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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众城卫吆喝行动之际,尔文焕忽又化作好人,道:照我看只是一场误会,只要肖兄答应以後再不来骚扰蔡兄和匡兄,大家可和气收场。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大讶,旋即想到这可能是李建成向手下传达的命令,於此非常时期不要惹秦王府的人,所以如此易与,并向该是直属李渊一系的城守所将领姚洛说项。
众人目光全集中到肖修明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肖修明脸色阵红阵白,显是心中气愤难平,偏又毫无办法,好半晌颓然认输道今趟是我们鲁莽,以後再不曾冒犯两位。
尔文焕占尽上风,长笑道:肖兄果然是明白人。
肖修明悻悻然向己方人马喝道:我们走!
关中剑派一众人等离开後,尔文焕欣然道:久闻大名,难得两位远道前来长安,就让小弟稍尽地主之谊,请两位赏脸吃一顿便饭如何?
两人怎能拒绝,虽不能应杜伏威之约,但看尔文焕这热情模样,如他必有企图,实为意外之喜,慌忙以同样热情答应。
这次的长安之行,形势变得更错综复杂。
酒过三巡,在这俯瞰跃马桥,长安最著名食肆幅聚楼三楼靠东的桌子,四人把酒言欢,气氛融洽。
一番客气话後,姚洛转入正题道:我们对蔡兄和匡兄到长安一事,早有风闻,所以早特别留意入城的人,看有否两位兄台在内,岂知直至两位给关中剑派的人截著,我们才醒觉两位大驾早在城内,两位真有办法。
他说得客气,实是盘问寇、徐两人。
寇仲先哈哈一笑,以争取应付质问的时间,讶道:我们今趟来长安的事本是刻意保密,怎麽却像长安无人不知的样子?
尔文焕笑道:凡与司徒大老板有关的事,现均变成无人不关心的事。宋缺如此横蛮霸道,公然迫害大老板,江湖上没有人看得过眼。幸好大老板选择正确的到长安来,我尔文焕敢拍胸保证,长安是宋缺唯一不敢来撒野的地方。
徐于陵回答先前姚洛的问题,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幅荣爷是不希望我们见光的,所以我们是藏身柴车潜入城中,希望两位大人包涵见谅。
尔文焕爽快的道:这个没有问题,姚大人还会为两位补办入城的手续。来!喝一杯!以後大家就是兄弟。
四人轰然对饮。
寇仲装作好奇的往楼上其他宾客张望,其中部分人更是他认识的,李密、王伯富和晃公错分坐其中两桌,这三人应是档聚楼的常客。
徐子陵知机的道:那不是瓦岗军的密公吗?
尔文焕露出不屑神色,淡淡道:瓦岗虽在,瓦岗军却早云散烟消。
又笑道:听说司徒大老板对人疑心极重,罕肯信人,是否真有此事?
寇仲知他摸底来了,志在探清楚太行双杰有多少利用价值,点头道:大老板为人确非常谨慎,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我们的安爷黄安,每趟到各地巡视业务,安爷均派我们随行护驾。不瞒两位,我们屡为幅荣爷出生入死,所以幅荣爷今趟有虽,首先想到的是我们两兄弟。
尔文焕目露喜色,看来他心中想的心是庆幸没出错手帮错人。
姚洛道:听说大老板要在本地礼聘护院武师,两位武功高强,何须另聘人手,不怕给别有居心的人混进去吗?
