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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狐不搭理她,径自卧了闭目养神!呦嘿!你还挺拽!凤君头一回被个动物鄙视心中郁闷,直后悔没照样把那雄狐的前肢包成棒槌!正自个儿对着软塌里面的狐狸咬牙切齿,外面一个清亮女声喊道:“宫主在吗?听松叔叔请您去后园偏厅有要事相商!”
凤君应一声又帮煜风的腿上一遍药带他一起过去!
小小的偏厅挤满了人,扫一眼,凡是伤不重的全到了,连惜兰也起来了!“爹爹,有什么事么?”凤君挥手止住又要下拜的众人!
听松也不啰嗦,直接进入主题继续讲净雪宫现状!再由惜兰等人补充,凤君总算明白了现在形势如何!
原来就在今年年初,负责净雪宫漠北产业的邀梅忽然传书,托言找到小主子急招听松几人回山!接到消息的宫中诸人个个大喜过望,匆忙采办祭品赶回圣宫!谁知邀梅带回的主子竟然是小主子的堂姐月然!
众人当然不承认,一场争执搞得喜庆聚会不欢而散!邀梅临走扬言一定会让众人承认月然的宫主地位!大家只当他这是疯话,十几年前圣宫前的广场上不过出生百日的小主子被无暇清羽选为下任宫主人尽皆知,月然虽也参加祭天却未被选中!没有圣兽灵禽承认怎么能做得净雪之主!
谁知不过数月,净雪四大执事中的三家尽皆出事!听松南方的布庄绣坊多次走水!烧掉几乎六成存货!本来蓝家家大业大,损失如此也不至于逃难出来!
偏偏屋漏又逢连夜雨,紧接着又传出蓝家有个少爷如何貌若天仙,如何知书达理的传言来!甚至有画像流传于市井,在此之前除了家中内眷没人知道蓝家有个少爷!只因煜风一旦成为宫主正君定要随着避世隐居,越少人知道越好!
南方各郡大商都知道蓝家有个俊俏能干的小姐蓝逸雪,又是独生女!谁知何时又冒出个少爷来!蓝家来不及压住传言郡守就找上门来,要将煜风选作郡中秀男送给当今皇太女!听松咬牙不松口,那急于邀功请赏的匹妇郡守竟然派兵围住蓝府要人!
一直以来净雪宫虽经营商业,也是权宜之举,并不想参与官场斗争!万般无奈之下一家人连夜遁走!如今家中的产业是尽皆被官府查封!
再说惜兰,他家产业在东北各郡,一直与诸多民族部落有贸易往来!那些蛮族尚未开化,多数是以林猎为生,颇为仗义豪爽!一向用山货皮毛和换取生活用品,惜兰给的价钱公道,十余年来从未出错!从半年前开始却忽然集体拒绝提供货物!那些雪山千年人参,鹿茸熊掌之类都是珍贵之物,惜兰那里常年不断货自有无数药商显贵做常客!忽然一下子断了货源得罪不知多少人!这一季竟然到了也商铺维持不下去的境况了!
一月前一天夜里,有歹人在惜兰府第上风处燃烧烈性迷药!烟随风走,整条街上无人幸免,冉府(飞雨姓冉)中大大小小七十余口尽皆昏睡过去,惜兰强撑起来却不敌来人,以至重伤!家中财物未少分毫,唯独缺了惜兰收藏的祭坛钥匙!生意没法做,人又重伤,惜兰只得带全家去了玉山别院(那也是净雪宫的别馆之一)!
这次她们赶来又是因为收到了听松的飞鸽传书,不想半路遭到袭击!
而依竹产业靠海,是天宁国数一数二的海运大户!甚至与海外蛮夷之国有贸易往来!春末时一月之内沉掉二十一艘大船,死伤数百人!已经查实全部是人为破坏!甚至延误了进贡的香料珍珠,离云作为家主险些被送官查办!
此事不过半月,净雪宫密室遭窃!离云恰在宫中,离宫追查数月,最后追至这迷雾山精舍,在煜风被劫后失去所有线索,不了了之!
而凤君来到山中时,听松曾欲到各家说明似乎发现宫主的消息,谁知走到半路接连被不明人物袭击,最后重伤而回!根本没有向惜兰发什么飞鸽传书!那传书中的暗印都是只有宫中要人才有,显然是出了内奸!
凤君略微沉吟才道:“爹爹可知是谁袭击的你?”
“凤君可记得你那日说我寒气入腑,那是我在去依竹家中的路上被一蒙面人所伤!”
“噢?爹爹识得伤你的功夫出自何处?”
