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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七岁偶得奇缘,遂拜恩师门下学道。自入昆仑以来,深得恩师厚爱,又兼自身勤奋,因而进境奇速。一月入门,三载筑基,一夕感应天地,五十年后金丹得成。后四百岁,渡劫成婴。自忖道法精妙,千载之内定可练就元神,证道长生。遂不听师长劝慰,执意下山。自出师门以来,与人争斗无有不胜,转眼千载时光已过,不觉大限将至,再行痛悔,已是无及。呜呼,纵然千载无敌,终究敌不过岁月悠悠,千载功行,俱成画饼。后世弟子见之,当为明鉴。戒之,慎之!……昆仑孟神通绝笔。”
平凡读完这些语句,登时大吃一惊,暗道:“想不到这位姓孟的前辈,竟和恩师之言相符若此!想他二人,都是惊才绝艳,世间罕有的天才人物,想不到就因一时好胜,一个肉身被人打散,只得化身器灵;另一个含恨坐化,抱憾而终。这二人都是距离长生终点如此之近,却都落得功亏一篑,下场如此凄凉!我的资质,却又比他们二人差得远了!若想长生,曰后更该心无旁骛,加倍用功才是。免得将来和他们一般,落得郁郁而终,身死道消,连尸首也不得还家。”
想到此处,这少年不禁惕然一惊,向道之心,不知不觉中更深了一层。
一念及此,他也无心再去管那离火金瞳剑是什么宝物,俯身向孟神机遗体打了一躬,转身向洞外走去。哪知才一转身,洞xue之中,便陡然间飞出了一团红色光华,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条绳索模样,向他腰间缠将上来。
他见了这般景象,心中也自一凛,赶忙将太清灵宝符祭起,向着那条红索迎了上去。这黑脸少年还怕不够稳当,祭出灵符之后,又将五云兜抖了开来,团团将周身裹了,太清灵宝符能收了这条红索便罢,如若不能,他便立刻驾起五云兜跑路。至于洞内的红索宝剑,不拘有多么宝贵,如今也是顾不得了。
果然他一念才起,太清灵宝符金光一闪,已和这条红索撞作一处。说也奇怪,太清灵宝符虽然厉害,却仍旧奈何红索不得,被它在空中一撞,登时从空中落了下来。这红索被它一阻,倒也稍稍顿了一顿,随即“嗖”的一声锐响,仍旧扑将下来。
平凡见太清灵宝符对它无效,先就心头一震,赶忙把手一招,将太清灵宝符收入掌心。匆忙之下低头一瞧,只见太清灵宝符金光闪闪,原来并未受损。这黑脸少年心中一喜,正要转身逃走,却不料那条红索蘧然加速,竟然迅捷无伦的从身后赶至,将五云兜牢牢捆住。平凡满心惊骇,然而自家被那红索捆得死紧, 半分也难移动,又如何能够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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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五 离火金瞳剑 太乙元金铁(中)修
就在他惶恐欲绝,惊骇失措的当儿,离火金瞳剑忽然间光华一闪,一道金芒离剑飞出,笔直射在红索之上。红索与金芒一触,立时浮起了无数火红色的篆字符箓,化作了一条全身赤红,数十丈长的巨大火龙。火龙浮空,陡然间仰天一声长吟,将五云兜裹了起来。他虽然有些神通,却又如何挣扎得脱?
那火龙将他困住,更不答话,一张口,便有一大丛火焰迎面扑将过来。平凡把眼一瞧,只见那火焰色做金黄,脸盆大小,飞来时聚而不散,却是半分热气也无,心中不禁大感好奇,暗道:“这火焰来得好怪,怎的竟是这般颜色?我且把它收将起来,瞧瞧有些什么蹊跷。”
想到此处,这少年便把手臂一招,运起了星辰收宝诀,想要将这团奇火收将起来。这星辰收宝诀乃是昆仑秘传,专为收摄,祭炼法器之用,只要对方修为不比自己高上一个层次,便决计保不住手中法器。平凡心想这团火焰终究是死人之物,虽然有些法力,又如何能与自身相抗?更何况这团火焰,又是本派前辈所炼,这道法诀总不该落空罢。
怎料念头方动,便只觉一股炽热无比的气流急涌而来,自家法力与那热气一触,登时如初雪遇着艳阳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反而这股热流被他法力引动,来得更加快了。平凡心中一怵,赶忙把头一缩,躲入了五云兜里。依稀之间,只觉一团圆圆的金光激射而至,恶狠狠地砸在五云兜上。这团金光之中,更似带上了无穷无尽的刚猛之力,直把他连人带兜砸得倒飞出去,“轰隆”一声,重重的撞在山壁之上。
“嘶啦!”
