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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玄月脸色阴晴不定,是干脆下手干掉三人,斩草除根,免得为费日带来日后麻烦呢,还是念他们修行不易,放人家一条生路。费日在边上,很清楚地感觉到了玄月的这种困惑,轻声说:“要洗干净手上的血,岂非更麻烦?”
玄月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毕竟杀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如果在心里留下阴影的话,今后的修炼就难了!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用冷峻地声音说:“三个老杂毛,滚回去,告诉长丹老道士,就说有故人看不惯玄妙观的嘴脸,出手教训了你们一下,不服气的,哪儿遇上哪儿算!”
三位老道士一愣,长丹真人是玄妙观上一任的主持,更是他们的师祖,是修到修行道最高境界他化自在天的人物。听林中散仙的口气,好象跟他认识。算了,不管认识不认识,散仙可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三才追魂簪已被人家收走,此时不走,还要人家下手超渡不成。
中央的老道士开口说:“如果祖师问起,前辈又是哪位?”
玄月冷冷地说:“龙腾山脉中的故人,那老杂毛不会记不起来的!怎么?是不是还要给你们留点记号,让他辨认一番?”
三位老道士忙勉强调动元婴之力,掐动法诀,化为三道金光远远遁走。看着老道士已遁出百里开外,玄月忙将一直放在嘴边的一元水和玄阴晴碧液服下,虚弱地跟费日说:“公子,请帮那位姑娘一把。”然后,整个身子萎缩在一颗树下,忽明忽暗,显然刚才的装腔做势对她损害极大。
费日看在眼里,莫名地一阵心痛,随手扔了一瓶丹药给华慕斌说:“花花公子,救人去。我在这里陪玄月一会儿。”
华慕斌哈哈一笑,闻了闻手中的丹药说:“费日老大,随便吃药会害死人的!”
费日懒得跟他罗嗦,挥手说:“去!去!去!如果连吃还魂草都会死人的话,死了活该!”
看华慕斌去救人了,他自己坐在玄月的身边,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玄月正处于恢复的关键时刻,不能开口说话。费日饶是自诩天下学识第一,但对修行的了解也仅限于入门而已。像玄月这种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正觉得自己坐在旁边,心里会舒服一点。
过了一会儿,那瓶还魂草浓缩液看来有效,华慕斌带着小姑娘回来了!小姑娘刚想开口说话,费日指指玄月,示意她不要出声打扰。
小姑娘一看,就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了!玄月是拼着生死去救她的,这份人情可不小。她忙放出元婴,将自己十年的修行凝成一口灵气,渡入玄月的体内。得到小姑娘这口纯阴的灵气相助,玄月才化开体内的一元水和玄阴晴碧液,恢复体内灵鬼阴气的平衡,仙灵之气又重新潜藏入灵核之内。
倒是小姑娘看起来很萎靡的样子。一天之内,连损三口元婴灵气,近三十年的修行,自身又受伤,纵有还魂草精液相助,伤是好了,损失的修行却很难补得过来。
玄月婷婷立了起来,看着费日说:“公子……”
不用说了,肯定是想开口要灵药,看在玄月的份上,费日拿出那瓶九转玉髓膏,扔给小姑娘说:“吃一点,有什么事,恢复元气再说。”
小姑娘象征性地拧开玉瓶,刚想说,她的元婴之伤,普通的药物根本无效时,被玉瓶中散发出的灵气吓了一跳。九转玉髓膏,让世俗道吃了,会把整个人化为一块玉石,但落在修行道的手里,那是千百年难得的绝世补品啊!看费日扔给她的样子,像是无足轻重的东西,这个世俗道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身怀淡淡剑气,宝光外放,这付皮相放在修行道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的修为却似乎只有日耀断尘初期的修为,真是奇怪了!
小姑娘想了想,没吃一滴九转玉髓膏,说:“无功不受禄,李玄星受公子之恩,已没齿难忘,不敢再妄收这等绝世灵药。”
玄月接口说:“玄星!你还是先吃下吧!灵药虽好,还不放在公子的眼里!”
