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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窦琰的再三逼问之下,贴身忠仆窦伯讷只得很隐晦地说出了一些事实,气的窦琰这位来自未来的穿越人士七窍生烟,险些吐血而亡。“这他妈叫什么事啊……”窦琰禁不住热泪盈眶。自己这位堂堂的后世理科学院高材生都给编排成啥样了?
难道那些家伙上厕所不露屁股而是拿脸挤马桶里边不成?这都什么人嘛这是。
“公子,小的该死,小的真没想到那些吃货居然会把这事给传得乱七八遭的。”窦伯讷看到窦琰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吓得赶紧跪倒在地。
“行了行了,给老子滚起来,传都传了,本公子还能咋办?难道让人把他们全都抽上二十大板,又或者是让你去敲锣打鼓拿着喇叭四处宣扬本公子出恭之时连裤带都不解?”窦琰无力地瘫在了软榻上,实在是,太哭笑不得了。
“这个……”听到了这话,窦伯讷的表情也很纠结,看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公子这个匪夷所思的建议。
窦琰悻悻地瞪了愁肠百结的窦伯讷一眼,继续眯起了眼睛在软榻上发呆。看样子,自己还是低调做人的好,以后干脆就在小院里边整一卫生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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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白云,碧蓝的天穹,还有那偶尔天际飞过的雁群,白色的墙壁上是青黑色的砖瓦,院子里除了中间行走的道路是用青石铺就之外,其余的空地都是夯实的泥地。
而靠近那墙体的位置,是一株株高大的树木,有松、柏、槐等各种树种,窦琰甚至还看见了鸭掌树,也就是后世的人们叽啦鬼叫称之为植物活化石的银杏树。
而窦琰此刻就坐在那房檐下的走廊上,地板上铺着厚实而柔软的毡毯,身边还摆着一个榻靠,让他得以惬意地斜靠着,嘴里边嚼着让下人敲开的核桃,晒着那秋日里温暖而又平和的阳光让人浑身都觉得舒坦。
“那个伯讷啊,这么干坐着太无聊了,有没有什么可以解闷的?”窦琰砸巴砸巴嘴,拿起了一个黄浧浧,份外诱人的柿子,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填了一早零食的肚子,想想还是算了,照这种吃法,不出俩月不成猪才怪。
为啥这么能吃,没办法,闲得无聊呗,想要找个人扯蛋都不行,一票下人全都傻不愣登地杵在一旁,而且又跟不上窦琰那神鬼莫测的思路,别说抢答了,能有问必答就算是不错的了。所以被父母勒令在家养病,顺便需要思考自己未来的窦琰只能傻躺着拿零食发泄。
老爹去见了窦太后的第二天府里就来了宣旨的,宣布老爹官复原职,继续去当他的长乐宫詹事,有了事干的老爹精神头十足,每天早出晚归,害的娘亲这两天都有了怨言,前段时间是唠叨老爹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嘛,是唠叨老爹把家当成了客栈,成天几乎都见不着影儿。
嗯,不过牢骚归牢骚,从娘亲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老爹充满干劲与活力,而不是蹲在家里边养膘。想想也是,堂堂窦氏一族中最为出众者,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也确实太不应该了。
而娘亲每天里里外外地操持着府中的事务,至于妹子窦芷,嗯,这丫头很神出鬼没,一会出现一会消失,让窦琰想到了那恐怖片中忽隐忽现的幽魂,当然是指那种很漂亮的。
不过今天还没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野哪去了。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知道公子想怎么解闷?”窦伯讷翻了半天眼皮,看样子也想不出什么好招。
窦琰同样也很无语,这可是汉朝,咱可不熟,哪知道这个时代有什么可以解闷的,丫的居然还反问我,难道你能帮我搞来I7高档笔记本电脑,给我装个无线宽带不成,这不是扯蛋吗?
