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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期修士身边都少有灵兽相随,而水月派这样的大门派又注重弟子自身的发展,因此竟是连凌零在内也没有配置灵兽,林双夕有大黑相伴,要占不少便宜。
一场场比赛下来,大黑与林双夕的搭配也越来越默契。
这天比赛完了,林双夕一边逗小小崽们玩一边与宋祁阿狸一起在那里掰指头算积分,再算还有多少场比赛,还有几个人没打。
打了这么多场下来,偶尔也去看别人打,基本上还有谁没打也心里有数了,让林双夕意外的是,她的积分居然有十九分之多,除了宋祁和凌零一场没输过之外,再加只输给了她和宋祁的水无痕,她的积分竟然排到了第四,这还包括她弃权让给宋祁的那一场。
“有望参加总决赛啊!”
阿狸在那里赞叹。
林双夕又算了算:“好像还悬点儿,第五名清澄山的陈烁跟我比分咬得挺紧,而且他跟凌零打过了,我还没跟凌零打过。”
想了一下,林双夕又说:“对了,我跟他也没打过。”
“他是跟凌零打过了,可是他没跟阿祁打过啊。我跟阿祁帮你打残他,这样,等到他跟你打也必定要输给你了。再说,”
阿狸眉眼弯弯:“小夕你未必就输给凌零呀。”
不会输给凌零什么的,林双夕只当阿狸在安慰她,实力摆在那里呢,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至于打残第五名……
林双夕捧脸:“那也要阿祁先碰到他才行。” (→_→喂,你的节操呢!)
不过,到底是她还是阿祁先碰到就看运气了,一直到比赛前一刻才会知道自己今天的对手是谁,这是大会定下的规矩,她可没那个能力去破。
说到这一点她就相当郁闷,情节君伤她太深,让她这个作者的先见之明无用武之地有木有!
虽然她自己也未必就能记住第几场是谁跟谁在打= =。
三人正聊着,突然院门被砰砰的拍响。
林双夕精神一震,比武大会至今一直风平浪静,今天情节君终于发现这样不科学了,要整点幺蛾子出来么?
林双夕看向阿狸,阿狸早变回了狐形窝进了宋祁怀里,林双夕雀跃的奔出去开门。
门只刚刚开了一道缝就探进来一个光溜溜的脑袋:“阿米豆腐,最全影印,有水月派凌零参赛至今的全部记录,有清澄山陈烁参赛至今的全部记录……施主不来一份?”
林双夕:“……”
虽然说不是期待中的找茬,却也有几分新鲜。
话说之前她也曾动过卖影印的念头——也就是卖各种比赛录像什么的赚点灵石花,只是出了月光石剑的事,她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好吧,是宋楚门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其实没她什么事,但是有月光石剑事件的余韵在她也只得低调的能不惹事就尽量不惹事了,所以这桩生意也就没做成。
没想到如今被他做了去!
林双夕兴味地打量着面前的光头,问:“你是普光寺的吧,叫什么名字?”
说到这里,林双夕一拍头:“我错了,应该问小师傅法号是什么。”
小和尚双手合十:“阿米豆腐,小僧灵醒。”
被林双夕一口道破来自普光寺并没有让他感到吃惊,此行来参加比武大会的禅修只有普光寺一下,这种事稍微留点心就会知道,只是……
“施主对小僧的兴趣好似比对影印的兴趣还要浓些似的。”
小和尚微觉纳闷。
“唔,灵醒小和尚。”
林双夕点头,且不急回答,先迅速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人脑里搜索了一下,结果查无此人。
所以说,灵醒小和尚并不是像赫连春这种后期极其出风头的人物,也是花某人这般临时跳出来打酱油的?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林双夕满面含笑:“你说我对你有兴趣,那是没错的!”
灵醒眨了眨眼睛:“阿米豆腐,小僧是出家人。”
“我说的是兴趣不是性趣!”
林双夕好气又好笑,不说别的,单单他慈悲眉也就是俗称八字眉下那让人喜闻乐见的绿豆眼和大蒜鼻就让她望而却步了好不好,更别说他堪比塘鹅的身材。
她是著名的颜控的说!
