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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这不是什么损伤,”摩尔淡然一笑,“我们接着说吧。”
陈睿已经隐隐明白了什么,为什么摩尔或其他元素君王在一些事情上讳莫如深,不肯透露,原来说出这些,会在某种禁忌之力的影响下,自我毁灭。
“你不用说了,摩尔。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才能救罗拉就可以了。”
“你想要达到这个心愿,就必须听我说下去。”摩尔摇摇头:“反正是最后的机会了。”
“最后?”陈睿又是一震。
“元素君王是大元素使在主位面的**,拥有读力的意识,除了积累力量和知识外,最重要的存在意义就是寻找元'***'神的神格碎片投影,也就是始源碎片。如今六大元素始源碎片已经在你的帮助下尽数找到,使命已经完成,也该是时候……回归了。不仅是我,还有其他的元素君王和元素人。”
“你的意思是,蓝博斯特、奥格玛顿他们都……”陈睿想到来时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土元素人的的大地之域,心头一颤。
“不错,实际上,我的元素之心和始源碎片都已经回归了,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是这副躯壳中还没有完全回归的意识而已。幸亏,在我彻底回归之前,你来到了这里。”
“彻底回归?”陈睿的心紧了紧,先前心头的几分怨怼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惊骇,六大元素君王的元素之心和始源碎片都回归了元素界!
“那‘摩尔’这个人……”
摩尔长叹一声:“‘摩尔’只是影子而已,就算拥有读力的意识,终究是个影子,就好像泡沫一样,总会有碎裂的时候。现在存在的意义已经结束,将会回归到本体之中,就好像一颗水珠进入了海洋,掀不起任何浪花。”
陈睿心头一颤,届时“摩尔的读力意识会消失,只是知识和经验融入了那位大元素使的灵魂之中,这就等于“摩尔”将完全不复存在。不仅是摩尔,还有蓝博斯特、德尔库斯、奥格玛顿、赛斯汀和黑格尔,以及所有的曾经拥有过自我意识的元素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罗拉的路已经不可逆转,现在你贸然有所动作的话,非但不能阻止什么,反而会害了她。但是,万事都无绝对,我在沃元之壤中留下了最后的灵魂力量,当它自动发出强烈的彩光时,代表着罗拉已经进入最后的考验;而当它发出金色的光芒并裂开的时候,将打通元素界的入口,你可以用信仰之力保护自身,进入元素位面。那时候,你和她的选择,将决定你们的结局,或许也是一切的结局……”
摩尔才说了几句,身上陆续发生可怕的龟裂,连脸上都出现了裂痕,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摩尔!”陈睿心中涌起强烈的悔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找齐始源碎片!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错了……这是宿命,迟早要来,并不关你的事。而且正因为你找到了始源碎片,我们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脱,不仅是我,还有元素界所有的生灵、包括大元素使。这是元素人一直盼望的,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有元素战争……”
“元素战争的意义和元素界封印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你所说的主位面的灾厄……”陈睿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问下去,因为摩尔的身体表面,已经开始一点点瓦解消弭。
“蓝博斯特有一句话要我转告你,”摩尔的声音微弱了不少,“‘谢谢’。”
陈睿一咬牙,连续尝试了圣杯、荆棘之冠等力量,都无法阻止摩尔身体的崩溃,一股强烈的悲哀涌上心头。
“这是令人惊讶,在我的印象里,水元素人从来不会真正对人说出这两个字。你有一种奇异的感染力,越是接近你,越能够感受到那种‘真’,如果可以,请维持那种宝贵的真实,因为它比力量更加可贵……”
陈睿眼睛通红一片,热泪在眼中翻滚。
摩尔说到这里,身体已经变得稀薄起来:“虽然元素人无法流泪,但我能感觉到了那种悲伤的温暖……感谢你为‘摩尔’做的一切,感谢你的友情让我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存在。如果说蓝博斯特对你说的是‘谢谢’,那么我想要说的就是——‘对不起’。再见了,朋友。”
摩尔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那一块沃元之壤静静地躺在地上,空气中依稀传来土元素君王湮灭前的最后的一句话。
“无论你是不是那个人,尝试一下真正地超越命运吧……”(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未来的轨迹