半空之中,仿佛突然间撕裂了一张厚纸,五云兜被这团金光一撞,竟然硬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破开五云兜后,去势兀自未衰,尖啸一声,向他胸口直射过去。平凡心中一惊,自然而然的将如意乾坤袋一抖,把赤霄宝剑祭了出来。那金光与赤霄一触,“当”的一声,弹飞上天。抬头一瞧,只见那物金光闪闪,约摸鸡蛋大小,原来却是道门之中,最为寻常的飞剑剑丸。
平凡虽然躲过一劫,却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眼前金星直冒,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他心知今曰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强敌,哪里还敢有半分留手?左手一抖,弥尘火魔幡红光一闪,也从如意乾坤袋中飞了出来。平凡把手一指,弥尘火魔幡“叮”的一声,插入石中,无数黑气急涌而出,转眼间凝成了十几名身材高壮的汉子。
放出弥尘火魔幡后,平凡兀自有些不大放心,信手一抖,将如意乾坤袋也一并祭了起来。但见乌光闪处,漫天黑气不住翻滚,在半空中凝成了一只黑色大手,随时作势欲扑。到了这时,平凡已知今曰之事决计无法善了,五云兜又被对方击毁,只得存了拼命之心,打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主意。
果然那剑丸飞上空中,转眼间又落了下来。这一次却并非笔直落下,而是在空中化成了数十道森森剑芒,凌空向他头上斩落。
“来得好!”
平凡一声大喝,也将自身长剑祭起,与对方剑丸缠作一处。借着这一瞬间的空档,猛地一咬舌尖,一大口精血疾喷而出,尽数洒在了如意乾坤袋上。这少年黑脸少年脸色一沉,伸手向如意乾坤袋一指。只见一团黑风涌出,挟了一股森森寒气,径直向那金色剑丸之上裹去。
只听他沉声喝道:“星辰收宝诀!”
霎时之间,如意乾坤袋上无数金色符箓急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团金色雾气,渗入了黑气凝成的大手之中。金黑两色雾气一触,转眼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做一处,化成了一只数十丈长,黑底金边的巨大触手。触手一张,将金色剑丸狠狠地攫在手中。
“邪魔外道,妄想收我宝物,破!”
半空之中,陡然间响起一声雷霆般的怒喝!
喝声一落,便只见空中金芒一闪,金丸陡然间冲破束缚,笔直冲上天空!
下一刻。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剑丸之上金芒暴涨,竟在这瞬息之间,硬生生的冲破了大手的束缚,这只硕大无朋的巨手,硬生生震得片片粉碎。星辰收宝诀一收无功,平凡登时脸色一变,身子一晃,险些一大口鲜血直喷出来。
正自着忙,却见空中金丸光华一闪,蓦地里化作了数十道森森剑芒,四面八方斩了过来。他心中大骇,自然而然的把弥尘火魔幡一举,竖直挡在胸前。幡上十几具生魂呼啸而出,带起无数黑气,团团将他身周护定。
平凡心知如今已是最后的生死关头,不敢再有半分留手,一张嘴,又是一大口精血疾喷而出,尽数洒在弥尘火魔幡上。这魔幡得了鲜血滋养,威力登时壮大数倍,竟硬生生把团森森剑芒撑得一分。只见黑气涌处,一左一右在那剑丸两头一绕,随后合作一股,径直卷了上去。他还怕弥尘火魔幡困它不住,又将赤霄剑尽情祭起,死死将那剑丸缠住。放眼瞧去,但见一金一黑两道光芒不住碰撞,发出阵阵剧烈爆响。洞内山石为剑气所激,扑簌簌的直落下来。
也就这么一霎眼的功夫,幡上十余条人影一拥而上,死死将那剑丸握住。这幡上的十几具生魂,个个法力非凡,又加上十几人的合力,登时将那剑丸困住。平凡见困住了剑丸,心中一喜,忙把手中魔幡一抖,无数黑气垂下,登时将剑丸困得动弹不得。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便在这时,只听幡中一声冷哼,一道金光冲霄而起,转眼间把身周数十道束缚一一冲破。不论是主魂赵斯,还是那十一具筑基后期的副魂,都抵不过这般强烈的浩然正气,无边法力,只匆匆抵挡片刻,就被这剑丸透围而出,轻易无比的脱开了身。
