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什么意思?”费日步步紧逼,务必要让眼前这个家伙在心理上留下曾对不起自己的阴影,才能从容地掌握他,为扰乱芙蓉之蕊做好准备!他的浑身散发出冷意,说:“如果不是你们的许诺,我又怎么会轻易地卖掉绝世奇珍飞升丹?”
钱生财脸色微红,说:“当时,我们谁也料不到华公子身上有飞升丹啊!”
费日说:“不是飞升丹的问题,本公子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我!钱老板,我要见见几位长老,让长老会给我一个解释!”
钱生财苦笑说:“华老弟,你把事情也想得太简单了吧!就是我钱生财,身为日月一掷赌坊的二老板,想见司徒长老,每次通报后,也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如果见别的长老,没有一年半载的,连根毛也见不着!还要长老会给你解释?到时候长老们一口咬定,不曾给你这样的承诺,你又能怎么样?就算你有证据证明老哥我说过这语,长老们大不了牺牲老哥一人,说老哥我自作主张,妄下承诺。最后,除了老哥我受苦外,你老弟又能得到什么?”
看来钱生财已让费日逼得只能实话实说了!费日仍故作姿态说:“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钱生财说:“老弟,你就忍忍吧!不过,说句老实话,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老哥我也有几分责任,所以,老弟今后如果有什么难事的话,跟老哥说一声,能帮忙的,老哥绝不说二话!”
费日等得就是这一句,说:“既然如此!我也认了!只是有些事恐怕今后要麻烦钱老板了!”
“什么事尽管说吧?”钱生财对费日这么快就找出事来,也觉得有点奇怪,说:“到现在,老弟还在叫我钱老板,莫非在心里还不能原谅老哥?”
费日说:“老哥说哪儿的话?小弟是想让老哥帮忙打听两样东西的下落。”
钱生财说:“我赌坊人来人往,只是打听消息的绝佳场所,不知华老弟要打听什么东西?”
“天地灵心和天球!”费日自知对修行道的世界了解太少,有钱生财这样一个人帮忙,再好不过了!钱生财点头示意自己记下了,就起身告辞。
送走钱生财之后,费日坐回到小屋内的蒲团上,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一梳理了一遍,除了那位老婆婆实在高深莫测之外,其余的情况都可以归纳进自己的认识,并提炼出有用的信息,这样才能做到一切尽在掌握。他嘴角勾起一缕微笑,说:“不肯见我!那我以后就再闹大一点,看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会不会屁颠屁颠地来找我?”
在小屋里,费日闲居了三天,在虚空指环中挑挑拣捡,最后还是选择修炼了一件战甲。在这地方呆下去,估计打架是迟早的事,总不能动不动就用杏黄旗吧!“如意战甲”在修炼后,平时是直接穿在元婴身上,直到战斗时,才随着主人的心意浮现在体表,正符合费日不张扬的干性。
在炼好战甲后,钱生财还是一点音信也没有!费日不指望他能在短时间内打听到消息,但总得时不时通通气吧!既然钱生财不来,就只好自己去找他了!这时,费日才想起,该死的钱生财连联系方法都没给他!
只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钱生财找不到,日月一掷赌坊肯定还在原地!反正是准备四处找茬的,那就找茬去吧!看看身上,没什么好收拾的,费日一个遁光,就飞到了四大街坊前面,头也不回地进了以小搏大坊。
在以小搏大坊,传统的掷骰子、赌牌九虽然都在经过改造后,变成了适合修行道玩的赌法,但对费日来说,毫无吸引力。他的旁观之眼虽然好用,但在这些赌法中,知道底牌并不能决定一切!何况,赌坊早就规定,押点的,要先押好了,庄家才摇骰子;赌牌九的,要先下注后,庄家才洗牌抓牌,这等于堵死了费日和一干自诩练成元婴慧眼、罗汉天眼家伙的发财之路。
费日玩的是赌宝!赌宝当然不是赌双方谁的法宝好,而是一种带交易性质的赌。以其中最普通的赌石为例,赌石赌的其实是各种基石。仙石或晶石矿在天然的环境中,风化或破碎后被洪水或河水带入山沟或小河中,经长时间的流水冲刷,表面被磨成一层厚薄不等的外皮,形成近似圆形或椭圆形的砾石。砾石大小不一,大的上百吨或更大,小的如拇指般大小。由于砾石表层有一层风化皮壳的遮挡,且这些风化皮壳一般都在内部晶石或仙石的影响下,形成一种天生的灵气,使修行道的元婴慧眼看不清内部晶石或仙石翡翠的优劣。
这样的砾石放在那里,由货主标出价格,如果你觉得好,那就买下!买来赌石把口一开,如果里面的晶石或仙石品相极佳,这下子就发了。买这块料也许只花五个或十个红芙蓉石,如果能开出像费日拿出过的五行晶石那样的极品晶石,那就是一万红芙蓉石啊!如果是极品仙石,那就简直就是无价之宝!但也许你花几千甚至几万红芙蓉石元买来一块赌料,口一开,里面只是一块低级晶石,有时甚至根本是一块假货,这下你就栽了。这样的交易赌的就是双方的经验和眼力!
