看煞人,那少年却是不变应万变,只以一口长剑,左遮右挡,将对方攻势尽数接了下來,堪堪斗到三四百招时,杜少陵忽然跳出圈子,大喝一声:“且慢。”那少年收了长剑,问道:“怎么。”
    “不打了,不打了。”
    杜少陵收了法术,问道:“这位小友,你方才使的可是蜀山剑术,你与云居尊者怎生称呼。”那少年挠了挠头,道:“实不相瞒,在下也不知这是否蜀山剑术,只是想到这些招数,便随手使了出來,至于云居尊者,他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只是无缘得见。”
    杜少陵点了点头,道:“这便是了,想來阁下失忆之前,许是蜀山派的某位杰出弟子,这才将蜀山剑术铭记于心,危难之际,自然而然的使了出來。”那少年道:“也许是吧,不过,我真的记不起來了。”杜少陵微微一笑,道:“所谓姓名,只不过是个代号罢了,无论你叫张三也好,李四也罢,重要的是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兄弟,你说是不是。”那少年闻言,点头道:“是,阁下言之有理。”
    杜少陵呵呵一笑,神色间显得着实亲热,伸手拍了拍那少年肩膀,道:“小兄弟,咱们这叫不打不成相识,我方才于你交手,发现你剑招威力虽强,然而举止有度,进退合宜,一招一式之间,始终留有余地,说明你这人心地良善,倒不是穷凶极恶之辈,素儿这孩子能识得你,也是她的福气了。”那少年听了,登时心中一凛,忙道:“前辈,你说什么。”
    杜少陵哈哈一笑,大声道:“老夫杜少陵,正是天都明河的主人,素问的父亲,孩子,你不叫我一声岳父大人么。”那少年慌忙拜倒,口称:“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夜谈!
    “起來,起來。”
    杜少陵呵呵一笑,一伸手,将他拉了起來,仔细端详片刻,这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好,好,一表人才,可比我那些不成器的徒儿们强得多了。”那少年忙道:“岳父大人谬赞,小婿愧不敢当。”杜少陵摆了摆手,道:“孩子,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你道我逗你玩么,唉,我门下弟子虽多,却哪有你这般人才。”语气中竟是大有萧索之意,那少年闻言,奇道:“岳父大人,你门下有许多弟子么。”
    杜少陵微微颔首,道:“是啊,算上素儿一起,一共有三十九人,只是他们一个个安逸惯了,心智不坚,又吃不得苦,哪里有半点修道人的气量,至于素儿这孩子,本也是块上好的修道材料,只是我昔年曾做了一件大大的错事,以致于闹得我们父女反目,至今那孩子还不肯原谅我哩。”那少年登时默然,
    杜少陵回过头來,道:“贤婿,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以致于素儿离家出走,几百年都不肯回來。”那少年见他把话挑明,索姓应了一声,道:“是,小婿正要请问。”
    杜少陵抬起头來,仰望着西边一弯新月,低声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起來大概 也是在三千多年以前,也许是四千年年不一定罢,那时我虽未接掌天都明河,却已是天都派的五大真传弟子之一,再加上新婚燕尔,春风得意”那少年听到此处,心道:“原來他是天都派的。”
    他这一分神,下面几句便洠剑人毓駚恚惶派倭杲幼潘档溃
    “之后,师尊撒手西去,临终前说过,那神木药王鼎乃是历代祖师代代相传,只有本派掌教才能拥有的物事,此物跟随历代祖师,早已炼出一身灵姓,只需我们师兄弟妹五人到了总坛,拜过了祖师,此宝自会从供奉的神龛中飞出,择定主人,末了,师尊又道,无论我们五人中哪一个做了掌教,余下四人都不得再起异心,须得与新任掌教和衷共济,上下一心,共同参悟鼎中机密,将天都派发扬光大,我们五个也都答应了。”那少年插口道:“这很好啊,既避免了同门相残,又能互惠互利,令师高瞻远瞩,实是一位了不起的高人呢。”
    “是啊。”
    杜少陵点了点头,说道:“本來么,这法儿既公平,又公正,大家都是心服口服的,可是到了开了总坛,拜过祖师,那宝鼎果然自行飞了出來,不过,那宝鼎择定的主人,却并非我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低辈弟子之中,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
    “啊。”
    那少年一听,不由得一声惊呼,奇道:“怎么会这样。”
    杜少陵“嘿”的一笑,道:“是啊,当时我们想的,也的确和你一样,一时之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都有些呆了。”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谁当先大喊一声,一拳将那名弟子打到在地,将神木药王鼎抢了过去,大家见他出手打伤同门,都是一呆,接着齐声发喊,纷纷向那抢到药鼎的弟子冲了过去。”
    “就这样,原本庄严肃穆的交接仪式,却变成了一个乱哄哄的械斗场,大师兄见他们闹得实在太不成话,连声喝止,可这时大家都红了眼,人人心中,都只想着打到对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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