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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迪玛士达指了一下黑星。
这时艾尔才发觉,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下,摆出了迎战的姿势,如果在外人看来,他就像要跟眼前的神祇开打。
「这是……自然反应……对不起。」
艾尔想了一下,最后把黑星指到一旁。
不过毕迪玛士达却是笑道:「不用说对不起,反正你的姿势摆得很好,没有错喔!」
「这是什么意思……呃!」
用行动来回应,毕迪玛士达抽起了那一把直插在地毯上的骑兵剑。
「你刚才不是问我想怎样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为了什么?」
艾尔感觉到这问题很愚蠢,不过他仍是顺口的问出来。
「啊,为了什么?多么简单的问题,你在我沉睡之地,把我的追随者斩杀,单是这一点,我们就有理由战斗了。」
「我们有理由这样做。」
艾尔尝试解释,但听起来,他根本就解释不到什么。
「你们有什么理由也好,我也有我的立场,战斗吧,年轻剑士。」
毕迪玛士达的说话速度明显快了一点,不再像刚才的缓慢,已是正常人的速度,大概是他逐渐清醒的证明,表情也丰富起来,面对艾尔那愚蠢问题,他展露出洁白的牙齿淡笑起来,但是当中的愤怒意思也是很明显。
虽然不是太在意,不过追随者死在自己的附近,毕迪玛士达是感到不高兴,但所谓的战斗理由,却不像那么简单。
「年轻的剑士,你没有逃跑机会,作为我苏醒过来的首战,我会以人类的极限状态战斗,好好把握机会,不要辱没黑星之名!」
毕迪玛士达高举骑兵剑,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斩向艾尔。
论速度,艾尔是可以确切挡住此剑,而他也很合作地挡下,但毕迪玛士达的气力却远超乎想像,即使有准备仍挡得非常吃力。
「啧!」
刚才的一剑是示威还是什么的,艾尔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毕迪玛士达是不想自己多废话,才会主动出手,刚才那一剑他根本就不认真,如果他想突袭,肯定会迫得更紧,所以他大概是想藉那一剑敲响战钟。
「嘿,我来了。」
黑星与骑兵剑一碰即分,艾尔往后退开,不过毕迪玛士达却没给他回气空档,追前再斩,剑取的角度刁钻得足以让艾尔脸色大变。
「哈!」
奋力挥动黑星,骑兵剑剑尖在送到自己颈项前,及时赶及挡下,但纵然如此,艾尔还是狼狈非常。
「艾尔!」
第一次看见艾尔竟然在单对单不敌对手,两女是想上前支持。
不过在她们踏前一步后,毕迪玛士达是皱眉道:「阿露缇娜的追随者,千万不要进来打扰这场剑士间的决斗。」
当接触到毕迪玛士达的目光,两女立时却步。她们并不是怕祂的威胁,而是明白到祂已经留力,要是外人介入当中,祂随时会动用神力。
满意地点头,毕迪玛士达望回重新摆好迎战姿势的艾尔,轻笑道:「你的剑术果然不错,够资格当我睡醒后的第一个对手,刚才那一剑,功夫要是差点的人根本就不能挡下。」
毕迪玛士达的赞赏,艾尔是听得一阵心慌,强笑道:「不敢当。」
「呼,我手上这把唤作『血之福音』,是我惯用的佩剑,虽然是魔法剑,不过没什么元素加持,只有吸血效应,被它伤到会挺糟糕的。」
「……看来祂很想决斗。」
艾尔内心苦笑。
如果说比起他们的死是战斗理由,那恐怕剑术高超的毕迪玛士达想在醒来后来一场剑斗,也是理由之一。
「那真是不能被伤到……这把剑唤作黑……」
既然毕迪玛士达会把自己看待成剑士,艾尔也只能硬著头皮顶上。
但他说到中途,毕迪玛士达却不客气的淡笑道:「不用了,法鲁霍斯的剑,我比你更熟悉。为了同伴的性命,你要小心,胜得了我的话,你们可以走,但败了的话,你和你的同伴都将会死。」
「你……连女人、小孩也不放过!」
