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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后方胜还是老实将彤云草拿了出来,那三尺见方长势极旺的彤云草一旦出现在屋中,立时浮起一片红黄相间的彩光。
听滔真人虽听方胜说了这彤云草长得极好,可也没想到竟然会和以前那弟子见的相差那么大,当即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看着方胜道:“好!此番你能活着回来,已是邀天之幸,不意竟还带回这些顶极的彤云草来!我本还怕你找不到,又或者带回来的太少,如今看来,这些彤云草祭炼两件法宝绰绰有余,三件则稍显不足,这样吧,我也没什么好奖赏你的,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法器,我这便以多余的彤云草亲自为你炼制!”
方胜一听心里猛地一震,忙道:“弟子不敢。”实际上他是相当敢,只不过竟然要劳听滔真人亲自动手,他怎么也得推辞一下。
不料听滔真人却看出了他的想法,抚须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青元巾还是被你明着要了去。”
方胜不由大敢尴尬,但是要让他再说不,他又害怕听滔真人真不给他炼了,当下硬着头皮道:“嘿嘿,弟子多谢宗主。”
方胜这次摩昆谷之行,一个最大收获便是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他缺少可以破坚的法器和法诀,蛮犀冲、武王锤,剽悍是剽悍,可是一旦碰上黑犀和灰犀那种皮坚肉厚之物,根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听滔真人既然说要亲自为他炼器,他自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法器?”
“禀宗主,弟子现在主修的蛮犀冲法诀,还有那法器武王锤,皆是威猛有余而锋锐不足,此行实是受了极大限制,弟子想,若要再添置新法器,一定要刀枪剑戟那种可以破坚的。”
听滔真人“噢”了一声,沉吟片刻,道:“我听说你驭剑之术颇为了得。”
方胜一愣,也不知听滔真人从哪听了这些传闻,他的剑全是飞行法器,听滔真人说的自然是驭飞剑了,当下道:“还算过得去。”
“行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定会让你满意。估计这会你师傅和师祖都埋怨我了,你快回去吧。”
方胜长身而起,施了一礼道:“弟子告退。”
听滔真人起身后微笑道:“你快去吧。”
眼看这就要出门了,方胜突然又转回身来,挠了挠头,尴尬道:“宗主,不知你帮我炼的法器啥时候能炼好?”
听滔真人哑然失笑,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就先解你的燃眉之急吧,一个月后,你再来天威殿,当能把法器拿回去。”
“谢宗主。”
说完方胜就美滋滋地出了天威殿,竟然能得到宗主亲手炼制的法器,实在是意外之喜!胡妖儿小声问道:“哥哥,那白胡子老爷爷很厉害吗?”
“你怎么知道的?”方胜不解地问道。
“他好像知道人家会说话。”
“啊?你可别吓我!”方胜故意瞒下此事,若是被听滔真人看穿了,八成会怪他不老实。
“嘻嘻,也不一定。反正他看我的时候我就闭上了眼,装作就是个小葫芦。”
“你本来就是个小葫芦,还用装吗?”
胡妖儿有些急了,嗔道:“人家是妖怪!”听那声音,如果她有手,真要在方胜腰上狠狠地拧上一下了。
“好好好,你是妖怪……我说妖儿,我觉得咱们这样说话实在不怎么保险,你有没有那种感知别人的神识的本事,若是有,一旦察觉到有人用神识侦察,就不要开口行不行?”
“行!不过现在好像晚了啊,刚才就有人再看着咱们呢。”
“啊?!”
