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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娜儿发出如此呢喃:「对了,那洁西卡的家人,你们怎跟安妮说?」
「不告诉她。」
艾尔语调没半点起伏的说著。在他预测中,要是把事情告诉安妮,只会让事情更为麻烦,甚至会让骑士队知道。
当然,他的想法是很有理由,只是伊莉雅却皱眉道:「我们不能这样放著她不管。」
一点也不告诉安妮是艾尔的想法,伊莉雅和嘉芙则是赞成以善意的谎言去安抚安妮。
在接纳洁西卡入队同时,他们也有写信托回去宁杜的商旅,把信送到安妮手上,当中大意是说洁西卡将会跟自己三人一起,不必担心。
所以蒙混过去的谎言是很容易施行,只要在不碰面状况下,再写信给她,说明洁西卡过得很好,那大概能安抚她。
「写信也对,若直接去见她,一旦被问多随时会露底。」
希娜儿点头说著,不过很快又问:「但洁西卡离家也差不多半个月了,凭一封信会不会有点无力?」
「这是一个好问题,所以想请你帮我们送信,如果安妮追问起洁西卡的事,你可以帮我们尽量掩饰。」
艾尔倒是很懂发挥希娜儿的价值,在少数能信任的人中,她可以假装成不怕被追问的外人来尽情撒谎。
「你们好了不起喔,竟然连这一点也算到。」
希娜儿摆出不满的样子说著。
艾尔理所当然接受她的评语,倒是伊莉雅和嘉芙脸上展现出由衷的苦笑,虽然是善意谎言,但自己竟然教唆他人说谎,真够她们懊恼。
「真是对不起!」
伊莉雅尴尬的道歉。
「不用介意,反正不是恶意,倒是你们有觉悟吧?」
「咦?」
两女同时发出惑然的音节。
「你们可是阿露缇娜教的牧师,如果我们失败就等同不能让洁西卡回来,这样你们对别人说谎一事会曝光,尤其帕奥那么疼女儿,事情应该会闹得很大。」
希娜儿想说什么,伊莉雅和嘉芙是听得出来,从她们瞬即铁青的脸色已经可以得知。
「你是说,我们的行为将会影响阿露缇娜教在外的声誉?」
嘉芙吞了一口口水,强装冷静的说著。
「大概是这样,虽然我本人也是有点糟糕,但在组织有点地位,总会有这方面想法,你们也应该是这样吧!我说谎没问题,但你们应该也有这方面觉悟吧!」
对阿露缇娜教的声誉,艾尔是没怎么重视过,所以没多大感觉,倒是两女那种敏感反应,就像在说「真糟糕」。
「这个觉悟,对她们还真是个难题呢!」
「艾尔!」
就在以局外人看待问题的艾尔想著之间,忽然伊莉雅以非常严厉的语气把他唤回来。
「嗄?」
「现在不是嗄的时候,我们今次只许成功,绝不能让阿露缇娜教声誉下坠!」
伊莉雅气势十足的说道。
「成功当然想,但也要考虑现实。」
「那些鬼东西不要去想,现实可以用我们的正义来打破!」
当嘉芙以接近吼的程度说完后,艾尔呆了一下,然后别过脸,狠狠地叹息:「好!又一个无视现实的女人。」
在阿露缇娜神殿渡过一晚,翌日,艾尔三人即前去宁杜工房那儿,至于希娜儿则是照著昨晚商讨的结果,带著伊莉雅写的信去见安妮。
「洁西卡过得好吗?」
虽然第一次见安妮,但从她那脸不能以精神来形容的脸色,希娜儿也是有点不忍,总觉得说谎来骗她是很糟糕,但基于事情的重大,她忍著良心的苛责,道:「洁西卡很好,还嚷著要艾尔那家伙教她剑术,非常精神。」
「啊,这孩子还是那么任性呢!」
安妮略带安慰说著,或许是幻想到洁西卡任性时的模样。
不过看她安慰的表情,希娜儿表面维持牵强的强笑,心中直说著:「要忍著,不能坏事……要忍!」
希娜儿可不擅长说谎,如果安妮肯放下幻想,稍微正视一眼希娜儿,应该会发现到她那差劲面色,但遗憾她没这样做,所以最后希娜儿是完成了任务,前去宁杜工房跟艾尔三人会合。
在希娜儿摆平安妮的同时,艾尔三人则是坐在工房处,虽然来的时候,工房技师明显是用眼神以至语气表示出「为什么要这么早到来」的意思,他本人却是很想多看这辈子最贵重的制成品一刻。
但姑且勿论他抱有什么意思,始终也是要把成品交出来。
「这把匕首没问题吧?」
