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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环顾着四周,然后发出了惊诧的感叹:“哇,这个宅子真是太美丽了,太有特色了。”他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欧阳镜,笑着:“阿姨。我们如果照你们家的宅子,你同意不?”
欧阳镜看了而看魏延地脸色,目光里闪过了一丝疑虑。瞬间后她笑着:“好的,没有问题。你们想要照的话就照吧。反正这宅子也有些年头了,也许过不了几年就要重新返修了。”
魏延笑着点头:“这个政府会出资帮你们修缮一下的吧。我在门的外面看见是国家重点保护单位呢,这样的文物政府一般都是要保护修缮的吧。”
欧阳镜端起了茶碗轻轻喝了一口笑:“是啊,要不是就只有我和绮罗孤儿寡母的怎么能守得了这样大的一座宅子,这宅子当时修地时候也是花钱如水,到了现在就算随便修修也是要不少钱的,多亏了有政府每年都要拨一大笔钱来帮我修缮屋子的。”
荆棘看了看堂屋里布置笑着说:“阿姨,我还是头一次坐在满屋子都是古董地房间里面休息,真的是有点兢兢战战地。”
欧阳镜看着荆棘,眼底眉尖都是笑意:“哪有什么古董,都是些年头老地旧桌子旧凳子罢了,时间最长的也不过是原来老宅子里搬过来地这些案几,一两百年的年头,现在看起来只怕是也要换了。”
正在这个时候刘绮罗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就笑得嘴都合不拢:“古董又能怎么样啊,那要看你们怎么想了,我原先小的时候可是大大的不喜欢这些个桌子板凳,那个时候,别的小朋友家里都是有沙发的,可是我们家都是这个东西,我是想着办法把这些东西弄坏。你们不信仔细的悄悄,在这些桌子椅子的腿上,有很多都是被我用彩笔画过的,为了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被我爸揍过多少次才没有敢画了。”刘绮罗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茶碗,然后坐到了荆棘和魏延那边剩下的椅子上笑:“到了现在想想看,我也觉得自己小时候该打。几个人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欧阳镜看着几个年轻人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说:“我去睡个午觉,你们四处逛逛吧。绮罗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再上来叫我好了。”
刘绮罗点头答应着,几人站起来,等着欧阳镜走出了堂屋后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南真紫鹭自己找了个地方打了个盹,直到四点钟的时候才去帮刘绮罗做饭,等做好晚饭后,便叫了欧阳镜下来吃饭。吃过了晚饭,欧阳镜便招呼刘绮罗陪着荆棘和魏延两人到村子外的山上去拍照了,而南真紫鹭和舒双翼却推辞有些累,留了下来。
欧阳镜嘱咐着刘绮罗几人不要回来得太晚,然后看着他们笑意盈盈的走出了家门。她收回了目光,看着南真紫鹭和舒双翼两人笑:“我们去后院坐坐吧,夏天的时候还是后院凉快,那里有水有花的,荷塘里还有不少的青蛙,倒也不用担心蚊子,可是乘凉的好地方。”
欧阳镜拥着一块羊毛的披肩走在前面,而舒双翼和南真紫鹭带着莫笑离紧跟在她的后面。欧阳镜走路很慢,看着她的脚,那是一定要将前面一步踩稳以后才会迈下一步的,就这样一步一步。倒也是走成一副优雅地风景。
顺着荷塘边上地白玉栏杆三人慢慢朝着亭子里走去。欧阳镜看着满池子的荷花笑:“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了,我觉得荷花可真是个好东西,既给了你美丽。还给了填饱肚子地东西,还会给药。这样的好东西确实不多。”
南真紫鹭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只有默不作声,倒是舒双翼笑着点头:“世间地万物其实都是如此,阿姨也不用太过介怀。”
欧阳镜回头看着舒双翼点头笑:“话是这样没错,只是又有几人几件事能做到如此呢?也许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这么多的感伤。”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的背影,觉得她似乎就是一抹马上就要消失在风里的影子一样,带给了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和无奈。
欧阳镜走进了亭子里,坐在了椅子上,接着对着两个人微笑:“坐下来吧,我地时间不多,你们的时间也不多,我想能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大概是我这生最重要的希望了吧。”
南真紫鹭和舒双翼依言坐了下来,莫笑离也毫不客气得跳到了南真紫鹭的大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打起盹了来。
“我结婚很早,我十七岁就嫁给绮罗的父亲了。那个时候我也一直按照母亲的意思对于求蛊的人有求必应。虽然我没有母亲那么绝对,但是。从小到大的生活让我对于我做地事情深信不疑。我坚信母亲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这么做是对的。”欧阳镜扬了一下眉毛。笑:“其实,错和对哪有这么容易就分得清楚呢?”
