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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罗罗娜的验尸时间——就和昨晚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禁暗叹一声晦气,开始想着自己明明是炼金术师那样的文职,为什么还要做验尸的这种体力活?这明显根本是一点都不科学,而且自己也完全称不上专业吧?除了能判断一下死亡时间之外,基本在这种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就无法进一步进行判断。
嘤咛的诡异声音回旋在这死者的房间之内,让人不寒而栗,特别眼前就有着这么一具后脑被重击而喷洒了一地脑浆的尸体倒在了他们的面前的情况——或许如果换了是别的少女大概早就喊着躲到男孩子的身后了吧?
所幸的是眼前的少女似乎还是属于比较大胆的那个范围的……此时她正不断活动着这具尸体各个关节,确认着他的僵硬程度。
僵硬已经蔓延到了小腿位置,这说明着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五个小时前左右,而死因则是受到来自后方的强力钝击而造成的直接致死大概是一个能让死者掉以轻心的家伙,否则不可能让已经对旁人产生警惕的死者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暴露出后背。
罗罗娜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觉的瞟在了一旁的普普金身上——毫无疑问一起上车的同伴足以让死者的防备心下降到这个程度。
而且如果是五个小时前作的案的话……那么基本刚好就是在她起床不久,也就是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休息室内之后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那个时候,却有着某个人先离开了就是这个……罗罗娜这么想着,眼神已经基本锁定在了普普金的身上,而这被她看着的对方的脸色则是保持着严峻而谨慎,但除此以外看不出太多想法。
“五个小时吗……”就在这个时候,和罗罗娜等人一起赶到现场的马克喃喃的开了口。
“?”而这样的发言也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是的。”罗罗娜这么回答着,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之后,马克这么低声的喃喃说道。
“凶手就是你对吧”然而下一刻就突然大声的说了出来,同时伸出手指指向了一旁的普普金。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我没有要杀杰尔的理由啊”但马上的,被指着的家伙就暴怒的说了出来,并且伸出手,想去抓向这个在他眼里和凶手一样低劣的盗墓贼。
但很快的,他的手就被马克早有预料的躲开了,他躲到一边继续说道:“谁管你有没有啊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就只有你了不是吗?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休息室里,只有你是刚好离开了,而那个时候就是杰尔的死亡时间”
“什么?”这样的指证使得普普金发出了更加愤怒的声音。
“而且也只有你啊,只有一起上车的你,他才会放松警惕在这种情况,如果是我们这些不太熟悉的人,他是不可能在独处的情况下暴露出毫无防备的背后的但如果是你就不一样……”马克毫不畏惧对方那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
“我说的这些就是证据”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用钝器攻击他呢,平时我不是使用长剑的吗?而且在之前的梅内奇死亡的时候,我也是和其他人一起赶到现场的吧?”普普金考虑了半响之后,反驳的说了出来,但这仓促说出的解释到显得词穷。
“有哪个杀人犯会笨到使用自己的标志武器来进行杀人啊?而且如果是别的工具,那么很简单的只要作案后直接从窗外扔下去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了,反而如果突然间你的武器丢失了还会让人产生怀疑”果不其然的,对面的马克在一瞬间就说了出来。
“而且真要说的话,我从之前就一直在怀疑你这家伙了”继续说道。
“什么?”
“早在之前梅内奇被杀,我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正好看到犯人从天窗中逃离的衣角,但我从天窗中探出头的时候却看不到任何人影就像是凶手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马克响亮的说了出来,仿佛要让这里的所有人认清楚眼前家伙的嫌疑。
“那你为什么要说是我……”普普金说着,但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对方打断。
“因为你不一样啊如果你是普通人我是不会怀疑你的,但你不是”马克大声说道。
“这样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到,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了,但作为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的你和杰尔不一样,至今还保持着锻炼,可以说在体能方面你没有丝毫消退,甚至更加精进了”
“赶在我这样一个身手已经荒废了一大半的低级盗贼爬上窗户之前,然后从最近的另一个天窗中逃离到最近的房间,并且将作案衣服直接从窗外扔掉,这样的事情如果是放在本身就有剑士实力的你身上就并非不可能了”
“而你当时所在的休息室,也正好是距离梅内奇房间中最近的一个房间从休息室的天窗中再次回到休息室,然后再装出一副同样是听到我的喊声跑出来的样子,这就是你当时所做的事情”
“你这家伙,根本毫无根据”听到了这里,普普金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一般,愤怒的喊了出声,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向马克。
而一旁的罗罗娜则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的确,基本那个马克所说的也是她所认为的,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但此时看来这一切都显得太过于明显了就像是直接告诉了别人凶手就是那个普普金本人一样?
然而再怎么不认同都没意义,因为此时的确所有的可能都指向着他,而且也没有任何能让他洗脱嫌疑的要点……甚至于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着极为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而在这个时候,一脸怒意的普普金也已经将马克逼至墙角,眼看就要将他抓住。
“够了”然而一个身影却突然拦在了眼看就要被痛扁一顿的马克面前。
“”普普金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依旧是之前那个阻止了他痛扁马克的,有着让人意外的腕力的少女?