工房技师把焕然一新的烈阳石屑的棱角递到三人眼前,普通匕首的长度,不管柄位还是刃身,都是呈半透明的乳白色,锷位就像横放的「S」状。在短短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内,可以打造出此等形状和锋锐的剑刃,这位技师的能耐也的确不负众人期望。
「当然没问题,这把烈阳石匕已经照你们意思打造得很锋锐,不过不管刺击还是斩劈,我郑重声明,因为棱角本身的材料不够,就算想用压缩精炼这类秘法也不行,所以它非常脆弱,绝不能承受粗暴的用法,我建议你们只用削击好了。」
「呜噫──还自己改名咧。」
对于棱角的硬度,三人本就不抱期待。技师早就说过,那些能加强硬度的秘法是不能施在棱角上面,所以没什么好惊讶,倒是对于他擅自改名一事感到奇怪,wωw奇Qisuu書网只是在奇怪过后也不去点明,任他取名字好了,反正他们没意见。
「能够承受一击就可以,我大概只能用它一次。」
艾尔心中苦笑的说。
「我想问,这把烈阳石匕的特点有没有改变?」
伊莉雅问道。
棱角他们已测试过没问题,就不知经过打造后会不会出状况,要对毕迪玛士达造成伤害,始终要仰赖光的支持。
「只要在无光的地方,它就会自行发光。」
技师把一面黑布盖到烈阳石匕上,霎时间,匕首即放出白芒,直破黑布的囚牢,印到众人的脸上,充分证明它的特性仍存在。
「那最后就是看能不能把匕首插入毕迪玛士达的身体。」
嘉芙心念著。
接过烈阳石匕,再在门前处找回希娜儿后,艾尔便在附近的武器店买了一把钢制兵剑,而当两女问及他原因时,他只是说以防万一。
两女也没深究下去的意思,四人即马不停蹄地离开宁杜,前去拉巴村。这段时间,没有重要行李看顾的他们,可说是自凑在一起后行动力最强的一次。
得到希娜儿帮忙,怪物这方面是很好解决,只要有希娜儿确保了两女安全,他可以极速宰掉来犯的怪物,而两女在这期间总会有「以前的战斗,是不是拖累他太多」的疑问。
不过这疑问通常不会维持太久,因为答案是很残酷的。
艾尔等人再一次踏足拉巴村时,已经是第四日的事。
虽然四人来到村里时,时间还有很多,不过一片乌云的天空,之后更会落下雨点的下雨天,使得他们停止赶路的决心。
「啧,真是败给这种天气,我不喜欢下雨天!」
一面擦头一面抱怨,坐在床缘、身穿宽松的冒险者装束,希娜儿从浴室回来,便冲著在桌前用功的两女抱怨。
从窗户看出去,能够看到外边的雨下得一q塌q糊q涂,打在窗户的「啪答」声,不时提醒人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天气。
「但要是没下雨的话,会很糟糕的。」
伊莉雅苦笑说,她是理解不到希娜儿有多讨厌,但想要没下雨的话,那就太不妙了。
「唔──就是这样才讨厌,不能没它。别说这个了,浴室没人,你俩可以去冲一下澡,刚才淋了些雨,你们快点冲个澡暖身吧!」
希娜儿没兴趣在下不下雨的话题打转,改而劝说二人去冲个热水澡,来旅馆前,他们一行四人是给雨水淋了一下子,现在不好好保暖会很容易得病。浴室那儿的冲澡间差不多全空著,她们不用怕会白走。
「是了,艾尔冲过澡没有?」
有强烈洗澡的欲望,嘉芙二话不说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只是在准备衣物前,她问起了艾尔。
以她的认知,艾尔有时认为只要雨淋得不是太过份,那随便换些乾衣服和擦身,就可以倒在床上睡觉,不会去考虑洗澡的事,所以去检查一下他会比较好。
「艾尔?男浴室那边,我不清楚……不过我去浴室时,倒是看到他出去,说是去买点东西。」
「出去买东西?但外面还下著雨。」
当说到这儿,嘉芙忽然间脑海中闪过不好的想法,与伊莉雅飞快地交换了眼神。
「他该不会……」
「别说那么多,先去看看!」
嘉芙打断伊莉雅要说出来的猜想,丢下手上的衣物,急忙往门口处跑去,而伊莉雅也不慢,立时跟在她身后。
看见伊莉雅和嘉芙心有灵犀的交换信息兼行动,被留下来的希娜儿生出被排除在外的不悦,皱眉的道:「真是的!」
