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子陵沉吟道:“此事可交由天策府去办,只要盯紧香玉山,就有那批火器的着落。”
寇仲唉道:“今晚我们仍找不到宝库所在,明早我们就撤离长安。”
徐子陵和雷九指为之愕然,想不到寇仲这么有决断。
寇仲苦笑道:“我不能只为自己着想,现在我们看似无惊无险,只因敌人想待我们起出宝藏后再动手而已!”
雷九指道:“还要对付安隆吗?”
寇仲斩钉截铁的道:“早说过这是事在必行,就算我放弃天下,与魔门的斗争仍要继续。何况安隆这家伙令我一直看不顺眼,宰掉他可使人耳目清净。”
雷九指把高占道那张乐泉馆的简图再摊在桌面上。
寇仲皱眉道:“澡堂在新春日仍开门做生意吗?”
雷九指道:“北里的店铺是城内在春节仍不关门的唯一处所,因为青楼赌馆不休业,所以连带其他店铺都继续营业。问子陵吧!北里现在比平日兴旺多哩!”
寇仲欣然道:“那就注定安隆大祸临头。唉!有什么方法可嫁祸给阴癸派?”
徐子陵和雷九指沉吟无语。
现今魔门三大巨头,对付的虽是同一目标,但却是为各别的利益努力。
祝玉研是希望林士宏能在群雄中脱颖而出,一统天下。
石之轩欲助杨虚彦复辟,而他则成为在背后操控的人。
赵德言表面上为东突厥办事,但底子里可能只是借助突厥人的力量,令他自己坐上天下至尊的宝座。
所以他们间充满利益的冲突和矛盾,只要好好利用,加深他们的猜疑,寇仲等可从中取利。
雷九指打破闷局,道:“照你们猜估,经过这几天的事后,石之轩或赵德言会否猜破你们的身份?”
这几天的事,就是徐子陵扮莫为大战可达志,事后寇仲扮作为他疗伤一道离宫去助侯希白盗取印卷,最后是寇仲中计在波斯胡寺遇袭,其中过程,实有很多破绽。
寇仲道:“我总算是有点运道。”顺便把李元吉往访尚秀芳,而尚秀劳借他来挡驾一事说与徐子陵知晓。然后道:“李元吉理该没有生疑,且可肯定我不是寇仲。哈!加上莫为变回弓辰春,又留书出走,任何人纵有怀疑,亦给弄得失去方向,糊涂起来。”
徐子陵亦道:“刚才杨文干亦试探过我,幸好给我预先识破,没有露出破绽。现在我可算半个京兆联的人,其他帮会该不会怀疑我。”
雷九指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目光落在乐泉馆的简图上,道:“除非待安隆离开时下手,又或跟踪他回家,否则必会惊动其他人。”
徐子陵向寇仲道:“好运道不会永远在我们这一边的,不若安隆交由我处理,你在同一时间故意在公众场合现身,那就不会有人再对你生出怀疑。”
寇仲皱眉道:“首先凭你陵少一个人,有把握杀死安隆吗?其次若只是你一个人出手,石之轩仍可以怀疑我。”
徐子陵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少帅尽管放心。”
寇仲笑骂道:“好小子!竟然大卖关子。尚有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刚才我回沙府,沈落雁在等我,坚持要今晚子时约你在永安渠西安里外的渡头见面。我出尽法宝为你力推搪,她却不肯听入耳去。”
说罢作出个无奈的表情。
徐子陵苦笑道:“确是个好消息,亏你还可以笑嘻嘻的说出来。”
寇仲岔开道:“云帅见李小子的事安排好了吗?”
徐子陵道:“该没有问题,李大哥很快有消息传回来,我要去对付安隆,此事就交由雷大哥负责。”
寇仲道:“你什么时候去杀安隆,我就什么时候把李元吉献殷勤的礼品送往齐王府。唉!真不知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么神秘兮兮的。”
眼光移往雷九指。
雷九指表白道:“不要看我,我和你般一样不晓得。”
徐子陵长身而起道:“寇仲你要记着你的诺言,若今晚寻不到宝藏,明天我们不但要撤离长安,你更要放弃争霸天下的想法。解散少帅军后,我们就一道去找宇文化骨算账,然后再想其他的事。”
雷九指忙道:“还有对付香贵的大计。”
寇仲望望徐子陵,又瞧瞧雷九指,忽然哑然失笑道:“我有个预感,今晚我们定能在跃马桥寻出宝藏的线索。否则就是天亡我寇仲,要我做不成皇帝。”
徐子陵摇头失笑,道:“过了今晚,我们将可清楚老天爷对你的心意。”
言罢飘然而去。
第三十四卷 第四章 掉包之谜
徐子陵悄悄离城,回来时换上岳山的装束面貌,大摇大摆的返回客栈。
坐下喝口热茶,尤鸟倦穿窗而入,怨道:“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
徐子陵半眼都不望向他,只冷哼一声。
尤鸟倦在他旁坐下,低声下气的道:“我不是怪你老人家,只是这几天长安形势吃紧,又遍寻你老人家不着,心中有点急而已!”