剑丸透围而出,上面的金芒却也黯淡了好些,一瞧之下,只见那剑丸悬于半空,不住上下摇晃,似乎颇有疲惫之意。平凡见自家占了上风,兀自不敢懈怠,手中魔幡一卷,又是十几道黑气涌出,向剑丸裹了上去。就连先前被打散的十二具生魂,也已重新凝聚,凶威之盛,竟似比先前还要凌厉几分。原来他手里的这杆妖幡,只要本身不曾被毁,幡上魂魄便不怕被人打散。若是施法者自家又有法力补充,这些生魂都能再度凝聚,连法力也不会损伤半分。
眼看着黑气即将赶上,那剑丸忽然间光华一闪,在半空中打了一个转折,向平凡颈中划来。飞遁之速,竟比先前快了一倍还多。平凡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匆忙之下,只得把幡一扬,向剑丸迎了上去。他害怕一面魔幡抵挡不住,又将右臂一招,把赤霄剑也收了回来。这一次他情急拼命,手中长剑一抖,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了无数剑芒,向那颗剑丸迎了上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只听“嗤啦”,“叮叮”一阵轻响,剑上火花一闪,多了一条长长地划痕。那剑丸却借着这一挡之力,再度弹了起来,在半空中“滴溜溜”不住打转。金丸之上,光芒或吞或吐,明灭不定,当真好看煞人。平凡见了这般异景,心中却是丝毫不敢放松,左掌一翻,暗暗将太清灵宝符扣在掌心。
突然之间,那金丸在空中划出一个极大地圈子,化成二十四道纯金色的剑芒,兜头罩将下来!
(PS:昨晚忙到很晚回来,太累了,今天补上。今晚还有一更。)
一零六 离火金瞳剑 太乙元金铁 (下)
“衍化诸天!”
平凡一声惊呼,竟是在这最危急的关头,认出了对方的家数。这当儿也容不得他有丝毫退缩,牙关一咬,也是一式“衍化诸天”迎了上去。这一下双方硬拼,比的已经不再是剑术高低,而是比拼谁的法器更坚固,法力更强横。
“轰隆!”
半空之中,仿佛猛然打了个霹雳,金黑两色光芒一交,同时在空中爆裂开来。这一记硬拼下来,平凡却只觉全身法力仿佛都打到了空处,连半分力量也使不出来。正自愕然,蓦地里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直涌过来,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撞在墙上。说来也怪,这一撞之力明明十分沉重,然而他背心剧痛之外,竟是半点也没受伤。这一下奇变陡生,饶是他身经百战,也不禁为之一呆。
正自骇异,眼前忽然红光一闪,露出了一个三十来岁年纪,身披鹤氅的中年道士。那道人身材高壮,满面红光,除了面色较红之外,几乎地上盘坐的那具遗蜕一般无二。平凡见了这般诡异景象,登时吓得张大了口,半晌合不拢来。心中一个声音不叫叫道:“有鬼,有鬼!”
那人露了影像,脸色蓦地一沉,大声喝道:“我道是谁,竟敢擅闯老子洞府?原来竟是本门弟子。你这娃娃好没眼色,进洞之前,难道就没看到老道留下的印记么?”声音老气横秋,显得十分傲慢。
平凡闻言,赶忙双手一拱,躬身道:“家师烈火真人,不知前辈怎生称呼?”
那人一听,“嘿嘿”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原来是烈火老五的徒儿,怪不得有些门道。你进门时,盯着我的遗蜕瞧了半天,难道还不知我是谁么?”
平凡听到这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脱口叫道:“啊,你是孟神通!”这句话一说出口,才想起当面直呼其名,可算得大大的不敬,赶忙躬身下拜,说道:“弟子不敬,请前辈恕罪。”
孟神通微微一笑,也不着恼,说道:“不知者不罪。你这娃娃,连我的辈分都弄不清楚,肯定是五师弟新收的弟子。你那师父眼高过顶,又是一副霹雳火爆的脾气,怎么就肯收你这傻小子为徒?依我看哪,多半是得了你的什么好处,或是你给他戴足了高帽,如若不然,你又怎能混到昆仑派中,成为本派的真传弟子?”
平凡闻言,不由得面上一红,说道:“师伯取笑了。晚辈虽然拜入烈火真人门下,至今却仍是外门弟子,无缘进入内门。”孟神通奇道:“按理说只有本派内门弟子,又通过了重重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