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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雪一掠云鬓说道:“庄哥哥,我的话使你不高兴吗?”
姜古庄马上发觉自己失态,忙说道:“没有,东方小姐不要误会,我的心情从没有如此开阔。”
东方雪露出好看的贝齿笑了笑,说道:“我很欣赏庄哥哥的这种率直。”
姜古庄听出她的话满含着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揶揄,心里大为感激。
‘东方雪专注地注视着姜古庄,幽叹一声说道:
“可惜庄哥哥的快乐没有延续下去,你的眉目之间怎么隐藏那么多的苦难!”
姜古庄想到自己中了“六合神指”后,被刘叔带着踏遍中原大地,那七年非人的生活,难道我这段经历已表露在我的脸上?
东方雪见姜古庄沉吟着未说话,笑道:“庄哥哥,你不怪小妹在读你吧!”
姜古庄奇道:“姑娘你在读我?”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朝霞映在东方雪的脸上,仿佛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说道:“请庄哥哥不要介意,我对世间的万物就像在读一本本书,只不过有的书耐人寻味,给人以无穷的启迪,而有的书却又寡淡无味。其实一本书可以记载已经过去的历史,同样一个人的面相也可以记载一个人的经历!”
姜古庄笑道:“在姑娘的眼里,我该属于哪类书呢?”
东方雪说道:“在庄哥哥的心里应该已有答案。”
姜古庄心里也明白,像东方雪这样博览群书、心罗玄机的才女是不会将话说白的。
这时马车已转过了一道山凹,枫林如火,衰草连天,难道红叶就是秋天的印记吗?
东方雪突然侧过头去,对行在左边的东方岳说道:“哥哥,你见到表姐了吗?”
东方岳说道:“当然,是表姐叫庄大哥和我一同来接你的。”
东方雪说道:“当时,我一接到哥哥的飞鸽传书,就和风儿一起动身南下了,庄哥哥,你想,我表姐她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姜古庄说道:“我想是南宫姑娘需要你帮她解决一些疑难,再说,东方姑娘在江湖上名气太大,你们表姐妹,南宫姑娘也想见见你。”
东方雪说道:“我听爹爹说,表姐不但武功高绝,将略大成,而且是天下第一等的美女。”
东方岳答道:“这……表姐的武功和心智,的确盖世无双,但……不过这些与一个人的相貌没有多大关系的。”
东方雪,愕然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一个人的心智应该可以通过她的面相看出来,你认为呢庄哥哥?”
姜古庄的心中马上浮现出南宫倾城那倾城倾国的绝世容貌,而爱美是一个女孩的天性,特别是对一个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少女来说,美丽姣好的容貌就像生命一般,可南宫倾城为什么不以她的真面目示人呢?南宫绝命的那幅绢图上以及游老前辈的那幅人物肖像分明是按照南宫倾城的像描摹出来的。
虽然姜古庄不懂的石刻字画,但从南宫绝命所交给他的那幅绢图,尽管保存得很好,但还是可以看出年代久远的痕迹,显然不是按照南宫倾城画下来的。
游老前辈的那一幅更是不可能,因为游老前辈从未见过南宫倾城,而且他也是神宫里的人叫人描摹的,那么神宫的人为什么又有这幅绢图,这幅绢图显然很重要,它到底起什么作用?
姜古庄百思不得其解,惟一的希望就是将绢图给南宫倾城,或许她知道这其间的疑团。
可南宫倾城会告诉自己吗?姜古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说实在的,尽管南宫倾城已在他面前展示她少女的情怀,让他一个人目睹她的芳容,但姜古庄对这种情感的把握始终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听到东方雪的问话,他真的很想将心中的疑团都说出来给东方雪听,他相信东方雪一定能推理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可南宫倾城告诉他不可和第三个人说起,这个人当然包括东方雪。
于是平淡地说道:“有些事情是很难说的,东方姑娘见到你表姐,一定会对她的容貌很失望,但我想南宫姑娘应该是一本最隽永的书。”
东方雪微微一笑,说道:“在庄哥哥的眼里,我又该是哪一类书呢?”
姜古庄说道:“正如姑娘的才气,浩瀚博大,亦如姑娘的琴技,曲高和寡。”
东方雪说道:“嗯,我很伤心!”