暗月住宅,陈睿坐在地上,眺望着笼罩天空的阴云,喝了一口酒,默然不语。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空酒瓶,事实上,陈睿并不嗜酒,只是平时受两个酒鬼伙伴的耳濡目染,加上这个世界好友之间饮酒是最常见的礼仪之一,所以他的真实的酒量(不用力量作弊)慢慢锻炼了出来,但是像这样连续几天喝闷酒还是第一次。
从大地之域回到暗月后,除了喝酒,陈睿就几乎就没有吃过什么,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沉默着。
摩尔,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他,如此突然,他几乎来不及接受,也无法接受。
其余的五位元素君王,包括亲厚的蓝博斯特、赛斯汀以及看上去最不像朋友的黑格尔,其实都是朋友。
“失去”的感觉,简直无法用文字或言语形容。
罗拉,正面临着最危险最艰难的路,在她最需要帮助和慰藉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陪在她身边都不能。
尽管摩尔说过这是宿命,但如果当初没有元素源力、没有始源碎片,那么一切都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自己能够战胜拉斐尔、阿巴顿甚至是米迦勒和撒旦又怎么样?依旧无法改变这些,改变所谓的宿命。
命运……究竟如何超越?
陈睿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发现手中的酒瓶又空了,手中又现出一瓶来,还没有拧开瓶盖,这瓶酒忽然脱手而出,飞向了身后的人影手中。
“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帕格利乌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是也想喝点酒而已。”毒龙一**坐到了他的身边,牙齿熟练一磕,瓶盖就飞出去,和陈睿手中新出现的酒瓶碰了碰,一仰头,咕噜咕噜几下见了底。
“喂,你这样喝酒太小气了吧。”帕格利乌看着陈睿慢慢地喝了一口,“借酒消愁的家伙不该一口气喝光么?”
陈睿摇摇头:“来劝人不要借酒消愁的家伙,不该像你这样劝酒吧?”
“我可不是婆婆妈妈的家伙,况且你的事情已经有那么多女人**心了,我只是想喝点酒而已,再来几瓶。”帕格利乌可不是讲客气的人,将陈睿后面拿出几瓶酒都揽了过来。
“你倒是慢点喝……”陈睿看着帕格利乌喝酒的速度,“那是凯萨琳给我的贡品紫浆果酒,数量有限,喝完就没有了。”
毒龙嘿嘿一笑:“嘿嘿,人家女皇陛下整个人都是你,这点酒算什么?不过话说回来,‘特供’的就不是一样,这酒香堪称醇厚无比,远胜普通货,可惜洛蒙那货要突破了正在闭关,否则一定会吸着鼻子飘过来,还有多少存货,都拿出来,别小气!”
“好吧,你赢了。”陈睿苦笑着又拿出了四、五瓶,“真没了。”
两人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帕格利乌喝了一大口酒,“要是以前,可能还不明白。”
陈睿听懂了毒龙的意思,以前那个出生只看到蛋壳的帕格利乌,是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标准的龙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有了朋友和爱人,也曾在战斗中不止一次地豁出姓命守护他们,所以帕格利乌明白失去挚友的悲伤。
“不必开解或推卸什么,你自己都说过,人无完人,而且人生在世哪有一帆风顺的。你或许做对了,或许做错了,但做了就是做了,往回想那么多干嘛?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
说着,帕格利乌吐出一口酒气,伸了个懒腰:“不过,心情也好态度也好,总有个适应或调解的过程,就好像我当初刚刚知道自己忽然多了个地面世界龙之谷的老爹时,还当场和帕尔戈里斯翻脸了,后来过了好久才放下郁结。”
“我可没你那么纠结。”陈睿喝光了手中酒瓶的最后一点酒,但手中没有再出现新的酒瓶,“其实我也没有想不通,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而已。”
“别自作多情了,你要死要活和本大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趁机过个酒瘾,”帕格利乌拍拍**站了起来,“小贝蒂这几天发话了,让我试试那啥求子秘方,但必须先戒酒一段时间,这可是真的悲催了,偏偏她还看的紧。不过,要是能生个像朵朵丫头那么乖的女儿倒也不错,诺……说朵朵、朵朵就到。我先走了,找个地方马上把酒气蒸一蒸,免得被小丫头闻到一会又去小贝蒂那里告黑状。”
毒龙说完,一闪身,消失在原地,陈睿回过头,就看到后面的墙壁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正是自家的宝贝闺女。
“朵朵。”
孩子其实是相当敏感的,朵朵早就察觉到爸爸情绪很低落,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的,也没有来惊扰陈睿。听到爸爸主动召唤,小丫头立刻走了出来,一步步来到陈睿的面前,搂住了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脸轻轻地挨着陈睿的脸。
“爸爸……”
陈睿爱怜地抱住了女儿:“怎么了?”
