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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帮你,你只有自己帮自己;没人能救赎你,你只有自己救赎自己;没人能爱你,你只有自己爱自己。
“所以,不要提什么救赎,没有人救赎的了别人。”
夜无力地放下书本,坐到了地上:“那我又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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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并不知道他的守护神在想什么,他只是呼吸着自由而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高等学校的新鲜感。自从有了守护神的存在以后,皮克虽然不被人喜欢、不被人接近,但是周围人又不得不承认他那“神秘的力量”。只是这小小的一点快乐,也足以使皮克朝气蓬勃。
世界上到处都有可爱的人。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皮克遇到了苏清。与其他人不同,苏清没有因那些传说中的神秘现象而回避皮克。于是,在周围人都以惊疑的眼神看着皮克时,苏清成了他唯一的朋友。接下来,没有任何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没有花前月下或海誓山盟,平淡如水而又顺理成章地,苏清又成了皮克的女朋友。
皮克的日记:“现在我不仅有守护神了,还有女神。”
夜站在他身后:“我很惊叹于他的乐观,他能不顾周围人的冷眼和议论,毅然笑着走在这个世上,真是太不容易了。如果他能一直这么乐观就好了。回想当初的我,消极,幽暗,浑浑噩噩,能够不让皮克重蹈我的覆辙,我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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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如世界上到处都有可爱的人一样,世界上也到处都有可恨的人。在皮克和苏清开始出双入对后不久,大麻烦就找上了门。
“公牛”是那高等学校的一霸,父亲是该镇的司法长官——一名体格肥硕的剑士。公牛仗着他父亲的势,胡作非为,横行霸道。他一直就看皮克不爽,又对苏清的美貌垂涎。
皮克和苏清手拉着手在校园闲逛时,忽然迎面来了一群人把他们包围了。二人吓了一跳,一时不知所措,夜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心想:“校园恶霸?我最讨厌的人……”
公牛走了出来:“你就是皮克?”他用一双眼睛粗鲁地扫了扫皮克,随即就把龌龊的眼神挪到了苏清身上。
“我就是。”皮克咽了口唾沫,上前一步,“你有什么事?”
“没事。”公牛斜了他一眼,忽然蹦出一句,“敢泡我的马子?你胆子不小啊。”
“什么?!”皮克和苏清都瞪大了眼睛,苏清又叫了一句:“你是谁?恶心不恶心啊?”
“嘿嘿,小妞,跟我走吧。”公牛轻薄地说道,“不然你的男朋友可就要遭点皮肉之苦了!”
“无耻!变态!”
忽然,响亮的“啪”的一声,公牛惊愕地捂住左脸,退后几步:“敢打我?你活腻歪了!给我上!”
四五个小流氓一拥而上,揍了皮克几拳,皮克痛的弯下了腰,但随即,不见皮克有任何动作,一阵“噼啪”声响过,每个小流氓都挨了一记耳光。
“你……你够狠!下次再跟你算帐!”公牛算是见识了那神秘的力量,此时他心中有点害怕,但又不能折了面子,于是甩下一句话给仍茫然不知所措的皮克,就带着手下匆忙地撤退了。
“皮克……你没事吧?”惊魂甫定的苏清连忙上前扶起了皮克,皮克慢慢捂着腹部直起了身:“不,我没事。”
“过去一直听说,你周围有神秘的力量,没想到是真的!”苏清很是兴奋。
“呵呵,”皮克勉强笑了笑,“其实,说实话,我自己什么都没做,这种力量,在我七岁那年,毫无征兆地忽然产生了,开始保护我,使我免于各种伤害。
我相信,我那是我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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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开始显露出对绘画的兴趣和天赋,他开始努力地自学绘画,并经常请苏清当模特。刚开始时,他的画功不成熟,经常画的面目全非,然后两个人一起抱着画哈哈大笑。夜也微笑着看着这些。
“皮克,学习不好没关系,让它见鬼去吧。男子汉大丈夫,重要的是有人生的价值,有能力规划未来,有最爱的人。只要你能做到这三点,我想,我也就可以安心地离去了。”
