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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前宣旨:“诏命:长公主塞外大捷,为我天宁开疆拓土,建不世功业。以国号“宁”赐封,为宁国公主,节制北部十六州兵马。钦赐,谢恩。”
众人皆惊,从未有公主用过“国”字在封号里,前面更是在国名之中取一字,节制北部十六州兵马,简直与封疆裂土无异。
凤君淡然跪下谢恩接旨,嘴角都没多挑起来半分,心里只惦记着风儿上一封信里说的回了家有重要事情告诉她。
对于百官的寒暄祝贺置若罔闻,一概点头摆手冷眼以对。所以贺到一半儿,下等的官员已经不敢再上前了。
太女没有半分被怠慢的样子,笑嘻嘻的与她并行进城,接受两旁百姓朝贺。
凤君连铠甲也未穿,依旧是一身白衣玉冠,气度出尘。看到满街百姓欢呼雀跃的样子终于有了半丝笑纹,却只是随意挥了挥手。
来到月府附近街道,凤君直接脱队回家,留下笑盈盈的太女带着一堆受了大惊吓的官员继续游街。
此事后来被坊间多方传颂,作为长公主不慕荣华,不拘礼教,仙风道骨的最直接证据。
归家
转离里主街,人群并没有疏落多少。
凤君在绕过七个挑着各式担子的大妈,闪过五个举着鸟笼子的奶奶,遇见第六群在街心跑着玩儿的孩子之后,板着的脸上又罩上一层寒霜。恨不能飞回家去!
潋琪白朵悠哉游哉跟在后面看她们主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表演马术,互相打赌她什么时候抓狂。
还没定好赌注,就见主子马镫子一甩,从马背上拔身而起,窜墙越脊踩着人家屋顶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追吧!同时甩了马跟上去,留下三匹慢悠悠自己回家的马跟半街目瞪口呆的人。
凤君越上墙脊,辨明了方向往月府方向直线前进。
踩过人家院子里的槐树柳树,不知哪家蔷薇开的正剩,折下一支拿走……好像听见有人打翻了铜盆还是被门槛绊倒连带着尖声喊叫,心底默念不干我的事儿不干我的事儿……
月府门前早排起了大阵仗,阖府的丫头小子们都穿的齐齐整整排好了站门口等着迎主子回家。
蓝逸雪站在人群的最前头跟大家一样伸长了脖子,她从一大早就起来指挥打扫,忙到这会儿才算停住。
只盼着弟媳妇赶快回来,早上花了多大力气才把煜风劝住呆在屋里等,再晚会儿就拦不住他亲自出来了。
腿快的一趟一趟跑了报消息,众人听见凤君中途就离队回来,估么着再有一刻就能到,个个心花怒放的望着街角。
半刻钟,街角没人来,一道白影儿忽一下打对街人家院墙上跳下来,凯旋而归的宁国公主冲着眼珠子一起瞪出来的上百号儿人挥挥手,“诶?大家都在啊?我回来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别搁这儿立着了。”
忽一下,穿过众人又没影儿了。
蓝逸雪先回过神来,看着她直奔煜风的内院,少不得感叹就想成这样儿,急到弃了马匹翻墙回来。堂堂天宁长公主,真是半分威仪也没了,再仔细一想,威仪这东西,还真没见她几时有过!
咳嗽一声抑了笑,转过去对着仍在发愣的一群人,“好了好了,主子也回来了,大家各自散了吧。晚间聚餐,侍卫长仔细安排好了巡逻的。”
众人轰然应了各自散去。
耳边风声一紧,潋琪和白朵一左一右落在蓝逸雪两边。
潋琪抬手冲着逸雪就是一掌,劲风扑面,使了八成力气,却被逸雪侧身一带,四两拨千斤轻巧闪开。
逸雪点着她脑袋笑骂道:“出去一趟也没见老实几分,人家都是越历练越稳重,偏偏你是倒着长。如今连长幼也不分了!”
潋琪不以为意,笑嘻嘻贴上去抱着逸雪一只胳膊,“蓝姐姐蓝大管家今儿冤枉我了,妹妹在边关见天儿想着您呢!”
逸雪一挑眉,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想我?怕是想府里的吃食吧?别在门口给我现眼了,赶紧进去吧!”
“知我者,蓝姐姐也!”潋琪笑哈哈跟在逸雪后面,“有没有接风宴,什么时候开?吃了几个月军粮,肚子里的油水十去十一了!”
“接风宴晚上开……”白朵跟在旁边,一双桃花眼四处乱飞,把几个还没离开的男孩子看的红着脸飞速走开。
“你怎么知道?”
