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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跟着现在该到吻下……”
“你……怎么都猜得一清二楚?”
“哈……你师公没跟你说过吗?小明是天下第一偷窥之神,当年你师公跟你娘亲热,
我也有躲在衣柜里欣赏啊!”
“真岂有此理,喔?”
“什么?”
“出事了!”
“什么出事?出什么事?”
“汗,如豆大的汗在爹颈项滴下。”
“他竟抵住了药力,逼出体外?”
“爹不要受春药控制,他在对抗。”
厢房之内,功力深厚的风飞凡,不消一会儿便从迷糊中渐渐苏醒过来。凝望着完全
赤裸的梦中人白雪仙,风飞凡不是没有动心,只是,他内心的责备、内疚,比一切来得
更深。
妩媚冶艳春色无边,赤裸裸在跟前献上,只要抓紧机会,便能得到白雪仙,再继未
了前缘。
陷入半昏半狂的白雪仙,不停的向风飞凡舞手弄足,又把身体迎上,极尽挑逗。
先吻在脸,再游向下,吻颈再吻胸,吻啊吻,吻个不停,愈吻愈狂,白雪仙完全投
入痴意。
“哈……”
“好了,成功了,他主动吻白雪仙啊!”
“深深一吻,好浪漫啊!”
“风飞凡最后还是敌不过……”
“搞什么鬼?”
“不好!”
“完了。”
“什么都完了!”
房门在一会儿后被推开,风飞凡已穿回衣服,风诗诗迫不及待的冲门而入,带着愤
怒之色。
诗诗不悦道:“爹,你竟然放弃了这唯一的最后机会?”
风飞凡淡淡道:“我打晕白雪仙,是因为我尊重情爱,我绝对不能乘人之危!”
诗诗不断摇头道:“你明白吗,要是娘嫁了给那个云傲,诗诗便不能诞生,会失去
生命、烟消云散的。”
风飞凡没有再说什么,便踏步离去,诗诗只好留下小明禅师独个儿照顾白雪仙,自
己一直追着风飞凡。
诗诗急道:“为了我,爹,你真的不可以放弃一次原则吗?”
风飞凡突然停步,回身凝视这二十多年后的亲生女儿,长得亭亭玉立,实在俏丽。
诗诗低下头,眼圈尽红,幽幽道:“爹,我不要就此白白死去,女儿好想快乐的活
下去。”
轻轻为诗诗拭去泪水,因哀伤而来的颤抖,自脸庞传送至风飞凡的手心,一直透过
身体,潜入五脏六腑。
风飞凡淡淡道:“你抬头看一看,天上繁星点点,变幻莫测,但月缺月圆,一切自
有天数主宰。人行人路,天定天数,我们百目标,自然应该尽力而为,惟是上天有他的
安排,要是真难以达到目标,便应该欣然接受,可能上天有更妙安排啊!”
“我……”
“傻孩子,是上天安排我与白雪仙几经波折才结合,再生下你,在二十多年后的今
天回来,挽救未来以破毁‘涅盘劫’祸,人力可不能扭转乾坤啊!”
风飞凡拥着诗诗在怀里,不停安慰。
“来吧,咱们一同进城逛逛,让热闹的气氛驱去愁闷,把一切忧伤都拋诸脑后。”
拖着诗诗,风飞凡竟就跃上马去,快马不用鞭,拗折杨柳枝,四蹄飞腾,如箭离弦。
清风拂在脸上,吹啊吹,把一切哀伤都吹得烟消云散。快,疾如飞,向前冲去,不
要再停滞不前,不要再拖泥带水,只要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更好。
失去白雪仙,只要她快乐,自己便更快乐。
上天一定另有安排,一定!
“哈……快来!快来!”
“又是那些玩意,真教人心痒痒。”
“痒个屁啊,你口袋只有数文钱而已。”
“唉!真可惜!”
“哈……但老子却有一两银呢!”
“什么?这……”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心动啊!”
“见识一下嘛!”
“哈……是大开眼界吧!”
“对……你说什么便什么吧!”
“那你便欠我一身债了。”
“不要紧,先享受一下也好。”
“真贪色。”
“嘻……哪个男儿不好色啊!”
