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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煜风帮自己布菜心中忽然一动,传音道:“风儿和我说句话,大声点儿,要叫出我的名字。”
煜风虽然不解,仍旧乖乖照作,盛碗汤递过去,柔声道:“凤君,天气冷,先喝点汤暖暖胃再吃饭。”
凤君淡笑接过碗来,一边侧头细细打量那女孩,一边扬声道:“亲爱的,别光记挂着我,你自己也一样。这几个月一直在路上奔波,身子都瘦了好多,多吃点儿。”
意料之外、意料之中,那少女身子一僵,举筷的手僵在半空,脖子慢慢转过来,竟似上了发条的玩具,死板至极!
凤君虽然对这张脸陌生之极,那无端而来的亲切熟悉感却是越发强烈了,索性转过身子大大方方让她看。
女孩看清她的一瞬间面上神色忽变,樱口半张,满口菜蔬也不及咽下。眼里波涛汹涌,惊讶、惊喜、惊恐、难以置信?
凤君困惑的眯起眼睛,这种感觉,分明是……
艰难地动动下颌,睿瑶咽下嘴里的食物。
足足盯了五分钟了,那个人还没有消失,不是做梦!但是她没认出自己,也难怪,看看自己的样子,从里到外没有一丁点儿和以前一样的地方。会认出来才鬼了!可是怎么说呢?
凤君看那女孩咽下食物,樱唇张了几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同桌的另一个和她同龄的女孩子顺着她的眼神看过来,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姐姐、姐姐,你失仪了!看到什么东西惊讶到这种程度?”
“你?”睿瑶蓦然回神,咽下刚出口的询问,尴尬道:“三妹你小声些,不过看到了倾国倾城的美男子,一时呆了!”
提醒她的女孩看一眼煜风随即转开眼光,责备地看了睿瑶一眼不再吭声。
刚刚受命下去收拾流氓的女子大步上楼,步履轻快矫捷,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军旅出身。
那女子俯身在女孩耳边低语几句,女孩皱眉犹豫一下,无奈还是站起来招呼上另外一个女孩子随她走了。
走时似乎衣衫挂住桌角,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桌子上拂过,又回头笑着叮嘱下属:“小璇,跟掌柜的说,不忙收拾桌子。”
凤君听的清楚,那叫小璇的女子适才在她耳边说:“已经交给九门提督处理,主子放心。里面急着找您,该回去了。”
能支使得起九门提督,来头不小,凤君心道。
那飞扬的眉角,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甚至是算计什么时微闪的眼神,一模一样!
强烈的熟悉感让凤君装作起身叫小二姐再添几个菜,略微靠近刚刚空下来的桌子,酒菜几乎没有动。干干净净的红色桌面上,茶水写的几个字在阳光下刺的人眼睛忽然痛起来!
“AngelaHelp”这个世界没有这种文字!
“Angela!”凤君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屏住呼息。那是她在另一个世界时的外文名字。难道?不会是真的吧!爸爸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怕她孤单送个伴儿来吗?可是全然不同的相貌,身后不一般的随从,她在这个世界又是什么身份呢?你要我帮你?发生了什么?
“风儿吃饱了吗?”
“嗯,有事吗?”
“跟我走,看来又有麻烦了!”
凤君几人飞速下楼结账,出了店门四处张望,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再没有那三人一丝痕迹。不敢在这大街上施展轻功,只得漫无目的四处乱逛。一下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幸而无暇、清羽都记得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只要她在京城,很快就能找到的。
第二卷:罹世烟火
天宁太女
人是很快找到了,结果令君大吃一惊。那个女孩子竟然是当今皇太女。
“这么说,她还是我妹妹了?”凤君看着无暇幸灾乐祸的表情,想不出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郁闷,“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消息?”
