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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巢!”络腮胡子蓦地惊道。
方胜乍一听这名字只觉得十分熟悉,然而还没来得及想清这王巢到底是何许人也,那老头已经越过人群,直朝山脚下正向上努力爬的那一帮啸虎盟家眷追去。
络腮胡子子哪里还顾得上方胜,施展轻功就朝那老头追去。方胜一时没了对手,想了想,决定先倪翔驰二人的伤势,几步跑了过去,见并不是什么致命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方胜完全没料到,他才一停*身受重伤的阮萍就催促:“方胜,你不用管我们,还是任务要紧,一定替我把那个一脸胡子的杀了!”实际上若让阮萍下手杀那一帮手无寸铁的家眷,她也未必舍得下手,然而方才她见那络腮胡子把刘梁打成重伤,对此事不免怀恨在心,扫了扫众人,见尚能行动自如的已只有方胜一人,是以才有了刚才那番话。
方胜不由苦笑出声,任务明明是全杀了,阮萍却说一定要把那个一脸胡子的杀了,显然已是假公济私,不过反正是要杀的,当下道了声“那你们小心”,拔腿就追了出去。
才跑两步,方胜脑中灵光一闪,已然想起那王巢是谁,白鹿堡的堡主!不用说刚才那一掌便是什么打遍南秦东南五郡罕逢敌手的青崖掌了!
靠,要真是这个老怪物,老子跑还来不及,哪能再追,一边这样想着,方胜却只能硬着头皮追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作为。就在此时,已经向前奔了七八丈的方胜突然又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转头向后一看,只见从入谷方向又奔来两个人影,虽看不清相貌如何,但轻功显然也是一等一的强,他们虽未能像王巢一样直接点着绊马绳向前弹,但也是并未落地几次就跨过了那片铺满铁蒺藜的区域。
方胜本待冲回去保护倪翔驰等人,却见那两人已然改变方向,并不经过人群,而是直接顺着山坡朝远处的那一群人奔去。
方胜再不迟疑,再次转身朝啸虎盟的那群人追去。此时这谷中的形势颇为复杂,一个蓝衣人护送着一帮家眷向山上爬,此时已经到了半山腰上,离他们十几丈处,王巢正施展着轻功迅速向他们逼近,最多几息便能追上,王巢后面就是那络腮胡子,而络腮胡子后面才是方胜,在方胜右后方十几丈外是两个刚刚出现的灰衣人,此时已大致能看清相貌,一个是五十来岁的瘦削老头,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粗壮汉子。
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王巢以及刚刚出现的两个灰衣人到底想干什么,然而很明显的是,答案马上便要揭晓了,因为那一群老弱妇孺比王巢实在慢太多太多了。
络腮胡子边跑边喊了出来:“郝老二,小心后面!”
一直跟在那群家眷身后的那个持剑蓝衣人闻声停了下来,双手持剑如临大敌般挡在了王巢的必经之路上,而那些家眷则继续向上爬,然而这时任谁都知道他们可能一个也跑不了,所以其中的几个女人、孩子已经哭了起来。
眨眼之间王巢便已奔到那持剑蓝衣人身前,也不说话,伸出左掌便向蓝衣人胸口印去,蓝衣人大喝一声,竟看也看王巢那一掌,直接双手持剑向王巢腰间斩去,大有将其一剑两断之势。
方胜离王巢和蓝衣人交战处尚有十丈,根本未能看清王巢的动作,便见本来莫大气势的蓝衣人倏地整个人倒飞出去,在空中撒下一片血雾。
方胜心中一寒,却听他前方那络腮胡子蓦地吼道:“姓王的,有胆便来和你爷爷对一掌试试!”
王巢却仿如没听见一般,两个纵跃已来到那群家眷后面,蓦地一跃而起,从空中直扑向其中一个抱着孩子的红衣女子。
“少帮主!”络腮胡子已经急红了眼。
眼见王巢便要一掌将那红衣女子和她怀里的孩子毙于掌下,人群中蓦地爆起一团剑光,由左方直刺向王巢腰眼!方胜自忖,若是换了自己,绝对躲不过这突然袭来的一剑,然而他却听到了王巢临危发出的一声冷笑,这一声冷笑中竟似有着一丝得意!