寇仲道:我们今天才到,刚见过幅荣爷,听他老人家说是怕我们因事不能赶来,现在当然再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徐子陵怕他吧话说满,道:不过若能聘几个可靠的人,负责巡院任务,可减轻我们的负担,我们来长安,能有点馀暇四处观光会是美事。
尔大人是长安通,更是青楼赌馆常客,有他带路,包保两位不虚此姚洛笑道:行。
尔文焕拍胸道:可包在小弟身上,不要再大人前大人後哩!以後大家兄弟相称,玩起来痛快些嘛。
寇仲心中一动奸笑道:我们两个没有甚麽嗜好,顶多是闲来赌两手,可惜现在有重责在身,只好戒绝这一心头嗜好。
尔文焕立即双目放光,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道:赌两手谁会知道,只要由我尔文焕安排,包保绝不会有半丝风声传人司徒大老板其内去,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保证两位大过赌瘾。
徐子陵暗赞寇仲,一句话试出尔文焕极可能与油主春有关系。现在摆明尔文焕要不择手段的去控制他们,包括笼络、利诱、威逼至乎布天仙局。只有通过他们污…坦对太行双杰,香家才可以得到有关司徒档荣的精确情报。
姚洛正容道:不知如何与两位竟是一见如故,这或者是一种缘份,蔡兄、匡兄勿怪小弟交浅言深。
徐子陵点头道:我们对两位大人非常投缘,至乎有点受宠若惊,请姚大人多加赐教。
今次轮到寇仲暗赞,徐子陵这招叫欲擒先纵,一句受宠若惊暗指自己是老江湖,对姚洛纾尊降贵的来巴结两人,并不是没有戒心。
尔文焕正要说话,一名城卫登楼笔直朝他们一某走来,立时吸引三褛全层座客的目光,移往寇仲等人所虚的一桌去。
第四十八卷 第六章 甘心作贼
徐子陵和寇仲心中叫好,如此亮相,反可释人之疑,不曾把他们“太行双杰”跟寇仲、徐子陵联想在一起;皆因陪他们的是李建成长林军的心腹尔文焕,兼且长安上下均以为他们寇、徐两人仍身在慈涧。
那城卫直抵桌前,先向尔文焕和姚洛拱手敬礼,然后俯首到姚洛耳边低声说话,徐子陵和寇仲怕被眼力高明如李密、晃公错等看破运功窃听,只好错过这送上门来的密语。
城卫说罢敬礼离开,楼上气氛回复原状。
尔文焕道:“甚么事?不方便说就不用说出来。”姚洛苦笑道:“有甚么不方便说的,还不是那短命鬼的烦事。我们在城门扣押起和各方想发财交来的所谓“曹三”,现累积至十三个,要我花整个下午去辨认真伪,这短命鬼真害人不浅。”
尔文焕哑然笑道:“若曹三这般容易给那些庸手逮著,他就肯定不是曹三,不用看也河知是假的。”寇仲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发言询问。
尔文焕解释后道:“跳兄是城卫所的头子,长安城发生一宗极为轰动的失窃大案,有得他忙哩!”姚洛叹道:“只恨我不是真正的头子,真正的头子是率更丞王睡大人,小弟充其量是个跑腿的,一应奔走事务当然由我负责。他娘的!若曹三真落到我手上,我会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寇仲装出个“贪婪”的“柠笑”,通:“听说“短命”曹三多年来所偷珍宝无数,若他真个落网,跳兄回在他身上狠刮一笔哩!”尔文焕见到他的“馋相”,有会于心,微笑道:“今趟蔡兄和匡兄为司徒老板办事,应是酬金丰厚,对吗?”徐子陵点头道:“相当不错,对我们福荣爷来说算是阔绰。”寇仲叹道:“希望够清还欠下的赌债吧!”尔文焕压低声音道:“听说幅荣爷闲来爱赌两手,是否确有其事?”寇仲心叫来哩,淡然答道:“幅荣爷不赌尤自可,赌起来又太又狠,不过他从不进赌场,还只和柑熟的人赌。”
徐子陵再不想跟这两人磨下去,托词要为司徒幅荣办事,告辞想要离开,尔文焕坚持要作他们长安导游,约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地点,始肯放两人走。
尔文焕以为上钩的是“太行双杰”,只有寇仲和徐子陵才明白谁才是真的被钓者。
赶到北苑,杜伏威已离开,只留下暗记,约徐子陵于黄昏时于原处会面。
两人唯有回“家”,看宋师道是否有好消息。但为释人之疑,他们故意往荣达大押打个转。
寇仲搭著徐子陵肩头在街上缓步,有了“太行双杰”的身分,当然比以前袖气。
除子陵道:“有没有被人跟踪监视的感觉?”寇仲笑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徐子陵道:“我只是要证实自己的感觉,自离开幅聚楼后,一直有人远慑著我们,且跟踪的手法颇为高明,非是一般庸手。”寇仲点头道:“找也有感应。