姜古庄心里黯然,说实在的,上官痴、刘雪柔、南宫倾城、任秀敏、东方雪真的算得上人间美女,但相比之下,南宫倾城那种美却是一种惊世骇俗、不同凡响的美。
尽管绝命魔尊给他的那幅绢图,表面上是南宫倾城的翻版,姜古庄只是匆匆一瞥,但却在他的心中引起强烈的震撼,一种心碎片片的感觉,当时东方岳在场,他不好将自己的心里感受说出来:
绢图上的肖像有说不出的内涵,那千万种风情,百万个妩媚,仿佛从绢图中呼之欲出,以姜古庄的内功已是炉火纯青,但看了这幅绢画,还是有一种魂不守舍的飘忽心醉之感,仿佛从那绢画上能体会出一种汹涌澎湃的激情。
而游老前辈所描摹的画,虽然惟妙惟肖,但只仅仅是一张人物肖像画而已,像只空洞的眼睛。
为什么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姜古庄像是在渎一本天字天书。
卷六——第 五 章不同之美
东方雪悠黯的一声叹息,仿佛在他驰骋的心田拨动了一根琴弦,侧头笑道:“东方姑娘,你丽质天咸,不会对我肤浅的评价所介意吧!”
东方雪“扑哧”一笑道:“是的,我很在乎你的看法。”
东方雪说话时,眼睛里浮观出一种如烟如雾缥缈的东西,姜古庄只感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沐浴在这眼光之下。
过了一会儿姜古庄只感到那光晕消失,东方雪抬头望着满山的红叶,无限向往地说道:“其实,听爷爷说,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在我祖辈的时候,那时有一个天生尤物,那才叫丽质天成,世间没有哪一个男人看了她一眼之后,不会为她心碎而死的。”
姜古庄又想到了那幅绢画,心想世上哪有这样的八。
东方雪仿佛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庄哥哥不相信?”
姜古庄说道:“我认为美不能控制一个人的意志,她应该是更能激起别人高尚的情操。”
东方雪说道:“庄哥哥所说的不错,但美有两种,有一种叫玉石之美,有一种叫邪恶之美。”
姜古庄一时哑然,他想到刘叔叔在西域雄鹰堡时给他介绍一种“忘魂花”,那美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美艳,但它同时又能使人丧失本性,那时他还小,不能完全理解,现在想起来确是有极深的内涵。
东方雪道:“那时以先祖及南宫绝命、慕容灭世前辈他们的盖世神功,都不能忘情。”
姜古庄惊道:“姑娘所说的绝色女子是和南宫前辈同一辈的人?”
东方雪说道:“不错,她的名字叫武则天!”
姜古庄说道:“姑娘真好说笑,武则天是我们前朝的一个女皇帝,贵为九五至尊,她和三大世家又有什么关系?”
东方雪面容含霜,说道:“人是有欲望的,也许……唉……也许每个人的初衷都是好的,但江湖欲望可以改变,庄哥哥,我这样子是在对你说笑吗?这里还有一段关系到我们三大世家辛酸的血泪史。”
姜古庄惊道:“辛酸血泪史?”
东方雪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对!我想表姐之所以让你和哥哥来接我,最主要是表姐心中有了太多的疑团吧!”
东方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突然插话道:“妹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东方雪说道:“哥哥,你别误会,这些并不是爷爷告诉我的,只是我从书中悟出来的,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秋风吹着满山的枫叶沙沙作响,像点燃一山的野火,秋飞的大雁在一洗长空下留下一瞥惊鸿。
东方雪的话,不,应该是她的声音就像秋虫在呢喃细语,听说一个遥远的往昔,姜古庄甚至可以想像,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东方破天堡中,明月清风下,坐着一个孤独的女子,不知疲倦地看一本一本的书。
多么和谐的大自然,姜古庄有一种陶醉的感觉,稍后,姜古庄发觉这和谐的意境之中存在若有若无的旋律,姜古庄不由得痴了。
东方雪轻声问道:“庄哥哥,你可听到什么?”
姜古庄点点头,说道:“秋风中一曲优美的旋律,如同日光掺和流水,仿佛是用泪水轻轻掇取。”
东方岳笑道:“姜大哥,你怎么也变成文人骚客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东方雪淡然一笑,说道:“哥哥,话不能这么说,世上万物境由心造,另外庄哥哥的内功已臻化境,他能听得出来。”
转而又司道:“庄哥哥,那旋律真的那么美吗?”