李玄星奇怪地看了玄月一眼,想不起哪里见过这个灵鬼体,但感觉很亲切,不知不觉地就照她的吩咐去做,往口里滴了三滴九转玉髓膏,就在一边静坐养息。
足足一天一夜,第二早天亮时,她才从静坐中醒来,稍一活动,觉得浑身经脉通达舒畅,元婴之力自泥丸紫府贯顶而下,遍行全身,略一凝神,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体内经脉灵气的流动。虚室生明,忉利无碍,她原计划至少还要二十年才能突破四天王天上品,进入忉利天下品,想不到这一夜的静坐,借九转玉髓膏药力,就已达到。
李玄星看着一边烤着松鸡,品着茶的两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华慕斌撕了一块鸡翅正啃着,见李玄星醒来,就笑着打招呼说:“来!试试我们烤的松鸡,费日小子的手虽巧,没有本公子指点,还是烤不出这么美味的松鸡的!”
费日刚把一口茶喝到嘴里,听华慕斌一说,扑地一口喷了出去,咳嗽着说:“华家最不成器的花花公子,是谁把第一只松鸡烤成木炭的?要不是我费某人天资聪慧,心灵手巧,知道可以直接利用道力调动火元素来烤,这年头,哪能吃得到这么美味的松鸡?”
不成器,李玄星看了华慕斌一眼,打心底惊讶,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居然已修到明心期,想自己也算是修行天才了,也在五十岁后才进入明心期。
两人都没提救她的事,可李玄星自己不能不提,她双手抱拳,说:“两位……”
“大恩不言谢。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需只言片语,在下必定千里赴危,粉身以报。”费日和华慕斌两人异口同声,用芙蓉大陆最流行的口气,把李玄星的下半句给接了过去,让她愣在当场。
这年头的年轻人!李玄星论年龄已经近两百岁了,还是被两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给搞得哭笑不得。这时,玄月在一边现出身来,说:“玄星,别理这他们!两位公子是应我之求出手救你的,根本没考虑什么报跟不报的问题,我们自己记在心里就是了!”
费日哈哈大笑,说:“出手救人的可是你,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
李玄星疑惑地看着玄月,如果她是由鬼魂一步步修到今天的境界,算起来也该是几百年以上了,她问:“这位姐姐,请问贵姓?”
玄月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微笑着说:“一百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你额头的红莲传承印记,我都快记不起你的样子了!”
李玄星顿时呆若木鸡,良久良久,才泪流满面,说:“玄……玄月……你是玄月姐姐?!”
第十三章天界守护
两姐妹,一人一鬼抱在一起狂哭了一阵子。哭得费日和华慕斌直摇头,大清早的,两人心情本来相当不错,才附庸风雅地品茶赏雪啃松鸡,结果被她们这一哭,哭得有点心酸,不爽之至。
老半天后,玄月才止住哭声,擦去李玄星的眼泪说:“妹妹终于寻回《天界守护图》,完成了我李家几千年来的心愿,我们姐妹算是可以告慰先人了!”
“是!”李玄星抽泣着说:“一百年前,我听会仙阁的灵器真人说修真秘闻时,无意间听他提起,玄妙观当年的创始人玄妙真人的俗家姓名叫奥道。当时也不敢确定,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查证清楚,又花了八十年,才潜入玄妙观的玄祖殿,找得李家当年被窃的《天界守护图》。只是,当年姐姐走得早,也没说《天界守护图》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玄月刚想说,费日大叫一声:“停!这可是你李家的秘密,让我们两个不相干的人听到,会不会杀人灭口啊!两位小姐,拜托换个地方说去!”
玄月嫣然一笑,白了费日一眼,差点没让费日昏过去,说:“其实这个秘密也没什么,当年的李奥道也知道,还不是一样地没得到什么好处!”
“那说来听听看!”费日的好奇心一下子吊起来了。
玄月说:“在我们李家一脉相传中,《天界守护图》是已修到天界第十六层境界善见天的罗汉所赐,当芙蓉大陆发生异变,出现毁灭危机时,李家子孙需持《天界守护图》,找到图上所标志的一处地方,负起救世的责任。”
怎么救世?最普通的方式就是运用无上神通,消灭企图毁掉芙蓉大陆的因素。莫非,《天界守护图》标志处藏有修炼秘诀、灵丹妙药,还是什么超级法宝?也难怪当年李奥道按捺不住,窃出《天界守护图》企图寻宝。
“至于图上所标志的地方在哪里,到底藏有什么,在祖宗遗言里都没有交代。还有,我怀疑凭这副图,根本找不到那处标志的地方。否则,这图在玄妙观里几千年,也没见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成就。”玄月的话,把费日和华慕斌的满肚子暇想都消个干干净净。
李玄星说:“会不会李奥道那狗奴才已经找到秘藏,才学会诸多道术,创立玄妙观?”
