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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要是面对强贼悍匪他们定然不会退缩,但现在眼前的却是正儿八经的帝国铁骑,先不管人数上的差距,光凭那几面迎风招展的战旗便让他们噤若寒蝉。
寒怀虚不愧是久经战阵的统帅,只见他跨马扬鞭,高声喝道:“来者可是银凤军团的兄弟么?”战旗上的银色神鸟他以前并不陌生,故有此一问。
哗啦!军队往两边一分,走出两匹白色健马,马上坐的人寒怀虚并不陌生,一位正是银凤军团的统帅慕容寒风,另一个一身儒衫的半百老者却是那寒冰帝国国师胡士摩。
慕容寒风跨马上前两步,将手中的银枪往腿腹相交之处一架,打了个拱手,道:“怀虚将军久违了!”
“慕容将军,寒某早已脱去战袍现今乃一介商贾,还望将军不要为难在下为好!”说到这里,寒怀虚脸上一片落寞。
“末将奉命迎晓灵公主回宫,将军切莫阻难。”慕容寒风面色有些难看,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异样。
商队众人的眼光早已经齐刷刷投到寒怀虚身上,这一刻父女二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众人心中除了意外便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昨晚银枭诛杀的三丑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刘乾坤正手持青冥剑蹲在车厢门口,他不用掀起搭在车厢上的帘子,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早已了然于胸,现在他最为留意的还是慕容寒风身边那位阴笑连连的国师。
“士修者,又是他娘的士修者!”刘乾坤忍不住低声骂道,因为他的神识刚一接近那位国师对方便有了察觉,并冷眼朝篷车方向望来,看来这国师一身修为并不在他之下。
说实话对于修为高过自己的修者刘乾坤并不畏惧,但是此时面对千军万马若想在一个士修者面前带着寒晓灵父女安然离去却也是万难,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领悟到飞天遁地的法决,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咯!
“将军也知晓灵是我寒怀虚的骨肉,既无缘执掌帝国大权留在我身边为我养老送终岂非一件美事?还请将军与国师大人成全!”寒怀虚动之以情道。
“嘿嘿!陛下思亲成疾,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请将军同公主回宫一叙。”胡士摩阴阴一笑道。
寒怀虚眉头一皱,沉声道:“若是寒某不肯呢?”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嘿嘿!这个么……”胡士摩面色一沉,喝道:“只有将你们拿下!”说话间身形一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身如大鹏展翅,双爪箕张电一般朝寒怀虚肩头摄去。
“贼子安敢!”寒怀虚暴喝一声,长剑出鞘,在半空中挽出一朵碗口大小的剑花朝飞来的胡士摩刺去。
胡士摩人在空中阴阴一笑,双爪间透出点点乌光,长长的指甲泛出一层金属般的光泽,对迎面刺来的长剑视若无睹,雷霆霹雳般直挥而下。
“噬天,去!”刘乾坤看得真切,轻喝一声,噬天银狐箭一般朝半空中的胡士摩射去。
剑芒、乌光、白影在这一瞬间重叠到了一起,半空中的胡士摩身形一挫疾扑而下,一手做爪,一手握拳,抓摄长剑,拳击白光,整个身躯须弥间罩上一层诡异的乌光,漆黑如墨,连他的头脸都无法看得清楚。
噬天银狐避开那雷霆一击,在空中轻巧的划出一道弧线,再次朝乌光射去。
“啊!”寒怀虚惊叫一声,手中的长剑被利爪磕飞,虎口也被震得鲜血长流,瞪着眼睛望着那只黑漆漆的爪子在瞳孔中放大。
“吱吱!”噬天银狐发出两声尖叫从乌光中一穿而过,灵动的身躯在半空中折个弯儿,头也不回的朝篷车射来。
“快救我父亲!”寒晓灵疾声大呼,脸上一片焦虑。
刘乾坤一把掀开帘子,身剑合一化作一道青光朝胡士摩冲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须全力以赴。
狂暴的灵气从剑锋涌出,身似游龙出海,剑如匹练横空,四散飚射的劲风将地面犁开一道长长的壕沟,一条狂怒的青龙张开了锐利的爪牙。
滔天的气势反倒让胡士摩看不出深浅,森冷的剑气如寒风般透骨,胡士摩连忙将身一纵,生生拔高十丈,避过这惊涛骇浪般刺来的一剑。
咔嗤!
青龙冲向胡士摩所乘的白马,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匹可怜的健马被绞成一堆肉末,飚射的血肉冲那些避闪不急的银甲骑兵,就像凭空下起了一阵血雨……
刘乾坤早就知道无法将那胡士摩斩于剑下,之所以要全力施为的原因很简单,他要的是一阵震慑,让人恐惧的强势震慑!