接着便见王巢凌空扭身,那蓄势待发本来要拍向前方的一掌便自然而然地拍向了那团剑光!眨眼之间剑光消散,王巢已经变掌为爪将那把剑抓在手里,同时还将出手偷袭之人拉了过来,竟是一个老妪!老妪倏地松开了剑柄,然而王巢也早已松开了剑身,不待老妪出招,王巢已经又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次却是劈空掌力!
老妪“卟”一声吐出一口血仰身便倒,同时一直被她抱在手里的一个盒子也打着转飞向了天上。
方胜的注意力才被那盒子吸引过去,便见王巢蓦地拉过了身前那对母子,然后隔空一掌击向空中的盒子!
“哗啦啦!”
“嗖!嗖!嗖……”
盒子被凌空击得粉碎,同时却从中射出了无数细针,无差别地向各个方向射去,王巢似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变故般,早已将手中的那对母子挡在了身前,针雨停住,那对母子也没了动静,被王巢一把扔到地上。
方胜被眼前的一幕气得简直要咬碎了牙,哪里还管对方是什么王巢李巢,只想马上追上去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然而便在此时,他的目光却又被飞在天空的一物吸引了过去,原来那盒子碎开之后竟弹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件,在空中翻转了两圈之后,包在那物件外面的锦帕便被风吹飞,露出里面那足以让任何人都目瞪口呆的事物来!
那是一块扇形的红玉,与世俗之玉不同的是,这块玉由内而外发着火焰一样的光,不是火焰,而是火焰一样的光!
不久前方胜从白鹿堡回到济安后有幸在一家玉石店里见过一颗小小的夜明珠,那小小的一粒东西在漆黑的空间里发出柔柔的而稳定的光,当时店主说,便是再大的夜明珠,其光也必是柔和稳定,其光之弱,仅四周漆黑一片时可见。那么方胜此时所见的这块玉显然不是夜明珠的材质,因为此时才是傍晚,天还相当亮,在这样的光线之下那红玉正发出强盛的红光,而且它的光并不稳定,而是像火苗像水波一样在波动,它四周方圆半丈全是这样的光,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一瞬间,方胜出现了短暂的失神,他觉得这块玉不该是世俗所有的东西,其美丽其慑人心魄简直能与自己混沌里的那三个漩涡相媲美!
便在这时,方胜蓦然听到前方的王巢一声长啸,其啸声中有说不尽的痛快之意,然后便见那王巢腾身而起,猿臂轻伸,已然一把将那块玉抄在手里。
王巢方一得手,方胜便听从身后又传来一长一短两声长啸,竟是由最后出现的两个灰衣人发出,其中那个中年人已经运足内力吼了出来,其声音响彻山谷:“王巢,速将火灵玉留下,白鹿堡与我们五夷帮、黄蝎帮的恩怨从此一笔勾消!”
那最后几个字的回声便如滚雷一般在整个山谷里震荡,其声势好不惊人。
王巢却根本不理身后众人,毫不停留地朝山上奔去,眼看便要消失在丛林之中。此时方胜却踌躇起来,他的任务是杀光啸虎盟的所有人而不是追察什么火灵玉,脚下虽在一步不停地追着,却开始思忖是不是该停下来。
然而当那“一笔勾消”四字的回声在山谷中渐渐消失之时,方胜突然想起刚才那红光四溢的一幕似乎在不久前出到过,紧紧抓住这条线索不放,灵光再次闪过,他便彻底回忆起来,当时他们四人和左玉漱一起从白鹿堡回来,之后在殷长老养伤的小屋里,殷长老让他们四个全出去而只留下了左玉漱,当时由于自己离得近,便从窗户缝隙里看到屋里正发出火焰似的红光,似乎和刚才所见到的红光一模一样!第五十二章 轻功
当方胜意识到王巢手中之物和左玉漱花了五年时间才得到的东西一模一样时,他就再也没了不追的理由。
然后方胜便开始猜测,火灵玉自被左玉漱盗出来之后就一直放在殷长老或者刘霁云那,然后不知是什么原因,火灵玉又辗转到了啸虎盟手中,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殷长老才给了他们一个杀光啸虎盟所有人的任务。然而这里却有一个不通之处,因为既然火灵玉是左玉漱花那么大代价得到的,它就必是一件珍奇之物,为何殷长老给他们的任务不是抢回火灵玉而是杀光啸虎盟的人?
这些念头飞快地在方胜脑子里闪过,只听“呼、呼”两声在他身边响起,立刻打断了他的思维。方胜转头向身边一看,只见那两个灰衣人简直便像脚不点地一般向前疾驰,原来他竟已被这两人超过!方胜心里猛地一凉,再抬头看时,果不其然,王巢早跑得快没影了,只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背影!
