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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点头间,纸鹤无火自焚,化为灰烬。公羊大地的威势一收,注目费日说:“算你小子好运!今日西矿区之事到此为止!今后的事,让他们自己斗吧!你小子,走不走?”
“走!当然走!”费日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小子还年轻,不想过早夭折,所以,凡是对上你这样的老先生,不走还有什么办法?”
公羊大地叫过接收者领队,叮嘱了几句,看接收者领队带着接收者消失之后,大袖一挥,捏了个指诀,人影一闪,踪迹渺渺。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荡:“费日小子,回去先想想这个大陆是统一好,还是战乱好!再安排你的下一步棋!还有,拿着这杆世间无双的金银龙蛇枪,今后有够你麻烦的!哈哈!希望下次遇到你时,又有什么新的惊奇!好自为之吧…”
行了!事情到了这份上,除了想不通之外,就该向西门土金告辞了!西门晶心挂父亲,决定先在西矿区留一段时间后,才到永嘉城找蓝足有。那枚“千里通”自然就落在了她的手中,也好跟蓝小子平时有事没事,诉诉相思之苦!
剩下的几人带着几颗从西门府坑蒙拐骗过来的极品晶石,回到酒店住下,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永嘉城。
费日掩上门后,倒了两杯茶,笑着说:“玄月,出来吧!”
附在虚空指环里的玄月幽幽地出现在费日面前,这一年多的相处下来,她虽然还自称小婢,但在行动和心理上,早就把费日当成一位好友了!她轻啜了一口茶,缓缓地说:“走上修散仙的路子也不错,居然能渐渐地感觉出原来肉身的一些感觉了!”
费日笑得有点谄媚,说:“好玄月,我想问问,那个公羊大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月早就知道,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之后,费日还能忍住不问她公羊大地的情况,才叫怪事!她轻声说:“不敢欺瞒公子!玄月以前见过公羊大地!当年,灭掉妖蟹的那位修行道跟他称兄道弟。那时的公羊大地就已经是大悟后期的修为,如今过了一百多年,恐怕早已修入四天王天了。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修行道的元婴之力,与公子对战时,又那么深不可测,所以,让人觉得特别古怪。还有,如果他已是修行道,插手世俗道纷争,是要受到整个修行道制裁的!”
费日若有所思地问:“什么是元婴之力?”
玄月说:“修行道与世俗道最大的区别在于,其在紫府识海,已结成元婴。他们使用法宝也好,施展道术也好,都是利用元婴来驭动天地间的气机,为自己所用,才能产生无穷的威力。元婴驭动天地气机的能力就叫元婴之力。”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个公羊大地倒真的可能是修行道!他出场时所带来的气势,那种威压数千西矿区精锐的气势,绝对是通过本身,驭动天地气机的表现。至于,没有感觉到元婴之力,那还不简单,通过某种秘术封印了本身的元婴,不就行了!也难怪,他的出手跟他那种强大的气势不相符,可能就是因为元婴被封的原因。如果说,真羿国国师府身后有一批修行道在,今后的事可就难办了!
也只有费日这样的修行菜鸟才会如此想。封印元婴,说来简单,但每一个体会过元婴,获得过自由调用天机气机力量的人,谁舍得自行封印?何况封印了元婴,就不能在修行上再进一步,白痴才干!不过,正因为他的毫无概念,倒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公羊大地离了西矿区,向西飞了百余里后,就见面前一个山头,奇峰突起,在峰顶,意外地却是一个方圆三五十米的平台。在平台上,正有两个老人在饮酒下棋。一穿淡绿长袍,神色雍然;一穿蓝布裳,典型的乡下老头打扮,山顶狂风呼啸,两个人的衣袂却一点儿也不动,像是午后家居般地悠闲。
公羊大地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落在平台上,随手抢过一个酒杯,往口里倒了一杯,说:“你们这两个老儿,不去办国师交代的事,倒在这里下棋饮酒,让我一个人跑来跑去,什么意思?”
穿淡绿长袍的老人哈哈大笑,说:“你又能办得了什么事?在一个日耀断尘期的小辈手下,居然被逼使用浩然印,连衣服都保不住,还好意思说?”