舒双翼却轻轻摇头:“世界上地事本来就没有错和对,你觉得是错的,不一定别人就觉得是错地。一件事是不是真地是错的,要看你在什么角度看了,你说呢?”
欧阳镜点点头,一脸地认可:“确实如此,但是,当时我可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我一味的认为,这就是对的,所以就那样做下去,直到我嫁人。”欧阳镜将自己身上的披肩又拉了拉,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的丈夫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在那个年代也是读过大学的,而我从小没有离开过母亲,也就只是念了个初中。丈夫比我大得多,他整整大了我十岁,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经常笑,和我在一起感觉是在摧残国家的花朵,呵呵,现在想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呢。”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的样子,现在的她正深深沉浸在一种只属于她的幸福中,这个世界里外人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走进去的。南真紫鹭叹息着,有句话说的确实是没有错,被爱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而眼前的欧阳镜就是这被爱的女人最好的证明。现在的她周身没有一点的病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平和而温暖地的光,美丽万分。
欧阳镜接着说:“丈夫是把我当孩子一样照顾的,他知道我念书念得少,每每下班回来都会教我读书,而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忘记了我自己还会下蛊。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我的蛊饿了,它想吃东西了,我这才记起,我原来身上还有一个蛊。那个时候我便有些不自在起来,现在想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把什么实话都告诉我的丈夫,那么他以后就不会死了吧。”欧阳镜长长得叹了一口气,看着满眼的碧绿苦笑:“于是,我开始背着丈夫又把自己的蛊分给了那些来求蛊的女人,这样的生活一直到绮罗出生,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南真紫鹭看这欧阳镜微笑:“怪不得您现在这样的年轻,原来您那么早就有了孩子了。”
欧阳镜点点头笑着:“是啊,其实早点要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让我得到了很多没有想过的幸福。不知道是不是我怀孕的时候有些太紧张了,生怕我的丈夫在我怀孕的时候出去和别的女人鬼混,我鬼使神差地给我的丈夫下了蛊,而命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逐渐偏离了我最开始想要的幸福。”她停了下来看着南真紫鹭笑:“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毒的东西不是蛊,而是人心。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想清楚了,那是我的欲望在作怪,我渴望得到我丈夫的一切,希望他看到的,想到的女人都是我,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丈夫偶尔会心疼,我一边关心着他,一边在心里恶毒地诅咒他对我的背叛。”
“背叛?”南真紫鹭有些奇怪:“你的丈夫在外面又有别的女人了吗?”
欧阳镜摇头:“没有,自然是没有,他不过有时候看见别的女人就说说罢了。可是就是这样的平常事我也容不下,让他万分的辛苦。”欧阳镜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她叹气说:“我要是真的知道事情终有一天会变成最后的样子,我是宁可自己死去也不要伤害他的。日子就这么一直过去,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神经兮兮。有一次,好几个女人在我的院子绣花,她们一边分享着自己丈夫中蛊时那种生不如死的快乐,一边又有些为他们难过。而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他们拖泥带水,根本不能体会到她们这矛盾中的心酸,她们其中有一个女人是从来没有管我要过蛊的,而他的丈夫在外面也时常有些风言风语,我有些看不过去,所以就问她要不要,可是她却断然决绝了我。”
南真紫鹭有些不明白:“她拒绝了?为什么?”
