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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他是我的。”斯托尼怒道。
格里斯心知斯托尼想从列尔卡身上弄清被骗的事情,于是道:“当然可以,但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需要向他问几个问题。”
阿鲁打量了下格里斯,犹豫了下,道:“虽然我们并不相识,可我却感觉到你我似乎早就认识一般,好吧,如你所愿,但我有个要求,你必须保证那个人活着才行,明白吗?”
“好的,成交。”格里斯答应着避开阿鲁的目光。
列尔卡业已迷失意识,对身边事物全然不识,只是本能的疯狂的挣扎着,样子可怕。可是斯托尼于此全然不顾,怒视着列尔卡怒喝道:“醒醒,他妈的,那个施展风系魔法的人是谁,告诉我……”
“斯托尼,你冷静一点,他已经疯了。”格里斯道。
斯托尼大怒,回身一把擒住格里斯的衣领,低吼道:“你给我闭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告诉你,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了,可是我没法向你解释,你明白吗?”
“她是谁?”格里斯茫然问道。
“嘿嘿,你想知道吗?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斯托尼像变了个人,眼中闪过杀机,冷道:“这是我的事情,你别想插手,格里斯,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与你再无关系,听清楚了吗?”
格里斯隐隐感觉事情不妙,可苦于斯托尼守口如瓶,只得恨道:“那好吧,我才不想管你的事情,可是这个人有我想要的东西,我问他几个问题,这总可以了吗?毕竟,他不是你抓到的。”
斯托尼眼中闪过野兽般狂野神色,却出奇的没有发作,嘿嘿冷笑着起身,低声道:“你真的想那样做吗?好吧,格里斯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有时候被蒙在鼓里,并非是一件坏事,再见了,我的朋友……”
斯托尼凝神着格里斯,神情复杂,缓缓起身,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逐渐演变成肆无忌惮的狂笑,目光扫视过身边众人,笑声顿止,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才踉踉跄跄的在盗贼们的簇拥下去远了。
“该死的斯托尼,你究竟在隐瞒什么呢?”格里斯低骂着,目光落在列尔卡身上,发现他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狂乱了,心中一动,小心的用手中的魔杖挑起列尔卡胸前碎裂的衣襟,眉头不由得轻皱起来。
原来,被弗得魔杖剌出的伤口,这时正自流出发着恶臭的黑血,从列尔卡急促的喘息,暗如炭灰的脸色,还有他身体的战栗看来,身受黑暗魔法侵蚀的他,没多少时间可活了。格里斯这才看清弗得的心性是如何的邪恶,他根本没打算让列尔卡再活下去。
“他要死了吗?”阿鲁的声音由身后响起。
“是,真是对不起,我想他活不了。”格里斯无力道。
“哼,死了也好,终究不能再为害世间了。”阿鲁留意了下列尔卡的伤残的腿,又道:“我要尽快处理他的尸体,发生异变的话,会不堪设想的。”
格里斯心知阿鲁所指,他是怕死去的列尔卡会像那些死马一样为弗得所利用,只得起身道:“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这里看着他被火化,只有这样,我才安心。”
阿鲁惊疑的看了眼格里斯,点了下头,向身后挥了下手,便有一骑士首领走上前,低声吩咐了向句,看着手下在废墟中搜寻碎木,这才低声问道:“我觉得你很面熟,或许之前,我们有过接触也说不定。”
“何止有过接触,我们两人因为同一个任务来到这里,只可惜,直至现在我们仍是一无所获。”格里斯心中苦笑,嘴上却道:“对不起,我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魔法师而已,怎值得阁下垂问?”
委婉的拒绝,让阿鲁没法继续下去,这时手下业已将搜集到的碎木抛在奄奄一息的列尔卡身上,见此,他放弃了追问,大踏步走上前,一把将银枪抄在手中,用力起出,看也未看抽动中的身体,向手下下达了放火的命令。
火很快便被点燃了,起伏的焰色,吞噬着碎木,也吞噬着列尔卡的尸身,还有他邪恶的心性。感觉着空气中被烈焰迫出的黑暗魔法气息,阿鲁有些不舒服,向远处招了下手,便有几个身着牧师服的中年人走近,不待吩咐,他们便开始施展神圣系魔法,驱散空气中的黑暗能量,大片圣光从他们手中泛起飘落在地上,一切邪恶得以洗涤。
良久,焰色隐没,被风卷起的灰烬中,列尔卡尸骨全无。至此,阿鲁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表情如出一辙的格里斯,奇道:“从你的表情可以看出,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可否见告?”
