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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羽天齐和李秋泉战得不可开交。短短盏茶的功夫,两人便交手了数千次,不过纵使如此,两人仍就没有罢手,继续互相攻击,以求战胜对手。整个过程中,羽天齐可谓手段尽现,只是在李秋泉的面前,羽天齐这些手段,都是被一一化解,根本占不到上风,甚至,羽天齐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对此,羽天齐心中苦涩,通天境虽比破帝境高出了一个等级,但羽天齐却也明白,两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李秋泉融入天地,掌控一方世界规则,就不是自己单纯靠实力可以力敌的。而且,羽天齐也深知,自己能坚持到如今,也是李秋泉相让的结果,若是李秋泉从一开始就全力以赴,怕是自己根本走不出过百回合。
此刻,羽天齐才深深知道,通天境强者强到了怎样的境界,根本不是自己单纯提升修为就可以力敌的。
想到这,羽天齐苦笑地摇了摇头,又是交了几记手,终于,羽天齐飘身而退,率先罢了手。
李秋泉见状,也不追击,恬淡地甩了甩衣袖,负手而立道,“怎么,不打了?”
“呵呵,李宗主功参造化,晚辈自认不是对手!”羽天齐呵呵一笑道,“还敢问李宗主如何才肯放晚辈离去?”
“想走?”李秋泉浓郁一笑,摇了摇头,道,“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了。”说到这,李秋泉神色一板,义正言辞道,“你犯我海环福地,毁我山门大阵,如此轻易想走,那世人又会如何看待我海环福地?今日我必擒你回去,囚你于海心泉内一生一世!”
羽天齐闻言,微微一窒,感受着李秋泉那散发出的丝丝杀意,心中无奈至极,不过却没有丝毫慌乱道,“李宗主,你就不用吓唬晚辈了,若是你真的要擒我,之前就不会处处留手了,还是说说你的条件吧!”
瞧见羽天齐收敛气势,摆出一副痞子样,李秋泉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怒瞪了眼羽天齐,才不禁略微缓和道,“你刚回南元?”
羽天齐点了点头,笑道,“是的,刚从西元而来。此次给宗主带来的麻烦,还请宗主见谅!”说着,羽天齐也没有继续伪装,撤掉了自己的易容术,露出了原本的面貌。虽然自己这隐藏的手段可以瞒过别人,但却瞒不过通天境的李秋泉,在自己到来时,李秋泉便认出了自己,否则,其也不会任由自己大闹海环福地了。
“没想到,短短七年不见,你便已经成长到这般地步。”看着羽天齐,李秋泉目露复杂,其心中此刻竟有些悔意,想当初羽天齐来海环福地,自己要强行收羽天齐为徒,可却被李梦寒所阻,若是当年自己果断一些,怕是羽天齐早已是自己门内的人了,“当年老夫邀你入海环福地,你宁死不从。七年后的今日,我再问你,你可愿入我海环福地?当然,你想要的,老夫也会一并给你!”
“你不用急着拒绝,待老夫说完。我自知我海环福地没有什么可吸引你的地方,但是李梦寒,却是我海环福地的人。当年你离去时立过誓,此生不会负她,现在我便同意你二人之事,只需你入我海环福地,你可答应?”李秋泉平静得说道,目光始终盯着羽天齐。
羽天齐闻言,突兀地沉默了。李梦寒对自己的情义,为自己的付出,羽天齐无论如何都不能负她,可是,要自己入海环福地,又不是羽天齐的初衷,毕竟,自己是玉衡的人,想到这里,羽天齐不禁嬉笑一声道,“李宗主,若是我不入海环福地,你可肯将梦寒许给我?”
“嗯?”李秋泉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便笑骂道,“小子,你当真是贪得无厌。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绝无这种可能。若是你不入我海环福地,此生都不能如愿!”
“慢来!慢来!李宗主,晚辈的话也没有说完!”说着,羽天齐神色一凛,道,“海环福地与屠盟乃是世仇,我也不瞒前辈,晚辈此次回南元,就是准备与屠盟决一死战,我可以答应前辈,不用海环福地出任何力,我便帮海环福地将屠盟连根除掉,这样以来,海环福地不需一兵一卒,就可除掉个心腹大患,作为对晚辈的感谢,宗主就将梦寒许配给在下,宗主又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羽天齐,你当真是有意思,你与屠盟的恩怨,世人皆知,你要对付屠盟,又关我海环福地何事。你这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地方吧?”李秋泉戏谑地说道,显然,对于羽天齐的无赖,李秋泉无法苟同。
“哼,前辈,既然你不答应,那你就囚禁我一生吧!海环福地好吃好住,又可以庇护晚辈一生,我又何惧屠盟来追杀我!”说着,羽天齐双手一伸,道,“来吧,封了我的修为,带我回海环福地!”