只惜我们现在是老蔡和老匡,否则就来个他娘的反跟踪,把对方揪出来毒打一身,迫问清楚,哈!”徐子陵笑道“老蔡老匡有老蔡老匡的办法,例如我们若落单,对方会否采取别的行动?”寇仲皱眉道“跟踪者说不定是尔文焕那小子,看我们到哪里去,何须为他们费神?”徐子陵道:好吧!回去再说。”两人首次从正门进司徒档荣的临时寓所,雷九指启门后把两人引到一旁,通:“老板仍在见客。”寇仲和徐子陵早看到马车和从人在前院广场等候,萧璃的手下正目光灼灼的朝他两人打量。
雷九指道:“随我来!”两人随他绕过大堂,从侧道往内院方向走去,寇仲讶道“萧璃是否迟到,为何到现在仍末走?”雷九指嘿然道:“他没有迟到,监证古昼当然要花多点时间。”两人失声道:“甚么?”雷九指在中园处停下,微笑道:“我们不是对萧璃这类元老级的唐室大臣来访一个暴发户大惑不解吗1@…如今哑谜终于揭盟,萧璃要见的并非我们的幅荣爷,而是我们的古物珍玩监赏家中文江申大爷。老萧带了四、五卷古昼来,摆明是考较申爷的功夫,其中有真的,有假的,也有是临摹的伪昼,幸好扮申爷的可能是比申爷更有实学的宋爷,否则今趟我们就要栽到家呢。”寇仲和徐子陵听得脸脸相觑,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
寇仲抓头道:“又会这么巧的,长安刚被《寒林清远图》闹得满城风雨,萧璃却来试探申爷监辨古画的眼力,老萧有没有说他的画是从哪里来的?”雷九指道:
“他没有说,我们则是不敢问,你们先到内堂,我还要去作斟茶递水的跑腿。”
两人到内堂坐下,寇仲拍桌道:“我敢拿全副家当出来狠赌一铺,那批画定是李渊著萧璃带来的,当证实申文江确是宗师级的监赏家后,李渊就会邀请申爷入宫去监赏另一批名画。”徐子陵双目秤光烁闪,一字一字缓缓道:“是另一张价值连城的古昼。”寇仲剧震道:“不曰匡垣么样吧?”徐子陵往他瞧去,哑然失笑道:“这叫一理通,万理明。他娘的,差点歧路亡羊,幸好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我们以前不是想不通尹袒文为何要去偷油主春的《寒林清远图》吗?沿此瞎想当然想不通,因为偷的人根本不是尹袒文,而是人唐皇帝李阀之主李渊,他为讨好爱妃而甘心作贼。”寇仲眉头的皱纹逐一舒缓,捧腹笑道:“真教人意想不到,这么说,尹租文那座奇怪的小楼底下,肯定有回通抵对街皇城内的秘道,以供李渊秘密出入之用。我们要不要入宫将昼偷回来,那将是非常惊险和有趣。”徐子陵晒道:“有趣?告诉我,你情愿宝画留在李渊身边,还是让侯小子把贼赃藏于多情窝内1@……”寇仲尴尬道:“陵小子的词锋比得上老李,即小弟命中注定的克星李世民。”岔开话题道:“不知尚要等多久,因我很想知道宋爷见美人儿场主的结果。”此时宋师道独自一人来到从容坐下,仍末说话,寇仲笑道:“老萧带来的画里,正否至少有一幅是假的展子虔作品?”宋师道一呆道:“不曰竺幅是两幅,你怎能猜到,且两幅昼都是由此道中的高手伪摹之作。”再一震道:“寒林清远图?”两人含笑点头。
宋师道倒抽一口凉气道:“盗昼者竟会是李渊。”徐子陵道:“这是唯一最合情理的解释,凡皇宫必有逃生秘道,不用逃生时就可用来作秘密出入之用,出口就在李渊信任的尹袒文府内僻静处,所以小楼布置精雅,授室在下层而非上层,但却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因为榻下正是秘道出入口,只要把卧休移开,可发觉出口,我和小侯因从没想过这可能性,粗心大意下竟忽略过去。”宋师道点头道:“亦只有李渊的身手,才可从池生春两人手上硬把宝画抢走。”寇仲双目放光,兴奋的道:“今晚让我们夜闯秘道,看看通往哪里去?若另一人口在李渊的寝室内,说不定还可刺杀李渊,那洛阳之圜自解,唐室将陷内战的局面。”徐子陵不悦道:“你在胡说甚么?”寇仲赔笑道:“我只是说来玩玩,你不知我给李小子欺压得多么凄惨。”宋师道道:“若李渊有甚么不测,长安势将乱成一团,我们对付油主春的计划更无法进行。”寇仲尴尬道:“我员的是随口乱说,哈!宋二哥见南美人情况如何?”宋师道道:“我一句也不敢提起你们,只跟她闲聊整个时辰,因为她晓得我为甚么去找她,而我则晓得若有半句提及你们,必给她轰出大门去。”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壁言以对。
宋师道双目异芒闪闪,轻柔的道:“商秀□是非常有品味和独特情性的女子,但她却是非常寂寞,满怀心事无处倾诉,养成孤芳自赏的性格。这种性子的人一日一认定某事无讹,绝非三言两语或你们的所谓解释能改变过来。我在君娇的事上曾矢败过一次,今趟再不想失败,故特别小心行事,与她尽说些生活上有趣的见闻与心得,先争取她的友谊和好感,待她对我有一定的信任和认识后,始可向她提及你目”们。
两人想起他对著一片茶叶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