“哈……对,我可也好色得很,来,一同进去‘收买人命’好了!”
在市集大街一角,是春色无边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有人人欢迎“收买人命”。
这有趣玩意,是从别国传过来的。一个偌大的地方,建了个高台,在台子的中央,
便是春色无边处。
这里吸引了无数村民围观,愿意付出代价进场,原因是“收买人命”是个贩卖女奴
的地方。
只要阁下有银两,便可竞相出价,去买你看上眼的少女奴婢。而为了卖得好价钱,
女奴的身上定穿得很少。
“收买人命”,是出卖自尊的地方。
是出卖色相的人间地狱。
更是天下陷于“涅盘劫”祸的原因之一。
“爹,这里好有趣啊!”
“好无聊的摧毁人性地力。”
“哈……都是贪色鬼,喂!你这老色狼,别盯着本姑娘,我不卖的!再看我就挖掉
你双眼,哼!”
“不应该用这种法子来出卖女奴!”
“有什么法子可以破坏它呢?”
“还是往别处去吧!”
“不……有了,爹,你身上有银两吗?一口气把女奴都买下,不就是救活她们了
吗?”
“什么?”
“十两买……?”
“别……别嚷啊!”
“娘?”
“什么?”
“是娘……吗?”
“哪里,她……在哪里?”
“台上,正要被卖的那一位……!”
“当真?”
“真……真的是娘啊!”
“不,绝对不是她。”
“但……完全一样的相貌啊!”
“没香!”
“喔!”
“白雪仙身上的芬芳,十年不变,她,身上的泪香,可跟白雪仙的芳香截然不同。”
“好……像爹说的对!”
“相貌十分相像,只是欠了那一阵阵难忘的幽香。”
“十两银!”
“你……干什么?”
“嘻……还没有送过礼物给爹,她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主人你好!”
“爹啊,话声也有八分相似啊!”
“真顽皮!”
“爹看得入迷,嘿……这礼物送得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主人,奴婢名字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奴婢是主人的,就烦请主人为奴婢赐
个名字好了。”
“这个……我可一时间难以想出来啊,什么小娥……唔,好俗气,还是春香、迎
春……哪个名字最恰当?”
“呀!”
“怎么了?”
“上天原来真的另有安排!”
“诗诗啊,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
“对了,一定是,哈……好啊!好啊!太好了。”
突然疯痴笑,乱叫乱跳,风飞凡看着似是傻疯了的诗诗,手舞足蹈,吓得目瞪口呆。
“究竟你想到什么?”
跟着而来,不是答案,是吻,女儿诗诗的香吻,吻个不停,吻个痛快,开心的吻完
再吻。
“是她,一定是她!”
“她?她是什么?”
“她,我买给爹你的她,由你赐名,名字就是‘白雪仙’,哈……不就成了吗?”
“白……雪……仙?”
“对啊,同样的相貌,名字又是白雪仙,与爹结合,就生下我来,跟从前一样,没
改变啊!”
“风飞凡,与白雪仙……生下风诗诗!”
“哈……就是了,她,就是在‘涅盘劫’后生下我的娘亲白雪仙,就跟本来事实一
样,爹没娶嫁给云傲的白雪仙,只是娶了这一个女奴白雪仙,我当时还小,可分不出来
啊!”
呆了,风飞凡呆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天意!
………………………………………………
刘定坚《六道天书》第二部 涅盘劫 第二卷
第 十 章 飞仙合一计
“呵……原来你这老家伙也不外如是,不值一哂!”
“你愈来愈讨人厌。”
“却是愈来愈有道理。”
“什么道理?”
“二十二年后,还是不能胜过云傲、太乙真等四人的合力,不是太羞耻、太无能了
吗?”
“本皇的力量在减退。”
“哈……好笨的借口!”
“单依凭你的生命力延续魂魄,力量是会渐渐消减的。”
“还有其它借口吗?”
“要杀五劫弟子,必须尽快。”
“那是阁下的事。”
“什么?”