穿蓝布裳的老头接口说:“到了最后,老羞成怒,居然想破出封印,直接拿元婴之力压死人家!如果不是封印玉圭及时反应,你想让整个芙蓉大陆
的修行道都出来,灭了真羿国后,再追杀我们,是不是?我看你公羊大地是越活越回去了!”
公羊大地怒说:“好啊!谷粱天、左传人,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原来都在!西矿区一失,国师在血铁城的计划就失败了一半,你们居然当戏看?”
淡绿长袍的谷粱天说:“如果什么事都要我们出手,就算真羿国统一了芙蓉大陆,到我们放手时,还会乱得一塌糊涂!国师早说过,谁统一大陆都没关系,关键是要在统一大陆后,建立君臣父子的伦理纲常,建立千秋万代不易的尊卑上下制度。”
蓝布裳的左传人说:“国师一直不让我们出手动费日,就是因为苍天畔也是国师统一大陆的候选人之一。他现在只是要推动整个大陆统一战争的进程,至于最后怎样统一,由谁统一,还有待国师进一步决定!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别让我们插手,你倒好!没事干,跑到红黑城跟费日他们对上了?”
公羊大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老家伙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其实,我去红黑城,只不过是找无毒要几样药而已,正好碰上了,总不能眼看着接收者被全歼吧!那天我又没动费日,没想到今天,那小子居然能用一枝金银龙蛇枪,让我受了一点皮外伤,想起来就气愤!对了,国师让我们赶去奇丽山脉是怎么回事!”
“别急!”谷粱天笑着说:“在去奇丽山脉之前,我们还要先办一件事!”
“什么事?”公羊大地说:“不会是跟你们两个老家伙饮酒下棋吧!”
左传人沉声说:“国师让我们在这里等,是要先解开我们身上的元婴封印,然后,再赴奇丽山脉。”
公羊大地心里一跳,说:“奇丽山脉那边出什么事了?居然要打开元婴封印后再去,莫非是跟几个修行道切蹉。”
“切蹉个鬼!”谷粱天笑着说:“我们几个,你的年龄最大,做事却最毛躁,一天到晚就知道切蹉修炼!听说,前几天奇丽山脉之处天地气机有异,经国师多次推算之下,可能有绝顶幻兽在修炼成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或者九级进化的麒麟!怎么样?有没兴趣去抓一只?”
公羊大地当即点头说:“敢情好!在芙蓉大陆的仙人画图中,骑龙骑虎,那也是常事!不过,用不了我们大家一起去那么夸张吧!”
旁边的左传人接了一句,说:“也可能是神兽白鹿!”
公羊大地整个人顿时呆住了,神兽白鹿,在传说中,只在天界出现过一次,被当时已经修到天界最高境界色究竟天的南极老仙所收服。当神兽白鹿完全成熟时,甚至可以直接帮助主人渡劫,飞升天界。如果人界直的出现白鹿的话,所带来的风云有多大,可想而知!
第八章财政危机
费日根本不知道,有人开始打白鹿的主意了!在他看来,既然血铁城事了,当然是回永嘉了!从万通茶楼传来的信息来看,雪城古原早已准备妥当;他传出的往生世家家主令也让往生世家成功地挑起了自由联邦之主霍乱云进一步扩张的野心,现在的烂柯高原仙降部落边上,正磨刀霍霍,稍有一点火星,就会爆出本年度芙蓉大陆最大的战乱!
下一步棋该下在哪里,费日在城主府书房里,对着整张芙蓉大陆地图旁瞄来瞄去。按这些计划,真要费日领兵出征,也起码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何况,现在白鹿军团早已今非昔比:若望五少的实力不亚于大陆任何一个国家的军团长,就连熊才真也不负费日的暗补,到了日耀期。这些都还不是最惊人的,如果有谁见到整个白鹿军团的集训,可能会吓得说不出话来!