格里斯摇头苦笑,道:“对不起,我并不比你所知更多,我们也只是路过此地而已。”
“如此,我们就此别过,会有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想起来此地时,彼此曾碰过面,阿鲁便不再追究,沉声道:“奉劝一句,如今的艾法尔城,乌云密布,暗流涌动,若没有其他事,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以免引火烧身,再会……”
说着,阿鲁翻身上马,吆喝着手下策马而去。
格里斯知道阿鲁话中何意,他在担心斯托尼会在城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想让自己极早带领他们离去。可是以斯托尼的秉性,认定的事情,是绝不会半途而废的,何况这事关他的尊严,就更别想斯托尼会妥协了,唯有叹息了声,怔怔出神。
“格里斯,我们要追杀那个漏网的黑暗魔法师吗?”奥蕾上前道。
格里斯沉吟了下,道:“不,我们的目标是格林,其他都是其次。”
奥蕾道:“哦,那我们现在去哪?”
望了眼狼籍的现场,飘渺的青烟,格里斯惆怅道:“我现在心里很乱,艾法尔肯定会有大事要发生,而且我预感这事可能会与我有关,可惜,我却不能窥破其中一二,唉,真是难以决断呀……”
无奈的叹息中,格里斯的目光流转,突然一个闪亮引起了他的注意,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在满是灰烬的瓦砾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枚颜色鲜红的晶石,只是这看似普通的晶石出现在这里,颇不是地方,回想适才发生的事情,他断定这枚晶石应该是从列尔卡身上掉落的,可这样一个晶石究竟做什么用的呢?
“晶石上有黑暗能量?”奥蕾提醒道。
“我知道,可是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格里斯低声应着,好奇的将晶石举过头顶,对着阳光看起来,发现了端倪,只见晶石并非看到的那样完整,一道细不可察的裂缝贯穿整个晶石体,在晶石内部,竟还有一滴血状物随着摆动轻轻摇晃着。
“会不会是一个邪恶仪式中的祭品?”笛儿奇道。
“理该不会,它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邪恶,我觉得这更似是用来求证的某件事所设的魔法。”格里斯将手落下,交给笛儿。
晶石在笛儿手中停留片刻又转自奥蕾手中,最后落在板斧粗糙的大手上,可是他们三人也如格里斯般不知其有何用处,末了,板斧恼道:“哼,既然是黑暗魔法师的,保不准是用来害人的,让我把它毁掉算了。”
“等一下,就算不清楚它的用处,也可以借此了解黑暗魔法的运作,或许这对消灭格林会有帮助也说不定。”格里斯说着,从板斧掌中取过晶石,随手揣进怀里,强自打起精神道:“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们是去是留,我想听下你们的意见。”
笛儿与奥蕾互视了眼,都耸下了肩,表示无意见。
板斧却急道:“留下,当然是要留下了,我们若是出城了,大山他们会扑个空的。”
格里斯心知板斧这些时日太过孤单,只得道:“那好吧,我们先去城门处留下记号,然后重新找个地方住下,如果大山他们三天内不能到达,我们便去寻找艾辛格,如何?”