灵醒颇觉遗憾,其实他是想强调一下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来着。
不是说出家人最是有钱有闲器大活好的么!
不过,艳福是意外收获,卖影印才是份内之财!
灵醒抖擞了一下精神,继续推销:“阿米豆腐,凌零和陈烁的影印,比武大会至今全部在内,一场不拉,两人份打包三品灵石一块,施主来一份吧。”
林双夕敲了敲门把手:“这就是我对你兴趣的所在啊,一张口就直中要害——你是怎么知道凌零和陈烁正是我跟宋祁眼下最值得重视的对手的,你调查过么?”
灵醒的胖指头在自己的光头上挠了挠:“这个,收集影印的时候顺便不就知道了么?”
“你顺便统计了一下每个人的积分?”
林双夕猜测。
“没有啊,”灵醒持续挠头:“只是影印随便呢么一看自然而然不就知道了么?”
莫非是一直天生的触觉?
林双夕暗忖。
又问:“你怎么想起来卖这个的,你以前就卖过吗?还是有人提醒你了?”
“以前又没有过比武大会。”
灵醒咕哝:“再说,卖这个不是太自然了吗,哪里需要别人提醒!因为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把每场比赛都看到啊,想要赢,想要了解对手就得买不是?”
所以说,这是天生的商业嗅觉?
林双夕越看这个小和尚越有趣。
灵醒不自在了:“施主,你到底买不买啊?”
“买,自然要买的。”
林双夕笑眯眯地摸出一块三品灵石来,贵是贵了点,不过正如灵醒说的,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把每场比赛都看到,想要赢,想要了解对手就得买!
再者,她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灵醒小和尚以后还有戏,情节君这时候把他送来不单单是为给他们送凌零和陈烁的影印来。
不过能有什么事呢,女主走的是单刷路线,无论是副本还是BOSS,都是一个人搞定,最多也就偶尔跟宋祁组个队,这种经济方面的人才出现,跟她会有什么关系?
52比武大会21
影印如同留言、口诀之类一样都存放在玉简里;输入灵力就能看到。
林双夕、宋祁、阿狸三个人又关起门来把买来的影印彻头彻尾的研究了一遍;结论是;跟凌零打;要想赢,基本就靠运气了,比如凌零那天大姨妈来了身体不方便啦;比如晚上睡觉不小心把铃铛压坏一个啦……当然;这些比如全都是林双夕说的。
想要赢陈烁却不是没有办法;别说宋祁和阿狸这种目前为止这种所向披靡的组合,就是林双夕想要赢他也有三分把握。
陈烁修为是炼气后期;但这不算什么,实际上;参加四强赛的也只有林双夕一个人是炼气中期的罢了;其他全都是炼气后期,不过林双夕还是一路有惊无险的赢到了现在,因为林双夕不是一个人,林双夕还有一个筑基多年的大黑搭档。而陈烁跟之前输的所有其他人一样,都没有灵兽,所以说在修为压制上陈烁其实并没有占多少优势。
陈烁的装备林双夕她们推断了一下,应该也是偏向防御而非偏向攻击的,一场场比赛看下来,他几乎每次都是靠消耗空了对手的体力之后才堪堪的赢得比赛,从这一点上讲林双夕跟他算是平分秋色,到时候就看谁能坚持得更久了。陈烁虽说修为比林双夕高,底气比林双夕足,但是林双夕有着几乎算赖皮属性的五灵根,其中水木灵根相生有自我恢复的能力,所以鹿死谁手就真的难以预料了。
这不是就说五灵根有优势了,只是,修为相近的情况下五灵根总有占些优势,只是,五灵根要炼到跟单灵根、双灵根甚至三灵根、四灵根相同的修为需要的时间何止是两倍三倍!
如林双夕这样五灵根却修为进步如此迅猛的那是个案中的个案,奇葩中的奇葩!
