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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已沉声道:“这鱼妖雷抗极强,试试火攻。”
“三味真火!”一片烈焰已冲着那鱼妖升腾而起,这一次终于有效,将那鱼妖烧得哇哇大叫,吐出一团水流于之相抗。
赵灵儿喜滋滋地看向沈奕:“它果然怕火。”
沈奕已正色教训道:“天下妖物,各有其属。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前,应当先尝试用消耗低的法术摸清对方属性,然后再进行针对攻击,大威力的攻击不要在一开始使用,而是在判断对方生命状况后,留做一击必杀,这样可以避免对方的及时逃逸。象你这样,上来就放狂雷天降,等于是浪费法力。以前跟你说过,怎么这次又忘了?”
说起来这些剧情人物都是一个毛病,就是杀怪天赋了得,实力增长迅猛,战斗经验与技巧却与普通人无异,一件事都得反复学上好多次才能真正记住。要不是一直有冒险者守在身边,也不知要死上多少次。
“知道啦。”赵灵儿煞是俏皮地吐了下舌头,这丫头平时虽然宁静,其实也有自己可爱的一面,却是只对沈奕时才出现。
这刻林月如已挥鞭与那鱼妖缠斗在一起,那鱼妖明显是个小boss级的存在,以一对三犹有余力,哇哇乱叫不已,一片又一片的黑云不断袭来。
不过它也看出事情有所不对,单是三个小子它就已无法收拾,何况还有一群看起来更猛的家伙对自己虎视眈眈,这鱼妖知道不好,怪叫一声后撤,已翻身向那河中跳去。
只是卫弛柏却哼了一声:“想跑?我看你怎么跑!”
他突然上前一步,探手入河,低喝一声:“冰封!”
只见一片冷冽光芒从他手中升起,随后是喀啦啦的河水冻结声传来,整个河面结成一片厚厚的冰块。
那鱼妖正好入河,半个身子刚入河底,就被冰块冻住,半身在冰中,半身在河面上,顿时动弹不得。
李逍遥已仗剑冲至:“妖孽受死!”
鱼妖大惊,连忙嘶声尖叫:“你们敢杀我,我乃无定河主身边巡河大将,我若身死,河主定为我报仇!”
沈奕拦住李逍遥,施施然走了过来:“想不杀你?简单,回答几个问题就行。第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鱼妖一怔:“你既入了这锁妖塔,又怎会不知这里是何处?”
“锁妖塔我知道,但锁妖塔内为何会是这样?”
“锁妖塔自成空间,每层皆是一小世界,这里是锁妖塔二层之无定界,因界内惟此河,故称无定河。”
“无定界”沈奕沉吟了一下:“这无定界很大?”
那鱼妖仰天打了个哈哈:“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你若想走遍这无定界,怕没个三天三夜也做不到。而且此处虽为界,但大小妖精却都依仗此河为生。此河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流向何处,只知惟有靠近此河,方有生机存在,否则我等大小妖怪,早成了那无定旷野上的茫茫野鬼了。”
这鱼妖到也合作,沈奕问什么,它就说什么。
沈奕又问:“那怎么去第三层?”
“想去第三层?这个简单。”那鱼妖一指后方:“由此一路前行,走上一天,倘若运气够好,当能发现一处无底崖缝,那崖缝下方便是三层。”
李逍遥听得吃惊:“那岂不是要跳进地狱中去了?”
鱼妖已哈哈大笑起来:“正是正是,你当这锁妖塔为何地?本就是我等妖魔之狱。欲往下层,自然是跳往那无间之狱。而且此狱有去无回,若非大妖,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上层为好。只是因那锁妖塔出口只在最下一层,多少强妖大怪,为脱离苦海,终究是一路下行,去闯那生死之门。我等小妖,无此豪情伟志,自是只能在此厮混,终年浪荡,只盼有人能误入此地,抓几个裹腹。怎奈碰上高人”
那鱼妖连连摇头,一脸悲乎哀哉的样子。
沈奕却听得心中微动,他已沉声问:“误入此地?不是只有闯过蜀山剑阵的人才能入锁妖塔吗,这样的人,你一个也对付不了,凭什么抓?又怎么会有所谓的误入此地?”
“怎么你不知道?”那鱼妖惊奇看沈奕:“锁妖塔自然是蜀山的,可是要进锁妖塔,却不是只有从蜀山进啊。”
“你说什么?”所有人同时震惊。
锁妖塔竟然不是只能从蜀山进?这是怎么回事?
