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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整个大陆都听见了这句话,还有接下来的话。
长老直接动手解决克里基,不配合的人和失去作用的废物,没有利用价值!
“知道为什么弗会这样做,知道为什么卡鲁特要来通知波特,知道为什么波特要说‘预言师’?”强大的魔力守护着克里基,“因为,你们让一个预言师愤怒了,愤怒到以自身抗衡准则,不是失去预言,而是……”
双手猛地张开,那股被压制的力量爆发,佛兰基亚城夷为平地,同时成为平地的还有佛兰基亚城所属的基安帝国的王都。
虚空中,传闻的第四座学院漂浮着,那庄严的学堂,那临空的巨大压力,使得多利奥的人们纷纷出来观望。之所以确定是第四座学堂,因为它确实出现过,前几次的样子和现在一样。
踏空而来的是克里基,他跪在那虚空的学院门口:“求求你,救救露娜。”
“不是我不救,而是……”殿堂里先是一声叹息,而后被打断。
“他根本救不了!”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它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撼动人心。
第二十章 预言之死(二)
焦土,漆黑的焦土,大地中,除了黑色,只有黑色,一捧砂土从指缝流过,即刻化作更为细小的扬尘,却没有刺鼻的气息。
波特惊异地看着那不再蔚蓝的天空,灰黑色的苍穹,刺激着心灵,到底哪个是天?哪个是地?还是说,这里是死亡的国度,没有天与地的分别,只有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
对啊,我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个黑色的世界,想不到死人也会畏惧死亡,真是奇妙的感觉啊。
冥界,死亡的国度,比感受死亡更痛苦的是寂寞和无声,原来,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它们,它们折磨着曾经拥有它们的人,哦,我已经不是人了。
再看回焦黑的土地,抚摸着轻轻触碰便能化作扬尘的大地。
“你没有死。”一个声音在波特身边响起。
“想不到,在王者的国度还有生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了,是……”转身,抬头,波特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已经离开的人。
“我没死,你也没死。”卡鲁特瞟了一眼,“现在,安静。”
波特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确定自己缓和过来:“卡鲁特,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救我?”
“你只能知道很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我想救你,至于为什么想救你,和你没关系。”卡鲁特身形一晃,躲过了波特的攻击,“还有,想来你已经清楚,这是预言师做出不能预言之事的后果。”
手用力挥出,做推搡状,什么都没推到:“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波特满脸怒气。
“血色不适合我,所以,我背叛了,对了,波特,如果可能,你很快会见到我的同伴,还有麻烦和宿敌。”说着,卡鲁特消失在空气中。
“逆预言,重演过去的事件,是为逆预言。当力量压制后,通过言语重演过去的事件,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就直接跳到惩罚,有了这疮痍的大地和灰暗的天空。”波特静静地叙述着,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说出这么多他本来就不明白的东西。
灰暗的天空,焦黑的大地,还有风中的扬尘,都告诉波特这里不适合人类的生存:“天地之大,何以为生?”
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木偶,上面有着蓝色的丝带,是当初认识卡鲁特时,他送给自己的,自己这个,是绿色丝带。看着两个木偶,想着往事随风,双手同时用力,木偶已化作粉尘。
没有飘落,空中出现卡鲁特的留影:波特,预言师已触犯了他们的准则,来警告世人不要强迫预言家做出违反准则之事。而你,如果再度出现,一定会受到血色的追捕,为了保证你不出卖我,我决定教你几个方法:一、要确实变成另一个人;二、不能让人知道你在这里活着或生活过,即使很短时间;三、如果真的有问题,去找多利奥的第四座学院,不过劝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那样的你绝对会暴露;四、放弃自己的习惯,诸如……
波特笑了,卡鲁特还是卡鲁特,我记住你的恩情。下次见面,我会把这个人情还你。不知道再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远方,卡鲁特笑了,一把匕首突然在他的颈后:“你笑什么,瓦斯兰?”