「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神,而且她们也不像会丢下同伴逃走的人,」
往两女方望去,从她们认真的表情,毕迪玛士达已看出她们不是贪心怕死之人,道:「小孩可以不杀,不过现在的你不应该想这些。」
毕迪玛士达只是想好好打一场罢了。
「好好尽力,要是你能伤到我的话,我就放过你们。」
这句话与其是说祂想给艾尔光明,还不如说祂想激起艾尔的斗心。
而瞧见艾尔那脸的不信,毕迪玛士达笑道:「我很重视诺言的,怎样?条件已经对你很有利,你尽力的话,或许会有生机呢,嘿嘿。」
祂很清楚像艾尔这等级的剑士是蛮难遇到,即使沉睡百年,祂深信艾尔的剑术应属出色之辈,对于睡醒后就能遇到艾尔,事实上祂有点高兴,不过相对地,这是艾尔的不幸。
「没办法了!」
艾尔心中苦笑一声,随即主动冲向毕迪玛士达,既然祂要迫自己开打,自己还真拿祂没办法。
「气势不错,不过……哼!」
见著艾尔主动抢攻,毕迪玛士达一脸欣然的接招,而且从容得很,血之福音格开黑星的刺击,而当艾尔变招横削时,血之福音又是挡下来,一连三次变招,黑星都没法攻破血之福音的防线。
「这就没招了吗?」
「啧!」
不负毕迪玛士达的期待,艾尔双眼一眯,被挡格的黑星倏然以诡异角度翻转,往毕迪玛士达的腰侧砍去。
毕迪玛士达眼中闪出精光,血之福音后发先至,再度挡下黑星的剑锋,然而此剑就像没另有意图,一被挡下,艾尔立时后跳,硬是急速运使斗气,斩出狮子怒吼。
「好小子!」
带著斗气的黑星虽仍破不了血之福音,但却首度让毕迪玛士达退了一小步,而且艾尔这一手突袭就像豁出去,淡蓝色的斗气没随剑招老去就消失,反而在剑身凝聚出八个斗气团,爆出天裂爆碎。
斗气团爆炸下,一早有准备的艾尔更把斗气集束在黑星,先前两招只是为了能成功挥出此招罢了。
「这最后……呜!」
正当艾尔想使出重斩击前,一道血红剑芒却在他胸前闪过,在半空划下一道半月似的剑轨。
「呼,不错嘛!告诉你,好剑士条件之一,是挥剑速度要快……比什么人都要快。」
血之福音的主人突破爆雾所阻,俊美的脸庞凑近艾尔的眼前,不过仅仅半秒,他即刻退回,然后以超乎想像的速度连斩四剑,起初三剑艾尔还能挡到,但最后的剑斩却无法格挡闪避,血之福音在他腰侧留下记号,带走鲜血。
「艾尔哥哥!」
洁西卡看不到血之福音如何斩伤艾尔,但瞧见艾尔蓦然单膝跪下,就知他有多糟糕,两女看及,二话不说冲上前去看他。
却是听见费尼闻喝道:「你们不可以干预!」
「费尼闻。」
毕迪玛士达手阻止费尼闻的呼喝,今次祂倒是没阻止两女行动。
不过事实上,对两位性格特异的女牧师而言,根本没理会过他俩的对话。
「艾尔,你的伤怎样?」
虽是问著艾尔,不过两女都已准备随时念咒施法。
「不碍事,不要用魔法。」
「不用?但你的伤……」
「就说不碍事,还可以撑住,嗄……嗄……听著,你们现在要不著痕迹,走到我背对住的那面墙,不要问为什么,没时间了,快!」
艾尔吃力地重新站起,拒绝回复魔法的他,小声给两女下达指示。
两女有些茫然,不过瞧见他认真严厉的表情,最终是依言没使出回复魔法,迳自往后退至墙前。
「啊,还撑得住?」
毕迪玛士达为他拒绝回复魔法感到意外。
「嗄……呼……嗯,因为未到最后,还有事要做。」
艾尔说毕,忽然露出古怪至极的笑容,那是不应该出现在居下风者一方的灿烂笑容。
当毕迪玛士达还来不及反应,艾尔即做出更让他不解的事──转身把背部对著自己,然后发力朝两女方向狂奔。
「什么!」
「天裂……」
艾尔明知道让人震惊,但脸上却不见刚才的喜悦笑容,反是满脸羞愧,当冲及两女旁边时,黑星已聚出八个斗气团。
「……爆碎!」
两女身后的墙壁并不是完好,而是曾经受过大火球术轰炸的地方,有一个相当深的陷位,再直接承受全力的天裂爆碎,陷位顿时变成破洞。
「艾尔,你……」
两女同时讶异的叫唤。
只不过艾尔粗鲁的打断:「别问,给我跳!」
「啊……跳?什么!」
当听见艾尔竟如此命令,两女倒是不怀疑的依言照办,瞥见他往洞外弹出,身体很自然的跟随,直至回复过来时,半空中的她们才明了艾尔是打什么主意。