烛明期,是一个说强不强,说弱不弱的阶段。对于名门大派的弟子或者世家子弟出身的武士来说,这只是他们二十多岁时普遍要经过的一个修行期,但对普通出身的武士来说,可能就已是一辈子所能达到的高度。对于一般的军团来说,绝大部分的中层军官也都是这一阶段,是整个军团的中坚力量,这样的人在二十万的大军团中也只有五千左右。
如果说,有一个军团,每一位士兵都到了烛明期,恐怕会让大陆各国的用兵者认为是痴人说梦。但在永嘉城南郊,扎营集训的白鹿军团硬是让若望五少和熊才真看到了这种奇迹,在经过极昼梦魔和沙场磨炼后,在十颗洗髓金丹的作用下,五万白鹿军团的士兵,练了一年多的“万流归宗诀”,相继进入了烛明期,千人长以上的军官都已进入月辉期。
带兵近二十年的熊才真每天在军营里,感受到这种队伍的变化,连睡觉都快笑出声来了!白鹿军团做得越好,可有人越急,对着每天送上来的预算决算数字,方正意都快哭了!
第一,给训练创造最好的条件;第二,给将士们补足营养;第三,储备够十万人马三年所用的物资。这三条都好办,唯一困难的是钱!
永嘉城有钱,城主府也有钱。费日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从各富商处刮来的钱财不少,再加上税收回升,暂时又不用向玉瓯国纳贡,可以说,永嘉城的财政收入已经是历史最好水平了!可是,费日花起钱来足可有毗美原来永嘉城的那位四无公子华慕斌。
在军费开支占了一大半财政收入外,还要盖城主府,发各级官员的工资,建敬老堂、孤儿院,哪一样不需要钱。还有费日大力推行的所谓全民教育,永嘉城凡是年满七岁,不足十五岁的儿童,通通送到新建的学堂里读书识字。建学堂,要钱,聘教师,要钱,找个看大门的,也要钱;书本免费、学费免费,连中午供应的一顿午餐都是免费。这样一来一去,就把剩下的财政预算耗得一干二净,最后城东的那间学堂不得不把城主府原计划用来盖客房的材料运过去,才不至于因缺钱而停工。
方正意好不容易熬过年,去找费日时,费日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他只好缠着龙近水汇报工作,龙近水又天生对这些金钱婆婆妈妈的出入毫无概念,只好一拖再拖,威逼利诱地让方正意等,等到费日从血铁城回来为止。
今早一起来,就看到喜鹊枝头乱叫,按永嘉城的古老传说,该是喜讯,对方正意来说,最好的现讯莫过于城主大人回府,可以向他解释有关当前永嘉城的财政问题。果然,当他捧着一大堆账本、报表迈入城主府时,正遇到里间往外走的龙近水。
龙近水见了方正意,习惯性地想逃,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马上又笑得阳光灿烂地迎了上来,拍拍方正意的肩,用嘴呶呶里间书房,右手大拇指一伸,往上戳戳,方正意知道,看样子,这个不负责任的城主大人今天终于在家了。
方正意迈入书房时,费日正看地图看得出神,他轻咳一声,见费日没反应,又咳一声。费日才从沉思中走了出来,说:“方大总管,虽然开春以来,气候变化无常,但以你开始练万流归宗诀的体质,不至于会伤风感冒才对啊!”
方正意老脸微微一红,还好这一年多下来,类似的打击也习惯了!他马上恢复常态,将一撂账簿往桌上一扔,开始哭穷了:“城主大人,我觉得应该把去年一年的永嘉城财政情况向你做个汇报……”
费日笑嘻嘻地说:“总管大人,听说我不在的一段时间里,龙近水见了你就逃,是不是被这个汇报给逼的?”
“不敢!”方正意说:“副城主大人有时忙有其他事务,一时……”
费日却先转入正题了,说:“不用详细解释了!一句话,永嘉城的财政收入还差多少?”
方正意也玩起高深莫测来了,说:“很难说,也许是十万金元,也许是一百万金元,也许连我都无法计算是多少!”
“什么意思?”费日从坐椅上跳了起来,方才一副雍然的城主相荡然无存,对着方正意叫道:“方老大,有这么预算的吗?你是不是存心在玩我们?还有,军队的三年物资不是备齐了吗?今年这一块支出不是没了吗?”
方正意正色地说:“军队的三年物资是齐了,可是,我们接受的那些捐赠也没有了。按纯税收收入来看,今年的缺口不大,只是十万金元而已。但如果我们的免费教育还搞下去,随着入学儿童升级,我们要更多的教室,更多的老师,按现在的标准算下去,三年内,这个缺口会达到一百万金元。如果,城主大人还想出一些其他花钱的招法,谁还知道明天缺多少钱啊!”
费日笑着说:“不用这么夸张吧!得!万通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