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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少一老从雨幕之中走出来时,他的神识居然毫无所觉,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半点声息也没有,要知道,他现在的神识比五年前不知道磅礴了多少,而且也更加敏锐,他自信,就算是半神来了,也不可能完全躲避过自己神识搜查。
而这两个人却做到了,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们身上有一宗专门掩藏气息的秘宝,要么就是他们的境界高得无法想象,而谭玄则更倾向后一种,这是他的直觉!
谭玄嘴巴动了动,刚想拒绝,那老头就忽然说道:“小友来历神秘,身上有大秘密,不同寻常啊,只可惜,机缘得天独厚,但是,危机却也重重,将来,难说,难说。”他盯着谭玄缓缓说道,而那昏暗的目光,忽然间是如此深沉,深沉得如同最黑暗的汪洋,让人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谭玄身体当即不由自主的一震,他有种感觉,这老头知道了自己的来历,知道了自己穿越过来的真相,甚至还有自己体内的真魔之血也知道。
这种感觉,谭玄很不喜欢,这让他有一种巨大的危机感,一股冷冽的杀机从他身体弥漫而出,他右手猛的捏成了一个拳头。
“年轻人啊,就是冲动!”老头幽幽叹息道。
谭玄耳边却仿佛响起一声霹雳,识海一阵恍惚,微微有些发昏,“强,很强。”他那捏紧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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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人合一 第3章 对弈(求订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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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玄心弦绷紧,神态凝重地望着神秘老头,此人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迷雾之中,让人难以捉摸。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老头摇了摇头,两指捏起一枚白色的棋子,“啪”,他将棋子一按,放在一个位置上,眼皮一抬,说道:“到你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谭玄也没有再犹豫,他捏起一枚黑色棋子,目光扫了一下棋盘,念头一动,就将棋子放在了白色棋子旁边。
老头棋道精深,谭玄研究了这么久“星宿易数”,自然也不会差,两人妙思层出不穷,动作也非常快,往往是前者一下,后者就立即紧跟而上,追、堵、围、截,在这棋盘上被他们演绎得淋漓尽致,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在这寂静的荒庙中响起。
雨,继续变大了。
昏暗的火光之中,商队众人一个个拉长着脖子,向不远处的棋盘望去,似乎十分好奇,然而,他们的身体却像钉子一样紧紧的钉在了原地,纹丝不动。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未分胜负。忽然这老头抬眼向荒庙之外望了一下,“雨,要停了。”说来也怪,本来还是瓢泼的大雨,他才刚一说完,这雨却真的逐渐变得小了起来。
“天地如棋,人生如棋……”老头目光再次集中到棋盘之上,莫名的说了一句话,“啪”,他再度将一枚白色棋子按在了棋盘之上,与此同时,一丝连谭玄都没有察觉的波动猛然如涟漪般从他的指尖扩散开来。
“嗡!——”
谭玄只感到眼前一模糊,身体就出现在一个朦胧的世界之中,混沌的一片,看不出天与地,心中顿时一惊,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念头一动,就将斩身剑取了出来,冷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天地如棋,人生如棋,好好体会吧!”一句苍老的声音从虚无之中传下来。
“轰隆!——”
那苍老声音尚未消散,这朦胧的世界之中就骤然响起一声开天辟地般的声音,一个巨大的棋局在这朦胧、混沌的空间浮现出来,而在这棋局的作用之下,那混沌中却猛然涌现出地、风、火、水,刹那之间,豁然天开,万类分陈,无数事物相继演化,一股玄之又玄的道在这里演化。
谭玄望着这开天辟地的一幕,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心中一动,这是一次参悟“天”之玄妙的大好良机,想到这里,他直接就在虚空之中盘坐起来,紧紧盯着这天地演变的过程。
片刻后,这天地之中忽然的出现了人,无数的人,而这天地的时间也骤然加速一样,一个个人从呱呱坠地,到最后死亡,全部都在一瞬间完成,而这些人一生之中的喜、怒、哀、乐全部都落在谭玄眼中……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谭玄清醒过来的时候,那神秘老头与少女已经不在了,而商队也远去了,唯有梦蝶一脸惊慌地望着谭玄,面无血色。
“那老头呢?”谭玄睁开眼问道。
梦蝶望着谭玄那骤然变得无比深邃、仿佛阅尽沧桑,看惯枯荣的双眼,心中微微一震,轻声说道:“他们已经走了有数盏茶的时间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谭玄已经没事,但是,她的声音依然颤抖着。
谭玄没有说话,只是径直步出荒庙,站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仰首望着那因为被雨水洗练而重新变得清新的天空,喃喃自语道:“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我?”
