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呛啷!龙吟声起,青冥在手,刘乾坤剑指虚空引吭高歌:“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两人一唱一合,漓絮宫中回荡着雄浑凄绵的歌声,剑舞人动,青冥剑化作一条青龙,冷冽的寒光上下舞动,荡漾的剑气随着音符狂澜般涌动,将他四周的空气切得嗤嗤作响!
一曲终了,刘乾坤仗剑而立,一头齐肩的长发无风自动,澎湃的灵气从剑柄潮水般涌入掌心,顺着经脉直泄而下流经臂、肩、胸最后尽数灌入丹田之内,那颗干瘪沉寂的灵丹瞬息之间变得活跃起来,贪婪的吸纳源源不断涌入的精纯灵气……
灵丹慢慢变得充实,饱满,最后竟开始滴溜溜转动起来,体内的巨变让刘乾坤爽得打了个冷战,久违的力量再一次充斥着他体内每一寸血脉,一股滔天的气势水波般荡漾开来,俊脸上飞扬的神采看得楚漓心神一荡!
第一百零二章心灰意冷别离去
就在两人情浓蜜意互诉衷肠之时,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唱报声:“陛下驾到!”宫门左右一分,楚天行应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面黄肌瘦的老道士。
还好两人早已分开,楚漓也大大方方坐到了条桌旁,双手轻抚琴弦做息音状,面上那两抹桃红突显得分外美艳动人。
楚天行朗声笑道:“漓儿,父王好久没听过你抚琴了,看来今晚可以一饱耳福咯!”眼角的余光却望向笑立一旁的刘乾坤。
楚漓起身盈盈一拜,道:“父王深夜至此总该不是特意听漓儿抚琴吧!”微蹙的娥眉间透出几分不悦。
楚天行面色一僵,道:“为父确有要事同国师商议。”
刘乾坤心里已经明白楚天行此时的来意无非是想催促自己早些离去罢了,心中不由得浮起几分苦涩。
楚漓闻言展颜一笑,娇声道:“漓儿今晚正同国师大人畅谈音律,父王有何要事不能明日再谈么?”小女儿态尽显无余,看得刘乾坤心神一荡。
楚天行脸上浮起一丝愠色,冷声道:“漓儿莫要胡闹,男儿自当以国事为先,音律之事改日再谈!”其声生硬如铁,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楚天行身边的老道士似乎有些乏了,竟然旁若无人的打着哈欠,一双松泡眼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默立一旁的刘乾坤。
刘乾坤也在留意着这位看似平庸的老道士,因为就在那道士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就隐隐闪过一丝不安,直觉告诉他这老道并不简单,能站在一国之君身边大哈欠的人绝非凡人。
父女两人还在相持不下,只见那老道士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很隐蔽的屈指轻轻一弹,楚漓便停止了争执,脸上的表情瞬间停滞,连眼珠子都不再转动,微张的朱唇好想还要说些什么,那模样就像一尊美丽的雕像。
刘乾坤见状心中大骇,翻手擎出青冥古剑,厉声喝道:“老道士,你对漓儿做了些什么?”一股森冷的杀气水波般荡漾开来,四周围的空气俱都为之一寒。
“嘿嘿!好你个逍遥尊者,不要拿你手中的神兵指着老道,公主安然无恙,只不过是中了老道的定身术罢了!”老道不以为然的笑道。
“如不能解除此术,莫怪乾坤剑下无情!”刘乾坤沉声喝道,他也不知道这老牛鼻子如何知道他在万兽林中的称号,人也变得愈发小心谨慎起来。
“贫道丹虚子,与那穹洪倒是有几分交情,尊者乃天纵奇才何必拘泥在这凡尘中的情爱!”老道的声音在刘乾坤耳边响起。
楚天行面露惊色,刘乾坤手中的长剑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杀气,让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也不敢正视那双愤怒的双眸。
丹虚子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横足跨了两步走到楚漓身旁,轻声念道:“忘字心头绕,前缘尽化尘!”伸出枯瘦的手掌在楚漓眼前轻轻一拂。
“不!”刘乾坤痛呼一声,青冥剑直指丹虚子胸前,这一剑快若流星毫无阻隔的刺入道袍之内。
嗤!长剑透体而过,巨大的推力将丹虚子瘦弱的身躯生生逼退两丈开外,刘乾坤双目圆睁,怒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一连说了九个为什么,声嘶力竭,虎躯微微颤抖。
丹虚子笑容依旧,仿佛对那柄透胸而过的长剑毫不在意,刘乾坤低头一看,剑柄上居然没有半滴鲜血流出……
“父王,他们在做什么?怎的如此奇怪?”楚漓黄莺出谷般的声音远远传来。
刘乾坤反手拔出长剑,身形暴射瞬间来到楚漓面前,颤声道:“漓儿,我是乾坤啊!”