胡士摩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冷眼望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刚才那一剑的确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恐惧,但是眼前的年轻男子却让他心中一阵狂跳。
棱角分明的俊逸的面容,狂野飘逸的长发,嘴角浮起的冷笑,这一切的一切让胡士摩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厌恶,好像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面前的男子让他很不舒服,从头到脚都透出一股不自在。
“宿敌,难道他是我命中的宿敌?”胡士摩在空中不安的耸动着肩膀,喃喃声自语道,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
刘乾坤剑指长空,高喝道:“老东西,是不是见了爷爷浑身上下不舒服?”
“咦!”胡士摩轻咦一声,心中暗忖道:“难道这小子有听到我的话?”
千军万马中指天怒骂,只可惜他没有飞天之术,只能站在地上逞一番口舌之快,刚才那雷霆一击早已被周遭的铁骑们看得清清楚楚,国师胡士摩就是寒冰帝国军士们心中的神,但站在眼前的男人却是能一剑逼退他们心中神的强者……
胡士摩看不穿地上男人的底子,但心中那股与生俱来的敌视却让他有种莫名的畏缩,他没有贸然冲下去一决生死,淡然开声道:“何方士修敢来我寒冰帝国撒野?”
刘乾坤傲然道:“哼!本人晓灵公主护卫银枭是也,天行帝国屠龙国师也是在下!”说完一把抓出那块国师令牌高举过顶,铮亮的令牌在阳光的映照下光芒四射。
“嘿嘿!原来是屠龙国师,在下胡士摩有礼!”胡士摩在半空中虚虚打了个拱手道。
“少跟爷们套近乎,今天我要带晓灵公主离开,行是不行?”刘乾坤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胡士摩微微一笑,道:“行,国师要带公主一人离开士摩无法阻难,但其余人等恐怕要埋骨在这旷野之中。”
胡士摩面色一寒,单掌往下一压,只听得呼啦一声,上万名骑兵同时摘下背后的弓箭,张弓搭箭,寒光闪烁的箭头直指商队众人。
看到这阵势刘乾坤心中一阵发苦,即便是他能带着晓灵公主杀出一条血路,其他人包括寒怀虚在内岂不是要被射成刺猬么?一时间不禁得踌躇起来。
“放过商队众人,我随你们回宫就是!”寒晓灵缓缓从篷车内走了出来,手中竟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不行!”寒怀虚厉声喝道,一头花白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肩头,虎目含泪,一口钢牙咬得格格作响。
“嘿嘿!公主若肯随我回宫,其他人等概不论罪!”胡士摩稳占了上风,满脸冷笑的缓缓落了下来。
“父亲,您带他们走吧!”寒晓灵凄声道,眼中也已经水雾朦胧。
“不行!”寒怀虚声色俱厉,盛怒的身躯也在剧烈颤抖,连胯下的马儿都在不安的刨动着蹄子。
“父亲,如果您不走女儿即刻就自尽在您面前!”寒晓灵皓腕一翻,将那把短刀直顶在自己喉间,锋利的刀尖在她那赛雪的肌肤上一碰,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喉管慢慢流下,划出一条妖艳的血痕。
“晓灵……”寒怀虚悲拗万分,声如泣血。
刘乾坤剑眉紧蹙,双目圆睁,大步上前朝寒怀虚打了个拱手道:“寒将军,你就带着众人先行离开,银枭用性命担保,定当保护公主周全!”声音斩钉截铁,就像包含了无尽的信心。
寒怀虚长叹一声,道:“晓灵就拜托先生了,如能保得小女周全,怀虚定当永世不忘先生大恩!”
“放心,银枭若不死定当誓保公主。”刘乾坤也知道寒晓灵的良苦用心,那寒怀虚又何尝不知?
寒怀虚重重一咬下唇,咬得飙出血来,转身打马朝商队方向奔去……
刘乾坤快步走回寒晓灵身旁,望着商队又开始缓缓前行,两人一动不动,两只手不知道何时早已紧紧握在一起。
“银枭,我傻么?”寒晓灵声如梦呓。
“唔!傻,让我陪你一齐傻到底……”
第一百一十九章飞机?雪雕!
寒怀虚临走时还留下了一辆大篷车同一位赶车的把式,吴刚,为了让爱女一路上能免受鞍马劳顿之苦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煞费苦心。
两人正想坐上篷车,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你们如果想逃我也决不阻拦,不过寒怀虚同那些走掉的人我随时可以让他们血溅五步!”