赌宝也一样,人家拿着一件宝物,用特制的黑纱包上大部分,只露出一小块地方,然后标价,看谁来买!这些宝物大多是修行道无意中得到的天生奇物或前辈留下来的法宝,一时之间,不知名称用法。由于修行的法门之多,浩如星海,其中标异立新的也不少,这些流佚各方的法宝就是送到店铺去,也不见得有人认识,或者店铺里开出的收购价跟自己理想价格相差甚远,就干脆拿到以小搏大坊里的赌场去赌一把试试。
此外,还有一种投机客,干脆自己先买下看起来有潜力的宝物,顺手加价后,放在那里等下一位来赌的人!因此,赌宝还有一个名称叫“疯子生意”,最经典的说法是“疯子买、疯子卖、另一个疯子在等待”。
日月一掷里共有三个赌区,最里面的一个赌区就是赌宝!不用换筹码,费日一踏进赌宝区,就有一位偃师人跟着,为他倒茶送水,帮忙出价。当然,双方成交后,要各出交易价格的百分之五交给日月一掷做抽头!
费日反正是抱定横扫赌宝区的主意来的,也就不蓄意挑三拣四,一进赌区,就在第一号摊位前坐了下来,旁观之眼缓缓地扫过摊位上所摆的二十来块砾石,看了看标价,丢下一千粒红芙蓉石,将五块砾石收入虚空指环。脸上浮起阴阴的笑容,对身边的偃师人说:“这摊位的老板是什么人?”
偃师人回答说:“按规定,我们不能透露卖主的身份!”
费日说:“好吧!那麻烦你通知卖主!赌石赌的是双方的经验和眼力,不是赌狡诈!这十九块砾石中,七块物有所值,二块虚有图表,都还好说。可是,有十块是做过假的,这样的东西出现赌宝区,让我对日月一掷很失望!”
第十九章赌宝扫石
偃师人神色一变,费日说的正在理上。赌宝赌眼力赌经验,愿赌服输,输赢都在理。但在赌场,最忌讳的就是诈赌!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谁还来赌啊!费日的话,已让边上几个赌宝的老客目光闪闪看了过来,如果不能澄清,后果十分严重。
偃师人招过站在边上的另一位偃师侍者,吩咐了几句,那位偃师侍者匆匆地下去了,一会儿功夫,带着一位忉利天的修行道过来了。他满脸堆笑地向费日一礼,说:“老朽是日月一掷的值日总管司空禁,这位公子贵姓?”
“华慕斌!”费日的回答直截了当。
“华公子以为本赌坊在赌石过程中诈赌,可有证据?”司空禁知道眼前这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打发的!
费日随手抓过一块砾石,说:“这块砾石形状完美,尤其是在顶部的切口处,灵气集结,如果里面是一整块这样的晶石,绝对是一块极品。可惜只要注意对比一下切口下部的砂粒与母体上的砂粒。就会发现切口下部的是散砂粒,成不了颗粒状,而母体的砂粒大多是颗粒状。整体的与切口下部的砂粒不同,说明这个切口显露的好质地是从别的晶石上移植过来的一块薄片。用局部的好质量来掩盖整体的坏质量。这种造假方法就叫移花接木。”
再怎么说,费日在地球上也是鉴定古董的不二高手,又拥有旁观之眼,这些表面功夫哪瞒得过他?他随手又抓过三块砾石,说:“这三块砾石都打开过,看看里面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把它重新封起来,冒充原始的砾石。但重新封上部位的砂粒要比天然生成的紧细。你看,左边的两块都有一条直线的紧细砂粒,表示是整块剖开过。右边的好一点,只有尾部一处有紧细砂粒,表示曾在这里一个小孔,称之为开窗望月。像这样死里逃生的砾石也摆出来,算不算诈赌?”