徐子陵淡淡道:“你可知石之轩想杀我。”
尤鸟倦没好气道:“小弟早说过他要杀你,难道你老哥到这刻才信我没说谎?”
徐子陵心中好笑,事实上他想见尤鸟倦比尤鸟倦想见他尤甚。现在尤鸟倦自动献身送上门当然最好,否则他也要通过秘密联络手法把他召来。
徐子陵终正眼望向扮作一片忠心诚意的大奸鬼尤鸟倦,缓缓道:“我和石之轩交过手。”
尤鸟倦失声道:“什么?”
徐子陵双目射出浓重的杀机,语气却非常平静,道:“他在跃马桥截击我,以为我‘霸刀’岳山仍像当年败于宋缺手下般窝囊。哼!事实证明他根本没有杀我岳山的资格。”
尤鸟倦期期艾艾的道:“你真和石之轩动过手?”
只听他的语气,便知他对石之轩戒惧极探。
徐子陵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岳山会说谎的。石之轩这么看得起我,我岳山定要作出回报。”
尤鸟倦定下神来,道:“老哥的换日大法确愈来愈厉害,由蝠洞、成都到现在长安,一次比一次厉害。现在连邪王都奈何不了你。”
徐子陵皱眉道:“少说废话,你说我该否回敬石之轩?”
尤鸟倦狞笑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都要报仇,何况我尤鸟倦从来不是君子。只是我并不晓得石之轩藏在哪一个狗洞,恐怕安隆都不晓得。”
徐子陵道:“没关系!就先拿安隆来祭旗吧!”
尤鸟倦愕然道:“这个!嘿!这个……”
徐子陵淡淡道:“你走吧!我们的合作就此一刀两断。”
尤鸟倦赔笑道:“你老要杀安隆就杀安隆吧!何须这么大火气。”
徐子陵双目精芒电闪,直瞧进尤鸟倦的凶睛去,道:“我并不是发脾气,而是看穿你并非办大事的人,畏首畏尾,怎能成事。现在形势非常明显,在魔门里你变成势孤力弱,假若不是赵德言看在你仍有利用价值,你早给石之轩或祝玉研宰掉,不过除非你有那么远走那么远,否则此事早晚都会发生。”
尤鸟倦给他说得哑口无言,事实如此。否则他就不用来央求出名难相处的岳山合作,更要受尽他的鸟气。
徐子陵来完硬的,再来软的,声音转柔,叹道:“你可知为何我肯帮你,假若你以为你的口才可说服我,又或我信任你的为人,就大错特错。”
尤鸟倦尴尬的道:“难道有别的原因吗?”
徐子陵嘴角逸出一丝诡异的笑意,道:“因为我要栽培出另一个邪帝。”
尤鸟倦一震,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
徐子陵再叹一口气道:“为练成换日大法,我把自己透支得很厉害。我快九十岁啦!时日无多。在我死前,只希望能不计胜败与宋缺再拼一场。假若你能成为邪帝,可代我岳山向最痛恨的人讨回点旧债。我岳山从来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
尤鸟倦沉声道:“岳老指的是否祝玉研?”
徐子陵沉吟片响,断言道:“现在一言可决,你是否肯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夺得圣舍利?”
尤鸟倦被他一番说话激起凶性,点头道:“我尤鸟倦的处境全被老哥看通看透。我一是把圣舍利抢到手上,一是找个山洞永远躲着不出来,再没有第三个选择。”
接着轻轻道:“我非是怕石之轩,而是在现今的情况下,干掉安隆有什么好处?在那种情况下,赵德言会很难为我说话。”
徐子陵从容道:“假设能把杀死安隆嫁祸给祝玉研,你认为是否划算?”
尤鸟倦一对凶目立即亮起来,道:“这当然是另一回事。不过石之轩绝不易骗,只要他检查伤势,定能判断是否祝玉研下的手。”
徐子陵道:“我们不可令安隆永远消失吗?”
尤鸟倦一拍额角,点头道:“我真蠢!”
接着兴奋起来,道:“这种手段,没有人比我更在行。假设能令祝玉研和石之轩鬼打鬼,对我们当然最有利,岳老哥你真厉害。”
徐子陵道:“安胖子现在哪里?”