欧阳镜看着南真紫鹭笑了笑:“你要是在那个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会找我要情蛊的人?”
南真紫鹭想了一会,接着摇头,她转头看着舒双翼微笑:“我不要,看着他难受,我也会难受的。”
欧阳镜点点头,“你的想法我理解,可是那个女子却不是这么说的。而就是她的说法,让我原本根深蒂固的想法开始动摇起来。”
南真紫鹭奇怪的看着欧阳镜,急忙问道:“她说了什么话?居然这么神奇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夏夜蛤蟆声
欧阳镜看着南真紫鹭微微一笑,接着低下头来,伸出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这身上的旗袍:“她说,她相信她的丈夫,只要她丈夫说的她都相信,不要蛊。我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就追着问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我问她,你难道没有听到你丈夫在外面的风言风语吗?你就一点都没有搞明白吗?”
南真紫鹭连忙接着问:“那后来呢?她怎么回答你的?”
欧阳镜叹了一口气:“她只是笑,后来才说,我当然有听见这些风言风语,可是,听见又能怎么样?和自己过日子的是丈夫又不是别人,既然当时选择嫁给了他,那么就要相信。就算是他真的在外面有了什么,只要依旧对自己好,那么她就不会寻根问底。”
“要是我的话,我一定是会问的。人都是有好奇心,尤其是女人更是如此,遇到一点事情都要弄个明白才算是安心吧。”南真紫鹭靠在了舒双翼的身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舒双翼说:“你们男人是不是这样?”
舒双翼却只是笑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好奇心谁都有,不分男人女人,只是看你怎么去纾解这样的好奇心罢了。南真紫鹭皱了皱鼻子,对于舒双翼的回答很是不满意:“你这是什么狗屁答案嘛,也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尽是拿我开心是不是?”她看舒双翼也不理睬她,只好转头又看着欧阳镜问:“那么阿姨,那个女人后来又说了什么啊?”
“她说,有时候要学会装糊涂,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知道了就幸福,也不是不知道就不幸福。她的话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对的,可是总是没有答案。直到了我丈夫的初恋情人来找了他,我才明白那个女人有多么的睿智。”
南真紫鹭扬着眉头看着欧阳镜。带着一点惊慌问:“那你地丈夫是不是……”
欧阳镜看了一眼南真紫鹭的眼睛,微微一笑,接着点点头:“是的,没有错。你想地一点都没有错。那个时候绮罗已经十岁了,那个女人找到了我的丈夫。他们本来就大学同学,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几年才分手,那个女人一出现,我地丈夫是有种我没有见过的兴奋,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少年。当然他是背着我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心脏不好,那段时间经常疼得厉害,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我却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得到应有的报应。”欧阳镜说到这里地时候。脸上带着深深地惋惜和痛苦,她看了看南真紫鹭苦笑:“我那个时候简直是疯了。简直就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南真紫鹭看着欧阳镜有些苍白的脸孔。叹气:“不,我想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一个人爱到了极致就会恨到极致。所以,你要求绝对的干净也是我们可以理解的,没有什么不对,这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
欧阳镜感激的看着南真紫鹭:“我真的很高兴能在这个时候听见你这样说,只是那个时候却没有人告诉我。”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了下去:“我依然在家里不动声色,看他们旧情复燃,愈演愈烈,而我恨得心里想把他们都杀了,而唯一能舒缓这样恨意的途径就是我给丈夫下地蛊,我看见他每每被蛊折磨得不成人形,就有一种淋漓尽致的酣畅。其实要是那个时候我能意识到自己做妻子做得有多么的不合适地话,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自己也有错,只是一味的认为是丈夫背叛了我,将自己所有地恨全部加注在他地头上。”
欧阳镜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笑:“再到后来,终于演变到不可收拾地地步,丈夫被我的蛊活活吃空了内脏。他临死的时候跟我说,他其实是知道我给他下蛊的,他其实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他只想让我明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