他一点也不在意司空禁的脸色已经一变再变,继续说:“剩下的那些东西更差,有将一块种好,但无外部表现的原石上,选好位置,用元婴之力压入晶石粉,入土埋藏一段时间后再拿出来的;有在原石上选好部位,挖一小槽,然后封入一层天地灵气和一小块晶石的。统统都是鱼目混珠的东西,你堂堂的日月一掷居然会让这种人来设摊?”
司空禁脸上的汗“刷”地一声下来了!虽然,在赌宝中,由于风险和利益都是极端变化,所以有些不法赌徒铤而走险,玩些手段是业内众所周知的事,但像这样大规模,多手段的造假来诈赌,又被人家当面揭了出来。如果没有一个交代的话,今后日月一掷赌宝这个项目就要彻底消失了!
边上的几个赌客也是老手,听费日说得头头是道,专业术语都一个一个往外蹦。相互认识的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阵子,一位虬髯大汉走了过来,对司空禁说:“司空总管,这位公子所说是否属实?”
司空禁强作欢笑说:“乔真人,这事我们还要……”
“还要什么?”乔真人双眼一瞪,说:“司空总管,方才我们几个老客都商量过了!这位公子所说的在理,如果你们没有一个好的交代,我们今后再也不会到日月一掷来赌宝了!”
司空禁不由大急,乔真人这伙人并不是芙蓉之蕊的住客,而是来自玄漠海的修行道。玄漠海资源丰富,炼器手段比起芙蓉之蕊和另一个星球玄寂星都要高出一大截,天性又好赌。乔真人这伙人都是玄漠海地位崇高的修行道世家传人,是日月一掷最大的财富来源之一。如果说费日的指控只是让司空禁有点心惊的话,那么乔真人的表态给他的感觉就是泰山压顶。
司空禁擦了一把汗,在心里迅速决定下来,说:“乔真人,你放心!日月一掷向来童叟无欺,公正互搏。今天出了这当事,当然要有个交代。本来,按规定,赌坊是不能透露持宝一方的身份的!但既然一号摊的老板不守规矩在先,日月一掷也少不得要破例一回!”
这时,他旁边的一个偃师人上前一步,在司空禁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费日和乔真人几个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可惜,他们只听到:“总管,这个摊位是……”下面的话被司空禁及时用元婴之力布下的隔音罩给挡住了!
司空禁听完偃师人的话后,脸上不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对费日和乔真人说:“华公子和乔真人,我们赌坊保证一号摊主不会再在我们赌坊出现,同时,我们还将设立专业人员,对赌宝的东西进行初步鉴定,以防出现类似的事情。另外,两位可否卖我们赌坊一个面子,不再追查一号摊主的身份?”
乔真人脸有怒色,刚想开口说话,费日忙打了个哈哈说:“没事!没事!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这事过去就算了!”
别以为费日按的是什么好心,他知道现在就是闹起来,也不过是弄出个一号摊主而已。这个摊主既然能占到一号摊位,自然有点来历,但沦落要造假骗钱的地步,就算是有点来历也是明日黄花,不成气候,何必把心思放在这种人身上?何况,乔真人们的怒气是被压下来了,但并不是说已经消了。光这一点怒气是不够的,要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会有好戏看。
果然,乔真人见费日这个正主儿都这么说,也就不再追究,只是脸上仍余怒未消的样子。费日笑着说:“在下华慕斌,这位大哥看起来像赌宝的老客,不知今天有什么收获?”
赌客遇到赌客,是最喜欢吹牛的时候。乔真人哈哈大笑,说:“我叫乔小麦!听说七号摊位到了几块砾石,十号摊位到了十几件不知名的灵药,十三号摊位到了三件不知来历的道器。我带了几个朋友来,正想去看看。华老弟,一号摊位这些东西摆出来也有半个月了,哪还会留下好东西,走,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费日拿出刚才买的五块砾石,微笑着说:“赌宝,赌的就是运气。其实一号摊位除了剩下的这些东西之外,还是有几件好东西的!这五块砾石就是我刚买的。”