李秋泉闻言,不禁一愣,久久没能反应过来,因为李秋泉绝没想到羽天齐竟无赖到这等程度。
羽天齐见状,眉毛一挑,催促道,“李宗主,你还等什么,快些带我回海环福地!”
李秋泉见状,心中更是哭笑不得,复杂地看着羽天齐,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对于眼前的羽天齐,李秋泉真的是束手无策。不说羽天齐乃是玉衡子和冥鬼子看中的人,光是其是自己女儿李梦寒的挚爱,李秋泉就无法对羽天齐出手。只是,李秋泉气愤的是,羽天齐竟如此泼皮,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这直叫李秋泉面子上挂不住。
这一刻,李秋泉无疑是天人交战,不知如何抉择,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道倩影出现在场中,李秋泉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出现在远空的李梦寒,有些无奈道,“梦寒,你怎么来了!”
只是,令李秋泉无语的是,李梦寒一来,目光就落在了羽天齐身上,双眸含情脉脉地看着羽天齐,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而羽天齐,也是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李梦寒身上,眼中闪过抹愧疚,不过更多的,却是一抹感动。
“天齐,真的是你!”就这样,两人注视许久,终于,李梦寒忍不住心中的思念,轻泣一声,飘飞而上,一举扑入了羽天齐的怀中,声泪俱下道,“天齐,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今天若不是云长老告诉我你来了,难道你又要不告而别吗?”
羽天齐闻言,歉然一笑,双眸充满温存地凝视着李梦寒,将后者搂入怀中,安慰道,“别哭了,我回来了,我此生负谁,都不会负你!”说完,羽天齐将李梦寒抱得更紧,心中充满了感慨。让李梦寒苦等这么久,羽天齐只感觉心中有愧。毕竟,李梦寒为了自己,付出的太多太多,承受的太多太多,自己欠李梦寒的,怕是穷尽一生都报答不清。
第一千二百七十节 李秋泉的认可
这一刻,一切已不重要,羽天齐拥抱着李梦寒,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详。一路走来太久太累,羽天齐从未像此刻如此松弛,似乎拥有了眼前的她,自己就拥有了全世界,或许所谓的阳春白雪,也不过如此。
就这样,两人静静的相拥,享受着这独属于二人的美好一瞬,太多的艰难万险背后,为的也只不过是如此的平淡与真实。
对此,李秋泉终于没有继续阻止,仅仅任由二人沉浸其中。或许,当李秋泉见到李梦寒为羽天齐付出所有后,李秋泉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
良久之后,羽天齐和李梦寒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怀抱,看着伊人脸上的泪光与激动,两人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或许是因为等待的太久,却让此刻显得如此不真实。
“天齐,我不是在做梦吗?”李梦寒沉默良久,才终于有些忐忑地说道,只是其眉宇间的温柔,似乎已融化了天地间的一切。
羽天齐怜惜地看着李梦寒,轻轻为李梦寒抹去脸颊的泪水,尽量保持平静道,“梦寒,不是做梦,我回来了。”
说到这里,羽天齐微微咬牙,终于一把将李梦寒搂入怀中,豁然看向李秋泉道,“李宗主,求您将梦寒许配给在下!晚辈是真心实意的爱她,此生不能没有她!”
此时此刻,羽天齐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了坚定,让李梦寒听了后,娇躯一颤,泪水更是激动的朦胧化开,不知多少岁月,李梦寒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一语。
李秋泉无奈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目光徘徊在李梦寒与羽天齐之间,良久,李秋泉才轻咳一声,严肃道,“梦寒,过来!”
李梦寒闻言,微微回过神,目光有些焦虑地看向李秋泉,迟迟未动,因为李梦寒怕,怕自己一旦离开羽天齐的怀抱,将是永远的离开,因为李梦寒不敢确定,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会同意自己的事。
只是,出奇的,在李梦寒抉择间,羽天齐却是温柔地凑到李梦寒耳边,轻语了几句,顿时,李梦寒的忧色犹如冰雪般融化,轻轻颔了颔首,便飘飞向李秋泉。
李秋泉见状,目光中不禁多出了一丝诧异,待到李梦寒归来,李秋泉才笑着看向羽天齐道,“小子,你对我女儿说了什么话,令她肯回来?”
