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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保住你的小命儿,”凤君揉揉她的头发,道:“如果你能闲的住甘心做米虫,养着你都没问题。但是适不适合当皇帝,或者说有没有当个好皇帝的决心,是我帮你的前提。”
“那我还挣什么皇帝?”睿瑶眼睛笑的弯弯的,“直接跟着你混算了。我又不稀罕这个什么劳神子皇帝,是人都知道皇帝是了那可不只是体力活,当皇帝的都比较短命!”
凤君幸灾乐祸道:“可是那是你的责任。真幸福啊,不是我的。呵呵~”
姐妹两个一路说笑,多少冲淡了些战前的紧张气氛。说实话,让她们纸上谈兵容易,但是两个从没上过战场,甚至连天宁军队编制都不太清楚的女孩子去打仗,心里不打鼓是骗人的。
马车静静的停在太女府门口。睿瑶探了探头,府门前一溜儿栓马桩只有寥落的几匹马,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们走的并不快,从皇宫到这里花了近半个时辰。而她传召京城里各位将军用的是军令,按理说,她们早该到了。
进了大厅,一个年轻浑身甲胄的年轻女子捧着一杯茶坐在椅子上。见她们进来,放了茶杯撩袍单膝跪下,朗声道:“末将魏紫衫参见太女殿下,长公主殿下。”
立在一旁的几个家将模样的兵士也跟着参拜,声音行动参差不齐,看起来并不是她带来的。
“魏爱卿平身,”睿瑶并不管那些跪着的兵士,径自拧着眉头走到主位上坐下,“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惩
“回殿下,我家将军在京外五十里大营驻扎,一时间赶不回来。”
“回殿下,我家夫人风寒浸体,卧病在床,无法起身。”
“回殿下,我家将军……”
……
“都给我住口,”睿瑶听了三句就开始火大,一脚踹翻那个回报的奴才,怒斥道:“食君之禄,却不知忠君之事。我天宁养着这些将军都是当摆设的吗?”
那奴才被踹的了个跟头,翻身爬回来跪着,声音镇定,仿若没事一样接着道:“回殿下……”
“我说了住口没听见吗?”睿瑶手握剑柄,气得想一刀劈了这些人。
凤君冷眼旁观,这些奴才表面看起来恭谨乖顺,实际个个眼珠转的飞快。想是各家里派出来的机灵得力的,先来看看太女的反应吧。
心思微动,呼唤暗蓝传这几个人的消息。果然,除了一个是真的在大营以外,其他的不是在自己的安乐窝,就是在外头的温柔乡。
风寒?旧疾?哼,拿来骗鬼吧!
军队已经为大长公主控制多年,除了保卫京师的辅凤卫和皇帝嫡系的银甲军,几乎全国的将军都偏向东方涵语。毕竟,东方涵语早年在军中是建了很多功业的。
皇帝近些年很花了些心思在架空这些手握重兵的将领上,留在京城里的将军多数是封侯赋闲在朝。想必她们对手中兵权被夺很有意见,只是以前没有由头发作罢了。
现在皇帝病重,太女势弱,大长公主回朝,正是她们捞回往昔权势的好机会。
只是凤君和睿瑶没预料到她们敢嚣张若此,边疆告急之时也敢拒不出战,太女召见只派几个奴才来回。还不只一个!若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如她俩这回表现差些,那些人更会骑到太女系的头上了。
天宁国没有民不聊生,皇帝总算还是个明君,老百姓并不希望改朝换代。这种年头想谋反,简直是痴人说梦!
脑子飞转,片刻间定下计划,既然不可为我所用,就只能除掉。
净雪宫的女儿里将才不在少数,天下有才之人更是不可计数,谁稀罕那几个老的快没牙的所谓将军。套句另外一个世界的话,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
凤君捧茶安坐,等到睿瑶踢了几脚情绪略好,方慢声道:“太女不需为几条狗气坏了身子,杀她们还脏了你的手。撵回去算了。”
睿瑶一剑把面前三个奴才的发髻削了下来,冷笑道:“好、好、好!都给我反了天了,置国家危难与不顾,公然反抗太女旨意。你、你、你、还有你们,”剑尖在几个哆嗦的奴才头顶晃过,“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她们现在不来,就永远不用来了。还有、”
睿瑶一顿,转过头来,凤君看她看向自己,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接道:“还有,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乖乖的过安乐日子就好,若是一不小心错了哪个念头……小心,有头睡觉,没命起床!”