“你不需要知道。”卡鲁特轻松折断匕首,和那个人向着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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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飘浮在空中给人以不安的殿堂内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有没有兴趣和我比试比试?”好对手,很久没有遇到对手了,这个人让终于我有了兴趣,不过只有中级级别的能量,但对能量的控制,即使是那些超越神级的也比不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是女人操刀。”惬意地拿着杯子,浅酌一口,不急不慢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信步,如果不想叫我信步,也可以叫我里多斯,米罗特,博亚莱,无争,沙基耶尔。”
克里基看着眼前的克莱人,蓬乱而糟糕的头发,和脸型不符的大眼袋,那颗脑袋有规律地点着,像计时用的水漏。有鉴于预言师的职业,克里基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抱有观望的态度。
“我救不了,但是有人能救,看见房顶上坐着的人没有,他是唯一有能力救你女儿的人。”那个苍老的声音听到“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是女人操刀”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年青人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他?看上去很邋遢的不肯说出真名的克莱人?不是克里基不相信无争,而是无争给他的感觉是更擅长害人,而且用的不是药剂师、牧师、祭祀能力反转或诅咒病毒的手段。
克里基的感觉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们姑且不谈。
“先生,求你救救露娜。”克里基的声音十分诚恳。
“诚恳不代表一切,决心不代表一切,你的女儿还有时间,至少比你久,只要她没死,我可以保证,她受到的苦难一定解除,且没有后遗症。但是,诚恳不代表一切,决心不代表一切,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救你的女儿,给我一个能救她的理由。在你离去前,你有很多次机会,只要理由通过,我就帮你。”
克里基把无争的话语听完整了,心中黯然,能令殿堂主人如此尊敬的人物,绝对不简单,而要打动他的心,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不直接答应,难道有……
现在没时间预测,克里基想,看了眼无争:“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首先,她是我的女儿,而我作为一个父亲……”
“可以了,够了。”无争粗暴地打断,“我会救她的,还有,关心则乱,你的语速比刚才快了许多。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统统存进去,救人,可是个费力气的活,尤其是这种情况。”无争心中很不舒服,如果不是看在你有形的份上,才懒得管这事。
一边救人,一边和殿堂内的老者对话:“师兄,你说我老妈究竟有多老?”
……
殿堂内的师兄不说话了,师傅自从知道人类女孩忌讳过问年龄,一提到这个就炸。还有,这小子经过确认的确是师傅的孩子,虽然相貌换了,但还是有记录的,他不是和那些废柴师弟在一起吗?怎么到了这里,等等,综合部!自己怎么忘了,当初选址的时候,选得正是这里。
“师兄……”无争说,“我妈究竟多老了?”
缄默,缄默最安全。殿堂内的人一声叹息:克里基,想不到,还是没能帮到达萨一族。
第二十一章 圣剑
残影傀儡术,与魔偶傀儡术,物身傀儡术并称三大傀儡术。达斯特吉德回忆着家族中关于《禁忌傀儡术》的记载,所谓并称的三大傀儡术,其实只有残影傀儡术才能算是禁忌的傀儡术,其它两个傀儡术只能算是强大而已。
云风山,现在大陆上的人根本没人知道吧,哦,或许有几个老家伙记得有这座山。自从三年前看见那个克莱人使出了残影傀儡术,我就知道,属于我们这一族的宿命,再度开始轮回。
要对抗三大傀儡术,只有找到当年的圣剑。只有圣剑,才能轻松对抗禁忌的傀儡之术——残影,而没有损伤。
淡清溪,流散泉。在找到云风山半年后,总算找到了这两处地方;加上寻找云风山的半年,已经花去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那个人真的想要做什么事的话,足够他征服大陆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又是半年,我找到了一块石碑,而石碑上除了有和祖传之书一样的文字:解开的不是谜题,是谜题的最初。还有看不懂的铭文,果然是这样——铭文,就是取得圣剑的钥匙。