“再熟悉不过!”听松神色郁愤,想当年几人亲如手足,邀梅真下得了手对付他们几人!原来宫中他这一代除宫主以外就数近侍月皓功夫最高,负责宫主安全及弟子教授任务!再能数得上的就是邀梅了,他自创的一套拂花掌连宫主也赞誉有加!
那日袭击他的黑衣人使得分明就是拂花掌,决不会错!事已至此,虽未抓到什么实物证据,邀梅也是再脱不开关系!
凤君用力揉着一抽一抽直跳的太阳穴,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整跨听松三家,目的只是成为净雪宫的宫主!那么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况且唯天命是从的净雪宫人即便你整跨了她们,不承认你的身份,想必还是不会承认!邀梅应该再清楚不过,所以绝不会只是夺一个宫主之位这么简单!
暂时缺少线索证据,只能兵来将挡了,凤君干脆问比她更清楚情况的人,“爹爹,局势我是明白了!按您的想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这费一上午劲,喝掉几壶茶总不是单纯为了讲故事的!
“当务之急是大家尽快回山,宫主还要祭天聆听神谕才能算是正式接位!惜兰保管的祭坛钥匙被盗,他们又能御使这凶兽猛禽!虽说不知道背后到底出了什么变故,尽早赶回圣宫决不会错!”
“变故!”凤君和无暇对视一眼,另一只雪虎确实是个大变故!
一群人各抒己见商量对策,没商量出什么具体对策也是弄到红日西沉!
凤君回屋看着煜风一瘸一拐在屋子里收拾行囊,担忧道:“你还是和爹爹他们走在后面吧!我一个人也能找到路!不是有地图嘛!再不济我不会找人打听!”
“不用担心我的腿,已经结痂了!而且我们下了山就能骑马了!我跟爹爹走过两趟,大路上你是可以问!进了栖凰山怎么办?谁放心你一个从没去过的人进去!”
“可是……”
“还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煜风一双水眸看过来,明明白白地表示决不妥协!凤君知道猫咪又发威了,只得无奈道:“算了!都依你!大不了我们走慢些!”
第一卷净雪篇
侠女诞生和闯祸白马
这是干什么?凤君看着一身装束哭笑不得,偏偏拗不过煜风,只好由着他给自己穿衣打扮!玉带白袍,粉底小靴,袍角靴边用银线绣出层层叠叠的云纹,能配的这么齐全的倒真是难为他们了!
等到煜风从梳妆柜中掏出一只白玉发冠来,凤君头上额角已经冒出细密冷汗,觉得自己再不阻止就真成武侠书里恶俗的侠少什么的了!天知道她向来对那种出门肯定是白马轻裘,倒霉必得稀世珍宝,举止必定风流倜傥,言辞一定幽默风雅,连找死都被弄成是浴火涅磐形象不感冒!简直是胡扯!
而现在,抖抖袖子,自己正在华丽丽地向那个形象靠拢!“我可不可以不带那个东西!”硬硬的顶在头上,这不是遭罪嘛!
“凤君不喜欢?可咱们是在赶路,那些繁复的发式不方便行动,你就将就一下吧!若是你嫌这么着不好看我再给你换一个发冠!”
繁复?我什么时候那样要求过?
“不要、千万不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我的意思是这个已经很麻烦了!我可不可以直接把头发束起来,简简单单束起来就可以,有发带吗?那个省事!”心惊胆战地仔细看打开的匣子里各式各样的发钗头冠!汗~~解释起来还真麻烦!
从她不愿意穿这套衣服开始已经不知道被唠叨多久了!宫主的威仪又不值一分钱!教条都是胡扯!当然、这些只能腹诽一下!只要煜风一个眼神她必定乖乖就范!
“你看这个怎么样!”瞟一眼,银紫相间的一条丝带,还算简单,可是展开了将近两米长,中间还有奇怪的流苏穗子,不会用!认命地转身坐正,还是得让专业人士来!
看看被束的服服帖帖的长发,后面整齐披散的发尾和紫色流苏!果然专业!再看一眼镜子里的人儿,好吧!凤君略微有些得意,虽然恶俗,我承认,确实漂亮~~自己这么着也有个女侠的样子了吧!眼角一转看到煜风赞叹神色,故意转两个圈,跳到煜风面前,“我漂不漂亮?”