“嘻嘻,哥哥就说是在自言自语不就行了,反正又没人‘看’到我说话。”妖儿故意将那个“看”字拉长了音道。
方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道:“自言自语就自言自语吧,去了一趟摩昆谷竟然多了个这毛病……”
方胜很快到了三昧斋,一离开此地就是两年,此时重回,不由有些感慨,站在门口,竟是不敢进了。
“门外可是方胜?”上官自清那苍老的声音从三昧斋里传来。
“正是弟子!”一听见上官自清的声音,方胜心头一热,急步进了屋,见了上官自清,垂首便拜。在整个雷落宗,上官自清、祁昆和宗主是他最亲近的三个人,而三人中又以上官自清最亲近,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同桌而食一年,天天都要见上两三次,只是这份情谊,就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更何况,上官自清还对方胜百般照顾。
上官自清看向方胜的目光又与听滔真人不同,听滔真人是一种含蓄的带着些惊讶的欣赏,而上官自清则是毫不掩饰的关爱和赞许,他的这种目光,总会让方胜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就清晰地升起这样一个念头:他是我唯一的师祖。
上官自清手里的毛笔已经消失了,但是染上墨迹的衣服却没换,方胜看到的时候不由有些惊讶。上官自清笑道:“不必在意,来,快跟我说说你在摩昆谷的这番经历。”
“是。”
然而方胜还没说两句,忽听三昧斋外又响起脚步声,只听外面一人朗声道:“祁昆拜见师傅!”
方胜一听这声音“呼”一声就站了起来,上官自清也微觉愕然,他这徒弟可是有些年月没到过三昧斋了,看来这次定是急着见方胜了。上官自清示意方胜不要慌,然后当先向外走去。一见上官自清的面,祁昆又施了一礼,道:“见过师傅!”
上官自清难得对他这个徒弟和颜悦色,微笑道:“不必多礼,进来吧。”
祁昆才一抬头,方胜赶紧过去见礼,道:“弟子方胜见过师傅!”
“嗯,你小子可是因祸得福啊!”祁昆一巴掌拍向方胜的肩膀,赞道。
其后三人便进了三昧斋,方胜说,上官自清和祁昆师徒则仔细听着,不时问上几句,这番问话,比在听滔真人那又详细了不少。方胜为将一些事瞒过去,左遮右掩,没多久就额上见汗,而胡小妖则没良心地在那一直偷乐。
他们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祁昆死活不在三昧斋吃饭,只好由方胜把他送了出去。其实方胜是很清楚祁昆为什么不留下来吃晚饭的,有上官自清在,祁昆就没法先下筷子,有些个不得不在意的虚礼,他一直持能躲便躲的态度。
黑暗中方胜将祁昆送出了三昧斋,在飞起之前,祁昆冲方胜道:“方胜,你是不是知道打伤你的人是谁?”
“啊?”方胜一时没反应过来,竟愣住了。
“记住,命只有一条,你若是硬要逞强,早晚会死得毫无意义!为师欣赏你敢做敢当的性格,但是,有时候你似乎顾忌太多。如果寻仇可能引起我雷落宗与别派的争斗,那就尽管来好了,宗门并不仅仅是一个学艺的地方,你明白吗?”
那一刻,方胜只觉全身发热,只轻轻喊出一声“师傅”,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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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换炮
祁昆走后方胜还久久不能平静,说起来,他不管是混江湖还是在修真界闯荡,与他并肩战斗的始终是那么少数几个人,而这一刻,他第一次体会到,其实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有几个朋友的修真界初哥,他背后有一个宗门在支持他!
以方胜的直觉,听滔真人、上官自清和祁昆都是真心地关心他,或许,如果把刘松的事告诉他们,他们真会为方胜作主。然而方胜已然猜到了刘松杀他的原因,玉漱。如此一来,方胜自然而然地将此事归结为私事,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求助于宗门,是以尽管祁昆那样说,方胜仍然没告诉祁昆真相,他只是垂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方胜就分别告诉了上官自清和祁昆,一个月后听滔真人将赠他一件亲手炼制的法器,而一旦拿到那法器之后,他就要先回南秦一趟。他跟家人说三年回家一次,结果这都三年多了,他却还呆在佐摩国。如果不是因为法器需要祭炼,而他又不愿意浪费在家的那段时间,说不定他一回到雷落宗就走了。
其他的弟子一入宗门之后恨不得天天在宗门泡着学本事,方胜不仅来得最晚,而且三天两头往外跑,实在是个异数。不过他们这些弟子的行动只受师傅约束,只要祁昆答应,便没人能留住他。祁昆已是一个亲人没有,对方胜能经常回家看看实是羡慕不已,方胜一提他便欣然答应,还连道方胜有孝心。而实际上,他如此轻易地答应方胜也和方胜的进境不无关系,方胜虽没在宗门里呆着,可是他的修行一点都没落下,在平虏府消失了两年多,再回来时他反而成了他那些师兄弟中境界最高的几人中的一个。对祁昆来说,他的这些个徒弟,只要修行好就一切都好……
某天回到了三昧斋,上官自清突然想让方胜演示一下那四转落雷真法,方胜其实练得不咋地,而他又想借此得到更好的雷系功法,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他将四转落雷真法苦练一年也不是白练的,未出谷之时,全力施为之下,双臂猛振,立刻便会在他双手之前出现一个直径尺许的白色雷球,电光激绕其上,声势颇为惊人。
方胜没想到,正是他的这个动作,竟把上官自清吓了一跳!