头里那仨奴才只觉头顶一轻,丝丝缕缕冰凉的发丝垂下来,三个发髻落在一旁。想想若那剑刃再低半寸,三人都不禁一哆嗦,后背顷刻间被冷汗浸湿。
想起人们对太女的评价,什么厌世出家,无心政事,那是假象,肯定是假象!
世间无人不爱权利,想来之前那些作为不过是因为权利来的太容易。一旦感觉到危机,立刻就会觉醒。大长公主回来威胁到了她的帝位,所以太女不再沉默了,这半年来的表现与之前判若两人。
印象中那个温吞的太女是没跟任何人发过火儿的。
曾经与将军家的车驾同街相遇,将军不拜而过,太女都无声无息。
还有宰相家的家仆公然呵斥太女家奴仆,如此另人大失面子的事情太女也未做任何责罚。
哪像今日,不过是回个话就几乎掉了脑袋!
之前太女表现太过软弱,她们不知不觉间都放松了警惕,岂知以前的太女不过是个没醒的睡虎罢了。
如果此刻杀了她们几个小奴才跟碾死几只蚂蚁没区别。她们的主子错估了这个十八年来一直沉默寡言到几乎寂然无声的太女。
想到此处,几个人抖成一团,哆哆嗦嗦磕头求饶。她们都是乖滑之人,混得好不过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自然晓得自己虽然在自家主子那里得宠,但是将军绝对不会为了奴才跟太女翻脸。
说不定丢了命,主子还要跟太女说“杀的好”!
睿瑶径自坐了端起茶杯,待到那几个都磕的额头鲜血淋漓方才慢悠悠放下杯子,喝道:“都给我滚!”
“是!”“是……”
“站住……”
几个人唯唯诺诺往门口退去,正庆幸捡回这条小命儿,又给凤君一声吓的噗通跪下,乖乖爬回来。
凤君眯着眼睛看那几个人脸上一道道冷汗下来,心跳大的三米之外的她都能听得见,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些将军都老的昏庸糊涂了,怎么会用如此贪生怕死之人。
又默然片刻,估计也吓得够了,方开口道:“我刚才让你们带的话可都记住了?”
“奴才记、记得……”“记得、记得。”……
几个人争先恐后答话,连回话的规矩也忘了!
“那么,重复一遍来给我听听。”
“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片愕然。她们当然记得那两句话,不过谁都以为是这个新封的公主吓唬奴才的。哪有人会公然威胁朝廷命官,还是对手握重权的将军?
“我的话,”凤君眼神一寒,斥道:“都没听见吗?”
几个人再一哆嗦,结结巴巴重复道:
“殿下说做了、做了选择,就得负责。要、要乖乖的过安乐日子,若是、若是一不小心错了哪个念头……要小心,有头、睡觉,没命起床……”
几个人咽了不知几口口水才把话说全乎,最后两句从嘴里一出来恨不得立时就抓着再塞回去。那可是杀头的罪!
“对,没错,”公主似乎很满意,声音里的冷意小了些,“回去传了,缺一句,为你们是问!也不要有侥幸心理,别以为,离了这里就没事了。都滚吧!”
几个人千恩万谢几乎是逃出太女府。
那个一直坐着没动的魏紫衫轻轻笑起来,她倒不知道太女跟长公主还会这样儿。虽然话说的有些满,不过着实过瘾。军队里资历低些的年轻将领早就看那帮糟老太太不顺眼了,今儿只整整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奴才也挺让人高兴。
见凤君一眼横过来,立时挺直腰板肃容端坐。
凤君也不生气,魏紫衫算是睿瑶的心腹,她也不是头会见,当下也不客气,直接道:“紫衫可愿跟我去边疆?”
“公主这话多余了,”魏紫衫鼻头微皱,语气神情都带着几分年少气盛的武人习气,“微臣就是为这个来的。”
凤君睿瑶倒是都喜欢她这份儿爽快,也爽爽快快的安排下去,“那好吧,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就走。”
“明天?”魏紫衫一愣,大军开拔,点将分兵加上准备粮草,明天也太急了点。
“没错儿,明日清晨天亮之前,”凤君俏皮一笑,带点得意,别人准想不到她怎么去边疆,“我要在月府门前看到你。嗯,你可以带、最多两个人……”
“啊?”魏紫衫楞楞看着裹上披风径自出厅的凤君,半晌才合上自己的嘴。
这长公主,不是想就带着自己去边关打仗吧?