“父王!”楚漓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紧紧拉住楚天行宽大的袖口人也随之往他身后躲去。
楚天行双臂一张,将爱女护住,沉声道:“居士请自重!”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恐。
“去你妈的自重!”刘乾坤虎目含泪暴喝如雷,抬掌就要将楚天行拨开。
啪!触手之处如击败革,丹虚子不知何时魅影般出现在刘乾坤对面。
“尊者暂息雷霆之怒,贫道所施的忘忧咒待到尊者修为胜过老道之时自然可解!”丹虚子笑道。
“好!丹虚子是吧,今日你欺我修为浅薄,来日必当厚报!”刘乾坤双目尽赤,咬牙切齿道。
丹虚子面色一僵,苦笑道:“尊者何必如此!”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后悔,这忘忧咒一旦施下除非修为高出施术者数倍方可解除,这丹虚子早已达到地仙巅峰之境,凭刘乾坤现在的修为即便是天纵奇才如无奇遇也要苦修千万年方可达到,到时候这公主恐怕早已化作流尘飞灰不知飘往何处……
刘乾坤并没有失去理智,自然知道这丹虚子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只能强忍心中悲愤,冷声道:“乾坤就此拜别,三年之后定当回来迎娶公主,今日在此立誓,待乾坤回归之日,如有阻我之人,仙也罢,神也罢,都将诛于青冥剑下!!”
“哈哈哈……”刘乾坤仗剑而立,仰天狂笑,那笑声悲呛高亢在漓絮宫中回响不绝。
丹虚子一脸凄苦,那番霸气横秋的誓言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让他那颗沉寂万年的心中第一次泛起一丝寒意,眼前的年轻人并不可笑,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俊脸扭曲得有几分狰狞,到底凡尘中的情爱怎么能让人如此悲愤,也许他永远不可能明白……
楚天行呆了,暗自思忖:难道我错了么?他身后的楚漓也悄悄抬起头望着眼前那位如痴如狂的男人,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揪痛,秀目中滴下两点晶莹的泪珠。
噗!刘乾坤喉头一甜,低头吐出一口鲜血,人也随之踉跄了几步,狂笑声咔然而止。
楚漓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子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漓絮宫门前走去,咚咚……每一步都好像踏在她胸口上一般,好痛,痛得无法呼吸!
刘乾坤蹒跚着走出众人的视线,只留下一个长长的背影,地毯上那滩殷红的血迹红得那么刺眼,就像绽放在雪地上的一簇映山红……
第一百零三章商队遇袭
天行帝国以北的狼行平原一望千里,如今已是隆冬,枯黄的茅草无力的匍匐在地面上,叶梗上还包着一层晶莹的冰凌,踩上去咯咯作响。
这里就是天行、寒冰两国交往通商的必经之路,长年累月打这里经过的商队络绎不绝,不过近来这里有些凄冷,因为数月前此处来了一伙神出鬼没的强贼,专门打劫过路的商队,据说那强贼首领战技高超,商队中的护卫没有他一合之敌。
好在这伙强贼人数不多,如果乖乖奉上商队所有财物倒也不会伤人性命,但这伙盗贼偏好女色,若是商队中带有女眷无不被其掳去,如有人反抗则会被其赶尽杀绝,其手段之残酷骇人听闻。
狼行平原正处在两国交界之处,偏偏两国驻扎的军队又相隔甚远,几次派兵围剿都是徒劳无功,也只好互不理会,反倒助长了强贼们的嚣张气焰。
即便如此人有不少商队抵不住玄晶寒铁所带来的高额利润诱惑挺而走险,如若被劫也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旷野中又行来一匹枣红马,马上坐着一个神情颓废的男子,一袭单薄的文士衫早已污浊不堪,脸上的胡茬子沾着点点泥尘,耷拉着脑袋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漫无目的在旷野中缓缓前行。
这男子便是刘乾坤,自那日独自离开皇城之后他便打马一路狂奔,也不知道这一路走了多远,他没有回万兽林,但是却将戒子中的醒转的赤蚺赶了回去,顺便将那猪敨的灵婴也一并带回万兽林。
赤蚺拗不过他只好黯然离去,刘乾坤一路往北也不知走了多少天,终于来到这两国的交界之地:狼行平原。
现在的他就像一匹受伤的孤狼,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任何人关心,只需要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独自舔舔伤口!