我靠!直到这时,方胜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算他想追,人家却不会等他,他和那三人的速度实在差太多了!
然而那块火灵玉是肯定不能放过的,只要想想左玉漱竟然在长达五年的关于这块玉的任务中改变了心性,方胜就莫名地觉得自己的命运早已和这块玉纠结在了一起,是这块玉将他和左玉漱联系了起来。而另一方面,出于一种若有若无的直觉,这块玉就像是他那混沌中的三个漩涡一样吸引着他!
眼看那两个灰衣人也离自己越来越远,方胜不免急了起来,猛咬紧牙,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努力向前跑!然而就算是这样,他和那两个灰衣人的距离仍然越来越远。
如今方胜连肠子都后悔绿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就该跟着他师傅师娘好好学学轻功,而不是仅仅学纵跃之术。当初学的时候他的想法十分简单,凌空施展棍法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增加气势,与其把精力平均分到各种轻功上而最后落得个各方面都平平的下场,不如一门心思学纵跃之术好提高自己的攻击技巧。
就这么后悔着,方胜蓦地想起当时他师傅似乎给他背过几句口诀,说是即便不练,囫囵吞枣记住也行,他记性虽不错,也不可能记住那心不在焉的情况下飘进脑子里的东西,此时只约略能想起零碎的几句,什么脚趾微曲弓如爪啦内力在足焦阳明经流转啦之类。
眼看那两个灰衣人也要从自己视野里消失,方胜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内力往腿上的经脉催去。以往他在悟出棍招时体内会自行形成新的经脉运行路线,无不运转自如,然而如今他想将这份天赋运用在轻功上,那灵感却迟迟不来。所以此时只能赶鸭子上架一般,不顾经脉错乱的危险强行把内力引向双腿,以期待能有意外收获。
内力才走到膝盖之处便遇到了一个三岔经脉分支,然而此时却已没有让他犹豫的时间,只能一咬牙,蓦地把内力向右侧的分支引去。
“啊!”
方胜小腿上蓦地一疼,只觉得经脉简直就像要裂开一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地上。伸手一推旁边的树干,方胜迅速恢复平衡,一边继续往前跑,一边把内力退回到膝盖处,换了另一条经脉分支,又将内力引导进去。
“啊!!”
这次却比上一次还要疼,方胜“砰”一声直接撞向一棵大树,如果不是见机的快及时用双手挡在了脸前,只怕这一下已足以将他撞晕过去。
此时的方胜已经铁了心了,跌跌跌撞撞向前跑了几步再次稳了下来,又将内力回引,退到膝盖处,换最后一条经脉分支,把内力灌了进去。
“靠!!!”
这次方胜一点没疼,但是他的两条腿全软了下去,那一刻,他怀疑自己的双腿是不是突然间没了骨头。
“哗啦啦!”
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的方胜直接撞进了一片矮树丛,等他再冲出来时,不仅头发乱得如鸡窝,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成了一条条,脸上更是多了几道血痕,而值得庆幸的是,他那突然软下去的双腿再次恢复了力气,还能让他继续跑。
等方胜抬头朝远处看时,那两个灰衣人已经在他视野中变成了两个小点,似乎随时都可能跑出他的视线。
尽管心中升起无力感,但是方胜实在是不甘心,而且很窝火。他妈的怎么可能三条经脉全不行?!!
方胜虽然不敢再把内力向那三条经脉催,但是也没有把内力退回来,而是把越来越多的内力引往膝盖的那个经脉分岔口,他实在不愿就此放弃!
当那两个灰衣人彻底消失在方胜视线中的时候,他肚子里窝的火几乎处于爆发的边缘,他很想立刻停下来拿龙纹棍砸断几棵树以泄心中的怒气。便在此时,那积攒于双膝处的内力似乎已到了最大量,再难增加分毫。
方胜突然升起一种感觉,即那三条经脉便像是三条干涸已久的河,而屯积在经脉交汇处的内力便像是洪流,那三条枯竭的河实际上非常希望洪流可以灌进去!当这种渴望被灌溉的**越来越强,那久违了的直觉终于再次出现了!
方胜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条经脉运行路线,正是顺着膝盖处的第一条经脉分支流下,然后经数条小经脉反复循环,最后流向足底。仍然是出于一种直觉,他觉得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