“我要杀的是李问世,我天诛一定会成为二十二年后的老天诛,但那老天诛一定不
会是你。”
“哈……你好大的野心。”
“不错啊,阁下竟然看穿我的心事。”
“我也曾年轻过,你的狂想,也就是我当年所想。”
“好得很!”
“放弃吧,法力大师绝不是泛泛之辈。”
“我明白。”
“还有,佛法会把你潜藏的正、邪分裂,就算能脱胎换骨提升功力,也极危险。”
“嘿……愈危险愈刺徼。”
“你刻意要在今天压倒二十二年后的我。”
“这目标好有意思。”
“亲身体会少年时的狂妄,才会明白自己成功的原因。”
“老家伙,别缅怀过去,我跟你,绝——不——一——样!”
“愈讨厌你,愈想吞噬你!”
“我会尽快把你击倒!”
“都准备好了?”
“回禀圣上,下官都料理妥当。”
“嗯,很好!”
“谢圣上。”
“那老家伙要赶赴追杀五劫弟子,暂且不会再来。”
“但咱们必须先发制人。”
“云傲,你是朕最宠幸的大臣,你又有何高见?”
“唯一方法,就是联合太乙真、范太岁、尼鸠多上人及微臣的力量,‘飞仙合一’,
便能诛杀老天诛。”
“上回不是试过了吗?”
“那只是联合,力量远不及融合。”
“有啥分别?”
“联合只是偶尔灵力相通合一,力量倍增。融合是血肉交融,混成一体,超脱个人
规限,以神法脱胎换骨。”
“哈…:云傲,你藉此便能除掉其它三位门主了!”
“圣上请别误会。”
“误会与否并不重要,只是‘飞仙合一’能否真的杀掉那老天诛,才是必须最清
楚。”
“万无一失!”
“你敢以头颅来担保吗?”
“微臣以整个‘仙宗庙门’十万门徒、亲众来作担保,杀不了老天诛,请圣上诛我
九族。”
“哈……很好,云傲,朕最喜欢你的决断、果敢。”
“微臣能扶摇直上,也全是圣上一力提拔,微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竭力而
为。”
“但,又如何诱杀太乙真等三位门主,让你尽吸融他们灵力呢?”
“十天后是良机。”
“十天后?哈……对,十天后是云傲你大婚之期,那时三位门主都会同来道贺。”
“圣上在‘干灵殿’内设盛大婚宴,微臣与妻子敬拜天地,圣上祝福赐酒,谁都要
饮。”
“你就在酒中弄了玄虚。”
“非也,不在酒里,是酒杯底下。”
“哈……心思真是缜密。”
“只要融合四人力量为一,杀老天诛一事便可马到功成,圣上从此也就安枕无忧,
‘涅盘劫’至,邪国魔皇,也必然是圣上了。”
“云傲,朕愈来愈爱惜你。”
“谢主隆恩。”
“你娶那白雪仙,为的就是这个杀局?”
“当然。”
“你还是惦记那太乙夕梦。”
“是,一生一世永不忘怀。”
“白雪仙只是被你利用。”
“她没资格倒在我云傲怀里。”
“无毒不丈夫,哈……”
“大婚解决了三位门主,我会亲自解决这段烦事。”
“你会……”
“杀了白雪仙。”
“什么?”
“没什么,她根本就不算什么。”
“哈……!”
“好可怕!”
“对啊,你刚从那场灾劫中逃生吗?”
“当然啊,幸好迟了一天,恰好避开大祸。”
“烧光烧净了吗?”
“三十二条村庄,祝融光顾,烧得烈火滔天,只一夜间,都尽变灰烬,简直是人间
炼狱。”
“好象比‘药王郡’的水劫还更可怕!”
“对,被活活烧死的凄厉惨嚎,看着亲人烧成焦炭,当真心如刀割,这场天火,一
夜间便催毁一切。”
“真的没剩下什么来?”
“不,还剩下一个人。”
“真的吗?”
“听说他命格纯水,五行属水上见就大难不死,大家都称他为‘火劫’。”
“好得很啊!”
“但火烧不死,却有人追杀。”
“追杀?”
“据闻是‘道教’老天诛啊!”
“那便死定了。”
“对,原来应该是死定的,但偏偏死不了。”
“那火劫……武功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