半年前,我终于解开铭文了,想不到,竟是那古老的预言,古老的预言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当年大战的起因:
生灵的堕落,皆由超出范围的欲望引起,却受到意外的朝贡,原本强大的越发强大,原先弱小的也越发强大
第二部分,描述的是当年的大战,虽然不知道当时有多么的惨烈,但通过这简短的预言,可以猜测一二:
旺盛的火焰,年轻的勇士,向堕落的人类挑战,在永不熄灭的火焰中,拯救堕落的人类,最初的守护,在火焰的起源之地,赋予勇士所剩余的生命
第三部分,就是预言的实体,让世人有无数解读和遐想的不可思议:
真相即是破坏,毁灭即是解放,血色瞳孔,救赎与深渊的惊诧
铭文解开了,达斯特吉德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是因为还有半年才可以拿圣剑,而是这里的圣剑不止一把。三把择一,只有一把是传说中的圣剑,能够对抗残影傀儡的圣剑。
达斯特吉德很高兴,半年时间到了,而其中那柄白色细长的剑在大约三个月前就化作尘土,二选一,机会大了很多。
三年的时间,达斯特吉德想通了很多很多东西,尤其是这一年来,他觉得,自己从前追寻的虽然不算错,在今天的自己看来,大陆的安危更重要,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些会使用残影傀儡术之人的可怕。
残影傀儡术,如果说它是傀儡术,倒不如说他是一个真正的人。复制人,有着本体的所有能量和所有技能,通常情况下,本体只留存复制人战斗的能力和经验,而复制人,和本体的唯一区别,实体很特别。
结合残影傀儡术这个名字,应该可以知道,复制人是一道“残影”,没有真正的实体;必须要记住的是,所谓没有实体,是对别人的攻击而言,就像光穿透玻璃一般,没有任何的效果;而当这个实体攻击他人时,却能使别人感到实实在在的疼痛。
圣剑,正是他们的克星,而剩余的两把剑,肯定有一把是圣剑。达斯特吉德不是没想过那把白色的剑是圣剑,只是,为了自己的责任,必须这么想,那柄白色的剑不是圣剑。
事情真的是否如达斯特吉德所想,这里暂不作交代,还是看另外两把剑。
白色的剑已经碎裂,余下的两把,一把在自己的右手边,是一柄朱红色的阔剑,那红色,庄严而诡异,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圣洁。善与邪的重合,还是邪异背后的光华。
还有一个山洞,达斯特吉德自从知道这里有三把剑后,洞中的那把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只有感觉,只有一种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感觉,若非阳光偶尔扫进洞中,折射一道刺眼的光亮,达斯特吉德告诉自己,可能走进洞中的几率非常非常小。
两把剑,今天终于到了时间,马上,就该选择了,是从未见过的,还是那柄朱红色的宝剑?
达斯特吉德摇摆不定,两把剑,只有一把是圣剑,到底是哪一把?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那柄诡异而庄严的是;另一个声音说,进洞中看看吧,进洞中看看吧。
到底是哪个?达斯特吉德慌了,离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到底该怎么办,到底是哪一个?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按照这里的记载,不论拿走哪一把剑,这里都会封闭一万年。
一次机会,一次选择,开启的时间到了,达斯特吉德向着朱红之剑望去,那把剑,是……
想着朱红色的剑,脚步却不自觉地踏到了山洞的路,顿时,情景突变,一条甬道,通向山洞,阻隔了时限,更阻隔了道路。
狭长,黑暗,寂静,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一直在回荡,回荡。扶着不清楚什么材质的墙,缓慢地走着,平缓的墙壁一直向前,向前,无尽的黑暗在延续,延续到路的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达斯特吉德知道,为了大地的和平,为了这个世界,自己必须走下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达斯特吉德明白,不论为了什么,必须走下去。
时间又过了很久很久,达斯特吉德清醒了,我是一个普通人,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我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圣剑算什么,只要有材料,再造一把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