窦琰很有气无力地道:“算了,你给我随便找点什么东西来我打发时间。”
窦伯讷眼睛一亮:“对啊,公子往日在家闲时,最喜读书,小的这就去书房给您拿些典籍来,你们随我来。”窦伯讷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两名待命的家丁立即随窦伯讷消失在了窦琰的视线之外,不大会功夫,等他们再出现在窦琰的眼前的时候,每人的手中捧着几大捆竹简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窦琰的跟前。
“哇……汉简,国宝啊。”窦琰看到这玩意,顿时两眼放光,汉简、秦简,这些东西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国家一级文物,无价之宝,以前最多也就是在电视里边瞅过两眼,记得当初是哪个汉墓出土了汉简的时候还引起了轰动。
不过等窦琰迫切地拿起了一捆竹简甫一打开,原本眉飞色舞的表情顿时石化,眼珠子鼓得就像是那水泡眼的金鱼。
“我靠,居然是篆书……”窦琰正反打量了半天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三清道尊在上,居然是自己不认识的篆书写就的竹简。
窦伯讷没有注意到窦琰那副面若朱紫的狰狞嘴脸,讨好地道:“这可是公子您生病之前正在读的《周易》。”
“《周易》……”窦琰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那副表情就像是要把手中的竹简撕碎吞下肚中方才解恨。
作为穿越者的窦琰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小篆据说是李斯那厮为了拍秦始皇的马屁,搞什么车同轨,书同文,从而脱胎于大篆的字体,可偏偏篆书仍旧属于是象形文字,而直到隶书出现,汉字才失去了象形文字的意义。
问题是现在是西汉汉景帝年间,小篆仍旧是主流,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灵魂穿越者的窦琰,在后世所能接触的繁体字也就是那几种后世常见的字体。至于小篆啊、大篆啊、金文啊神马的对于他而言犹如天边的浮云一样可望而不可捉摸。
至于周易……窦琰只在算命摊上见过,想不到在这个时代居然成为了自己的日常读书范文,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总而言之归纳成一句话,自己这位堂堂新时代素质教育体系下成功的优秀大学生典范,成功地完成了高等专科学府学业,并获得了多项奖学金的二十一世纪优秀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有思想、有内涵的四有知识青年穿越到了落后了后世两千多年科技文明的汉朝后,居然变成了一个不识字、不识书的四有文盲。
“公子,您怎么了?表情很难看,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小的这就去唤人来。”窦伯讷终于发现了自家公子的异样。
“不用了,这些玩意公子我现在没兴趣看。”窦琰悻悻地将那些竹简丢下,谁能理解一位文学青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去领会中华民族古代文字艺术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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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为前期的章节出现了大量的漏洞,所以晴了已经作了大量的修改。另外请大家放心,这几天每天最少三更,多则五更,争取在几天之内将字数补足之前的量。
嗯,很羞愧地向诸位双手合十,怪偶自己,正在头勒武功带奋力码字中……
第六章 穿越者的雄心!
“哥(此称呼应在南北朝才开始出现,提前用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知道何时,一张漂亮而又清纯的小脸蛋出现在了窦琰的视线之中,甜润润的声音让窦琰惊醒了过来。眼前这位一身绛色衣裙的正是窦琰的嫡亲妹子窦芷。
“没事,娘亲和爹呢?”窦琰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很是有气无力的笑容。
“爹刚刚从宫中回来,娘在陪父亲说话。娘亲刚才还特地交待让我陪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告诉阿芷,阿芷可以替你去唤医者来。”小姑娘屈膝坐到了窦琰的身侧,关切地道。
“没,就是觉得有些闲得无聊而已。”窦琰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从一位知识青年突然之间转变成了文盲这样的心理落差而变得意志消沉。
“咦,这不是《周易》吗?”窦芷明眸一转,落在了那身畔那些散落的竹简上。捡了起来,很是兴致勃勃地翻看着。
“是啊……”继续有气无力中。
“哥,我听爹说《周易》里边有好多好多做人做事的大道理,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特别是算命的,能照这本书把你给忽悠得可劲地往他口袋里塞钱,后世那些不地道的砖家教兽们甚至能把这玩意跟股市挂勾,还搞的很煞有介事,真要信那就得先有倾家荡产的心理准备,在我看来,那些家伙跟瞎子摆算命摊根本没啥区别,都是骗别人口袋里的钱玩的货色。窦琰心里边一面愤愤地想着,嘴里边继续敷衍。
“那哥,你看这一句是什么意思?”窦芷看样子求知欲十分地强烈,挤到了窦琰的身畔,还拿手肘顶了顶正焉头搭脑的窦琰。
“……我靠!”窦琰下意识地转过了头来,一看到那曲里八拐的小篆,不由得精神一振,或者应该说磕睡给吓跑了大半。
“怎么了,这句有问题吗?”一双清彻明亮的大眼睛在窦琰那满是冷汗的脸前晃悠。
怎么办?凭着自己那久经锻炼的口才忽悠这个执着的小萝莉,还是诚恳地向她表示自己现在是个新时代文盲,窦琰突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影响着自己这位穿越者未来发展道路的大问题。
就算是今天把她给忽悠过去,可万一明天这丫头又拿古代文学典籍来找自己解释咋办?总不能每天都躲着这丫头吧?躲猫猫这种和谐游戏是很要不得的,很容易出大问题滴,万一老爹觉得奇怪问起来,那岂不是后果更严重?