边关
睿瑶也是一惊,皱眉道:“你不带兵?”
“有兵可以给你带吗?”凤君看睿瑶嘟起嘴,魏紫衫拧着眉,兀自笑的没心没肺,只道:“其一,我无军功,即便带兵也没有理由独掌大权,最多做个监军,毫无用处;其二,我这公主身份并未上告太庙,达到天下皆知的程度,说起来仍旧是‘外人’,名不正言不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心里很清楚,无论从哪里调兵都一样,目前没人会听我的话。”
“只要母皇一道旨意,辅凤卫和银甲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君看着睿瑶越说声音越低,拍拍她的头,“你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可行。大长公主虎视眈眈,只要咱们调走了银甲军和辅凤卫里的任何一个,后院就要起火了。难道让我一边抗击蛮族入侵,一边应付内乱?”
“难道我是吃白饭的吗?”睿瑶挥挥拳头抗议,真是太小看她了。
“我哪有小看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凤君站起来准备走,“我的衣食都靠着你了。紫衫,也别愣着了,回去收拾吧。得力的亲兵带上就行,其他的不需准备。”
眼看着凤君转眼要走到厅外,睿瑶急得直叫,“你一个兵都没有,我给你供的哪门子粮草啊?”
“怎么没有?”凤君渐行渐远,声音远远传进来,“大长公主边疆那十数万将士不是兵么?”
“诶?”睿瑶一愣,她竟然想收服大长公主的嫡系部队,不是疯了吧?
没错,凤君就是想利用大长公主的嫡系戍边部队,现在从各地调兵来不及不说,也没有哪里的部队比原来的边防军更熟悉情况。
她早打听清楚,那些士兵多数是当地招来,家庭在边疆者更是不在少数。
大长公主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痴,竟然令部队无抵抗后撤,坐视她宁国土落入蛮族手中。尤其蛮族残忍好杀,不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动辄屠城以庆祝胜利。所过之处赤地千里,宛若人间地狱!
所以这只队伍现在还没有发生骚乱也算是奇迹了!
试想,普通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被外族占领。何况这些戍边士兵,传言中天宁最为精锐的部队?
所以,她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
北风劲急,铅云压顶。
细细的,不知道是沙砾还是冰屑的粉尘迎面扑过来,打的人脸生疼。
魏紫衫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意气,没听凤君的劝告把头脸都裹起来。这样下去,估计到了边关自己半张脸就不能见人了。
胳膊已经有些僵硬,但是瞟一眼下面,她也只微微挪了他下手臂就又扣紧了怀里柔软的身子。
百丈高空!掉下去可能连尸骨也找不到。
没错,百丈高空!
魏紫衫伏在一只巨大的雪玉雕背上,跟着凤君急速往边关飞过去。
她原本想不通为什么太女要求她最多带两个人。要知道,她虽然只是个小将,可到底是豪门出身。
平日里长随就有四个,再加上伺候湛蓝(她怀里滴男人,^_^)的小厮,还有照顾车马的仆妇,十个八个人是少不了的。
回去一说,湛蓝想了想,建议索性别带了,就两个人跟着公主上路算了。武将不比那些娇贵的文臣,少了人伺候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她们黎明前赶到月府时,看到的不是车马,而是巨大的雪玉雕。
竟然要、飞过去!!闻所未闻!
说实话,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公主是怎么驾驭如此巨大的猛禽,并且养在京城里的。
雪玉雕只有四只,所以不可能带太多的人。这么一看,公主是早就把一切都打算好了。连见到湛蓝都没有半分惊讶,只略微打量一眼男扮女装的湛蓝,低笑道:“魏将军得夫如此,是大造化!”
竟未有半分异议,就将他带上。要知道,湛蓝虽出身高贵,算得上将门虎子,不仅熟读兵书,又有一身好武艺。到底男儿家舞刀弄枪有违纲常,不成体统。
自己与他不但情投意合,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当初尚且不知费了多少心血才求得母亲允了将他取进门。直到现在仍是不讨父母喜欢。
亲近的朋友姐妹多半取笑她取了公老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