尤鸟倦眉飞色舞道:“此事更妙,安胖子躲的地方,只有祝玉研和赵德言两方面的人晓得。石之轩绝不会怀疑赵德言,但却不会信任祝玉研的。”
徐子陵道:“他会否怀疑到你身上?”
尤鸟倦道:“到长安后,我从没有和安胖子接触过,我所以知他藏在那里,是凭自己的本事查出来的。”
徐子陵道:“这就最好。有没有那两个小子的消息?”
尤鸟倦道:“这两个小子真的神通广大,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长安,不过今早寇仲那小子险些中伏,幸好是可达志主持大局,故意放他一马,才不致误事。”
徐子陵听得心中一懔,假若可达志确是故意放人,而寇仲竟不能觉察看破,那对可达志必须重新作出估计。
尤鸟倦苦恼的道:“真奇怪那两个小子在等什么,为何还不去起出宝藏。”
徐子陵听得大吃一惊,表面当然丝毫不显露出来,沉声问道:“你晓得他们的藏处吗?”
尤鸟倦道:“岳老哥肯这么支持我,鸟倦不敢隐瞒。本门有套功法,只要邪帝舍利在百里之内,能生出感应。老哥自然会问,那小弟岂非可凭此法,探知宝藏所在。只恨鲁妙子那奸鬼怎会那么便宜我,不知做过什么手脚,使我难凭此功法找到舍利所在。”
徐子陵虽少去一个担心,却生出另一个担心,皱眉道:“你的同门师弟妹中,还有谁懂得这功法,当日在邪帝庙,你们好像并不知青旋的黄晶球是假的。”
尤鸟倦狞笑道:“晶球是真是假,哪瞒得过我。我的目标是谁,岳老哥该比任何人清楚。少只香炉少只鬼,他们怎斗得过我尤鸟倦。”
徐子陵想起被点穴道躺在杨虚彦船上的金环真,暗付听尤鸟倦的口气,好像只他一个人懂得这套功法。不过事关重大,必须从尤鸟倦处证实。否则纵使起出宝藏,逃走时仍难避过给石之轩或杨虚彦拦途截劫的厄运,道:“是否只你一人有此能力?你定要清楚告诉我。”
尤鸟倦苦笑道:“坦白说,连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丁九重给你老哥干掉,周老叹和金环真则给小弟重创,生死未卜,我们该不用担心他们。”
徐子陵很想问他这套功法如何施展,又怕惹他起疑,只好把这渴望压下去。
尤鸟倦忽然问道:“岳老哥现在与李渊究竟是什么关系?”
徐子陵知他终忍不住,向自己提出这疑问,微笑道:“李渊是我用来对付石之轩的一只厉害棋子,明白吗?”
尤鸟倦不敢追问,显然亦对此不太介意。对他来说,最重要是得到邪帝舍利,其他的天塌下来仍没有闲情去理会。
徐子陵道:“徐我之外,是否尚有人晓得你懂这套功法?”
尤鸟倦道:“这是本门的机密,绝不会泄露给任何人晓得。”
徐子陵却不是这么想,以金环真为例,假若她自知没有得到邪帝舍利的希望,由于对尤鸟倦恨之入骨,说不走会把尤鸟倦这本领透露与杨虚彦知道。那杨虚彦只要盯紧尤鸟倦,可循之寻得邪帝舍利。
何况周老叹可能在附近,令形势更是复杂。
徐子陵道:“好了!其他事暂且摆到一旁,现在我们先研究如何对付安胖子。”
尤鸟倦双目射出兴奋神色,点头道:“安隆做梦都想不到有我们两人在背后算计他,今次死定哩!”
※※※
寇仲和常何购齐给李元吉赠与尚秀劳的礼品,寇仲随便找个藉口,先回沙府,约好常何待会才到沙府找他,然后一起把礼品送往齐王府。
返抵沙府,来贺年的宾客早散去,老爷子回房休息,沙府虽仍充满节日喜庆的气氛,但再不似先前那般闹哄哄忙得人人头昏脑胀的情景。
大少爷沙成就和三少爷沙成德两人在厅内说话,看样子该在商量业务。
寇仲和他们打个招呼后,径自回房。
在花园回廊处遇上刻意为今天打扮过,明艳照人的五小姐沙芷菁。
此妹见到寇仲,立时笑意盈盈的迎上来道:“刻下在长安里,先生肯定是最受欢迎的人。凤姊对你更是赞不绝口,说你不但医术高明,人又风趣,且是个大好人哩!”
寇仲谦虚道:“凤姑娘真客气。”
沙芷菁目下对他的态度,与初见时确有天渊之别,凑近亲切的道:“听说尚秀芳更特别对先生垂青,令全城的男人都对你非常羡慕。”
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