不用看也知道此话出自国师胡士摩之口,寒晓灵脸色一沉,快步爬上篷车去了,刘乾坤单手抓住车辕子将身子往后一侧,冲那一脸贱笑的胡士摩比了个中指狠狠朝天上顶了三下,骂道:“我日你个先人板板,顶你个肺朝天!”说完引体向上一猫腰钻进篷车里去了。
其实刘乾坤打第一眼见到胡士摩时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不爽,若是用三个字就是:很不爽,那家伙绝对属于见到他前面就连他背影都讨厌的类型。
本能的感觉告诉他,这家伙很危险,至少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惹得起的,他也许还不知道那胡士摩也同样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事情就是这样奇妙,如果你不喜欢某人就不要指望他会对你产生什么好感。
有了胡士摩的那番话寒晓灵也断了逃跑的念头,在篷车上一路颠簸前行,迅速朝正北方行进,好在有银枭为伴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会寂寞。
万余人的军队所储备的食物也是十分充裕,路上自然不会短缺了车上的一对男女,男的是绝世强者,女的是帝王胞妹,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兵们能得罪得起的,就连慕容寒风都要对他们礼让有加。
这支银凤军浩浩荡荡走镇过郡,若不是那辆慢腾腾的篷车阻碍了行程,恐怕几天时间便可到达寒冰帝国皇城,这一路上晓灵公主不是要喝水就是要方便,或者就是这里痛那里痒的毛病不断,弄得那些专职守卫篷车的银凤骑士们叫苦不迭。
原本十天不到的路程这样一来活生生走了半个多月,篷车里两位还乐此不疲,还好国师胡士摩表现出了他超乎常人的耐性,一路上竟连半句怨言都没有,还吩咐人将他们伺候得妥妥当当的,好吃好喝供奉着,连日来刘乾坤竟感觉自己有长肉的趋势……
寒冰帝国皇城所在地同天行帝国截然不同,它是建立在一座巍峨的冰山之上,正所谓阴极阳生,极寒之地之巅必有极阳之所,寒冰皇城便是建在一处极阳之所。
天上的云彩在这里触手可及,四周围缭绕着氤氲雾气,高耸的乳白色城墙之内依稀露出亭台楼阁斜指入云的顶角,这里不需要任何护城河之类的屏障,因为通往皇城的那千层阶梯本就是一层不容外人逾越的坚实屏障。
有人也许要问,住在冰山之下的皇宫大臣们每日上朝若都要登上这数千阶梯岂不是要活活累死么?
其实不然,皇城内驯养着一种硕大无朋的灵禽:雪雕,此灵禽身长一丈有余,力大无穷,足能身负数百斤重物,但数量极其稀少,整个寒冰皇城内不足百头,但也足以让山下的众位大臣作为骑乘,上下极为方便,同时这群灵禽也是寒冰帝国皇城内一支不可轻视的披羽奇兵。
银凤军团一行人已经行至冰山脚下,国师胡士摩从怀中摸出一个灰白色的骨哨凑近唇边吹起。
嘘!
一声尖锐的长鸣划破长空,远远传开。
车内的刘乾坤有些不解,道:“这老怪物在搞什么?”
寒晓灵目光一闪,道:“那是雕骨哨,他在召唤皇城内的雕奴。”
刘乾坤皱眉道:“这老怪物还会玩鸟?”
……寒晓灵彻底无语了,寒冰帝国引以为傲的灵禽居然在他眼中不屑一顾。
其实怪只怪刘乾坤在万兽林中所见的灵禽何止万千,这些什么雪雕冰雕的充其量只能算几只大点的家禽罢了。
呼呼!冰山上几个白点俯冲而下,瞬息间已然下落百丈,原来是三只硕大的白雕,雕背上各坐着一名男子,双手稳稳抓住系在巨雕颈上的皮绳,粗壮的雕颈上挂着一幅状若马笼头的皮具,宽阔的雕背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猩红色毯子,颇有几分泰国骑象的味道。
“请公主同屠龙国师回宫!”慕容寒风的声音不卑不亢。
走下篷车,望着威猛神俊的三只大雪雕,寒晓灵心中有几分忐忑:马上就要回到阔别了十载的皇宫,一切显得如此清晰而又透出几分模糊,她现在还好么……
刘乾坤冲几只雪雕撇了撇嘴,大步走到寒晓灵身旁,笑道:“哈哈!看来我们今日要坐一次飞机咯!”
寒晓灵回过神来,大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