他走得很慢,反正不知道去哪里的他走得再快也是徒劳,马蹄下的冰凌被踩得咯咯作响,马上的人儿在寒风中昏昏欲睡……
咔嚓嚓……一阵纷乱的车轮声从背后传来,不用看又是一支商队,一路走来这种商队他倒是见过不少,一个个好像疲于奔命一般,看得他一阵皱眉,暗骂道:“娘的,这鬼地方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车轮声由远而近,刘乾坤连头都懒得回上一下,与他毫无干系的事情他自然懒得理会。
一匹匹健马与他擦身而过,马上的健儿们手持刀枪剑戟,在清冷的日光下寒光闪烁,足足有数百人之多,不用说这些都是后面商队的护卫,一路上商队护卫他倒是见过不少,但如此彪悍庞大的护卫队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微微侧目。
“咦!”刘乾坤心中大感疑惑,因为他见到后面的马车只有寥寥几部,却都是六匹马同拉的大篷车,宽大的车轮子在地面上拉出一条条深深的痕迹,看来车上的物件极有些份量。
他走得很慢,以至于身后的马车很快行到他身侧,厚重的车轮碾压得地上的冰凌四散飞溅,一块坚冰正打在枣红马小腿上。
咴咴!枣红马吃痛之下发出一声长嘶,前蹄立起险些将刘乾坤从马背上甩了下去!
“娘的!”刘乾坤双臂一拉缰绳,将受惊的马儿制得纹丝不动,口中也发出一声怒骂。
“停车!”车篷内发出一声娇叱,车夫一紧手中的皮绳,身侧那辆大篷车骤然停住。
车帘子掀起一角,里面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皓腕,修长的指尖还夹着一片黄灿灿的金叶子,一个婉转的声音飘然而出。
“惊了阁下的马儿,陪你一片叶子,够你钉上两幅上等马掌!”指尖那片金叶子还微微晃动了两下。
刘乾坤愣了,那声音竟是如此熟悉,一时间竟忘了上去接下那片晃动的金叶子。
赶车的大汉见状似乎有些不悦,沉声道:“娃娃哥,还不快上去接了,这叶子钱够你再买上一匹好马咯!”
刘乾坤竟然鬼使神差的打马上前,两指轻轻接下那片薄薄的叶子钱,愣在原地,望着那大篷车再次开动,缓缓向前行去……
指尖的金叶子兀自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刘乾坤眉头微蹙,叹道:“不是她,也不是这种香味!”神情一片黯然,随手将金叶子往马笼头夹缝中一插,打马往前行去。
那支商队已经渐行渐远,不多时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寒冷的北方吹得万物纷纷战栗,就连马鼻孔里也不停喷出阵阵白气,刘乾坤不怕冷,因为他的心中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
也不知走了多久,这片清冷的平原仿佛没有尽头,在阳光的照射下,茅草上的冰凌也融化了不少,连地面也变得松软泥泞起来。
一阵阵杂乱无章的金属交鸣声让他抬起了低垂的脑袋,循声望去,依稀可见前面数百丈处有一大群人影在左右晃动,手中的兵刃闪动着点点白光,厮杀声、马鸣声、哀号声、兵刃的撞击声遥遥传入耳中。
“驾!”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奋蹄疾奔,一路上刘乾坤倒是没有亏待这匹好马,真个跑将起来端是神俊非常,四蹄飞扬,溅起泥水居然溅到了他后背上,让他原本就污浊不堪的长衫上添了不少星星点点的泥浆。
数百丈距离转瞬及至,眼前血腥的一幕让刘乾坤心头狂震,地上横倒着上百具尸体,鲜血将身下的地面染得一片暗红,许多重伤未死的男子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残兵断肢怵目惊心,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
不远处几辆大篷马车紧紧靠在一起,百余名手持兵刃的护卫将篷车围在其中,一群彪悍的黑衣人正舍生忘死的挥动手中的利刃攻击着马车旁的人们,人数足足比护卫们多了数倍。
马匹在这一刻已经毫无用处,短兵相交,还是两条腿来得更为灵活,护卫们人数上虽不占优势,但却丝毫不乱,进退有序,一次次顶住了黑衣人犀利的攻势,但每一次进攻人数就会减少几个,如此下去迟早会伤亡殆尽!
黑衣人已经将篷车旁的护卫团团围住,包围圈正一步步缩小,两位黑衣汉子正骑马在圈外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