指不定这位向来以书香传家为荣的老爹会跟自己单挑,又或者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边来个头悬染锥刺股的狠招,逼自己学习那已经被淘汰了近两千年的篆书体文言文。
“哥,我让你帮我解这句话,你怎么呆头呆脑的半天都不吭声。”这个时候,等急了眼的窦芷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妹妹你识字?”窦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达的下巴,瞅着这位亲妹子,心里边隐隐有了个主意。
窦芷丢了一个白眼过来嗔道:“你这是什么话,小妹我虽然读的书没你多,可是也少不到哪儿。而且小妹的字还得过爹爹的夸奖呢。”
听到了这话,窦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了!只见他眼珠子鬼鬼崇崇地一转,干咳了两声。“你们几个,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本公子有要事与吾妹相商。”
一票下人犹如幽魂,刷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窦芷一脸莫明其妙地瞅着窦琰。“哥,让你解《周易》,哪来什么要事?”
“有些话,原本为兄是不想跟你说的,唉……”窦琰长长地叹息了声,挤出了一脸的悲伤与失落,目光显得那样的沉痛与伤感,忧郁的气质瞬间散发了出来,唬得窦芷这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窦琰努力地酝酿着气氛,必须要博取这小姑娘的同情,唔……自己想要秘密学习古代文字的重任怕是只有靠她了。
窦芷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充满了探询与关怀,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兄长。
“你可知道为兄我挨雷……嗯,自苏醒以来,发现自己前事多忘……”窦琰用那深沉的声音,缓缓地道出了一个事实……
窦芷漂亮的大眼睛瞪大到极点,原本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咧开得足以表演生吞水煮鹅蛋。“哥你,你该不会……”原来那脆如黄莺一般的嗓音都憋出了鸡仔声,吓得正在扮沉深的窦琰赶紧伸手捂住了这丫头的嘴。“你这丫头能不能小点声,莫非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哥我现在是个不识字的文盲不成?”
“文盲?”好不容易挣脱了窦琰大手的窦芷一头的雾水,看样子并不明白这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过的名词。
“意思就是你哥我现如今前事多忘,嗯,有一些字该怎么读也记不得了……”看着窦芷那双明亮地,燃烧着熊熊地八卦烈焰的双眸。窦琰悻悻地伸手点了点那令他咬牙切齿的竹简,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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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边,一脸黑线,两眼发花的窦琰正对着那一卷卷摊开在矮榻上的竹简和缣帛以及桑皮纸犯傻。
没错,当窦琰第一眼看到了跟前这摊开来的白中透黄的犹如二十世纪伪劣小学生作业文本一样的纸张时,眼珠子差点鼓落在案几上。
一问窦芷才知道这个时代是有纸张的,只不过纸张太过轻薄易碎,难以保存,所以一般著书者都不喜使用,而另外一种被称为缣帛的东西是由丝制品制得,不过价格忒贵,一般都是宫廷文书、官方文书使用的占多数。
书房里边只有极少的珍贵典籍才使用缣帛来抄录,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