他这一次从对弈之中得到的好处简直无法形容,这神秘老头道法通玄,居然能够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让他看到了天地演化的一幕,还有感受到无数生灵的生命历程。
他过去五年的收获,都比不上这一小短时间。现在,他已经隐隐感受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势”了,不过,棋局之中,他是一旁观者,没有亲身经历,因此,那深刻的感受尚未能帮他冲开前面的迷雾。
不过,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谭玄相信,自己绝对能够跨出那一步!
浩渺无尽的宇宙虚空之中,一座古老的大殿在无尽混沌风暴之中穿行,这大殿弥漫着一种太古洪荒的气息,古老而沧桑,仿佛从无尽久远的太古穿梭而来。
而那个在荒庙之中与谭玄对弈的神秘老头,这个时候正站在大殿之前,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黑袍修者,这些修者一个个身上弥漫出古老、恐怖、渊远的气息。
“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够成功吧,我们时间不多了。”神秘老头目光深远,仿佛能够穿越无穷时空,直接看到站立在荒庙之外的谭玄,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荒庙之外,谭玄浮动的心绪很快就重新平静下来,他微微思索着接下来应该应该到什么地方,这些年来,除了一些实在生僻的地方,东域大部分地区他都去过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还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去过,而且,还是东域的三个中心地带之一,那就是四大学院的所在地,想到这里,他回首对梦蝶说道:
“走,我们去看一下四大学院是怎么样的!”
梦蝶自然不会反对,虽然,她知道四大学院对谭玄敌意甚深,更是恨不得将谭玄碎尸万段,但是,这些年来他们都比较低调,加上气质大变,只要注意一点,应该不会暴露。
这一次,谭玄倒是没有一步一步走过去,偶尔也会飞行一段路程,途中很多时间,也在不断感悟着周围的一切,又或者细细回想那开天辟地的一幕。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一年之后,他们才踏入四大学院所在的城池——东域第一城——四极城。
四大学院与其他势力不同,没有各居一方,而是同处于一座古城之中,这在整个玄黄大陆都是少见的,一般而言,很少有顶级势力愿意与其他势力共同分享一座古城,更何况,他们是四个。
说起来,四大学院也渊源甚深,因为这四个学院的缔造者,在太古时期是结拜兄弟,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四大学院一直以来都同气连枝,虽然内部也存在着矛盾,但总体上远比其他联盟势力更加团结。
谭玄与梦蝶走在古城中的大街之上,望着秩序井然的绵延数十里的一条条街道,无数人头涌动,精致楼阁相继比邻,一副繁华之极的气象,心中不由暗叹,果然是东域第一城!