“那……那好吧,但愿那三个家伙早点到达,不然我可要闷死了……”
在板斧不悦的嘟嚷声中,四人离开了毁于一旦的废墟。
没有了魔法爆起了声响,没有了骑士的阻隔,没有了喊杀声,街道上行人渐多,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人群里响起了胆怯的惊呼声,而这时,远处又传来了阵阵蹄声,却是一群穿着守卫服饰的卫兵簇拥着某位达官贵人正匆忙的赶至此地,来收拾这个名符其实的烂摊子了。
四百一十章访客如潮(九)
城内重地发生情形如此恶劣的破坏事件,出现在现场并有权处理此事的,莫过于城主维格本人了。得到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到此地,入目的却是遍地的狼籍,还有数具烧成黑炭的尸体,维格如何不大发雷霆,将手下训了个狗血淋头,勒令限期追捕凶犯之后,这才恨恨离去。
可出人意料的却是,维格在离开现场后,并未直接打道回府,也未知会城内其他司法机构协助调查,而是挥退手下,轻车简从只带四个贴身侍卫打马如飞的奔出城外,沿着官道一路向西。半个时辰后,一行几人已经远离城池,只见在远山白雪之间出现了一片耸立在山丘之上的城堡,在雪山的衬托下,格外雄壮。
在抬头望了眼湿滑的山路,维格低骂了声策马取道而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奔波良久,才抵达了堡外,格林甩缰下马由手下照顾,而他则独自一人越过徐徐落地的吊桥,一路急行没入了堡内,一阵轮盘转动的声音响起,吊桥复被缓缓升起,厚重的堡门也吱呀着合而为一,一切沉寂下来。
“里面住的究竟是那路神仙,连城主都要隔日就要来问安一次,架子也太大了吧?”
“嘘,你不要命了,用你的小脑袋好好想想吧,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
“哼,好像你真的知道似的,那你说里面是谁?”
“我是不清楚,不过就连老爷都这么小心谨慎,我想里面住的一定大有来头,说不定是什么皇亲国戚,否则城主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了,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些华衣美食过来,还亲自跑来问安……”
堡内急走中的维格,若是知道手下在背后嚼他的舌头,估计要气得吐血了,不过,他的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在几个全身披挂的守卫的带领下,没入了堡内的建筑物之中。行进中有人迎了出来,挥退了守卫,两人一前一后继续深入。
维格似乎很是惧怕那人,神情恭敬,虚套的搭着话,探着对方的口风,样子全然没了在城中老子唯我独尊的威风,一付逆来顺受的样子,让你忍俊不禁。
“城主大人,老夫人正在等您,不过她对您的办事效率很是不满,大清早的便数落您的不是,连我们也不让接近,一会您进去后切记要忍耐,不要再惹她老人家生气了。”
“是,是,多谢总管大人在旁照应,您费心了。”
“呵呵,食君之禄,为君解忧,老夫人有心结难解,我们自当为其效劳,难倒还要让她老人家为此着急上火不成?好了,话到此为止,进去吧,切记,切记。”
“总管大人明鉴,稍后我必有重谢……”
维格抹着额头的冷汗,拜别了那人,一路低头急行没入了堡后一片华舍之中。未深入多远,便有一双华服丽人出现在廊道中,一见面便取笑道:“哟,这不是维里城主大人吗?怎么今天又有空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消息奉上?不如先让我们为你参谋一下吧,也省得你去了语焉不详的,惹老夫人生气,怎么样?”
维格神色阴晴不定,显然两女人的话语隐含的讥讽让他难堪,不过他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略一沉吟,便强自笑道:“多谢两位伯爵夫人的关心,我维格虽不才,却也懂得为人处事,竟然两位想听,那我也不妨告之,可就是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不若我们一起进去怎么样?”
“哦,妹妹,你忘了吗?我们约了卡里亚去堡外看雪景,晚了就来不及了,走吧。”
“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维格大人,您还是自己进去吧。”
华服丽人轻笑着与维格作别,望着他深入的背影,互视冷笑,转身没入堡内。
好歹接下来再没遇到有人出来刁难,维格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深入堡内重地,一片重重设防中的房舍之内。在守卫的指引下,沿阶而上,来到二楼。趋一入门便嗅到里面阵阵幽香散出,目光在室内流转,却是一株挂满含饱欲放花蕾的鲜花,虽未盛开花香却已洒满室内,不觉用力吸了下,头脑为之一清,心情竟也好了些。
“是维格吗?你来的正好,这株‘天堂圣女花’是克里夫兰今早亲自送来的,还可以吧,我准备回程时将它也带着,你觉得如何?”花丛之后,一个清雅却不失庄严的中年妇人,正自细心修剪着花枝,闻得声音,头也不抬的道。
维格忙道:“好得很,这‘天堂圣女花’本是稀物,又要处女体质的女孩悉心栽育,若干年才得能出得品位,想来这株花便是克里夫兰爱女樱花所育的了,相传有人愿出千枚金币相购,却被克里夫兰那老家伙严拒,当时也传为一时佳话。”
“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