羽天齐闻言,展颜一笑,极有自信地说道,“很简单,我说,今生今世,没人能分开我们!”
“哼,你小子倒也狂妄,只是,你却打错了算盘,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娶我女儿,当真是痴心妄想,我劝你还是尽早离……”李秋泉板着脸道,可没想,其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李梦寒便浑身剧颤,隐隐有些着急道,“爹,你当真不同意吗?”
李秋泉一怔,看了看李梦寒,见后者神色凄凉,就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当即,李秋泉露出抹从未有过的慈爱之色,柔声道,“傻孩子,我又岂会阻止。只是这小子胆大妄为,爹爹不吓吓他,怕是以后你很难管住他,爹爹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爹……”李梦寒闻言,神色大喜,当即有些欣喜若狂道,“爹,您答应我们的事了?”
“呵呵,我能不答应吗?”李秋泉苦笑一声,道,“你一心向他,爹爹也没有办法,再者,这小子马马虎虎达到了我的期望,所以,爹爹没有理由阻止你们了!”说到这,李秋泉神色一凛,又恢复了严肃,看向羽天齐道,“小子,过来!”
羽天齐闻言,嘿嘿一笑,立马一脸讨好的飘飞上前,兴奋道,“伯父有何指教!”
听见羽天齐的称呼,李秋泉微微一怔,随即才笑骂出声道,“你这小子倒也滑头。也罢,如今事已成定局,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不过,你二人要随我去个地方!”说到这,李秋泉就带着李梦寒转身而去,而羽天齐,也是紧跟在后。
在李秋泉的带领下,一行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海环福地的主岛,来到了岛屿最深处的一座山巅处。在这座山巅上,有着一间背靠峭壁的简易屋舍,不用问也知道,这间屋舍是李秋泉的居所。只是,在这简易的屋舍旁,却有着一个古洞,洞口处闪着五彩斑斓的光华,淡淡流转,其中散发着点点古朴沧桑之气。
对于这等奇境,羽天齐自然是第一次来,只是,令羽天齐想不到的是,李梦寒却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此刻,看见这古洞,李梦寒就有些犹豫地问道,“爹,这里是海心洞吗?”
李秋泉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就是海心洞,你不是一直问你娘在何处吗?其实,她就在里面!”
“真的?”李梦寒大喜,当即就想入洞,可惜,却被李秋泉所拦,只听李秋泉有些苦涩地叹道,“梦寒,别急,你娘在里面不假,只是她却在闭生死关,不能被打扰。”
“闭死关?”李梦寒闻言,顿时大惊,急忙问道,“娘究竟怎么了?为何要闭死关?”
李秋泉闻言,苦涩一叹道,“这件事,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我海环福地与屠盟乃是世仇,三十年前,屠盟强者来犯,你母亲因为十月怀胎,刚生下你和童佳,元气未复,面对屠盟强者的攻势,你母亲舍身犯险,凭借一己之力力挫屠盟诸多强者,最后将屠盟强者击退。可也因此,你母亲身受重创,情势危急。后来在我与你母亲商量之下,能够恢复她伤势的唯有此地,所以,你母亲自那一日起,便开始了闭死关。但是,我也深怕屠盟强者来犯,毁灭我海环福地道基,所以,我当时就将襁褓中的你,送到了朱家,托付朱元杰抚养你成人,同时,也让你妹妹童佳,改名换姓,投入海环福地门下。如此做,只是怕万一出现个意外,我海环福地不至于后继无人!”
说到这里,李秋泉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抹悲愤,显然,屠盟当年的所作所为,硬生生的拆散了李梦寒的一家。而李秋泉,忍受了近乎三十年的妻离女散,妻子生死不知,女儿近在咫尺无法相认,同时,李梦寒也是背井离乡,从小受苦。而李秋泉,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独孤的承受这等痛楚。
此时此刻,李梦寒才知道自己的父亲的艰辛与坎坷,甚至,李梦寒心中都有些悔意,在此之前,李梦寒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有这等苦衷,此刻才算是豁然明朗。
“爹~”这一刻,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