「哇呃!」
落下的速度很快,视界中的景物变换速度亦然,当两女带著高声叫喊的坠下,不消片刻,三人掉进一个树丛内,起先给树枝划破皮肤和衣服,但是在快要落到地上之际,三人均是给树枝勾到后衣领,挂在树上。
所谓的树丛不是什么奇怪地方,而是三人曾在大厅上看到过的后园。
「艾尔,你到底在想什么!」
嘉芙愤怒的叫著,不过身体一动,树枝立时折断,把她抛落地上。
而随后的艾尔和伊莉雅也不用大动作,亦是同样被抛到地上,树枝承受完他们掉下来的冲击力已是极限,哪可能再忍受他们的体重。
「总算能逃出来。」
艾尔一手按著腰侧伤口,刚才的奔跑、剑招还是跳下来,都刺激著这新伤。
「艾尔,你知不知你做了什么乱来的事?」
「年轻剑士,你竟然敢逃走!」
当伊莉雅生气的骂著时,抬头一望,只见从那墙壁洞口处,传来毕迪玛士达的声音,虽没像两女有明显生气意思,但语气中也没隐藏强烈的不悦。
现在是四点至五点左右,太阳光仍算充沛,就是看中这点,艾尔才会放手一搏,果不其然,毕迪玛士达只闻其声,却不见祂追来或者现身在洞旁,祂并不能直接承受阳光。
「你难道想抛下那个小女孩吗?还是说你们以为逃得过我的掌心?」
本来已有忍受毕迪玛士达任何难听话的准备,却不料祂竟然是说起小女孩一事,艾尔一脸错愕茫然的问道:「洁西卡……她还在上面?」
此时他才想起还有洁西卡这号人物。
不过就像早就知道他的反应,嘉芙怒道:「就是!」
「你逃的话,也应该先知会我们!」
在决斗中逃跑虽然丢脸,但两女可以能理解,只是丢下,不,他竟然忘掉洁西卡的存在,伊莉雅和嘉芙是生气得不能以平常语气跟他讲话。
「真……糟糕。」
艾尔一脸难看的呻吟。
「你真是令我好失望,原以为会是一场好决斗,但你竟然胆小得逃走!」
洞口处再度传来声音,听得出毕迪玛士达除不悦外,还有浓烈的失望感。
「可恶,最先还不是你迫我打,又不是我自愿!」
艾尔虽然有此不满,但他口头上却已有反应,吼道:「我没有逃,洁西卡只是放在那儿一会,我一定会回来取回她,这场战斗只是暂停罢了!」
他这番话完全没经过深思,感受到两女生气的视线,还有毕迪玛士达说的胆小,他再沉著也会感到生气,依照本能说出,不,是怒吼出如此冲动的话。
「啊,暂停……很好,那我承认你是中场休息,不过你不要休息太久,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到时你不出现的话,我自然会去找你。」
毕迪玛士达倒是乾脆,想了一下即承认艾尔的话,不过擅自加了个期限。
第三十七章 ~办法~
由古堡处逃出来已是第三天,用著赶路似的速度,艾尔三人很快地回到拉巴村。虽然行李留在礼拜堂,不过钱方面倒是随身,狼狈地回到拉巴村后,三人倒是能够在旅馆的餐堂吃上一顿,然而即使美食在前,他们也不见得会吃得高兴。
「怎样,他不下来吗?」
问的人是嘉芙。
伊莉雅从楼梯处走了下来,当来到桌旁坐下后,点头叹道:「他说饱了。」
「怎可能,这些天内他已没好好吃过东西,今次又……」
嘉芙皱眉起来。
桌上虽有三碟食物,其中属于她们的两碟食物已是少了一半左右,唯独艾尔那一碟只是没了一点儿。
刚才艾尔吃了一点,便声称吃饱迳自离席,虽说伊莉雅有去追他,但他就是说吃饱,把自己困在房中。
「还以为有他喜欢的麦面会好一点,唉!」
伊莉雅把自己那一碟食物推到一旁,她也没心机继续吃下去。
事实上,艾尔这些天来都没好好吃过一顿,之前没了行李,所以他们是过著野果充饥的日子,那时艾尔一日三餐,只是吃了一个野果就算数,彷佛不是为了吃饱而是象徵自己吃过东西而已。
嘉芙见著她也不吃,虽然没学她一样把碟子往旁推开,但明显不想再拿起餐具,道:「情况真糟糕。」
「是的,由我认识他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会这样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