这是八年以来,夜头一次想到了离开。
晚上,皮克安然地写下日记,睡觉,夜坐在屋顶上,看着星空。
“小时候我也曾这样望着星空,思考那些星星的意义。
梦开始的时候,也有星星。
而今天,我要开始结束这个梦。
梦的结束,是个痛苦的过程,但绝对是有意义的。我不能再让他一直在‘神’的梦里沉溺下去了,是时候该唤醒他了。
我开始试图解释,我这样做的意义。八年前,做他的‘神’的意义;八年后,结束这‘神’的意义。
或许,正如艾泽写的那样,我们都是罪人,若连自己还救不了,如何救赎别人?是的,我本就救赎不了他,试图救赎,是我的错误。但我并不后悔。
我的目的,只是要让他这个经历与我相似的孩子,不会重蹈我悲剧性和毁灭性的覆辙。这一点,我相信我做到了。我做他的守护神,能让他快乐,不会跌入悲观的旋涡中,这就足够了。
是的,我做他的守护神,是为了让他学会自己守护自己。我并不救赎谁,我要让他自己救赎自己。我也帮不了他,我让他自己帮自己。
我不能撒下博爱的种子,但我能让他自爱,爱别人。我在这里盘桓八年的意义,也就找到了。
我不是要在永恒的生命中,为消磨无聊的时光而找些事做,我是要学习生命的奥秘。”
虽然这并不能些许减弱失去亲人的痛苦,与在永恒中所受的折磨,但夜仍感到欣慰。他轻轻笑了,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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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和苏清的感情更融洽了。两人在小道上走,刚开始只是手拉手,后来就肩挨肩,再后来就互相拥抱着了。夜感到他们下一步就该接吻了,而以他现在的心境,实在是没法欣赏男欢女爱,于是转身走掉了。他径自回到皮克的老房子,轻轻易易跳窗而入,进了书房,又捧起上次没读完的《战争论》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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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和苏清拥抱着走了不久,忽然看到眼前的路上有一片黑影,抬头一看,却是公牛。他身后不远还跟着他那群喽罗。
“小子!你害我们兄弟每人脸上留下红手印,好几天都没法见人。今天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皮克紧张地退后几步,苏清小声地说:“快用你的超能力!让你的守护神对付他们!”
“先等等,”皮克的额头上流下几滴汗,“今天的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
“不管你的什么狗屁能力!兄弟们,给我上!”公牛边喊边第一个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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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放下《战争论》,又开始思考有关皮克的事。
“唉……刚开始,我是在这大屋子里和皮克玩捉迷藏,回想那会,有好几次手忙脚乱,差一点就穿帮了。”夜笑了。
“刚开始时是游戏,后来,这已逐渐成了一种本能,每天隐身后跟着他,保护他……
或许,到最后,我所保护的已不仅是他,而是理想。我的理想,他的理想……”
门上传来的轻微响动打断了夜的思绪。
“是小偷?”夜隐身来到门前,抬起手正对着那扇门,准备小偷一进来就打他出去。
轻微的声音后,门开了,门外却没人。夜一愣,却听到一阵呻吟。他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仔细看去,竟是皮克!
“皮克!怎么回事?”夜惊奇地竟脱口叫了出来。
皮克抬起头——他的脸完全肿了好几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费力地说:“快……苏清被公牛带走了……”说完便晕了过去。
“该死!”夜又惊又怒,他检查了一下皮克的伤势,并无大碍,都是皮肉伤。于是他一把扛起皮克,直奔小镇的医院,趁医生不注意,将皮克扔到了临时病床上。自己立刻离开,向皮克的学校跑去。
迎面来了一个学生,夜认出他也是公牛的手下之一,上次被自己抽过耳光的人,于是径直向他走过去。
“啊,这位老哥有什么事吗?”那人从没见过夜,看到那俊俏的容貌和满头白发,不禁先为之一慑,说话也客气了不少。
夜的脸上阴云密布,一挥手,旁边一块石头火星迸射,炸裂开来。那学生惊骇莫名,连连后退,用手护住脸:“啊,你干什么!”