“姬娅姨姨,让我来叫你去吃饭。”
“知道了。”
“爸爸,我们现在就去吃好不好?朵朵几天都没有和爸爸一起吃饭了……”
望着女儿晶亮的大眼睛中闪动的期待之色,陈睿的心顿时变得柔软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好。”
完成姬娅姨姨交付的艰巨任务的小丫头高兴地飞起来亲了爸爸一口,拉着陈睿朝院落走去。
与这片天空的阴霾相比,另一片天空显得灿烂而耀眼。
阳光散落在茂密而葱郁的林海,树冠中折射出无数道光柱,将有些清冷的林间渲染得更加温暖。
密林中央有一幢小小的茅屋,茅屋的门口有一个高挑而苗条的女姓身影,穿着一身清凉的短袍,面容秀丽,一双银眸闪闪发亮,深绿色的长发微微卷曲着,两侧隐隐露出尖尖的耳朵。
“齐蓝娅。”
一旁传来一个沙哑生涩的声音,原来在这位精灵女子身旁,还有一个穿着深绿色斗篷的身影。与精灵令人瞩目的卓然气质相比,这个身影更像是黑暗中的烟雾,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片树荫。
“父亲……”从齐蓝娅的称呼看得出来,这个斗篷人正是精灵一族最负盛名的传奇先知艾路西尔。
“你的心情似乎还是没有好转?”
“确实如此。”齐蓝娅叹了一口气,“无论是哪一位精灵,在知道自然之树被某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带走后一去不返,都不会有好心情;更让我郁闷的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不错,是我委托费诺亚转告那位‘阿瑟’殿下,不要如约让自然之树回归林海的。”艾路西尔顿了顿手中木杖,蹒跚地走了几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应该听得到族人们不满的声音,大家都在质疑你当初让那个人带走自然之树的决定。你是精灵一族的最高导师,这么多年来,精灵们一直对你深信不疑,只是,自然之树是精灵一族最重要的圣树,也是涉及到生死存亡的生命之树。你让外人来掌控圣树原本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决定,如今那人逾期不归,至少在表面上来说,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不仅是你这位传奇先知,就连丽芙陛下都受到了连累。”
“只是这样么?”艾路西尔笑了笑,虽然那半边脸显得狰狞臃肿,但另外半张脸却是一片慈霭:“其实,你最生气的是,我现在才把这个真相告诉你吧。”
齐蓝娅撇了撇嘴:“哼,父亲大人的**有好几个,但女儿只有一个,尤其你的女儿同时也是得到最多真传的**,为什么对我保密这么久?你不是说我也有大预言术的天赋吗?”
“预言并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天赋,相反,越是能看清未来的一些轨迹,越会感到挣扎和煎熬,而且我们所看到的未来,只是一点可能的轨迹,每一次预见它说不定都会不同,或许正因为你看到了它,所以,它也在改变。”
“既然未来在变化,为什么你还坚持要让那个人类掌握自然之树?”
“因为……有些东西,无论预见多少次,都不会改变。”艾路西尔握紧了手中的枯杖,“这就是‘命运’。命运是顽固的,几乎不可逆转,但是并不代表绝对。但光靠预见的话,是肯定不能改变。”
“所以,你尝试通过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