“我不像某人,长的耳朵是摆设!”
“你以为人人都是跟你一样的老妖精?乱飞什么眼儿?就不怕伤了人家思春男儿的心,给自己的功过薄上添几笔情债?”
白朵听了一愣,她不过狐性使然,又好恶作剧罢了。如今仔细想想,在山下久离清修之地,是有些放纵了,随即笑道:“谢妹妹提醒了。”
潋琪惊讶她竟然没有反驳,转头又见她笑的温文尔雅,没有丝毫刚才的狐媚轻佻之气,脸色立时黑了,怔了半晌才嘟囔一句,“真是妖孽!”自去厨房寻吃食。
白朵微微一笑,伸个懒腰也去歇了。
诺大的院子只片刻就散的没剩几个人影。
凤君扑进内院到了房门口忽然又停住,当真是近乡情怯了。
抬着的手虚按在门上,那门却先开了。金霜笑盈盈地站在门里面,躬身行了礼道: “主子您可回来了,少爷等您一早晨了!”
“哦,”凤君有些愣,等自己一早晨了,按往常早该扑上来了,难道自己走这几个月又被谁教的做那些迂腐规矩?
金霜看她神情,抿嘴一笑,转身去了旁边的耳房,边走边道:“您跟少爷说话吧,我在外边儿侯着。”
凤君一步跨进去就见煜风转过头来,抿嘴对自己一笑,又背过去摆弄那榻中间那一桌子自己喜欢的小吃。
竟不跟我打招呼?凤君鼓了鼓嘴,想那一笑的侧影,人没瘦,还丰腴了几分。家里人照顾的真好!
于是放下心来,乐呵呵过去,挤在煜风旁边坐下,一把揽住他的肩,笑道:“呐,四个多月不见,回来都不正眼看我一下,难道我还没那一桌子吃食重要么?”
“自然是你重要!”煜风顺势倚在她怀里,笑的眉眼弯弯,绞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 “可是你看到我好像不是特别兴奋嘛!嗯?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凤君捧着他脸转过来细细看,在脸上蹭蹭,嘴唇上啾一下“好似胖了几分,气色还好还好!”
煜风忽然脸红,转过脸去桌子端过一碟子热乎乎的小笼包递过来,“先吃点东西垫垫吧,都是我做的。”
凤君张大了嘴示意他喂,一边嚼包子一边絮絮叨叨,两只手顺着肩膀往下摸,“怎么又不好意思起来,几个月不见以前的都白教了么?你上封信里说要告诉……”
手滑到到腰上,话音戛然而止。煜风今天穿的宽大,又坐着,看不出身形,摸到才觉出,怎么粗了一圈?左摸摸、右摸摸、往下点儿、拢起来……这个形状?不会是……
煜风靠在凤君怀里乖顺地任她上下其手,脸颊红的能滴出血来,却忍不住仰头看着她,生怕错过了一丁说儿神情变化。
此时对上凤君惊愕的眼神,半张的嘴巴,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侧身双臂揽上她的脖子贴到耳旁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咦?你是说?”眼睛再睁大一圈,凤君在煜风绯红的脸和丰腴许多的腰身之间来回打了几个转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抽抽鼻子,凤君觉得心里乱七八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兴奋里夹杂着点好奇,忍不住搂紧了煜风照着头脸一顿乱亲,“多久了?”
煜风被她亲的痒,缩着脖子一边躲闪一边细声笑道:“快六个月了,一回来就胡闹……”
“刚进京那阵儿啊……想不到我走之前还嘲笑睿瑶小孩子要当妈,回来就轮到我自己,呵呵,诶,站起来给我看看。”
“不好看,别看。”煜风一听凤君要看他身形样子,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又想起凤君以前曾说晚些要孩子的话,又添了一层愁,犹豫道:“我忘了,你原本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我、”
话说半句被亲上来堵住,凤君一笑,孕夫爱操心她可听睿瑶抱怨听的耳朵都要出茧了,对付这个只能哄了再哄,别无他法!于是努力放柔了声音道:“我是不想早要,只想带着你四处走走,游遍天下再定下来。可天下之大没个尽头,是不是?”