那鱼妖已答道:“这锁妖塔乃是镇妖魔狱,内部自成一界,原本只有从蜀山正门可入。但上百年前,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锁妖塔突然动荡,导致界内不稳,竟有妖魔依仗大法力大神通,破空而去,逃离了锁妖塔,也为这锁妖塔留下了其他可出入之空间。只是后来镇狱明王亲自出手,修补锁妖塔,才使得其他妖魔无法逃离。但那修补只是不允许逃逸,要想从外界进来,却还是可以的。”
沈奕等人听得面面相觑。
卫弛柏已沉声道:“这改动太大了,有问题。”
沈奕也点点头:“看来还是个重头戏。”
血腥都市从不会无故修改剧情,它若修改,就必有原因。
温柔也说道:“可能是给暗线的冒险者准备的,让他们也可以进入锁妖塔。”
沈奕听得心中一震,对那鱼妖问道:“百年前逃离锁妖塔的妖孽都有谁?”
那鱼妖摇头:“这个却不清楚,事隔半年,小妖又哪里知道如此秘辛。”
“那么那些进入此间的人中,有没有苗民?”沈奕又问。
“苗民?”那鱼妖一怔,随即点头说:“有啊有啊,且是不少。小妖前些日子就看到一个苗家姑娘从此地经过,也说是要来此寻找什么东西。小妖看她细皮嫩肉的,想要吃了她,不成想却打不过她,只能入河潜逃。”
这鱼妖一边说一边回味,竟是全然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一个姑娘?
大家再度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来这锁妖塔是越来越热闹了。
那鱼妖看他们不再问什么了,忙讨好道:“这位大爷,您的问题小的已全回答完了,可放我走了么?”
沈奕回答:“还有两个问题。一那无定河主在哪里?二你们不是死了也可以再活过来的吗?你又为何如此怕死?”
那鱼妖忙道:“顺此河前行一百里,便可看到河主洞府。至于说死而复生,唉,那都是因为这锁妖塔妖气可凝聚生魂之故。不过因这锁妖塔而复生的妖怪,此生此世却是再也无法离开这锁妖塔的了,否则一见天光,必死无疑。上古相传,锁妖塔虽是镇魔神物,却因长年受妖气熏染,气运日衰,早晚必有惊变。届时塔破,大妖小妖皆可重奔自由,若在此地死过一次,则再无自由之日,惟有化灰之时。小妖在此存活至今,尚未死过,故此希望诸位能网开一面。”
它这刻知无不言,表情诚恳,看上去哪还象凶狠妖魔,到象个可怜巴巴的家伙。林月如已厉声道:“不能放过它,此獠食人无算,我们今日放过它,以后它还会害人。”
李逍遥却皱了一下眉头:“话虽如此,之前却是答应过它,只要它如实回答便不伤它性命的,君子之诺,一言九鼎,怎可出尔反尔。”
林月如却已道:“那也要看对什么人,君子之诺,只对君子才有用!”
李逍遥立刻摇头:“君子之诺就是君子之诺,哪有因人而立之说,此为狡辩,非君子之道。”
林月如是嫉恶如仇,当杀立杀。她是女人,君子不是她的追求,铲除邪恶才是。李逍遥却更重声誉,诺不轻废在他的思维中也是极重要的。
这两人脾气性格其实一直都有很大不同,在原作中,因为两人是情侣,因此彼此能包容,忍让,现在没了这层感情做润滑剂,立刻便显得水火不容起来,这刻更是直接发生争执。
可怜那鱼妖听他二人争执,心情便跟着七上八下,对林月如更是一个恨啊,想以后自己看到女人就要跑远些。
两人争得急了,一起问赵灵儿怎么看,赵灵儿便低头搭眼,细声细气的说:“怎么决定都好,我听沈奕哥哥的。”
得,三个人最终还是啥结论都没有,终归是由冒险者做决定。
沈奕看看大家:“你们怎么看?”
洪浪憋着嗓子答:“我听沈奕哥哥的。”
大家哄堂大笑,沈奕一脚把浪球踢飞。
温柔说:“杀了吧。”
屠倩倩说:“杀了吧。”
孙莹说:“杀了吧。”
男人们则一起说无所谓。
果然女人狠起来时,其实是比男人还狠的。
这边林月如和李逍遥还在一起看沈奕,沈奕笑道:“你们争得厉害,为什么却不想想,只要这锁妖塔还在,这妖怪就不会死呢?”