话说,其实也不是非赢不可。
林双夕最后厌倦了,一抛影印:“看吧,说不定你们先遇到陈烁呢,你们两人把他打残了,我轻轻松松一根指头就可以赢得比赛了。”
不料第二天竟然真的是宋祁VS陈烁。
林双夕比完去看的时候宋祁和陈烁的比赛也基本到了尾声。
可以看出的是,陈烁采取的任然是一惯的战法,只是宋祁攻击之犀利非他靠耗就能过关的,在宋祁的攻势之下他节节败退,输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举个例子,浴缸里有一缸水,然后水龙打开在放,同时出水口也打开了,出水口的出水量要比水笼头进水量大,那么这缸水迟早也会放完。
不过宋祁并没有如之前说的那样,着意把陈烁打残,以便林双夕到时候能不战而胜——那样的话,其实大半还是玩笑。
这次比武友好切磋的意味比较浓些,场面远没那么火爆,迄今为止也没出现过打伤打残的事情。再说,宋祁知道林双夕胜负心其实并不重,自然不会因此使出什么下作手段。
宋祁只是不断地将陈烁往场外逼,一旦陈烁出了场地,也算输了。
陈烁离赛场边缘大约只有一尺距离的时候,林双夕的肩被人拍了一下。
有谁跟她熟到这个份上胆敢拍她的肩?
还这么悄声无息的事先毫无任何征兆可言?
要知道,身为修真者的警惕不可能让人随意侵入自己身后而毫无察觉的。
林双夕一半警惕一半疑惑地向后看了一下:“……花某人,你怎么来了?”
林双夕松了一口气,若是他,能无声无息地侵入自己身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修为放在那里呢。
林双夕转回头去继续看宋祁的比赛,同时嘴里一连串地问着:“这阵子你都哪里去了?怎么突然又想起来找我,你不去看你们花间派的比赛吗?”
花某人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一听到这个,顿时蔫了。
“花间派哪有什么比赛可看,预选赛之后就都回去了。”
花某人闷闷地说。
林双夕好奇:“那你怎么没一起回去?”
花某人嘻嘻一笑:“这不因为小夕你还在这里嘛。”
“少来。”
林双夕吐槽:“我在这里也有日子了,怎么不见你……啊,赢了!”
宋祁的最后一剑直指陈烁的咽喉,陈烁避无可避,唯有后退,而这一后退,就是场外!
林双夕笑容已经挑了起来,场上却横生变故。
陈烁没退!
宋祁的这一剑迅捷无比,锐不可当,但是并不就是连后退就来不及,可是陈烁偏偏没退,林双夕就眼睁睁的看着宋祁的剑尖递进了他的咽喉。
修真者也会死,而咽喉无疑是要害。
林双夕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会是一时惊慌所以忘记后退了吗?
林双夕的脑子里闪过这个问题,随即又有了答案——不会!
就从她来看开始宋祁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逼他后退了,之前几次他都能及时抽身,为什么这次就不可以了呢?
他明明可以不死的,可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去死了……
“不就是个比赛……至于吗……”
林双夕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候她对于陈烁的死非但没一点同情,甚至生出了怨恨。
林双夕担心地看向宋祁,果然,宋祁已经呆住了。
这时候三界大战还没有开始,修真界还一片祥和,一直生活在宋楚门的宋祁连勾心斗角都没经历过,而他又是一个心软到连小动物受伤都会感到心疼的人,这样的他,如何去面对收割人命这样残忍的事?
“阿祁……”
林双夕小心地叫,裁判也上了场,而这个时候,又陡生变故!
明明已经被刺中了咽喉的人,突然凌空跳了起来,一把如灵蛇一般敏锐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宋祁的胸膛并迅速抽出,杀人者与被杀人者的立场顿时来了个颠倒黑白般的交换。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又太匪夷所思,就连裁判都没反应过来。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宋祁已经捂着汩汩流血的胸膛倒了下去。
“阿祁!”
林双夕目呲俱裂,当场就要往赛场上冲;阿狸也面露凶光,亮出了深深隐藏的獠牙。
前者被花某人死死扣住了肩膀,阿狸也被宋祁牢牢按住了脊背。
“他没死!”
花某人在林双夕耳边低喝,阿狸也因为宋祁那一按欣喜地回过了头去。
“他的心是偏的。”
花某人安慰林双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