“嗯……”
“而且,既然是玩儿,随心逍遥就好,以后带着宝贝一起也好。”想想一家子带着娃娃出去玩,凤君不由笑起来,又在煜风脸上啾一下,“你是大宝贝,再给我生个小宝贝,等我腾出空儿把另一个逃家的抓回来就齐全了。”煜风给她说的心花怒放,只死不肯答应除了外衫给她看自己肚子,推说“大白天的”,于是又被搂住左亲右亲。
两人笑闹温存半个下午还觉得不够,直到凤君被潋琪并几个管事硬扯了出去,煜风才自去歇了。
甜蜜清晨
暗色的天光透进来,窗外隐约的人语。卯时正刻,凤君睁开眼,愣了片刻唇角就勾起来,还是家里好。
怀里温软的身子带着淡淡的兰香,凤君低头吻吻煜风微散的鬓发,借着透过帐子的淡淡光线细细地看。
昨儿下午一起待了不到两个时辰,晚上接风宴到一半儿他就回来了,自己回来时他又睡了。姐夫特地交代了他身子沉重,特别嗜睡,不可惊扰。是以竟没找着机会仔细看看他!
嗯,眉眼一般的俊秀,皮肤比以往更好了些,下颌圆润了。被窝里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探下去,在煜风微圆的小腹上摩挲。
唔,真想看看到底什么样子……凤君瞪着被子发愁,要不要掀开?
摸着摸着被扣了手,回首望进煜风微带迷茫的双眸,脸颊早已羞的粉红,“一大早的,瞎折腾什么?”
“吵醒你啦?”凤君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半坐起来靠在床栏上,“跟军队呆的生物钟有点儿不对,起的太早了!”
“你这么弄、谁还睡的着?”煜风往她身边贴了贴,觉得舒服又微微眯起眼,“这会儿也不早了。只是我这身子……府里人都纵着我,原本是起床的时候了。”
凤君就笑,搂紧了轻轻拍他的背,“这会儿都不想被人宠着,还等什么时候呢?”
“有你在……”煜风顿了顿,抬眼看她笑的温柔腻人,小声道:“嗯,什么时候都是被宠着。”
凤君手不老实,拍着背又滑到煜风肚子上,“呐,让我看看嘛。”
“随你……”煜风就红了脸,眼睛弯起来,“不许嫌我难看。”
“我的风儿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凤君拉着他柔软宽松的中衣,借着亮起来的天光看,隆起的小腹并不是特别大,皮肤绷起来,瓷白的皮肤上一道粉色的线分外显眼,不由小心翼翼用指尖触了触,“这是?”
煜风被她摸的浑身一颤,气息也急了几分,细声道:“孕、孕子线……”
“宝宝从这里出来吗?”忍不住凑上去亲一口,耳边煜风一声压抑的呻吟,就要把她拉开,回过头去窃笑,“怎么啦?”
煜风眼含水雾似哀似怨地瞟了凤君一眼,咬着嘴唇撇过头不理她。
凤君给那一眼瞟的心跳漏了半拍,一路上老惦记,回来才被压住的念头就又腾起来,小心翼翼地抱了一边细细的吻一边问:“没关系么?”
煜风给她吻的浑身发烫软的半分力气也没有,环了她脖子咬着耳朵憋出一句“慢着些”就再不言语……
……
月府里不说个个是高手,功夫却是人人都会的。加之多数都是自小练起来的,怎么也到个入流的程度。
金霜提着主子们早上洗漱用的热水进了院子,离门十步,灵敏的耳朵就听出不对,脚步立时顿住了。
呃,平日靠近主子是断不敢运了功夫的,只是这晨练刚结束,提着水桶当练轻功,多少有些、有些身不由己……
白柔水领着几个丫头咋咋呼呼来找凤君,离着院子老远被面色绯红的金霜拦住,“主子歇着呢,过两个时辰再来。快都安静着点儿,大清早也不怕吵着人!”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早晨的功夫都练过了!主子怎么贪睡起来?”柔水还要往里闯。金霜愣了愣,仍旧拦住,“辛苦几个月刚到家,还不许,不许多睡会儿。去、去,
都快走。主子醒了自去见你们。”
一群丫头咋呼着走远,商量遇见主子怎么要她指点功夫带自己出去见识……
一睡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凤君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跟他化到一块儿,可惜想起二人早起都没吃饭,风儿现在身子又是……
懊恼的直拍自己脑袋,忙忙穿衣起来,一叠声地唤了金霜送水送食物。
金霜手脚麻利地搬来水桶,摆上备好的饭菜,飞速掩了门出去。月府主子平日都没有让人伺候梳洗吃饭的习惯,这会子更该早早退出去。
凤君绞好了帕子,连盆架搬到屋里亲自给煜风洁面净手,伺候着他洗漱。
煜风心里只觉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好不容易挣得了自己去漱口更衣,转身她已经放好软垫递过茶,只差没亲手喂到嘴里。撑不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