“漂亮!多少俊秀男儿也比不得你呢!”煜风一脸娇羞,红着脸老老实实回答!这话听着、还真奇怪!凤君小郁闷一下非逼着煜风也换一身白袍,心里偷着乐!(情侣装)
众人多数有伤不便一起行动,今日上路的只有凤君煜风二人!其余人走不同路线分批下山!少不得又是一番叮咛嘱咐,凤君又留了无暇照护大家,安排清羽帮忙联络,回头找那狐狸的时候却是早已经不见踪影,直磨蹭到红日高升才启程!
快手快脚下山,也走到夕阳半隐才赶到山下的小镇!两人找个客栈住下,凤君到处张罗着找纱帽!在山上见得人大多都是净雪宫的人,下得山来才想起来这世上是有色女的,又勾起初次见风儿时的回忆,凤君恨不得把那些五大三粗流着口水的色女一个个拍飞!虽然这小镇上人不多,但是每一个都是那种眼神……不爽,极度不爽!
煜风自己也被看得局促不安,原想已经是嫁了人的面纱就用不着了,谁成想自己这张脸还是惹麻烦!偷眼看凤君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生怕她生气!跟在她身后半步距离使劲低头,妄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凤君走几步觉得不对劲,并肩的煜风忽然不见了!回头就看见那个几乎把脑袋抵到胸口的男孩,禁不住一阵心疼!一把揽住煜风的腰带进怀里,抓住他略微有些冰凉的纤手。回头对着探头探脑的色女怒目而视,天杀的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敢窥视姑奶奶的东西,哼~~
一宿无话,二人第二日赶到距离此地三十里的大镇准备买了马匹再上路!虽说只是一个镇,却因为位于南北官道交叉处显得分外的热闹!问着路过了午才走到牲口市场!不曾走进就看到远远一群人异常喧哗吵闹!
只听一声尖锐痛呼,人群忽然闪开个大口子!飞驰电掣般冲出一匹白马,不过眨眼间已奔到面前,凤君眼波微动,轻轻巧巧拽着煜风侧身后退,大气也没喘一口!白马路上所过之处,茶棚小摊掀翻一片,人人惊呼,个个连滚带爬地逃开!
这么一看安安稳稳站在路中的凤君二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白马忽地立定,在石板路上轻轻叩叩蹄子,完全看不出刚刚飞奔的迹象!减速减的真漂亮!凤君心中暗叹一声“好马!”有些莫名其妙地回视那白马好奇的目光。
不错!那白马正是在打量凤君,这是唯一一个不怕被它踢倒的人!大大的马眼里浓厚的兴趣让凤君浑身不舒服,无缘无故觉得:这又是个有来头的主儿!怎么自己就不能遇到些正常的动物呢?真是的!没有一个可爱的!
果然!那白马转身扬蹄,一声长嘶响彻云霄,直听得满街老小浑身一个激灵,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往凤君身上踏下来。众人口中的惊呼没来得及喊出来,又被那女子的举动惊得生生咽下去,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上了奈何桥!
眼见白马高高抬起的前蹄下那女子依旧凝立不动,衣袖也未抖上一抖,躲在安全角落里的众人心中没着没落的!多少人盯着的人忽然没了影,下一刻又出现在光溜溜没上鞍的马背上!只有几个眼尖的瞧见凤君柳腰后折轻轻巧巧避过铁蹄,只一个纵身就上了马!
那白马也似惊着了,竟然一动不动任那女子骑着没有分毫反抗!只是回头盯着背上的人,一时间街上人人敛气屏声,只等着这摔伤踏伤无数骑手的悍马发威。
凤君坐在马背上跟扭着脖子的白马对视。隐隐带笑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嘴角上扬出漂亮的弧度,挣扎是没用的,今儿你倒霉!乖乖认命吧!俯身一拽把煜风也拉上马,拍拍马颈笑道:“乖马儿,你带我去马倌儿那里,我去买了你!从今你就跟我走罢!”
良久那白马长嘘一声,乖乖安稳往自己跑出来的地儿走,想来那就是市场上卖马的聚集地!身后跟着一大群长嘘短叹的人,各各都惊异非常!
那匹白马来到这马市不过五日已经摔下无数个骑手,踏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谁成想今日竟然一丝挣扎也没有地给人驯服了!不知是不是那白马终于给闹乏了才不反抗了,许久之后还有人后悔当日自己没冲上去!
“这是你的马?”凤君盯着那个被众人推出来,鼻青脸肿,扶着腰一瘸一拐过来的高壮女人,这烈马倒是给她添了不少麻烦,纵身下马站定,“给个实价吧?合适我就要了!”
“小姐喜欢带走就是,这不是我的马!真不是我的!”那女人一副见着救世主的样子,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彻底眯没了,凤君费了半天劲才从她咧的露出后槽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