皇太女几个月前曾坠马昏迷,醒来后性情渐变,时至今日再和以前相比可以说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坠马后醒来到宗庙祈福时,天朝神官曾对太女神识改变有疑惑。
但是除了性情改变,日常起居习惯及各种礼节常识都一丝不差。皇上和凤后都开心太女改了以前的冷漠性子,愿意接受皇家给选的太女正君,又开始表示对政事的兴趣,怀疑的话就不了了之,最终只定论为天佑我朝,使太女心性回转。
清羽背书一般简略复述收集到的信息。
“哦?那么你们怎么认为?”凤君看清羽笑的不寻常,知道其中定然有些文章。
“只有皮囊是一样的而已。”清羽看到凤君疑问的眼神便尽量详细道:“我和无暇通过灵识感应觉得应该是真正的太女在坠马时就魂归太虚,现在身子里的这个魂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但是她能日日出入龙气护佑的皇宫而不受任何影响,说明她不是一般的游魂,我想也许是妖。”
“你怎么知道不是原本的皇太女愿意的呢?”无暇转转大眼睛不甚同意清羽的观点,“若魂魄得到原主的默许,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情况。正好也可以解释她对本尊的生活习惯,该会的东西了如指掌。游魂是没办法进入皇宫打探宫里人的生活起居的。”
“哦,你的意思是换魂吗?”凤君很想知道那个人的灵魂是不是小言,她的外貌完全变了,很显然是跟自己的穿越情况不一样,照无暇它们的说法可能只是魂魄,那么她在另一个世界的身体呢?昏迷?死亡?还是别的什么?
“对,简而言之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的问题是她是谁?如果是换魂,原来的皇太女为什么要放弃自己那么好的身份呢?”
“原本的皇太女一样对人对事都很冷漠,从来不关心政事。真是厌倦放弃了也不是不可能。”无暇不觉得有什么难理解的。
众所周知,皇太女自小心性冷漠,对人对事的反应都超乎寻常的淡薄,曾经闹出出家的乱子,凤后以死相逼才挡住她。放了这么一具皮囊有什么稀奇,对她来说是解脱也不一定。
“哦?这么说有现在的情形有可能是同一具躯体换魂之后的结果。”凤君沉吟半晌果断道:“你们想办法让我见见皇太女。”
“自几个月前太女大婚之后就搬出皇宫自立门户了,我们可以直接潜进太女府。”清羽也不问她要见人的缘由,干脆回道:“太女府的戒备比之皇宫简单的多,我们不需要用常理之外的方法就可以进去,我可以在半天之内就拿到地形图和侍卫轮岗的时间和路线。”
“进太女府不方便长时间说话,”凤君笑的颇有几分神秘,“你们想办法把她劫出来,给我足够的时间说话,也许我认识你们说的那个游魂。”
小言,如果是你,我大概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提前说一句大局已定。
“主子这个任务可比潜入太女府容易多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白朵潋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说吧,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凤君知道白朵她们手脚快,可想到能快到这个程度。
离开它们早饭后的讨论不过一个时辰,那个酒楼里见过的女孩子就安静地躺在她书房的卧榻上了。
“若男、若男……”
被迷昏的女孩子无意识的呢喃让凤君完全确定她就是小言。
凤君默默上前拉住女孩子的手,把潋琪给的药瓶打开放在小言鼻子下面。
卷翘的长睫毛轻轻颤了几颤,微长的凤眼慢慢睁开。
小言做梦一样看着近在咫尺的凤君,揉揉眼睛,再揉揉,竟然不是做梦。自己愁了一夜想着怎么找到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呜~~若男,竟然真的是你!若男!呜呜~~”小言楞了半晌突然翻身扑进凤君怀里嚎啕大哭,听的窗外的人各各一脸黑线。
“别哭别哭,都是结了婚的人了,听说还要做妈妈了是吧?哭什么呢?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大家都没事。女儿家哭成这样多让人笑话。”
凤君抚着小言的背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喉头有些哽咽,出口的安慰都支离破碎。
小言从来不是坚强的孩子,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她一个人是怎么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坚持下来的呢?
小言哭够了终于回神,对自己的失态有些害羞,转念一想面对的是凤君,两个人从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起,什么倒霉样子她没见过也就释然。
“好了,哭够了就吃点东西吧。她们说是直接把你从下朝的路上劫回来的,也该饿了!”凤君把她拉到摆好的小饭桌前,“今天我只跟你说大概情况,你的随从都还昏迷着,莫名奇妙的回去晚了家里的夫君也会担心的。咱们既然相认了再约时间出来即可。”
“你派人把我劫持来的?”小言看着一桌子早点有些郁闷,堂堂天朝皇太女就这么简单就被人劫持了,真丢面子。
“我不劫持你怎么能这么快见你,”凤君一笑,“快些吃吧。若是实在急着跟我说话,咱们下午见也可以。”
“现在就可以,我不回去。”小言将近半年来没有一日过日子完全安心的,今天终于见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迫不及待地想搞清楚自己怎么穿越的。
“你不急,家里有人急了呀!”凤君想起白朵报告的消息笑的分外促狭,“你的太女正君昨日知道怀孕了是吧?你尽早出门前说早些回去的。我这里已经耽误了些时间,在不回去就有人要当望妇石了!”