当时上官自清其实也不过是顺嘴一提,他听到方胜答应下来,这便要抬头往屋外走。然而方胜心里正担心,便没注意上官自清的动作,只顾凝神酝酿他的四转落雷真法。便在上官自清这就要出门之时,那边方胜已经准备好了,倏地叉开了双手五指,然后猛振双臂,那雷球便出现在了方胜胸前。
上官自清听到电链的“哧啦”声猛地回过身来,正看到那一幕。他“哎哟”一声灵力便凝聚在手中,一看情况不对这就要出手,他倒不太担心方胜,他是担心他那满屋子的书。他实在没想到,就连四转落雷真法这种爆炸性的法诀方胜都敢在书房里施展,更何况方胜才只不过是个炼气期七层,那四转落雷真法也只不过练了刚刚一年。
上官自清着急忙慌道:“行了,快停下吧!”
“怎么,师祖,弟子做的难道不够好吗?我还能让这雷球再大些!”说着方胜就两眼一瞪,灵力往双臂中狂灌,那雷球果真又颤颤巍巍壮大起来,不过也越来越不稳定了。
这一幕直把上官自清急得吹胡子瞪眼,胡妖儿都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而方胜犹自不觉,正努力维持着自己凝聚出来的那个雷球。
“够了够了,很好很好。”这一下把上官自清给急得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方胜终于看出来上官自清失了分寸,意识到不对劲,灵力一收,那雷球又“哧哧啦啦”化为一道道细小电光收回了他的双臂中。
上官自清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苦笑着看向方胜,问道:“你这小子,平日里练这四转落雷真法也是将雷球在自己身边幻化出来吗?”
“是啊。”
“就没被炸过?”
“啊?那倒没有。弟子一感觉到雷球不稳定,就会马上将其收了。”
“嗯,这就奇了。”
上官自清已然看出来,方胜此时练的四转落雷真法的确差他原来练的浴雷指多了,但是,如果真如方胜所说,他凝聚出来的雷球一次也没意外炸开过,那他对雷系法诀的控制力就委实高人一筹,要知道,即使是那些被宗门里认为有练雷习法诀天赋的,也未必有这种控制力。上官自清是相信方胜的人品的,适才他一提方胜就当即在屋里施术,也从另一方面反应出方胜对并没说假话。
但上官自清实在不能凭此就认为方胜是个练雷系法诀的好苗子,于是道:“这雷习法诀的修习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这四转落雷真法若能更上一层楼,练至与浴雷指那般如臂使指的境界,我方可禀明宗主,由他定夺,给你挑一门炼气期高层修士方能修习的大威力雷系法诀来修习。”
方胜本就对一次性让上官自清满意没抱多大希望,这时也不气馁,只道:“弟子知道了。”
很快他便在雷落宗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宗主忙于炼器,连宗门事务都很少出面主持。方胜在这天如约到了天威殿,正有个师兄在等他,见了方胜便道:“这位可是方胜师弟?”
方胜一看对方至少也是个炼气期十层往上的修士,忙道:“正是。”
“宗主让我带你进去,随我来吧。”
这天威殿有个专门的炼器室,那修士领着方胜来到门外,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听里面有人道:“你们两个进来吧。”听声音,正是听滔真人。
两人先后进了屋,那修士还罢了,方胜见到听滔真人的样子却是一惊,只见他那始终一副老神仙模样的宗主一反常态,道袍已然脱了,上身是件粗布衣,袖子高高挽了起来,头发也扎得极是紧凑,整个人利索得跟个世俗界工匠一般无二。
听滔真人显然还没忙完,听见两人进来,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方胜,笑道:“你这件法器可耗了我不少功夫,说让你一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