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她,蹦出了如此一句,但当她说完,天上响起一记炸雷后,她是道:「喔──吵死了,讨厌的天气!」
「轰隆、轰隆、轰隆……」
一连串雷声响起,再配上白蓝色的闪光,胆小一点的人也应该会被吓得缩到屋内躲避,但偏偏在这雷光、雷声和大颗雨水之下,正有一名年轻剑士在挥动著他的爱剑。
彷佛不怕会被冷倒或者给淋病,在这场雷雨中,艾尔来到旅馆后边的小空地,不断对著前方作出挥剑动作,时而横砍、时而直劈、时而斜削,更有时会作出一连串的挥剑动作,表现得如行云流水似的自在。
不管单一抑或是连串动作都挥得相当有力,每一剑挥出总会带起跳弹得十分远的水花。
「淅淅沥沥」在雷雨天气下,雷声固然不绝,但更多的是雨水打落在物体上的声音。练习已经好一会,艾尔耳边除了自然响起的声音之外,彷佛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而他也没特别想过什么,脑海中只想著应该怎样挥剑,感觉有点迷糊、不真实。
「……尔、艾尔!」
「呃……唔!」
就在他投入了练剑的时候,却有两个女声钻入耳中,起初不以为意,但当意识到这两个声音是唤著自己的名字,有别于那些听得快要麻木的自然声响后,立时停下挥剑动作,回头望去。
两女站在旅馆的后门前,靠著外伸的木顶盖,她们并没有让雨水打著,只是这场雷雨的风势很急,即使避免直接落下的雨水,偶然被风吹得斜撇的雨水,仍是打湿了她俩的牧师袍。
「你们怎么跑了出来?」
艾尔来到她们身前。
「就是来找你的。」
伊莉雅叹说。
艾尔这几日来,一旦有空休息的话,总是会独自一人练剑,原因不用多说,明白他的伊莉雅和嘉芙也没阻止过他,只是以现在的天气,他还要坚持下去就太过份了。
「这样淋雨会很容易病了的。」
嘉芙带点严厉口吻说著。
「抱歉,不过没事的,我想再练一下。」
艾尔表现出为难样子。
「要练也等到天色转好才练吧!」
伊莉雅不打算允诺他的要求。
「天色转好就不同了,下雨天练剑会有另一番感受,而且我们的时间已不充裕,要把握每一个机会才行。」
艾尔想把握时间尽量提升自己的剑术,这是他现在能够办到和渴望去办的事。毕迪玛士达给他的印象太强烈了,强烈程度是两女所无法想像,而且随著时间的逝去,他想起祂的次数就越多,只有练剑时投入,他才会有「我逃出来」的感觉。
「是这样吗……只有练剑才能解放出来吗……」
伊莉雅一脸灰心落寞的喃喃说著。
她们当然知道艾尔会练剑是有逃避自我的意思,所以一直都没管过他,然而现在听他说过明白,心里是不太好受。
「只有练剑……我们真是太没用了。」
嘉芙叹息。
「唔?这是什么话?」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真是拖累你很多吧!」
嘉芙强笑的说。
虽然已有自觉和心理准备,但作为开导他人的圣职者,竟然得不到同伴信任,不,信任是有,但同伴始终是把剑放在首位,这一点不管是年长女性、同伴或是圣职者的身份,都是非常的难受,尤其她们都是如此认真的人。
「不是,你们才没拖累我,我……不懂怎说,但你们绝对不是负累,最低限度,我要有你们帮助才能下定决心去面对毕迪玛士达,单是这样就已经不是负累!」
艾尔很不高兴她们竟会有这种消极想法,与她们的人生观实在不搭轧。
「但……」
伊莉雅看似想说什么,不过从她那落寞的表情,艾尔是懒得听她说下去,打断道:「没有但是!请你们不要否定自己,这个很不该的,我怎可能当你们是负累,练剑只是因为逃避,并不是因为觉悟,没你们的话,我即使再怎样努力练剑也不会主动再见祂。」
是的,他不可能当两女是负累,更不想两女否定自己的价值,其实因为尴尬,他有很多话没敢说出口,不过在他眼中,两女是凌驾自己之上,如果连她们也否定自己,那心灵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