“你如果不愿意变成和这块石头一个样,最好就立刻告诉我,公牛的老窝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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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房间中弥漫着淫秽的气息,令人作呕。
“哈哈,让你这贱人不愿意跟我,就尝尝我兄弟们的滋味吧!”
此时天已半黑,空中已爬满了乌云。蓦然间,一声炸雷,震的人心神不宁。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啪”的一声撞破了玻璃,直飞进屋里。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正在干下流事情的几个小流氓也停了下来,惊愕地看着被抛进来的那人。全身赤裸的苏清哭叫着,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里,拣了一件衣物披在身上。
有人小心翼翼地拿着蜡烛凑近地上那个人,照清面貌后说:“老大,是自己兄弟!”
公牛立刻走过来:“什么?”
那人答道:“似乎被人修理了,昏过去了!”
“竟敢动我的人……”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地上那人忽地抽搐了一下,大叫道:“恶魔……恶魔!”然后又昏过去了。
“什么恶魔?”公牛紧张起来,这时,冷风从破掉的窗户吹起来,灯火全都灭了。
又一道闪电,将窗户的轮廓在地上照亮,公牛惊恐地发现窗户里有一个人的影子,抬起头,他看到了那人。
可怖的眼神,一头白发飘散着。
公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明明是英俊无双的面容,此时给人的感觉却是恐怖得令人窒息。
“各位晚上好,很抱歉打扰你们。我就是皮克的守护神,而今晚,我会临时客串一下死神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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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皮克刚刚恢复到能下床走动,就立刻就看同住一所医院的苏清。
“你要注意,不要刺激她……她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负责治疗的服事告诉他。
刚一打开厚重的病房门,皮克就听到苏清的尖叫声:“不要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皮克愣住了,他看到的是披头散发、不住地语无伦次地尖叫着的苏清。
“清!”他叫了一声,苏清茫然地望向他,又尖叫道:“你也别过来!”
“我的天!”皮克痛苦地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服事带他出了病房,关上门,然后说道:“我并不知道那一晚在那小破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发生的事大大刺激了她。跟她一起来的九个人,三个死了,六个重伤,而且他们在半昏迷状态中,嘴里都在喃喃地说‘白发的恶魔’、‘白发的死神’之类的。而根据我们的检查,他们都遭受了极严重的殴打,下手者手很毒,尽量不打死他们,却让他们个个残废。另外,”他压低了声音,“这个叫苏清的少女,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女朋友。”皮克嘴唇哆嗦着回答道。
“好吧,那我说了你要承受得住。她被人轮奸了。似乎是先遭受强烈的性侵犯,又目睹了一幕近乎虐杀的毒打,再加上那鬼天气,导致她的精神失常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皮克痛苦地捶着脑袋。
“她的恢复希望不大了,我看你还是节哀顺变吧。另外还有更麻烦的事情。”服事说,“本地司法长官的儿子,是这次事件的受害人之一。大家都心照不宣,他无疑是强奸你女朋友的主谋,而且他平素作恶多端,倒也是罪有应得。不过,他是这次受伤最重又没死的人。他浑身瘀青,内脏受了损伤,锁骨、胸骨、肩骨、肋骨、臂骨、手骨、腿骨、脚骨,均有多处骨折。最严重的是后颈上有一处细而深的伤痕,看上去仿佛是被手指捅了一下似的。而这一下,足以使他终生瘫痪,只有头能动弹。他老爸肯定要找你的麻烦了……”
皮克已经快崩溃了,脑中只有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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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听了儿子关于“白发恶魔”的叙述,司法长官有所忌惮,倒也没敢立刻就对皮克报复。但是悲剧并没有由此结束。
一个月后,苏清被发现怀了孩子。
“是那肮脏的人的种!”皮克发狂一般地想要去杀了公牛和他那群喽罗,却无能为力。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苏清打碎了病房的玻璃,用玻璃渣剖开了自己的肚子。
皮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