他们两人信步而行,走着走着,前面豁然出现一片巨大的建筑群,宫殿、楼阁、高塔等各种建筑层出不穷,这些建筑都弥漫出古老、雄浑的气息,而且,这些建筑群的后面,还隐隐有一条山脉的虚影。
“苍穹学院”,谭玄抬首一望,四个古老、霸气的大字映入眼帘之内,隔着两百多米,就有一个磅礴的气势向谭玄蔓延而来,谭玄目光下移,发现正有很多豪华车马聚集在大门之前,许多穿着讲究的人在纷纷攘攘,嘈杂异常。
谭玄凝神一听,这才了解到原来是“苍穹学院”招生的日子到了,这些人都是前来报名的。不过,谭玄现在对着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他再远远的望了一眼之后,就拉着梦蝶退走了。
之后,他们又看了一下其它三大学院,就来到了一条偏僻、幽静的街道——大多数穷人居住的地方,花了数十个金币,盘下了一个商铺,却是准备就此定居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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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太阳还刚刚露出半边脸,天还有一些灰蒙蒙的时候,谭玄就打开了铺子的大门,而梦蝶则拿着一把扫帚走了出来,像一个普通的妇女一样,开始清扫铺子前面的空地。
从这一日起,谭玄两人就好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在这里定居了下来,铺子没有名字,但是,却也做起了生意——卖画。
这画是谭玄画的,他什么都画,无论是这些年见过的山山水水,妖兽,人,甚至是一片浮云,一片落叶,只要兴之所至,他就会画下来。
不过,他画的大部分还是人,而且,大多还是白天从铺子前面走过的路人,他经常就坐在铺子前面,摆上一张桌子,笔墨、白纸俱备,一边品着清茶,一边打量着走过的路人,偶尔涮涮的几笔,就将一个路人画了下来。
不过,他的画却很少完整的,无论是画山水、画妖兽、还是画人,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画了一部分,例如:画一头妖兽时,他就只是画了一个兽头,或者画一个人时,就只画了半张脸。
而且,他的画也出奇的贵,无论是哪一幅,定价都是十个金币。
四极城虽然是东域的第一大城,繁华之极,但是,其中的穷人一年的开支用度也不过是三个金币而已。
本来画就不完整,且,这里定居的大多数也是穷人,地理位置又偏僻,而价格却定得这么高,因此,铺子的生意并不好,往往数日都无人问津,就算是进来了,多半是因为好奇,很少有买的。
不过,谭玄却毫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普通人用的金钱,对他这种程度的修者,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画画,不过是为了感悟“人”这个字而已,所以他的画也经常是一幅或喜、或哀、或怒等等的脸孔。
而梦蝶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每一天打扫完房子之后,她就坐在一边看谭玄画画。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而谭玄的心境也越来越平和,他逐渐的已经忘记了修炼界的事,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甚至,他连过去每日坚持的修炼也停了下来了,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曾经的风风雨雨逐渐远他而去。
岁月,在画笔的磨损中不断流失,恍惚间,一年过去了。
或许是谭玄画画只画一部分的怪异行为,又或者是生意不好却始终没有降价的行为……总而言之,谭玄、梦蝶这对“夫妇”在这一带也小有名声了。
平时,也有几个邻居上来窜门,偶尔一家有喜事的时候,还会送来一些好酒,他们两人已经完全融入了周围的圈子,彻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了。
铺子依然冷清,上个月整一个月没有卖出一幅画了,这一日中午,谭玄照例画了一幅残缺的脸孔,小心翼翼地挂起,收好笔墨,就长身而起,对正在打理铺子的梦蝶说道:
“我出去走走,找老张下几手棋。”
他说话时与那些酒足饭饭后出去散步之前向妻子打声招呼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别下太久了,记得回来吃晚饭。”梦蝶正在整理着一些散乱的书籍,听到声音后,微微抬起头来说道。
她也逐渐习惯这种日子了。
谭玄微微点头,顺手从桌子下面提起一壶酒——老张就好这口,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距离谭玄的铺子约莫五百玉米的地方,有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如同一把撑开的大伞一样,在下方形成一片树荫,而周围上了年纪的老人就爱到这片树荫之下聊天、下棋。
“老张!”谭玄远远打招呼。
“谭玄,快来,快来,上次我棋差一着,今天我要连本带利赢回来。”老张麻利地接过谭玄递过来的酒,当即揭开瓶盖,咕咚咚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