姜古庄在一旁叫道:“我也听到了,仿佛是从天际传来的。”
东方雪说道:“那弹奏的人一定是位不平凡的人,他有很高的内力吗?”
风儿一直没说话,但“嘘”地一声,勒住了马车,四人驻立在枫林之中,风儿静静说道:“小姐,那是琴声!”
姜古庄惊讶地望着风儿,因为她知道,东方岳的内功弱于自己,所以稍后听到,可风儿居然在天籁之间辨出琴声!
姜古庄说道:“琴声没有贯注弹奏人的内力,但似于地揉合了主人的全部情感。”
东方雪说道:“我很想见见这琴声的主人,”
姜古庄领先,风儿从马车里拿出六弦琴,一行四人沿着小径向山林中走去。
红枫夹道一线蓝天,苍穹寂寥,登上山顶,呈现在四人面前的是一番奇瑰的景色。
在一条峡谷的尽头,青山嶙峋,翠竹,苍松,林海郁郁葱葱,万红丛中一点绿,并且还有一片如镜般的湖水,水光接天,湖中有十多个高矮不等的小岛,被水相隔,似断似续,烟水弥漫,错落有致,湖边苍翠之中有一个红砖碧瓦的尼庵。
遥遥一指,说道:“琴声应该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东方雪侧耳细听,在这高山之巅,那琴声已是清晰入耳,她微微一笑,说道:“庄哥哥,你说曲高和寡,没想到一会儿就高山流水会知音,主人似乎极懂玄机,早知道我们要经过这里,她很欢迎我们的造访。”
姜古庄面上一红,说道:“没那么神奇吧!”
风儿欢快笑了一声,说道:“姜公子,知不知道琴语!”
姜古庄一愕,说道:“你是说用琴声说话?”
说着,四个人已到湖边,仿佛置身在仙境之中,环境甚是幽静,尼庵之上挂着一块“思石庵”的匾额,字迹娟秀飘逸,特别中间的那个“石”字,格外醒目,给人的感觉,仿佛珠泪纷纷落下。
东方岳皱了皱眉头说道:“妹妹,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
东方雪说道:“这其中肯定含有主人的初衷。”
不错,现在可以清楚地听到近在咫尺的琴声曲调平和,听在姜古庄的耳里有一种古香古色的感觉,但听不出来是什么曲目。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姜古庄喊道:“姜古庄、东方岳、东方雪、风儿打扰庵主。”
声音虽然不大,但姜古庄用先天罡气说出,已是传出很远很远……
一片寂静,没有回音。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单弦的琴声,只有两个音
符。
东方雪说道:“主人已允许我们进去。”
庵内打扫得甚为整洁,令人惊奇的是,庵内的茶几上摆放着四杯袅袅热气的清茶,散发着沁人的香气,不多不少,刚好四杯。
清幽的雅室内,芬芳无比,装扮得像一问少女的闺房。
可在房间的案旁,背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女子,四个人都不能准确地猜出她的年龄,单看那随风飘拂的白发银丝,至少也有一百来岁,可却又是一个少女玲珑曲线的背影。
女子的前方,悬挂着一幅肖像,肖像上画着一个满脸风尘之色的男子,一片汪洋的沧桑之感跃然而上。
姜古庄一声惊呼道:“南宫前辈!”
姜古庄一接触到那画上人的眼神,马上浮现出“绝命魔尊”南宫绝命的那双深邃辽远的眼神。
当时在古庙里的南宫绝命,虽然浑身长着白毛,但那双眼神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改变而改变。
东方岳也反应过来,惊呼道:“对,南宫前辈!”
白发女子身子微微一颤,然后用手拨弄着琴弦。
东方雪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招呼两人坐下。
姜古庄明白白发女子是用琴语和东方雪交谈,可除了东方雪之外,三个人只觉得悦耳动听,不明其葸。
奇怪的是她为何不转过身来说话?
随着琴声的传来,东方雪又道:“请用茶!”仿佛是在代白发女子说话一般。
东方雪虽然不懂武功,但对于琴棋书画茶道,无一不精,轻呷一口茶,只觉得清香满口,沁人心脾,不由得脱口赞道:“好茶!”接着又道:“如果晚辈说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碧山神女,罕世奇茶。”
姜古庄奇道:“碧山神女?”
东方雪笑道:“这真是我们天大的福分,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