仅仅是一瞬间的,罗罗娜就已经拦在了马克的面前,同时对着眼前动作停下的普普金说道:“没有办法了普普金先生或许你真的是被冤枉的,但现在种种迹象表明的凶手唯一的可能都是你”
“虽然很无理,但你还是在牢房里待到救援队伍到来……然后等专业的验尸人员来了,大概就能洗脱你的嫌疑了吧。”建议般的说着,但从那从未移动的脚步看来,却是寸步不让——虽然她也不认为会如此简单的就判定了凶手,但眼前的情况却是必须将这家伙控制下来。
“你这家伙……”看着突然拦在了自己面前的家伙,普普金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比之前更甚,一下子的几乎就连五官都产生了扭曲。
“连你们也怀疑我吗?”这么说着,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其他人。
“……”但回答他的却是一阵等同于默认的沉默——的确,虽然此时没有更多的证据指出眼前的普普金就是凶手,但就目前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来看,凶手的确是只有他一个可能。
“可恶”在这样没人信任自己的答案之下,普普金发出了不甘心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关到等救援队来的时候?恐怕他们真的来了也不是进一步的查证,而是直接将我立案逮捕了吧?”不甘心的声音之中,掺夹了一丝手无足措的惊恐,同时的,微微退后一步之后,右手下意识的已经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请你配合……”但就在他下意识的退后的一步的时候,眼前的少女也同样的向前踏了一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配合你……”在这一刻,普普金大声的喊了出来,同时一道金属的亮光闪起,腰间的长剑已经被他拔出,并且也顺势向着眼前的少女挥下……
“妹。”然而,他在刚刚说完了这最后一个字,不仅仅是他的话语,就连他那向下挥剑的动作也愕然而止,与其说此时像是他被人扼住了喉咙,还不如说是仿佛一下子时间也为之停止了一般。
那是一根微微带有着锈迹的剑刃……虽然带有着锈迹,使得它再也不像原本一样能和别的兵器碰撞和战斗,但即使如此的,它依旧能作为一柄杀人的凶器使用——就比如轻轻的割开某个人柔软的咽喉?
这略带锈迹的剑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停留在了挥剑就要砍下的普普金咽喉,由一只细嫩的手腕将之握住……是此时倒在地上的,名叫杰尔的死者的佩剑
“明白了吧?反抗是没意义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掉落在地上的这把佩剑捡起的罗罗娜喃喃的开了口说道,如水般苍蓝直视着眼前的家伙,带着不容忤逆的意味——只要她手腕稍微那么一抖,这把剑就会刺穿眼前这家伙的喉骨。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犯人
“其实我也不认为你是凶手,因为一切都太明显了但是如果你反抗的话,那么我就真的只能将你认作穷途末路的凶手而刺下去了。”稳稳的拖住抵在了对方咽喉的剑尖,罗罗娜缓缓的说道。
“明白了吗?”最后这么确认般的问了出来,虽然是用问的说出,但却带着不容忤逆的确认意味。
“……”一旁被抵住了咽喉的普普金沉默着,肉眼可见的汗水从他的脸上滴下,愕然的目光落在了眼前少女的脸庞之上,仿佛是对对方仅仅瞬间就制住了自己而难以置信。
至于他的选择的话……那么到底是以后再在宣判中死亡,还是现在就死在眼前少女的剑刃之下呢?这恐怕是任何一个人稍加对比都能轻易得出的结论。
因此的,罗罗娜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锈剑,因为只要眼前的家伙不是不懂对比敌我实力的蠢蛋,那么大概在之前已经得出了相关结论和做好了决定了才对。
“艾伦,你来把他绑起来吧。”对着一旁的艾伦这么说道。
“嗯……”艾伦这么回答了出来,跑去后方的行李厢中找来了绳索,然后将普普金的双手绑住,然后再在拉斯马克的带领下将之押走,准备将之暂时囚禁在放置货物的位于后方的某一节车厢里。
而整个过程中普普金也仿佛认命了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反抗——到底是现在就因为行凶后再次袭击人而被直接做掉,还是以后在正规宣判中受刑,这基本是不怎么需要考虑就能做好的选择。
前者是马上就挂掉,而后者则是正如她所说的还有着一定的翻盘机会?虽然说出来他也不信。
“呼……”看着被人押走的普普金,罗罗娜不由得松了口气,她还想着如果这家伙真的反抗,那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干掉他呢?一旦干掉了,那么如果他真的不是凶手的话,反而会让事件更加棘手起来了。
“这样就没有什么事了,还是快点修好通讯器联络上救援队伍吧”不过总算是摆平他了,罗罗娜这么说着,打着哈欠离开了这里,心里想着,无论如何果然和外界联络上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就在她准备走出这个多了一具尸体的房间的时候,就在房间门外突然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个黑色的脚印,似乎是由于他们刚才太多人赶来这里了,进进出出而留下的,显得尤为繁多和清晰。
“嗯?”发出了个奇怪的声音。
………………………………………………
仿佛是由于抓到了凶手终于能睡个好觉,又仿佛是由于就在刚才再次增加了一个死者而让列车上的其他人显得更加的疲惫,在这个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再做什么事情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拉熄了灯具,进入了睡眠。
在这深夜的一刻,那回旋在列车之内的那把诡异的魔枪的悲鸣声仿佛都已经成为了催促他们入睡的吹眠曲一般——似乎在习惯了之后,那声音给他们的阴森感觉也是降低了不少?
“砰……”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列车中传出,但由于一些人都睡得比较死的关系,并没有发觉,而真正让他们产生警觉而从梦中苏醒的,则是出于另外的一声更大的声音……
“糟了不好了”这样的一阵呼喊声在时隔了三四个小时,也就是所有人才刚刚陷入了深度睡眠的时候,从这寂静的列车之中传起,打破了沉默——按照声音来说似乎是那位名叫拉斯马克的杂工。
此时的他正敲响着各个熟睡的乘客的房间,试图让他们醒来。
“怎么了?”很快的,罗罗娜就醒了过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外其他的同样被拉斯马克的呼喊声吵醒而显得一头雾水的其他人,问了出来。
“普普金逃走了”这样一个声音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的确,相比房间位于列车中段的他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