小言想起家里的人有些脸红,被凤君打趣的恼羞成怒,“你窥视我隐私,很过分哦!”
“只是今天劫持你特别注意了些,我道歉!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凤君举手发誓。
两人略述各自情况再约了时间就分开。
凤君特意准备了礼物给小言送给她的夫君,车妇的记忆早被无暇她们修好。看着转过街角的马车里小言不断挥舞的手,嘴角抑制不住地轻轻上扬。
既然我们姐妹的缘分强到了穿越时空都无法改变,一起创造未来是必然的路途。爹爹说的异世之人是你没错了。
天宁的皇太女,我会努力把这天下给你,请给你的子民幸福。不要让我失望,小言!
时将正午,红日当空,有暖风拂过,松柏轻摇红梅含苞,是个冬日里罕见的好天气呢!
第二卷:罹世烟火
姐妹密谈
凤君慢悠悠的转回正厅,一群人围着桌子就都等着她吃午饭。
“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太女、噢、不,是那个太女身体里的魂魄什么关系啊?”无暇咬着筷子第一个出来嚷嚷。
一桌子人都不说话,凤君看着一圈闪着期待光芒的亮眼睛头皮有点发麻。煜风同情地看着她。
在天外天的时候,月天枫交代过,送凤君和月皓到异世的琨灵是净雪宫至宝,只有宫主及少数人才知道,只因它力量过大以至于每次动用都有可能引发天地异动,越多的人知道越危险。
所以若是没有必要,就坚持初时凤君说的自小在山中长大的说法比较好。这件事情让无暇、清羽等人知道也没什么,柔水这些就不适合告诉了。
凤君坐下喝口茶润润喉咙,酝酿了半晌才简单道:“说起来,她算是我的发小儿,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伙伴。当初月皓爹爹用阵法送我回来,似乎是影响到她,将她的魂魄一起带来。而她附身皇太女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其他的具体情况我还不是特别清楚,只待下午见了面再细问。”
“啊?就这么简单就没了?”
“就这么简单啊,你还想怎么复杂啊?”凤君接过煜风递的筷子直接敲上无暇的头,“我说你一只老虎怎么那么喜欢八卦呢?”
“算命我是会一点啊,可是我问话和八卦有什么关系?”无暇捂着头委屈,大家都想知道的嘛,不过是她给问出来了而已。
“我说的‘八卦’就是特别喜欢打听小道儿消息,天天四处跟人溜嘴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对那些犄角旮旯的事情特别感兴趣的人。”凤君费力地形容八卦的内涵,突然觉得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升起一股寒气,转眼就见暗蓝幽怨的眼神在自己周身逡巡。
打个哆嗦抖抖鸡皮疙瘩,凤君在脸上堆起层层叠叠的笑,“您老人家别见怪,我这么说绝对是无意的。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的‘方言’,嘿嘿,一不小心就溜出来了。”
暗蓝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凤君来历的人,哼一声也就不再计较。
忍笑忍的内伤的无暇被清羽一脚踩的“嗷”一声尖叫后也规规矩矩地不再捣乱了。
为了方便说话,地点直接约到净雪宫在京城里开的酒楼。凤君赶到时小言已经坐在雅间里大吃大喝。
“我没吃午饭就过来了,若男你不厚道,竟然不急着见我?”
“我给你时间陪自己夫君吃午饭你竟然不领情?”凤君一指弹向她的额头,拉开椅子径自坐下。
“得得,我不跟你计较。你先说事儿,我吃会儿。”
凤君也不犹豫,把自己真实身世和来到天宁国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
小言一边拍桌子打板凳表示自己的震惊和痛心疾首一边飞快往嘴里塞吃的,凤君微微一笑也不拆穿她,递过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