玄月摇头说:“不可能,如果秘藏所藏秘密不能影响整个大陆的话,祖先的那些传言就不会说得那么玄乎其神。而且,玄妙观所修的是道家,而我们李家的红莲印记传承却是佛家的修行,可能玄妙真人另有遇合吧!”
费日轻哼一声,说:“说了那么老半天!你们干脆打开《天界守护图》看看不就行了!”
李玄星拍手说,好!别看她修了两百年,可心智方面更像她的外表,根本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她掏出《天界守护图》,打了开来。
《天界守护图》约一尺长,半尺宽,由某种不知名的兽皮制成,用黑色头发丝细的笔划画出。整个画面是一条在云层间咆哮飞翔的龙,云气流动蜿蜒,神龙翻云覆雨,栩栩如生。在龙背上骑着个非道非俗,似僧似儒的四不像打扮的人,睁一眼,闭一眼,左手托腮,右手下垂,指着龙身上一点莲花印记。整个图画都是黑白的,唯一这一点莲花印记是鲜红的,就像李玄眉额头的那朵。在图的右上角,题有“天界守护,世代平安”八个字。
难怪玄妙真人找不到地方,这副图根本不是什么藏宝图。如果说,东西藏在龙身上,去哪里找龙?一时之间,四人八只眼,大眼看小眼,都愣了。
老半天,费日才说:“就让你们凭这种图找到秘藏?哈哈!困难!还真不是普通的困难。”
玄月姐妹也没看过这副《天界守护图》,只知道按照李家传下来的纸张、题字验证,这副图的确就是原图。玄月微叹一声说:“天界罗汉行事,果然神秘非常,如果我们不能参透其中的秘密,想来是不可能找到的。还好,现在,芙蓉大陆也没有毁灭危机,就让后世子孙去参悟吧!”
华慕斌郑重地说:“不一定。如果展扬老人关于芙蓉之约的预言真的是应验一年前天象的话,现在的芙蓉大陆正面临毁灭和沉沦的危机。也许这副《天界守护图》所藏的秘密就是芙蓉之约?”
“也许?”费日笑着说:“也许大象能放到杯子里,我们再来谈拯救芙蓉大陆。何况芙蓉大陆暗藏的修行道老大多如牛毛,哪用得着我们这些后生小子插手?”
华慕斌笑笑,费日不是对自己两人的轻视,以他骨子里的傲气,就算是对上神圣菩萨,都不见得会自惭形秽,他现在根本是想推麻烦。
玄月对费日更了解,别看他到了关键时候表现出那份智深似海的模样,但在平时,还是像个懵懂的少年,甚至还有几份玩世不恭和不负责任。她微笑着说:“公子,《天界守护图》对我李家意义非凡,不知可否指点一下。”
如果说谁还能治得住费日,恐怕只有玄月这种以柔刻刚的态度,他习惯性地搔了搔头,说:“我看看吧!不过,别指望我能找出什么秘密来。关于刺探私秘,花花公子比我强了不止百倍,我看,你不如求他来得有效果一些。”
“说得本公子跟窥视狂似的,小心本公子到万古城的法院告你小子诽谤!”华慕斌嘴里咕喃着,也凑近《天界守护图》,仔细研究起来。
三人一鬼研究了整整一个下午,眼都看酸了,费日大叫不干了,对华慕斌说:“花花公子,你看出什么奥妙来了吗?”
华慕斌试着用手摩挲着《天界守护图》说:“很正常,没有任何秘记或用过隐形药水之类的迹象,看来,如果有秘密,就只能从画的内容去参悟。”
可是,画很正常,费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倒过来看,侧过来看,都没什么问题,是一张普通的画没错。难道奥秘藏在线条里,那些线条很流畅,很正常,就是重复得过多,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推测的地方,在用完了古典的手段之后,他甚至把线条当成等高线、当成波的振辐等现代科学,其结果一样是毫无收获。
最后,三人一鬼不得不宣布,暂时放弃对《天界守护图》的研究,刚要转话题之际,费日突然感觉到内心一阵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在内心深处发芽生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