两人同时楞住,林月如更是傻掉。
对啊,争这么半天,竟然把妖怪不会被真正杀死这一茬都忘了。
沈奕已悠然道:“君子之诺,不可轻废,亦不可死守。若斩杀鱼妖可为民除害,当斩之。既然做不到,杀之害人误己,大可不必。不过”
他这不过说出来,那鱼妖心头顿时一惊。
沈奕已举起手中吸血鬼之触:“锁妖塔妖气虽可凝聚妖魂,却是不能断肢再生。为免你在塔内再害人,我便斩你一臂,以警效尤。你若想不开,便早早自尽去吧。”
说着他吸血鬼之触已一刀挥下,砍掉那鱼妖一臂。
随后才淡然说了句:“走吧,我们去无定洞府,把那里打扫一下。”
第七十章 锁妖塔(5)
既然距离无定洞府还有很远的路,沈奕干脆让周宜羽放了黑色闪电出来,直接趋车前往。
这是他们来到仙剑世界第一次用车,周宜羽终于回到了属于他的位置,而李逍遥等人也如发现新大陆般惊奇问这是什么东西。沈奕用木牛流马糊弄过去,然后他发现,其实现世已有的许多发明,在古人眼里,也未必是全然可不捉摸,有些东西不过是旧的存在以新的形式出现。
有车代步,赶路的速度快了许多。
半个小时后,大家来到无定洞府,沈奕让卫弛柏他们保护李逍遥进去清剿怪物,自己则留在外面。
“怎么?”卫弛柏问。
沈奕回答:“我要找三清真经的书页,你不会把赌约忘了吧。”
卫弛柏哼了一声:“行,那不打扰你了。”
一行人已向那洞府走去。
府前有两个虾兵,看到有人过来正要喝问,温柔已上前两鞭把两个虾兵绞碎:“快点动手,争取早些进下一层。”
一行人已气势汹汹杀了进去。
沈奕坐在车上看着他们进入洞内,片刻后,才懒洋洋道:“出来吧,这一次真的要请你帮忙了。”
白衣女孩的身影已出现在他身后。
她说:“你想要我帮你找到太清五雷妙法真经的分布下落?”
沈奕回头看看,那原本遮颜的长发已经散开,露出一张清晰的小脸蛋。
他笑说:“就知道瞒不过你能帮我吗?我可是和别人打了赌的。”
“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奕却摇了摇头:“不,这一次我不打算答应你任何条件。”
白衣女孩不解:“为什么?”
“因为那正是我要教你的东西。”沈奕从车上跳下,走到女孩身前:“你不是想要拥有人类的情感吗?那么你就必须明白,在人类的世界中,利益不是唯一的纽带。有些时候你必须学会用情感而不是利益来处理问题。”
白衣女孩想了想,摇头说:“我不明白。”
“意思就是,在人与人的接触中,不是每件事都要进行利益交换的。当人与人在交往时,有时会形成情感,当有了这层情感纽带后,利益就会变得模糊。虽然有时依然会存在利益分配,但通常总是与情感交织在一起,并不独立存在。”
“你是说,我给你信息,你却不给我任何回报?”看起来这小姑娘也还会抓住重点。
沈奕连忙修正道:“话不能这么说,只是朋友与朋友间的互相帮助,这是友谊的体现。”
“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只存在我帮你,而没有你帮我,这样的友谊对我没有意义。”
沈奕叹了口气:“这就是你思考问题的症结所在,你在考虑是否建立友谊时,都是从值与不值的角度出发,而感情是不该有值与不值这种问题的,它应当建立在互相欣赏或者喜欢的基础上。”
“可现在的人类不也是这样吗?”女孩反问。
沈奕不由怔了怔。
是啊,其实人类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许多人在交朋友的时候,往往也看对方值得深交,在一开始就存在了挑选的心思。
然后他点点头:“是,但不是全部。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然只有利益成分。人类是复杂的,情感与理智总是相互交织。事实上绝大部分都是感性优先尤其是女性。”
“可是我所看到的人类,通常也总是利益优先。”
“那是因为这利益涉及到了生死,使我们不得不计较,可在无关生死的方面,我们就会感性许多。你的问题就在于你考虑问题只有理性而无感性,人类的问题则在于感性的时候更多。”
“那你为何又总是理性面对一切。”
沈奕再次被滞住。
这姑娘竟然学会用他自己来打他的脸了。
其实这到不是他有多想赖掉这笔帐,只不过一来三清真经非同小可,小姑娘要提出价码,那肯定不是小事。目前情况下,他要帮小姑娘做事,十有八九都是那种会激怒最高议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